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才不听他挑拨离间!
“真是忠诚的丫头。你的忠诚是对每个人都如此,还是对你瞧得起的人才如此?”
至少她真心以待的对象永远不包括朱雀!
“那还真教人遗憾。”他状若毫不在乎地哼笑,眼神深幽得教人摸不透,手上的挑逗却越发大胆,似要印证自己确实如她认定的那般恶劣。
穆兰咬牙闷哼,拒绝随双乳上高明的捏弄娇吟。他好整以暇地挑战她的感官,测试地易感而脆弱的极限何在。
“你不可以让他这样碰你,也不可以让他闻到你身上的气息。”他一面粗率滚动着她坚挺的乳头,一面埋首在她馨香的柔细颈窝,边吮边说。“你不可以让他这样吻你,不可以在他身前呻吟,不可以在他眼前摆出可怜兮兮的德行,好象在邀请男人蹂躏就像现在这样。”
他猛然吻上她震骇的红唇,紧抓着她后发要她仰首迎接他的侵袭。他悍然吮尝,深深地翻搅着欲望,没有无谓的温柔或可笑的疼惜。易碎的珍品倘若那么需要细致呵护,不如干脆摔个彻底,碎个痛快。
穆兰在他唇中惊恐呻吟,企图驱走开始搜寻地女性秘密的大掌。但他对女性的了解如此透彻,立刻就攫住了她稚嫩的花蕾,蛮横捏揉,毫不留情。
她骇然瑟缩,完全无法应付,也从不知自己身下藏着何样秘密,竟如此迫切威胁着她的生命。
他狂乱地揉转着,满意地吞噬着她的声声泣吟与哆嗦。明知她年幼娇弱,明知她对男女懵懵懂懂,他仍以最老练粗暴的方式相待,尽情夹击那份微小的抽搐,展开指间精巧的折磨。
“你不可以让人这样子对你。明白吗,兰兰?”他在她唇上沙哑道,手指却鲁莽地拨弄搜寻着,猝不及防地,长指完全长侵入她之内,掀起另一波狂澜。
穆兰无法接受这陌生的冲击,却被迫敞开自己。任他捉弄。她操纵不了自己定住的双手,也控制不了自己起伏不断的摆动。他每多一项动作,她就更加地不认识自己。
朱雀的狂吻逐渐灼烈,火热的唇舌律动一如他手指在她之中的进击。
她不要了,她真的怕了,她认输,她认错。可是朱雀的唇舌封住了她的呼求,执着地要在她的灵魂烙下永不磨灭的印记。
他长指在她柔嫩中暴虐时,他的拇指不曾离开她的花蕾片刻,烦躁地弹拨着。在她之内、在她之外,交相折腾。他像是永远尝不腻她的甜蜜,贪婪地吸取着她细弱的娇嗔与饮泣、她说不出口的话语、她无法实践的抗拒。
紧绷的压力令穆兰难以喘息,动弹不得的小手握成小拳,他逐渐急速的犯进与挑衅,悍然将她推往不知名的高峰。她怕,她会掉进某种可怕的陌生领域,她会掉入无垠的深渊里。
朱雀眼对眼地凶狠瞪视她瞳中泛滥的恐惧,更加激烈地加重探索的力道,疯狂拨弄着她阴柔的嫩蕊,将她逼到极限之外。
突来的痉挛扫遍她全身,她失控地哭喊着朱雀,释放出她自己都从未听过的娇吟,挺身迎向他手指的蹂躏。
他一反常态,推开了她的倾近,将她一路推躺至桌面上,大大分挂在桌缘的双膝间,是他仍在邪恶进击的大掌。他俯身接近自己手指的攻势,他的视线越过穆兰平滑的小腹,高耸的双乳,狂野地盯向她不安的惊骇泪眼。
她从未以如此羞耻的姿态示人,她也不要朱雀这样看着她最隐私的秘密。但她怎么也没想到,他不只观赏,甚至以唇舌取代了他拇指在她嫩蕊上的撩拨,放浪的欲焰波涛顿时铺天盖地而来,将整个书房卷入官能风暴中。
他饥渴地狂吮舔噬,如猛虎出神,凶暴而火热,配合着他加添进犯的长指,将她的意识彻底粉碎,化为娇艳的花朵,炫丽绽放。
她无法自己地娇吟,无助地挺起了腰际。她亟欲隐藏的颤动与秘密,全都毫无阻拦地被他唇舌所覆。他低声咆哮着欲望的怒吼,透过他唇齿间的花蕾,贯穿她的灵魂。
至此,她对他而言再也没有什么秘密,再也没有什么可以保留。
