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五看着一脸苦恼阴郁的洛凉,想起临走时两人的神情。心里闷闷的对情爱它从来就不能理解,也不想了解。但看着原本挺快乐的两人,变成这样有说不出的别扭。
脚下行走的道路已不是原本的第一次要过忘川的那条小径,脚下的道路平坦干净,两边的花草修剪整齐,路上却未遇见一个行人,难免冷清。走过一座大石头砌成的拱桥,桥下碧绿的水波淼淼,洛凉仿佛产生一种出门踏青的错觉。
小五扭过脸,没有表情的对洛凉交代道,“看见那边的云雾汇聚的白色没有?我们要加快脚程,到那边还有最后一班电车。”
“好。”洛凉应一句。
小跑到车站,那电车还是毫不留情的开走了。小五眼巴巴地望着空荡荡的铁轨,有种想哭的冲动。
洛凉则毫不在意地一指对面那部豪华的类是小型动车的交通工具,“那不是还有一部,我们可以坐那个。”
小五恨恨地瞥了眼洛凉,咬牙道,“那个很贵的,你当我是暴发户啊!我口袋里的钱本来就只够我们两搭电车,还必须是站票!”
“那要多少钱啊?”洛凉好奇的问。
小五伸出一个前脚掌,犹豫了下又伸出另外一个前脚掌,在洛凉面前不平衡的晃荡着。
洛凉蹙眉,“那到底是多少啊?”
“大概就是这么多啦,反正很贵!我又没坐过。呆子小气的要命,怎么可能奢侈的坐这个。”
“呃。”洛凉默默地闭了嘴巴,直接拉过抱怨不爽的小五,“那今天我买单我们就坐这个。”
不顾愣在当场的小五,洛凉大步流星地到了前台买下了豪华列车的头等厢。
两人在年轻漂亮的列车员礼貌的鞠躬下,进了铺着鲜红柔软地毯的列车,豪华干净的车间让小五有种入置梦中的错觉。
列车缓缓地开动,车间里安稳如初,舒适柔暖的座垫,让小五坐下后,就不想起来。
一会儿礼貌年轻的列车员体贴地端上精心准备的饮品和甜点。
洛凉有些茫然地坐在位置上,漫无目的地望着窗外飞驰而过的景物。
“洛凉……”耳边突然传来一声冰寒而邪气的叫唤,让洛凉惊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林易之!
本能的警戒地握紧拳头,戒备的望着四周。空空荡荡的车间,除了窝在车座上的小五,再无他人。
“呵呵,洛凉很害怕我呢?”男人低低的笑着。
洛凉心里发毛,拉平的唇线绷得紧紧的。
“我这次是来告诉你好消息的,不会伤害你。”
“哼。”不屑的冷哼一声。
“陈氏将你爸爸的公司告上法庭了呢?好像是双方合作搞小区建设,你爸爸为了牟取暴利在装修涂料里做了手脚,闹出人命了呢。陈氏不愿受连累,正全力扳倒你爸爸呢。真是精彩的官司,你有要是不去观看岂不可惜?”
洛凉激动的一拳打在玻璃窗上,恶狠狠的低咒,“你胡说。”
“哈哈哈……”男人清晰明朗的笑声清脆如铃,渐渐远去……
洛凉却仿佛跌入一个千年冰窖,握紧的拳头,指甲陷进肉里,用力手指骨节发白。爸爸!连我爸爸都不放过!该死的陈晨东,这个人渣!杀了他!杀了他!洛凉要紧牙关,按捺住心里燃烧的熊熊怒火。冷静,自己一定要冷静!切莫相信林易之的一面之词,自己爸爸一定还是好好的。可心里还有不断的担忧冒出,可万一是真的呢?只是万一……
洛凉被先例千万的思绪烦得快要死掉。
不行,就算是假的,我也要回到阳界,看一眼爸爸,确定他是完好无缺。
扭过脸看着舒服的睡着的小五,微微地打着鼾。趁着它熟睡偷偷的走掉。不行!大叔要是知道自己没有按照他说的做只怕会分心担忧自己。不如和小五先去拜见审判长大人,待小五离开,自己在偷偷的设法离开。这样大叔就不会为自己担心,而且自己只要确定爸爸无碍便速速赶回来。
打定注意洛凉便默默等待着列车在终点站停靠。
