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政还睡的熟,外面的天还没亮透,有凉凉的雾气拍到脸上,秦政昨晚喝的确实不少,他闭着眼睛,我看的出来,他好像很想要睁开眼睛,可挣扎了半天,眼皮就是睁不开,不知道他有什么感觉到不安所以才会这样,于是我试着跟他说“睡吧,我在呢”,果见他又挣了两次眼皮,就沉沉的睡去了。
昨天从宴会上回来后,钟长汉给我打电话,他说今天要去长沙参加个娱乐节目,他问我要不要一起去,说是我姑姥姥正好长沙,到时候参加完节目就陪我一起去看看姑姥姥。他完全没有提到在宴会上的事,应是没有看到我。
他说是上午9点的飞机,本来是下午5点的,但他临时改了一个人先去,他的同伴下午5点的飞机,他说就想跟我一起去,不愿意有任何其他的人在,我是又诧异又激动,这当然也是我梦寐以求的事,可还是担心如若一不小心,被狗仔队拍去什么,会带给他困扰,最后我们想办法就是我扮成他的助理跟着他。
我看了看睡的沉的秦政,关了他房间的灯出来,给华嫂拨了一个电话,我问潇潇在不在,华嫂道潇潇两个星期前就回了新西兰了,前段时间学校放了一个星期的暑假才回来的。
我本来是打算让潇潇过来照顾秦政,我这次去长沙应该得有一个星期的样子,潇潇来照顾也是最好的人选,我想更长远的,就是直接让潇潇住进来,以后照顾秦政的事就由她来管了,我也是省的跟他天天吵了又打,打了又吵,还不知道突然一句话惹到他了,我就有灭顶之灾。
不得已,只好跟方正卓打电话,可方正卓听完,他欲言又止的叫了我一声“李喻没事,我知道了,你去吧”。
我跟方正卓说好将钥匙放在了门口的地毯下就走了。钟长汉在楼下开车正等我,递给我一个汉堡和一杯豆浆,看他的模样也还有点儿惺忪的模样。我说“你开车过去,到时候车怎么办?”。
他说“把车先存在机场车库,下午的时候会有人来开走”。
我一边喝着豆浆一边点头,他说“你脚怎么了?刚刚看你走路好像一瘸一拐的”。
我不安的笑了笑,想了想撒谎道是昨天骑单车时不小心摔的。
他看我,眼中有一丝闲黠闪过,他点了点头“还疼吗?”。
“抹了红花油了,就是走路还不太方便”。
到了机场,更体会到走路确实是不方便,我在入口处等钟长汉,他去停车,等他回来后,他伸手就要接我手上的行李包,被我躲了,我说“我是你助理,你见过有哪个老板给助理拿包的”。
他皱了皱眉“哪儿会在意那么多”伸手就拿了我手上的包。
虽然他是武装到位,但在机场这个敏感的地方,还是有很多很毒的眼睛,我又上前从他手里拿过行李包,我戴着墨镜低着头,小声道“别说那么多了,快走吧,不然真要引人生疑了”。
他拿我没办法,只好依了我,看了看我的脚“你的脚没事吗?”。
我摇了摇头“没事”。于是毕恭毕敬的跟在他旁边,他为了照顾我,走的很慢,我也是强撑,脚下不管疼痛,特意走的很平稳似的。可只有我知道每走一步,都像是刀割断我一根筋。就跟美人鱼为了和心爱的王子跳一支舞,而忍受说着双脚像站在刀刃上一样的伟大,我都不禁暗自佩服我的深情。
钟长汉低头看了看我,有些生气了,手一伸就从我手里又将行李包拿过去了,他拽住我的手搭在他的胳膊里,他说“扶着我走”。
我挣脱的要脱手,但被钟长汉抓的紧“有什么事我会解决的,扶好我”。
朝阳升起,东方泛着大轮的红,操场上黑压压的一片,同学们陆续从教室出来,搬着自己的凳子都到操场上去开大会。
教务主任在大会中是最有意思的,校长啊老师啊无非就是纪律,学习目标和未来方向等等一系列励志问题,而教务主任每次就是给我们讲一则寓言故事,我们都听的津津乐道。到现在,我还记得给我印象最深的一则故事。