毁灭性的烈焰在那一瞬间爆炸粉碎,闪闪烁烁,悠悠荡荡,缓缓坠落。一阵又一阵的余波仍震慑着她的肉体和心灵,弥漫着痉挛的涟漪,久久不散。
她在飘浮飘浮在空白的梦境里。在那里,她只感觉得到自己狂躁的心跳,短促的喘息。鬓边的凉意,已不知是汗是泪。
她发觉,自己从未以这样的角度看这间她自小成长的书房。寂然仰躺桌上,望着屋梁,发觉她也不曾有过这种一丝不挂,接触天地的感觉。
熟悉的环境,熟悉的躯体,感触却如此地陌生,好象进入了另一个与此处相似、却又不同的世界。
她被朱雀抱下桌时,虚弱得几乎无法站立,只得牢牢攀住他俯低的颈际。
“把衣服穿上。”
她已无力分辨这是他的法术作祟,还是出于她己愿,颤巍巍地自朱雀手上接过衣物后,她静静地层层穿上。几次手科得根本扣不了盘扣,他也不插手,只是杵在一旁冷眼以待。
她空洞地深瞅地面,断绝自己脑中所有的意念。不要想,什么都不要想,也不要去感觉。
“把你的头发整理一下。”
对了,其实听命行事就是不必思考的最好方法,她早该这么做的。
朱雀沉寂地凝视着她的一举一动,专注而冷漠,神秘的心思,谁也看不透。
“朱雀先生。”门外传来仆役的轻唤。“额勒春少爷要奴才来问,格格还要多久才会上完今日的课?”
“进来吧。”朱雀无视仆役开门后的游移不安,一径盯着穆兰对外人介入产生的极度防备。
她瞠着大眼紧瞪地面,眉心蹙成了小结,双手牢牢揪着襟口,似在护卫什么。
“格格?”怎么回事?看来像是才刚哭过,又像受了什么惊吓。
“记得把诗经国风重抄一次,若是不用心,我还会叫你再重来一次,直到我点头为止。”朱雀看着她的退缩。
仆役了然于心地松了口气。格格显然是在功课上受了先生处罚,但这先生也太不懂得怜香惜玉,从小娇生惯养的格格哪禁得起骂。
“那么,朱雀先生,我就领格格见额勒春少爷去了。”仆役躬身以待。“格格,请”
“我不要见他!”她突然痛声泣喊,仍旧抓着襟口膛视地面。
“格格?”仆役给吓住了。
“我不要见他!我什么人都不见,叫他走!”
这还是仆役入府十多年来首次看见她发这么大脾气,娇柔的泪颜愣得他不知该如何是好,手脚都快跟着心头一块儿打结。
“朱雀先生,这”他是怎么把格格气成这样的?
“没听到你家格格的吩咐吗?”朱雀寒眸一瞟,仆役不自觉地立刻缩了缩肩头。
“可是额勒春少爷都等了半个多时辰,现在叫他走人奴才没那么大的面子啊。”
“穆兰,人是你邀来的,自己去收拾。”
不要,她什么人都不想见。大家统统都别管她!
“穆兰。”
住口!她不要听到朱雀的声音,她永远都不想再见到这个人!
当朱雀大掌拉向她手臂时,她疯了似地拚命反击,呆住了一旁的仆役。
“不要碰我!你不要碰我!”
“额勒春可是你自己请来的。”
“我不要见他!你走开!”
像是有意让她逃脱似的,穆兰竟使劲一甩.就挣离了朱雀的轻松箝制,哭着奔回自个儿院落方向。
仆役尴尬地杵在书房里,不知该如何收拾残局。偷瞄朱雀,他竟没事儿似地弯身拣拾格格发上掉落的一朵绢花。
“朱雀先生,额勒春少爷的事”
“把刚才穆兰的话一五一十地传给他就行。”
“喳”
他张腿安坐在扶手大椅内,一个人痴然凝望门外扶疏的绿意与薄阳。彷佛沉思,彷佛失魂,怔怔望着早已看不见的小小踪影。
没有人看见他迷离的神情,没有人看见他执着的凝睇,没有人着见他沉醉地侵在指间绢花的娇柔香气,也没有人听见他的叹息
第七章
“都十多天了,我看格格还真能挨的。倒是便宜了我们,既有钱领又没事干。”
“真搞不懂,为什么不准我们任何人伺候格格!格格连热水都不知道要去哪儿拿,更别是泡茶了。”
“管她的,反正我们乐得轻松。”
她这些天都不上书房读书,害人家也见不到朱雀先生啦。”
“我发觉格格只要旁人一提到朱雀先生.就特别紧张。”
“八成是被他教训怕了。不过他真敢教训格格和少爷吗?”