一颗心在煎熬中终于盼到了头,到达了终点。乘坐赤脚赎罪的黄包车,到达了一栋气派的欧式别墅建筑前停下。
仆人恭敬的领着他们,在一个偌大的客厅等待着。
不一会儿从侧门出来一位年轻地带着金丝眼镜的儒雅小青年,看上去18…9岁的模样,身后跟着两个女仆。看见小五优雅地冲着他一笑,见到洛凉先是一愣随后露出欢迎友好的笑容,“家父外出公干,离开时已将事情全部告知在下。有我负责接待两位。”
“代我向审判长大人问好。三少爷,这个便是洛凉。”
“看着真是乖巧的孩子,怪不得林唯喜欢的紧。几岁了?”三少爷温和的笑着问道。
“15了。”洛凉天真无邪的眼,似两颗闪着光的宝石,满是笑意的望着年轻儒雅的男子。
“我虚长你4岁,你叫我一声三哥哥吧。”
“三哥哥。”洛凉乖顺地冲着他微笑,“我初来乍到,年龄小,见识浅。常听大叔提起你们,很是崇拜。很多事情我都不懂,如今有幸寄居在贵府,日后还请三哥哥多教导我。”
“瞧这张嘴甜的。”三少爷脸上的笑容又加深了不少。再看洛凉那章清丽的脸孔,心里的宠爱更是有增无减。
小五斜着眼,哼!当初多倔强的硬梆梆小石子啊!和林唯混久了都开始油嘴滑舌了,果然是……
“三少爷那洛凉我就托付给你了,我要走了。”小五说完这一句便要动身。
三少爷挽留一句“不留下来用餐么?”
“不了。”
洛凉看它执意要走,往钱走了几步,将自己身上的列车票塞进小五皮革项圈里,“我买了返程票,和来时一个车厢。我想这样你便可以舒服些没那么疲劳。晚餐我为你定了红酒牛排和你喜欢的土耳其肉卷。”
小五难得多看了洛凉两眼。心里暖流一阵,说不感动是假的。自己待他并不见的好,如今洛凉这样待它。小五的脸漫起一丝不自然的红。
低低地应了几个单音“嗯”一路快跑着消失了。
三少体贴的为洛凉安排了住处,洛凉喜静,他便如他所愿将他安排在花园外的靠山独立小筑里。当晚为洛凉安排了丰盛的晚宴,哪里知道洛凉居然对海鲜过敏,洛凉自己也不自知,吃了不少。当夜便发烧起红疹,原本清丽的脸孔,遍布红斑。洛凉难受地在床上打滚,请来的医生,吃了药。却说病情来势凶猛,没有几天功夫是不会好的。洛凉在乎容貌,自己现在变成这副鬼样子,恨不得将自己埋起来再不见人。
让仆人送走医生,三少爷惭愧地望着饱受病痛折磨的洛凉,心里不忍安慰道,“其实也没事,过不久就好了。”
洛凉将被子蒙住头,倔强委屈道,“你们都走吧,我不想吓人。”
三少爷无奈,“那你好好休息,我明天再来看你。”
洛凉一听急了,大叫道,“不要不要,还是我好了去找你吧。我这个样子……我……”眼看着从被子低下呜呜咽咽又开始抽泣的洛凉。
三少爷只好妥协,“好吧,那你好好休息。我等你病好了,再来看你。”
“嗯嗯。”那团被子老实可怜的弯了弯。
三少爷离开房间,顺手关上房门。
洛凉确定他真的走远了,拉下被子,深深呼吸了下。唇边勾起一抹得逞的笑容。麻利的跳下床,从桌上拿起一只笔筒,默默念着咒语,不一会儿便幻化出一个和自己一模一样的人,俯身在笔筒上,安静的躺在床上。自己的法力不够不能赋予他思想,但是让他装病哼哼几声还是可以的,而且自己又故意驱赶了所有要靠近的人,蒙骗几天还是不成问题的。从自己的行李中掏出一面仿真的通关令牌。单手摸上自己布满红斑的脸,其实身上的发热长红斑都只是假象而已,自己一点都不痛苦,笑得别有深意从身上掏出一颗白色的药丸吞下。林唯喜欢搞一些七七八八的莫名其妙的实验,自己便是趁他不备,偷偷私藏了几个,没想到在这派上用场。
洛凉快速的换了一身方便在夜间行走的衣裤,趁着月黑风高,又兼此处偏僻守卫并不森严,逃出去远比自己想象中容易的多。
40、第 40 章
第四十章
