秦政回视着我,而后弯了身子,脸慢慢的向我俯下来,我翕动着双眸,干哑了的嗓子悠悠道“秦政,你相信我的清白吗?”。
我的处女膜没有了,女子的第一次对一个男人意味着什么,非同小可,纵然他知道我是因为意外而失去的,但我仍是想知道,如果他不知道,会不会相信我。
我想要的总是太多了,所以我越发的使自己的视线保持清晰,注意着秦政的每一个反应,他的鼻尖已经碰到我的鼻翼,就要轻闭起的眼睛,柔情种种,而在听到我这句话时,他骤然转冷的气息,猛然眯眼,脸色立刻黑了,迅速从我身前就直起了身。
我的心随着他的动作不由扯了扯。
他眼中瞬间凝起的阴厉看着我,手又为我拥了拥被子“快睡吧”。
今晚的眼泪像被人开了闸,流下的轻而易举,而后紧紧闭气了眼睛,顺着眼角滚淌进枕头里,有温热的手掌覆上我的脸,抹去我的眼泪。
秦政的手流连在我额头处轻轻的摩挲,他像是下蛊一样的轻喃“睡吧,睡醒了就都好了”。
我在迷迷糊糊之中睡去,迷迷糊糊之中听到秦政离去关门的声音。
只说,酒是能麻痹人神经的东西,所说的酒后乱性,不论男女,醉了,都乱,只不过不同的是,男人酒后乱的是性,女人酒后乱的是心。
秦政只以为我醉的不省人事,却不知道,在他从我脸前惊慌的起开时,我清楚的听到了他惊慌中不由自主的低呼出的一声“潇潇”。
分享听王蓉(爱似神仙)。…
☆、… 壹佰零贰
秋天的雨总是很安静,偶尔打在窗玻璃上时,有些噼里啪啦,其他时候就很安静,只是风刮过时,透过窗户吹进来的风,会闻到雨中树木的潮湿。
梦里随着这温绵的雨声也很安宁,我睡的很沉静,只是在清晨快天亮时,迷迷糊糊间,我听到似乎有人在我旁边哭,声音不大,似乎有刻意的隐忍,但还是从鼻尖溢出来,那种沉痛的声音。
我本以为是做梦,拧了拧眉头,突又觉得这声音很真,所以想睁开眼睛看一看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清晨是人最困乏的时候,又加上昨晚的大醉,所以最后也只能是拧了拧眉,再无动静。
哭声就那么持续了一会儿后才停,我所仅有的一点儿意志力将头微微左右的动想要自己醒来,但最后还是无济于事的睁不开眼睛。
在几经意志的挣扎,待哭声没有时,我挣扎的意志也跟着安静下来的环境渐渐又薄弱了下去,然后又沉沉的睡了过去,只是再睡不踏实。
真恨自己怎么就是睁不开眼睛。
深秋,临冬,下了一晚上的雨,早上醒来时,雾气沉浓,我去阳台上开窗户时,就看到磅礴的大雾,能见度几乎不过五米,这对于秋天来说是很罕见的天气,即使是在深冬,这么大的雾也是很少见。
我洗漱完,正在厨房煮玉米粥,电锅里热着一个馒头。
听到有人敲门,我将火调小了去开,见紫杰站在门口,我疑惑,问他“你怎么过来了?怎么没去上早自习?”。
紫杰在门口把手里的书包向我示了示,就要越过我往里走“还没吃早饭呢,哪儿还来的力气去学习”说着已经走了进来,径直拐进了厨房,将书包往餐桌一旁随意一扔,就进厨房里掀电锅,看我就热了一个馒头,轻车熟路的就去开冰箱拿了两个放到了锅里去,边回头对我嬉笑“我在这儿吃”。
我将门关了跟过来,将燃气炉的火重新调大,又往锅里添了些水,我回身看紫杰“你现在正是高三,学习最重要的阶段,怎么看你老是瞎混,就没上过几天课”。
紫杰坐在餐桌前的凳子上,脑袋有些耷拉着,精神不济的模样,看神色很是有几分疲倦,眼睛欲睁不睁的看我“姐,我知道,你最近怎么越来越变得像我妈了,是不是你们女人越老就都一个样儿了?”。
听紫杰调侃,我抿了抿唇,一边搅着碗里的玉米糊,一边小声嘀咕道“谁担心谁知道”。
紫杰还是听到了,他抬起头看我,微微笑了笑。
我越是看他的精神不振,似乎还有黑眼圈冒出来,而且自他坐在那儿就已经打了两个哈欠,我将玉米粥盛好了端给他“你昨晚上是不是通宵去上网了?”。