有兄弟二人,年龄不过四、五岁,由于卧室的窗户整天都是密闭着,他们认为屋内太阴暗,看见外面灿烂的阳光,觉得十分羡慕。兄弟俩就商量说“我们可以一起把外面的阳光扫一点进来”。于是,兄弟两人拿着扫帚和畚箕,到阳台上去扫阳光。等到他们把畚箕搬到房间里的时候,里面的阳光就没有了。这样一而再再而三地扫了许多次,屋内还是一点阳光都没有。正在厨房忙碌的妈妈看见他们奇怪的举动,问道“你们在做什么?”他们回答说“房间太暗了,我们要扫点阳光进来”。妈妈笑道“只要把窗户打开,阳光自然会进来,何必去扫呢?”。
听完主任的故事,我暗自低头回味,而当我无意间向左边偏头看过去时,却看到我一直暗恋的男生好似刚刚向我看着,因为在我看过去时,他正好就从这边的视线向另一边偏了头。
青春里洋溢的伤感,是暗暗猜测他是不是也在爱着自己。
我们到长沙时也就快12点,酒店房间是钟长汉公司预先订好的,房间数量正好,钟长汉把我的行李带到他的房间里,说是我晚上就和他住一个房间,到时候他睡沙发。
就算这样,我还是觉得不好,但是姑姥姥那边我提前也没打过招呼,想等陪钟长汉参加完节目再直接去,就想着自己去住七天连锁酒店。
而钟长汉却不等我说完,我当时还在房间门口站着,他将我手中的行李包一拽就扔在了一边,身子也已经向我倾靠过来,不给我反应的时间,低了头就吻我。
我被他圈在墙壁上,仰着头回应着他的急切,他吻的激烈,不给我任何喘息的机会,撬开我的齿,吻的越加疯狂。
我推他,他就更是与我纠缠,引的我去回应他,引的他几声闷哼,不一会儿,我身子就软绵绵的瘫倒在他的怀里了,任他在我的唇上肆意掠夺。
最后他终于放开我,却好像轻叹了口气,慢慢的将我搂进了怀里。我以为是我的不回应让他不高兴了,所以趁他不备,一个转身就将他推到了墙上,踮了脚尖捧着他的脸就要吻上去,而他却是对我会意的笑了笑,捧了我的脸,轻轻的印了印我的唇。
在下午7点他们赶到之前,钟长汉带我逛了很多地方,去公园里坐了坐,喝了杯咖啡,吃了冰激凌,去看了场电影,去酒吧喝了点儿酒,时间紧,却是玩儿不亦乐乎。
钟长汉将我送回酒店就出去了,他们的团队到了,他出去接一下,我就一直坐在房间里等,钟长汉给我发信息“再坚持一会儿,吃完饭就回去了”。
我坐在沙发里看电视已经晕乎乎的就要睡着了,房间的门开了,他给我带了两盒菜回来,我揉了揉眼实在是困的不行了,就说不吃了。他说“你洗洗就去床上睡吧,我们今晚得去KTV,我不去也不好,看来得通宵了,你去睡吧,我一会儿走的时候给你锁好门”。
他坐去书台前打开台灯开始认真的看明天节目的台本,我就先*睡了,等到我睡的迷迷糊糊的时候,就听到门‘啪嗒’一声上了锁的声音,房间里都暗了灯,只留了我床边的一盏台灯。
在我空旷寂静的房间里,我睁着眼睛了无困意,甚至觉得有点儿害怕起来,房间里开着适度的空调,音很静几乎都听不到,我从床头柜上摸来手机,就给钟长汉发了一个信息“你在哪儿呢?”。
他马上就回了电话,问我怎么了。我颤颤巍巍道“我一个人害怕,你回来吧”。
在钟长汉没回来之前,我一直窝在被子里没敢动,一直等到他进门来走到我床边,我才起身猛的就抱住了他。
他不免取笑我“怎么胆子这么小?”。
我狡辩道“我没有,我就是想你了”。
他抱着我却不说话了,他拇指摩挲着我头顶的发,过了一会儿,倒是轻轻的笑了一声。
钟长汉真正的助理来了,我也不好再跟着,就以粉丝的身份混迹在庞大的队伍里跟去了节目现场。钟长汉参与的是湖南卫视推出的大型趣味体育竞技节目《全力以赴》,项目多种玩法,主打明星草根对抗PK。该节目将打造激情守擂明星队,邀请全能艺人、个性明星,前奥运冠军等前来热血挑战,很有趣味性。
钟长汉是和一组最近新晋偶像团体一队,和他们对抗队是几个不同行业的明星,其中竟是有艾尚美。
昨天时我就听到艾尚美对钟长汉说过“你明天也是5点的飞机?那我们一起走”就该想到今天她也会来。
都是明星,一起被邀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只是凑巧都赶到了一块儿而已,我不该想太多的,但我就是心里很闷,有一种嫉妒的东西油然而生。
