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爱,你随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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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先爱,你随意- 第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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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忘不了他当时的眼神”
  “我的确不能明白,”哑着声音苦笑,我轻轻放开了韩千洛的衣袖:“我只知道,人活着本来就不容易。能珍惜眼前拥有的,就已经是老天最大的恩赐。
  想要更多的执着,有时会付出难以想象的代价。我韩千洛,我只是随便说说罢了,我同你一样,也希望阿珏能好起来。
  只是看他受苦,于心不忍罢了。”
  他静静地看了我一会,最后什么也没说。
  把韩千洛送出门口,我看着他上车,挑着唇对他笑笑:“我没事,能照顾自己的。你多陪陪阿珏。”
  韩千洛摇下车窗冲我点头:“下周我外婆会过来的,阿珏在她身边也许能好些。
  我走了,自己晚上煮点面吃。”
  看着车身绝尘而去,我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滋味。
  总觉得韩千洛在提到他弟弟的事情上会陌生地让我觉得有点残忍。
  我想,可能是自己太敏感,也可能是我们两人的感情升温太快,导致我太急着想要往他的世界里跻身了。
  但韩千洛,终究还是个包裹着一层硬壳的男人。
  我不想让今天的几个意外打乱心情,摸了摸没怎么吃饱的肚子,于是回到厨房想随便找点简餐。
  这时听到客厅里电话响,是代维的。
  “你在家么?”他问。
  “哦,我刚回来,有事?”
  “明天一早是部门大会,我有几件重要的事想先跟你说说。找了你一下午都没见到人,方便过去下么?”他应该还在公司,离这里很近。
  我哦了一声:“没事你过来吧,我就自己。哦,顺便帮我在公司附近那个港式茶餐厅打包一份叉烧粉!”
  奶奶的,谁要在家煮清汤挂面啊!
  我把锅碗瓢盆撇了,一边看电视一边等代维。
  其实他就算不来找我,我一会儿也想跟他打个电话。
  之前选举总负责人的时候,我逼他去自荐就跟逼良为娼似的。然而今早的会议上,很明显他早就已经接受了公司的决定。连衣服都换成人模狗样的正装——
  说实话,我感觉代维这两个月来有点奇怪,但是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听到门铃响,我把他迎进来。铺面就是一股香喷喷的饭味。
  他把饭盒丢给我:“叉烧没了,油鸡腿饭凑合吃吧。”
  “有什么话啊非得今天说。”我给他拿了瓶饮料,掀开饭盒开始大快朵颐。
  “先跟你通个气,下午的时候基本上已经定下来了”代维说:“皇翼集团会以折价三成的价码,把名珏收走。”
  “啊?”我咽下一口饭:“真要收走?”
  “恩,所以,原来部门的员工可能要面临个劳动合同迁移的问题。”代维解释道:“今天下午我就收了四份辞呈,都是以前肖正扬那边的人。
  现在他倒台了,有的人也就混不下去了。我有点担心咱们这边人心也不稳。”
  “那不是正好!”我提高的声线:“彻底纯净了咱们设计部的空气。没事,今天韩千洛不是也说了么,给咱们员工的配股一分收益都不会少。小敏,阿B他们也都跟了咱好久了,管他是名扬的还是皇翼的。只要咱俩在哪,他们就在哪。你放心吧,新官上任,不要担心手下没有将。
  明天一早,我去跟他们沟通。”
  我啃了啃早已干干净净的鸡腿,貌似还没怎么尽兴。
  代维斜眼看我:“饿了几天了呀,韩千洛不给你饭吃啊?诶,他没跟你在一起?”
  我们俩翘班看电影的事我跟代维打过招呼了,所以他这会儿想起来了,这约会约一半,男人怎么不见了。
  “哦,他去医院”我刚想脱口而出,但始终记得韩千洛让我把他弟弟的事对外保密的。
  所以我从没跟代维和汤缘提过。
  “他有个朋友出了点意外,他去医院看看。”我随便找个理由搪塞一下,继续捧着饭碗扒。
  “什么朋友?”他随口问了一句。
  我眯了眯眼,吞咽一下:“就朋友啊,我也不知道。”
  “哦,你慢慢吃,我先走了。”代维停顿了一下,旋即起身。
  “唉?!”我纳闷了:“才十分钟你急什么走呀!我还想问问你肖正扬的事儿呢!”