紫杰接过碗,听我说,不明显的滞了滞,然后无所谓的耸了耸肩“常事”起身去电锅里将馒头捡了过来。
他好像真的很困,只吃了半个馒头就不再吃了,吃饭的过程中还时不时眯下眼,然后强迫似的才能让自己睁开,他放下筷子,捏了捏眉心“姐,我不吃了,我得走了”伸了手拿了一旁的书包拽到肩上就要起身。
我到门口送他,半心疼半责怪“看你以后还熬通宵”。
紫杰露出牙齿笑了笑,然后走到门口时突然想起来,回头对我道“姐,秦政让我跟你说,如果这两天你有事找他就跟方助说,秦政这几天不在国内”。
我本来想张口问点什么,但唇动了动,还是只点了点头“嗯”透过楼道里的窗户看着外面浓郁的雾气,嘱咐紫杰道“你路上骑车慢点儿,靠着路边儿骑”。
最后紫杰不耐烦的对我挥了挥手“又来了”转身噔噔的下了楼梯。
我关了门,耳边还响着紫杰转告的话,有什么事找他?还能有什么事找他呢?抬手捋了捋耳边散下来的头发,重走回餐桌前,终还是在坐下来时,嘴角忍不住砌了一抹苦笑。
收拾完,外面的大雾影响着交通,所有的车都只看得到红色的车尾灯,公交车走走停停,到公司时还是迟到了几分钟,等一天忙下来,快下班时,小寺给我打电话。
蒋主编的爱人在一个星期之前就生了,只是因刚刚生完孩子怕是太累,所以也一直没去打扰,我和小寺就计划着这两天去看看。
下班之后,买了礼品,与小寺约好在蒋主编小区门口碰面。
蒋主编的爱人见我们来很是热情,我们按蒋主编家的门铃时,是她给开的门。坐月子期间最好是不要下地的,我和小寺真是受宠若惊,赶紧的就让蒋主编的爱人回床休息,蒋主编笑道“你们也不常来,常来可不就这么热情过度了”。
我和小寺笑应着,蒋主编去做饭,我和小寺跟着蒋主编的爱人进了卧室,卧室里弄的暖意融融,小婴儿在床上正安静的睡着,身上盖了一个小被,因才几天的婴儿,五官还稍稍的挤在一起,所以也看不出个模样,但一眼看上去,还是跟蒋主编的神韵有七八分的相似,都说女儿长的像父亲,说的还真是。
只看小孩子小眼睛小嘴小鼻子,都还没长开,小拳头还紧紧攥着,小腿也微微蜷着伸不开,蒋主编的爱人笑说小孩子刚一生下来都这样,手还张不开。
我和小寺越看越喜欢,这么一个小小的可爱的小孩子,充满了神奇。
小寺看着小孩子轻轻的碰一碰她的脸“我最喜欢小孩儿了,每一个表情每一个动作都那么可爱”。
蒋主编爱人微笑道“嗯,孩子像这么大点也正是变化快的时候,一天就换一个样”说着比划着,两手向下巴前蜷了蜷“刚开始的时候,她的手就一直这么蜷着,现在这是张开了点儿了”。
她讲的幸福,我们听的有味,看着这么一个小小的东西,觉得真是太奇妙了,慢慢的她会长大,然后会开心,会伤心,会笑,会哭,再然后会爱,有着自己的精彩人生。
会如我们现在一样的,用心经历着生活的千奇百态,如同我们现在一样的青春里的感动的日子。
看着面前的小婴儿,此时却感到真羡慕她。
我们小心翼翼的俯在小婴儿的头上看,轻声的说话,蒋主编的爱人侧躺着,婴儿躺着的位置正好是可以包裹进怀里的位置,蒋主编的爱人跟我们三言两语的闲聊着,小寺好奇问道“听说生孩子特别痛,说生过孩子的女人以后就什么都不怕了,就像是鬼门关走过一回的”。
蒋主编爱人道“我是剖腹产所以也没什么感觉,局部麻醉,就是当时躺在那里能清楚的听到肚子那里有剪刀在‘呲啦呲啦’的剪你肉的声音,也感觉不到痛,就是听到那种声音心里很幕拧H绻撬巢幕埃鞘翘乇鹜矗淼墓欠於即蚩耍以谀闵曛螅挂惴煺搿薄�
我惊得下意识间就去捂肚子,感觉自己现在都在疼一样。缝针,那可得多疼啊。
蒋主编爱人道“那可不是,而且还不能打麻醉剂,就那么直接缝”。
小寺也被惊到“那我以后也剖腹,不顺产了,但是听说顺产出生的孩子在皮肤敏感性和大脑的发育上是好过剖腹的”。