现在正是候场时间,两排的观众已经加油声都饱涨了整个露天演播室了,我坐在观众席中,远远的,看到他们正高兴的聊着。
这时候我只是个观众,看着他们一起兴高采烈的比赛,对抗,还可以毫无避讳的火热的聊天,我多想站在台上的那个是我,和钟长汉同台并站,双宿双栖。
☆、… 肆拾捌
李耀以后可以说是没有爱情的人了,他也没有什么特别的优良品质值得哪个女子为他独守一生空房的。
幸福稳定的婚姻必备三个条件,爱情、金钱、性。可李耀现在最多最多只有一个…爱情,连金钱这个标准都达不到。
爱情。是个多么不牢固的词儿,倒不如不倒翁,任怎样摧残它,仍是摇晃之后坚韧的屹立。
都是因为我,李耀的一辈子就没了。村子里有一个光棍,一辈子邋里邋遢,大家伙爱开那个光棍的玩笑,见光棍脸上有斑点的脏东西,大家伙就玩笑了,那个光棍的名字叫安平,大家玩笑说“安平,你那脸上弄的啥啊?你都不洗脸啊?”。光棍就憨憨的笑,光棍说“该不是洗啊,去年才洗了脸”。
我听着大人们的调侃,我也忍不住的笑,而现在,再想起那件可以笑的事,我却是感伤。真是我能体会你的痛,是因为你的痛我经历过。
光棍的生活,或许就是李耀轨迹上的翻版。
再想的更长久些,就是后代的问题。不管怎样,都要给父母留个孙子吧,该安享天伦之乐吧。那又该怎么办呢,是不是我要入赘一个女婿,或者我先生一个孩子过继给李耀。
我不能再继续想了,再继续想,我想我真的就要沉浸到悲伤里了,无法自拔了。不管怎样,对于钟长汉这个闪耀的巨星来说,都是再不可理喻的了,他一个光环璀璨的星,为什么要做这些事。他该做的,就是在美妙的灯光下,演绎着动人痛苦惊天地的故事。
他该做的,就是现在一样,爽朗的笑着,和那么般配的女子在万人瞩目下,一同上娱乐节目,一起开心的做着游戏。《全力以赴》共设了三个版块,‘好大一副牌’、‘好陡一个坡’、‘好长一条席’,分别是跑、身体的支撑力、水上跑的速度三种方式。
每次两队各派队员PK,钟长汉和艾尚美总对上一对,钟长汉183,艾尚美178,好般配的身高。他们互视而笑,然后开战,谁也不让谁,好一个拼力,然后又情深绵绵的笑。就连主持人都忍不住的调侃了喊道“钟长汉艾尚美,钟长汉‘爱’尚美”。
好大一副牌的时候,钟长汉跑赢了艾尚美,好陡一个坡时,主持人还刻意强调了钟长汉的身高,身高腿长脚长占优势,本以为会赢,却不料刚躺上去,坡度刚升起来,他就毫无防备的掉了下来输给了坚持的艾尚美,好长一条席,他们几乎是一前一后同时落进水中,然后一起奋力的往岸上游,不停的笑着,那样的一副场景,让人看了都不得不赞叹美之胜美。
我是怎么了?是不是秋天要来了,所以我提前就开始悲伤了。
他们玩儿的兴奋,底下粉丝喊的盎然,我从包里拿出本来为钟长汉准备的毛巾离开了观众席往场外而去,见沿路的池里的水还算清亮,就将毛巾湿了湿挂在了脖子上。立秋之前的几天,长沙的气温还是挺高的,刚刚在观众席中坐的也是热的厉害。
场外众多纷纭,人来人往,各自忙碌,我沿着白色的水泥路一路无目的得走,我知道我心里不开心,但不知道为什么不开心,就是不开心。
我对未来很茫然,我不知道命运给我这样的经历,会给我怎样的结局。对于李耀的事,已经是无可挽回的了,板上钉钉的事,我现在要做的,就是怎样去弥补,而不是改变了。
弥补,一个要失去什么而去换得什么的等式划分号。
而我想要的东西在我一一得到满足时,却越来越不知所餍。我现在想要的,是能和钟长汉互相自豪的介绍给对方的父母和朋友,但是做不到,身份之别,圈子的不同。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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