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爱,你随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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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先爱,你随意- 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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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也不错啊。”周北棋一脸单纯地看着我们两个:“虽然现代社会宽容了些,但对于父母来说,总还是希望孩子能传宗接代——”
  “代维的爸妈都在国外,开明的很,没有那个想法。”我一边调弄着手里的酱汁一边不由自主地想到了韩千珏。
  的确,也不一定所有的父母都那么开明。否则那个可怜的男孩也不至于弄成那样了。
  也不知道韩千洛这个时间有没有下飞机。呃,我怎么又想到他了?
  ————
  周六一早,我就跟着汤缘来到之前联系好的4S店。
  我这人做事干净利索,直接就提辆现车,当天就给开了回来。
  车牌照我以前就有,还在车办挂名登记着呢,想着要么下个礼拜找个工作日去给装上。
  恩,不如就选跟沈钦君离婚那天吧,省的再请一天假了。
  我为我足智多谋的简单粗暴深表折服。
  话说,沈钦君要我再考虑一星期,我考虑你奶奶个爪啊!
  开着我的新座驾,我优哉游哉地回了韩千洛的公寓。这几天我看了点菜谱,想着等他回来的话,要么也亲自给他做顿饭,报答下我的房东大大。
  但我真的是死也没想到,新车上路第一天就他妈的撞人了!
  明明都已经到家门口了,谁他妈的有病吧,堵在大门前往我车上扑!
  但是当时我已经准备要停车了,所以撞得应该不狠。
  但他还是滚出了三米远,也不知道是死是活。还好我有车载记录仪,恩,八成是碰瓷的。
  所以等我发现那个醉醺醺的家伙是沈钦君的时候,我真想开着车直接把他轧过去!

☆、第一百章 你等我解决了她!

  “姚夕别离开我”沈钦君躺在地上,也不知道意识还剩下几分。
  可当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我的眼睛一下子就绷不住了。
  当初姚瑶‘死’的时候,他也是这样子一个人烂醉在广场抓鸽子。我看到他的那一刻,他说的是——
  姚瑶,别离开我。
  也许这四个字,真的是代表了这个男人最崩溃的内心写照。
  他有他想的那么爱我么?
  我轻轻蹲下身来,去确认他的意识。
  沈钦君的酒量的确不好。以前只要两瓶啤酒下肚就开始话多。一杯白的下去。估计就开始泪多。
  我不知道他喝了多少,想着要么直接送到医院去洗个胃灌个肠?
  “姚夕,”他叫我的名字,伸手抓着我的裙摆——妈的,快抓掉了呀!
  我提上去,他拽下来。气得我真想一巴掌把他给擂晕!
  算了算了,还是先拖进去吧。等下保安来了还以为我是意图不轨的女流氓呢!
  我打开门,把沈钦君连拖带拽地弄了进去。
  刚想去打水给他洗洗脸,就被他吐了一身。
  要么说事事都是有报应的嘛,可问题是我欠韩千洛了。凭什么你来找我还?
  沈钦君吐了三次,等我确认他已经倒干净了才开始着手去打扫。然后自己也去抱着马桶吐了一会儿。怀孕以后,我对酒的味道开始产生了敏感的厌恶。私以为是不是肚子里的宝宝抗议我以前那么酗酒啊!
  “姚夕”沈钦君眯着眼睛看我,也不知道是有意识还是无意识的。
  还是第一次听到他叫我名字叫的这么深情荡漾,我都有点不好意思了。
  此时我已经洗完澡了,看着那横在沙发上跟上了解剖台似的沈钦君,横竖不知该怎么下手。
  于是我决定先把他的脏衣服给换下来,懒得用手洗,直接都丢到洗衣机算了,反正明早就都烘干了。
  可是当我解衣服解到一半的时候,突然意识到一个眼中问题——沈钦君是我的丈夫。我怀着他的孩子。但我还没见过他的躶体啊!
  新婚当夜匆匆被他强要了,他妈的还穿着婚礼的燕尾服呢!
  这会儿,我究竟是看还是不看呢?
  后来我决定弄了床被子下来。把他盖住,然后伸手在里面暗箱作业,一会儿拽出来个衬衫一会拽出来条长裤,就这么七零八落地把他给拆了。
  听人家说,心里素质不好的杀人犯在碎尸的时候一般也是用这个办法。盖住全身,一条胳膊一条腿地卸。恩最后把死不瞑目的脑袋一蒙,打包散落在天涯!