  “明天再说,我想起来还有点事,回见。”
  代维就这么走了?是我吃饭的样子吓跑他了么?真是的,我又不用他养。我看着眼前狼藉的盒饭,满心诧异。

☆、第一百四十五章 他犯了什么罪,要这样的下场?

  一早进公司,我看到汤缘已经来了。
  “怎么不多休两天?”我问。
  “又没什么事儿,不泡病号了。咱们代总监升职,我就是爬也得爬过来去喝一杯酒啊。”
  我瞄了一眼她那半吊在胸前的胳膊:“喝什么喝啊。还没拆线呢。”
  今天周五,部门里的同事们都在张罗着给代维摆个升职酒。他本人是不想这么高调的,奈何大家辛苦了那么长时间,不过是想借个引子出去闹闹罢了。
  我挺着个肚子也不好太疯,而且想到明天上午还要陪韩千洛去机场接他外婆。所以还在犹豫要不要参加。
  “夕夕,我们这就算是正式被名扬亲妈过继给皇翼集团了?”汤缘一边喝咖啡一边问。若说她也是够郁闷了,休几天假回来连老板都换了!
  “对你们来说又无所谓。”我拄着下巴百无聊赖地在图纸上乱划:“反正是给人打工。各个都有名珏的福利股。
  课我还有名扬百分之十五的股份等着继承呢生是那边的人,死是那边的死人。”
  “听我的,要么卖了吧。”汤缘瞅瞅我说:“最好跟姚瑶她们彻底划清界限,咱们分公司不是要搬走了么?以后也不要再见他们了。”
  “我倒是想卖。”提到这个我就郁闷,目前跟蒋怀秀她们扯上了遗产纠纷案。我爸那点钱就像一并锁在棺材里似的,谁也不能动。
  我倒是无所谓,韩千洛又不会叫我饿死。就是不知道蒋怀秀那边怎么个想法——
  我发现她上一次貌似挺想松口的,但姚瑶一副志在必得的样子,好像看一眼就能看出来我是不是我爸的血统——你丫真当自己火眼金睛啊!
  “夕夕,告诉你一件事。”汤缘很诡秘地凑过来,压低声音道:“我发现,姚瑶昨晚又去找陈勉了。”
  “嘶——”我凛然抖了下鸡皮疙瘩:“你还住陈勉那啊?”
  印象中,她周三不就已经回自己家了么?
  “谁住他那?”汤缘推了我一巴掌:“我可是历史清白的离婚妇女,你少给我造谣。”
  都离婚妇女了还历史清白我简直无力吐槽。叫她别贫嘴,快点说:“怎么个情况啊?”
  “陈勉过来给我送饭,中途接了电话就走了。”汤缘故作神秘道:“我悄悄用了个黑客软件,可以传导他的电话簿一看就知道那个是姚瑶。”
  “我说你吃饱了撑的啊?没事弄个什么软件干嘛?”
  “怎么啦,从程风雨那买的嘛。花了我八千块呢。”汤缘瞄了我一眼:“谁叫陈勉说要照顾我一辈子的?我已经在雷海诺那里吃过一次亏了,这次总要学精明些。
  得看看这男人在外面有没有乌七八糟的东西,考察好了再考虑要不要跟他。”
  我当时就表示:汤缘的脑子可能真是让那个入室的歹徒给摔成汤圆了,还是猪肉馅的!
  “你说姚瑶找陈勉,能因为什么事?”汤缘捅了捅我:“既然陈勉是韩千洛的人,难不成是让他施展美男计勾引姚瑶?”
  我一口水喷键盘上:“汤缘你有病啊!别说陈勉长得——咳咳,”
  我停顿一下,看这死丫头的架势。貌似已经跟那个瘦螳螂已经有点苗头了?我不敢随意诋毁人家,生怕被这个重色轻友的给挠了脸
  稍微喘匀两口气,我表示:“陈勉是银行行长,你说一般最常见的业务往来是什么?”
  “融资贷款。”
  好吧,我聪明伶俐的汤大小姐终于回来了。
  而她说出的‘融资贷款’这四个字,也突然就点亮了我脑中的一个电灯泡。
  钱。
  没错就是钱。
  如果姚瑶真的是那个用两千五百万购了名珏新股的冤大头,那她现在着实是已经赔的血本无归了。
  而且为了继承我父亲的遗产,她用与蒋怀秀凑了一千五百万先还我爸的那笔债务。
  最重要的是——现在跟我牵扯了遗产纠纷,名扬近八千万的股份市值,她是不能动的!
  我更加确信了一点——姚瑶目前,应该很缺钱。
  那么这个时候,缺钱的她几次三番找陈勉总不可能是相亲拉家常的吧?