施方尖叫一声猛地睁大眼睛,清晨的光透过阳台照进房间,四周亮堂堂的一片光明,血腥污浊已经远离。明明已经是白天了,可是自己仿佛还是沉浸在永无止尽的黑暗里,全身冰冷发颤。他虚弱疲惫的不断撮着苍白的脸,呆坐在床上,脑子不断回忆起司马源精神混乱时拉着他的手,恐慌的语无伦次,说,“我每天晚上都看见洛凉,血淋淋的……从地狱里爬出来,要拖着我进去,他现在是厉鬼了不会放过我们的……呵,呵…一个都逃不掉的……一个一个都得死的……哈哈哈……”冷不妨地想到这,狠狠地打了两个冷战。施方一下子从床上弹了起来,神经兮兮地盯着书架上的相框。相框当中是放着一张照片,照片上两个16…7岁的孩子并肩站在橄榄树下,一个是自己,一个是陈晨东,笑得友爱亲密。施方好似被蜜蜂蜇了似的,扬起手反感地将相框劈手打在地上。“噼里啪啦”碎成一地的玻璃渣。
他望着地上的晶莹的碎片,那颗布满伤痕的心脏,好似得到了抚慰。
被自己最好最信任的朋友杀死,哪怕知道这只是做梦,但这种感觉还是该死的糟糕透顶。他从来都知道陈晨东算是个怪人,也不知道他胸膛里的心脏有多少热血流动。但是他没有想到当自己把噩梦告诉他时,得到的只是他的一声低声的嗤笑,完全无关痛痒的模样。那一瞬间他听到有个叫友谊的东西第一次出现了裂痕。觉得自己被伤害了,虽然说自己已经是28岁的大男人了,也有一定的心理承受能力,但是他还是止不住冒出自己被伤害的感觉。
他错愕了,听着他的一句,“是吗?”
他站立在他身边等待,可惜他再没有下文。
“你知道?”施方有些颤抖,极力抑制胸膛里疼痛的怒火,“你知道杀的人是我!”
陈晨东只是懒洋洋的睨了他一眼,笑道,“不过是梦而已,用得着那样认真么?”
抡起的拳头狠狠的砸在陈晨东英俊的脸上,施方热血四溅,愤怒地瞪着倒在沙发上镇定地擦着嘴角血液的男人,血脉喷张、太阳穴突突的跳个不止,握紧的拳头青筋直冒,咬牙切齿道;“nnd,老子当你是哥们!你居然还下得去手!nnd!你知道我有多疼!你知道我有多疼啊!你他妈,杀老子一点不手软!你是人吗?!”
陈晨东看着他发红的眼睛,被怒火焚烧而颤抖的身体,竟然还能平平淡淡的说了一句,“你不是还好端端的站在这里。”
“你!!”施方只给他这一句话抢白得脸上白了红,红了紫,紫了黑。最后恨不得一口气冲到脑子,当场中风。指着陈晨东的脸,全身气得发抖。
这边气得昏厥,那边陈晨东反倒冷眼看着他抽搐的脸。面上一派平静不见丝毫的愠怒,嘴角倒是勾起一抹笑意,上下打量着施方,意味不明。
施方只觉得给他这样看着,仿佛有千万的蠕虫在身上慢慢爬着,那发毛的感觉,让他全身汗毛直竖,冷汗涔涔。不由的想起,和陈晨东去地下娱乐城玩sm时,他虐待那些清秀男孩的手段,再想起自己每天夜里被他无情的斩杀。梦里那些锥心刺骨的疼痛如此的真实,他现在都能感受到,他声嘶力竭的呼喊,他充耳未闻,却忍心将电锯查。进他的肚子,流下触目惊心的红……明知道他能感觉的到那些身体撕裂的疼痛,明知道被困在洛凉恐怖梦境里自己的发颤恐惧,他却忍心……
施方咬紧牙关死死地凝视着这样冷血的陈晨东,他仿佛突然之间明白了什么。
……
施方抱头瘫坐在地板一边,他的脑子有点混乱。早在司马源死的那一刹那,他就清楚的知道自己终将是难逃洛凉的报复,可束手就擒他怎么甘心,坐以待毙,他从来没有这样的想法。抱着侥幸的心态,试着想过各种的办法,请来了无数高人法师,却是请来了一堆的骗子,骗吃骗喝骗钱也就算了,还害得自己做了一系列的蠢死,喝符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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