蒋主编爱人同意道“我也这么听说了,如果在孩子和母亲检查没有影响自然分娩的因素时,还是最好顺产,胎儿在出生过程中受到挤压,对胎儿还是好的”。
听着蒋主编的爱人讲,我越来越觉得自己的肚子疼,跟刚刚受上了一刀似的,蒋主编见我摸肚子,对我笑道“你怎么了?”。
我有些惊栗,仍抚着肚子“听你们讲的,我都感觉自己肚子疼了”。
小寺和蒋主编的爱人听得笑起来,蒋主编的爱人怕真让我心里对生孩子产生什么阴影,开慰我道“其实也没多痛,就是那一会儿,生下来就好了,怀孕时,你多走动走动,呼吸呼吸新鲜空气,有利于生产”。
我点着头,蒋主编的爱人边一手轻轻拍着孩子,边随意道“你们也抓紧时间赶快结婚,生一个。早生可比晚生好,包括孩子的发育和你们身体的恢复,你们主编比我要大八岁,他倒是很早就想要孩子了,但我不愿意,我当时的时候就是怕带孩子累,总是感觉自己还年轻还年轻,到现在才生就深刻觉得还不如早点生,尽管才三十一,但也远远比不上二十八岁”。
我和小寺都微微的笑,带些许尴尬,小寺的尴尬在大家眼里看来都知,她有没有机会生呢。
我的尴尬在大家眼里看来是害羞,此刻怕是只有我自己知道,我的尴尬是为什么。
而同时,我心里猛的升起了一股惆怅,突然之间迷茫于自己未知的未来,我不知道将来我的孩子,会是跟谁生的。
或许以前我还会认为是钟长汉,可一次次的真心付出,一次次的被最伤害的话来羞辱,当初一腔热血的心,也再无半点温暖,或许还会有遗憾和心疼,但那种渴望的相依相偎,已经没有。
而我对于秦政的感情,或许真是有一句话说的那样,总是有那么一个人,不是你的爱人,但就是以爱人的方式存在着,你不去爱他,但又看不得他离你而去。
蒋主编的爱人看出我似乎心有恍惚,微笑示我,道“李喻现在对象的事怎么样了?”。
我被突然这么一问,脸还是烫了烫,我的神色闪烁了下,弯唇道“今年过年回家相亲有合适的就订了”。
小寺听得忽然惊醒一样道“对了,你不是有男朋友了吗?还一次都没给我见过呢”。
我知小寺说的许是秦政,但又做不到释然,所以还是半僵硬道“你听刘佳说的吧?听她瞎说吧”。
小寺却突然不怀好意的笑了,往我耳边凑了凑小声道“刘佳可说在你们家里,她亲眼看到你和那男的接吻呢”。
我的脸腾的一下子烧的更烫了,我嗔了小寺一眼“那是个意外,别想多了”。
小寺一副‘你编吧’的表情,又转身对蒋主编的爱人道“看,还不承认,小气不说,交往男朋友这么久,都没说请过我吃一次饭,是不是太帅怕带出来被我们给盯上啊”正说,小寺突然就停了没再往下开玩笑,她虽然仍是在笑,却隐含了些许落寞。
不论她的爱再是轰轰烈烈,终究是在半路插入了别人的感情之间的,所以总是会受到道德的谴责。
她所受到的谴责,罪魁祸首,也仅仅是因为她遇到的晚了些。
她到底是个可怜的人,还是个可恨的人。
而我已无心再去探究小寺感情的对错,感情要是都能分出个对错,然后以那个对错的准则来判定是继续还是放弃,像好坏习惯一样的容易纠正,那么,人也就不会有那么多的痛,也没有那么多的幸福。
蒋主编的爱人看着我们道“你们也正年轻呢,年轻时就大胆的去爱,以后不会后悔的”,她依然保持着那种女性成熟的气息微微的弯着唇,好不让小寺感觉到尴尬,但是在她的微笑背后,我似乎也看到些许的叹息。
本我以为那叹息是对小寺的境遇惋惜,但最后在小寺去洗手间的空当,蒋主编的爱人郑重的问我道“你真的下定决心要跟钟长汉分手吗?”。
我突然呼吸一窒,惶恐的抬头看她,她看出我的顾虑,解释道她是从蒋主编那儿问来的,因前几日蒋主编跟钟长汉通电话时,她听到,问其原因,才知我与钟长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