  我觉得自己渐渐发现出一张很大很深的网。貌似被某个腹黑的男人拉在手里,一点一点地收紧。
  “缘缘,我们很快就有好戏看了。”我眯着眼睛拆了一袋瓜子。
  这时,部门里一个小姑娘匆匆跑进来:“听说了么!大新闻啊!”
  比起我们分公司一夜之间换了天,还能有什么大新闻啊?
  一时间,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吸引了过去。
  “肖正扬不认罪,准备应诉。并找了代理律师,要下个月底开庭。”
  之前我听代维说了。肖正扬醒了以后同时接到两个信封,一个是公司慰问信,一个是法院传票。据说当场一激动,又昏过去一天半。叉乐上亡。
  其实我觉得,他应诉也是正常的,难不成还真的乖乖认罪认罚啊。
  因为我始终觉得肖正扬泄密设计图这件事,不管怎么解释都牵强。
  我表示:“这算不得什么特大新闻吧?这个官司必然要打啊。”
  “我还没说完呢,”那小姑娘喝了口水:“劲爆的在后面呢。听说他被关进拘留所的第二天,就被人打了一顿”
  “啥?”我更不淡定了:“他不是刚挨完打么?怎么又打!不会死么?”
  我觉得肖正扬是不是五行缺德命里欠揍啊?之前打听他的情况是面部贯通伤,中度脑震荡。
  还没等认清楚他妈是谁呢,就给扔到拘留所里待审了。结果又挨一顿揍?
  小姑娘脸上有点红,弱弱得瞄了周围一眼:“这一次不太一样”
  “不太一样?”汤缘晃晃脑袋:“温柔地揍?”
  “差不多。”
  我额角抽搐了一下:“你能不能一口气说完?”
  “人家不好意思讲嘛。”小姑娘大学毕业才一年,平日里羞羞涩涩的:“听说是三个男的,把他给那个了”
  我看看汤缘,汤缘看看我,然后我们两个越过前面的玻璃窗,往总监办公室里看了看正在电脑前工作的代维。
  “喂,男的和男的要怎么那个?”
  “我怎么知道?要么问问代维?”
  “算了吧,他都守身如玉七八年了,早憋成老鸟了。”
  “不知道,如果是强来的话,应该会比女人那个疼的吧。”
  “但如果很温柔的话,肖正扬会不会食髓知味从此就弯了?”
  我觉得民众都是很不厚道的,这一个消息爆出来,整个办公室都炸成咸菜锅了。
  那小姑娘急了,赶紧怒刷存在感:“你们还听不听我说啦!”
  “说,”我一边嗑瓜子一边萌萌地看着她:“快点说获奖感言。”
  “据说,那三个人都是艾滋携带着呢,本来就是这个圈子里乱搞的——”
  “哦,我当什么大不了的呢。”我推开面前的瓜子壳,然后看看汤缘:“喂,艾滋什么传播来着?”
  汤缘黑着脸,吞咽一下。
  此时全场压抑,没有人能笑得出来了。
  我恍然大悟。
  沉默了能有七八分钟,我说:“那都这样子了,他还应什么诉,准备准备后事吧”
  我想:要么干脆把他放出来,给蒋怀秀也传染上?
  后来没人再去探讨这个话题了,自顾自都散了。
  我起身上了个洗手间,精神有点恍惚。
  肖正扬固然讨厌,但是这个惩罚?是不是有点太绝了?
  不仅在心理上先摧毁了一个男人的自尊,又在身体上让他染了绝望一辈子的病
  如果只是意外,我觉得他上辈子一定做了好多孽。
  如果是有人针对他,预谋他那,到底是什么深仇大恨啊?
  我经过代维的办公室,看到他双手交叉拄着下颌盯电脑。其实电脑已经屏保了,估计发呆发了有一会儿了。
  “你知道肖正扬的事儿了么?”我敲门进去。
  “恩。”他哼了一声,看看我。
  “你怎么想?”
  代维放下手,略微沉思几秒钟:“我觉得,这件事告诉我这类人一个血淋淋的教训。为了生命安全健康,那个的时候一定要做好保护措施。”
  我:“”
  “代维,为什么我会有一种感觉,肖正扬是被人故意害的呢?”
  我走到他身边抚着肚子拉过来一把椅子:“可是想来想去我又想不明白,他只是名扬的一个相对资深的设计师。虽然私生活很混乱,但没什么实际的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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