“上回巴英少爷挨板子的事你不晓得啊?福晋心疼得半死,王爷却说朱雀先生打得好。我看哪,整座王府早变成朱雀先生的天下,任他摆布了。”
“不过巴莫少爷在太学府里的表现的确越来越出色,连国子监祭酒都开始对他刮目相看。”
“啊,朱雀先生真是太棒了”
“瞧你那副馋相!”
一群没事干的侍女坐在廊外阶前嗤嗤笑闹着,嗑着瓜子串门子。十多天前,格格不知在书房里眼朱雀先生起了什么冲突,她哭着一头冲回房里.什么也不肯说,朱雀先生则一派漠然,既不解释,也不追究,冷淡得有些反常,整座府邸的气氛也怪怪的。
“哎哟,你干嘛粉搽得那么多,脸都笑绷了。”
“人家怕朱雀先生突然跑来这儿嘛。”小侍女慌忙地抚理妆容。
“他才不会来呢。朱雀先生是什么样的人物,向来只有人找他的份,没有他找人的事?”
“你倒挺清楚的嘛。怎么,看你一副清高样儿,暗地里倒盯他盯得满紧的。”
侍女们打闹成一片,笑声大作。
霍然一个小身影忍无可忍地奔出房外,满脸委屈地冲过来。
“兰兰格格吉祥!”大伙连忙挣扎起身,散了一地瓜果残骸。
“你们究竟什么时候才肯听我吩咐?”难过的情绪在娇嗓里隐隐颤动。“既然有空闲在这里聊天,为什么不肯替我做点小事?”
十多天没人服侍的日子过得穆兰苦不堪言。不会梳洗,不知身旁常用的东西都收在何处,不知这座她生活了十六年的府邸的厨房在哪里,不知饭后的餐具该如何处理,不知该找什么人替她在偌大的府中传报消息这种折腾她还得忍多久?
“可是格格,奴才们没得到允许,是不能为您做任何事的”
“谁的允许!谁不准你们听我命令的?”原来如此,她还以为这只是下人们无聊的恶作剧。“是阿玛下的禁令吗?”
侍女们暗暗吃惊。糟糕,不小心说溜口了。
“是王爷下的没错,不过”侍女们怯声。
“喂!在喳呼什么!”矮壮的护院粗鲁地自远方杀来。“不可以和格格交谈的命令,全忘了吗?!”
侍女们顿时惶恐,纷纷掩口四散逃逸,省得受罚,留下错愕的穆兰。
“为什么她们不可以和我交谈?”
护院为难地转身离去。面对如此楚楚可人的娇柔艳容,难保自己不会一时心软而闯下大祸,还是走为上策。
“等一等,你说话啊!”她苦苦追着落荒而逃的身影。“是谁下令不准人跟我交谈的?喂!”
穆兰挫败地枯立庭中,连掉泪的时间都懒得浪费,直奔父亲的院落去。可惜,状况一如前几次一样,侍卫看到来人是她,连传报都不肯了,遑论见着父亲一面。
为什么要这样待她?为什么?
她像困兽似的,拚命到各房女眷那儿求援,却处处吃闭门羹,没人敢开门。
都已经十多天了,大家还要联手折腾她到几时!行经池畔,看到自己披头散发的模样,她终于忍不住蹲下来伏膝痛哭。
她讨厌这种无能的惨况,她不要大家这样莫名其妙地排斥她、孤立她。她做错了什么事吗?为什么要如此欺负人?这种恶劣的游戏还要玩到见时?
“格格。”花丛后一个身影怯怯低唤着。
她不理会,径自哭泣。她哪里对不起大家了,为什么要用这种手段报复她?如果她做错了什么,她很讨人厌,为什么不直说?为什么一声不吭地统统拒绝跟她讲话?
“格格,奴才们也是逼不得已的呀。”那身影小心地躲着,生怕被人瞧见这泄密行径似的。
穆兰只顾着伤心,根本听不进去。
她虽然不是家中最受宠的孩子,可也是从小被伺候得周周到到的金技玉叶,从设遭到如此被全面摒弃的事,从不知被孤立是多么可怕又可恨的事。
为什么要这样对她?
“格格,别再哭了嘛。”听得教人心都揪成一团。“奴才们绝不是有意与您作对,而是不敢不从朱雀先生的吩咐啊。”
朱雀?
“而且有王爷给他撑腰,放手让他为所欲为,奴才们哪敢不听他的。”
穆兰中断了哭势,瞪眼呆住。不是阿玛,而是朱雀下的命令?是他不准大家接近她,是他怂恿下人联手欺负她,是他害她平由过了十来天混乱不堪的悲惨生活?
一股她从未体会过的怒气倏地涌上,站起了身子就直奔远处的书房。
她早知道是他搞的鬼,却不明白自己为何钝到此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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