  我给他垫了枕头,盖了被子,灌了凉茶,私以为已经做到了一个妻子的责任。
  剩下的,就是上楼睡觉了。
  我有点担心他醉着酒,再不小心把我给扑了。我还怀着孩子,经不起折腾。
  ——喂,你放手啊!
  “姚夕,别走再给我一次机会”
  他抓着我睡衣的衣角,闹起来真是比发烧的韩千洛过分多了。
  我要是壁虎就把自己的尾巴剪了!
  “沈钦君,你喝醉了,睡醒了就好,别闹!”
  “我没有我清楚我要的是什么。姚夕”他突然诈尸一样坐起来,全裸的上半身春光一片!
  还好窗帘已经被装起来了,我幽怨地四下打量了一下。
  “明天再说,快点睡了。”我不想跟他纠缠,私以为对着喝醉了的男人也是讲不通道理的。
  “我不要别人,只要你求你,这辈子我从来没求过你,别离开我”
  是啊,这辈子,只有我求过你。
  求你爱我,求你看看我,求你相信我你沈钦君就是我眼里的神只,是我得不到的彼岸花,是我不敢妄想不能染指的东西。
  可是我从什么时候开始,把‘求你’这种事看的一文不值了呢?
  叹了口气,我落座回他身边。轻轻抚了下他刚才摔倒时稍微擦破的脸颊,已经帮他上过药了,看起来红红的黄黄的有点滑稽。
  我望着这张爱了十年的脸,除去岁月的痕迹,还能摸索到年少时让我一见倾心的精致帅气。
  你本来应该是个很好的男人。
  可是君本谦谦,奈何愚钝?
  我的眼睛有点酸,一不小心又掉了一滴泪,正好落在他脸颊的擦伤处。
  我看到他轻微抖了抖,睁开眼睛。
  他伸出手,扣住我的五指,轻轻捏合着,放在他火热的胸口上。
  他的左肩窝上还有一枚浅浅的牙印,貌似是我咬的。
  “还疼么?”我心里有点酸,用手指摸索了一下那月牙样的疤痕。
  他摇头:“这里疼。”指着胸口的心脏,他流下泪水:“姚夕,我以前都不知道你有这么疼。”
  “我还好。”莞尔一笑,我在口吻中悄然抹去苦涩:“长好了撕开,撕开了再长好,什么疼都麻木了。
  沈钦君,其实我不怪你我自找的。”
  沈钦君突然就吻住了我,在这不算狭隘的沙发上,占据了最主动的权利。
  我该怎么样呢?
  推着,推着,直到口中尝到了不只是谁的眼泪的味道
  沈钦君,你为什么不早一点爱我呢?
  他伏在我耳畔,似乎控制挣扎了好几个来回:“姚夕,我真想要你可是,我知道不行的。”
  他俯下脸,温暖的手掌在我的小腹上轻轻盖着。
  “你说他会是男孩还是女孩?”
  “是什么都好,我只希望它平安。”我哽住声音,双手不受控制地,慢慢环抱住了沈钦君的肩颈。
  后来我们就这样蜷缩在宽大的沙发上睡着了,真正意义的相拥而眠,因为只有这样,才不会把其中一个人给挤下去。
  后来想想也真是作孽,楼上不是有床么!
  第二天一早我醒了,不是背阳光晃醒的,不是被闹钟吵醒的,更不是被尿憋醒的,而是——被浓烟呛醒的!
  “韩千洛你烧房子啊!”我脱口而出,然后也愣住了!
  不是韩千洛
  还好沈钦君没有听到,他盯着熏红的双眼从厨房间里探出头来:“你醒了啊?你刚才说什么?”
  “我说你烧房子啊?”我有点心虚,底气不足。
  “我想帮你做早饭,然后就——”
  我真是气得快吐血了,早饭什么的可以出去买啊!你一个连冰箱的冷冻冷藏都不分的直男癌患者,搞什么贴心真人秀啊!
  我赶紧下地去处理那一片狼藉的厨房,一边默默吐槽:“韩千洛的家居都是从国外空运过来的,弄坏了要赔的!”
  沈钦君板着脸:“你别再提他了行么!今天就给我搬回去!”
  我关掉瓦斯,冷冷的瞄了他一眼:“沈钦君,你失忆了是不是?你忘了我们下周要去离婚的么?”
  “可是——”他扔掉手里那黑乎乎的铲子,一把抱住我的肩:“我以为你已经愿意原谅我了!”
  “这不是原谅不原谅的事!”我推开他:“我承认,我对你是有感情的,养只猫死了还会哭三天呢。
  不管我现在爱不爱你,我总还是怀着你的孩子。但是,姚瑶怎么办?
  她在,我就不能安生。我姚夕宁可把你沈钦君从心里彻底拔了,哪怕让那伤口淌血淌一阵,以后就再也不会痛了。
  但我坚决不要三人行!”
  “我会想办法。”沈钦君低下头。
  “想什么办法?”我冷笑:“她从地狱里爬出来要来收割你的爱,你跟她说我不爱你了,我爱上你妹妹了。
  你不怕她宰了你啊?”
  “她就是宰了我,我也爱你。”沈钦君拧着眉头道:“姚夕,我会想办法解决的,你等我。
  我今天就回去摊牌,周一早上,我会带着离婚协议,在你面前亲自撕毁。”
  我沉默。
  “你不信我么?”他抱着我的肩膀:“姚夕,再信我一次好不好。你今天,不是要跟朋友聚会么?你好好玩你的,剩下的交给我来办。”
  “好”我终于点头:“我就再给你一次机会。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总之我不要那个女人再出现再我的生活里。”
  “我答应你。”沈钦君在我的额头上吻了一下:“那我先走了,这里乱七八糟的还是你一个人慢慢弄吧。我在这也只会添乱。”
  你还真有自知之明啊!我心说。
  “唉,等等!”我突然叫住他:“你可别一时冲动,把我姐给杀了哦!”
  沈钦君笑了:“开什么玩笑,怎么可能?”
  “我就随便说说。”我捏了捏拳头:“话说,你那辆车,好像——”
  咬了咬唇,我有点犹豫。
  “怎么了?”沈钦君一脸诧异地看着我。
  “也没什么,我上回开过,你那车该保养了。”
  “才去做过啊?Allen上周弄的。”沈钦君貌似听不明白我的话。
  “我就问一下,你的车,恩以前换过漆?”
  “哦,我妈有次开过,跟人家撞腰了。那时我在国外呢,她又不懂,还以为补漆就是要全部刷一遍。
  想着银灰色看着旧了,就给弄成白的了。”沈钦君随口解释了一句。
  我哦了一声,将他送出门。
  收拾完杯盘狼藉的厨房,我从冰箱里取了豆奶热热喝掉。忙活了一整个早上,我才得了闲空想想这个问题——
  我,希望沈钦君解决掉姚瑶的问题么?
  且不说姚瑶是不是那么容易放弃的人,会不会在我未来的生活里铺满荆棘——单纯从我的心意来衡量,如果没有姚瑶,也没有孩子,我还愿意跟沈钦君一起生活么?
  有人说,当你已经开始考虑你爱不爱一个人的时候,多半就是不爱了。
  沈钦君他不了解我,不疼惜我,不懂我,不在乎我。他跟我没有共同语言,共同爱好,共同专业,共同圈子,甚至没有相同的出身和同年。
  他不像汤缘和代维那样可以无话不谈,不像韩千洛那样可以无所不能,更不像周北棋那样可以无所不包容——
  更重要的是,离开他的这近一个月时间里,我发现我竟然没有丝毫的不习惯!
  所以我想,如果我失去了对他的爱作支撑。那我还有什么意义跟他生活在一起呢?
  上午在家整理了一下家居,把几件不好洗的衣服送去了干洗店。然后我去超市买了点食物储备,途径一个小小的宠物店,我看到爬来爬去的乌龟,不由自主地上扬了嘴角。
  后来我偷偷在网上查了查,那只不停被韩千洛当铅球一样往外丢的龟——尼玛真的是陆龟啊!
  你丫那叫放生啊?那是杀孽啊!
  然后一时冲动的我,花了二十五块钱买了一对巴西龟回来。
  我问老板能活多久,老板说,看你怎么养。养得好,它能送你走。
  我:“”
  我捧着乌龟和一袋子零食回家,进屋的第一件事不是把食物放冰箱,而是想着怎么给这两只龟起名字。
  想了快一个小时了,最终敲定一只叫千千,一只叫洛洛。恩,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然后就发现,袋子里的冰激凌都特么化成尼加拉瓜大瀑布了。布夹他号。
  下午我睡了一觉,昨晚蜷在沙发上都快变成干尸了。腰酸背疼的,也不知道是不是被沈钦君那个死人用什么给硌的。
  然后我起来看了会育儿的书,趁着阳光给自己冲了杯花茶。五点一刻的时候接到了汤缘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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