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却没想到被红果看到了,而且还引起了他们注意,无奈只得先离开。
也幸好当时没有去找族长,后来躲在暗处听到不少关于部落最近发生的事,无一例外,他都从那些事情中,发现,自己的弟弟成长了,但是也被欺负了,而罪魁祸首就是吴琼,就是族长。
夏展甚至想,那个人那个时候去杀自己,真的是巧合吗?不,也许也是一场预谋。
舒珂看着夏展进去,想了想,还是让贝塔稍微等了等。
厨房里还有中午剩下来的米饭,炒饭的话,应该用不了多少时间。
两三个蘑菇切碎,择了一些菜心,中午的蚌肉挑出来,稍微加一点辣椒,然后再拿出几个鸡蛋,点火,上锅,几分钟舒珂就搞定了。
将炒饭装好,在后面洗澡锅上放置一块挡板,将饭盖好,放到上面,保温。
“哥,你睡了吗?”舒珂敲门。
夏展躺在床上看了一眼门,没出声。
“哥,我给你做了炒饭,就放在后面洗澡锅里温着,别忘记吃了,我先去贝塔家,待会会早点回来的。”
说完就走了。
两个人到的时候,贝十正在研究舒珂让贝塔领回来的椅子。
“怎么这么久,出什么事了吗?”
舒珂笑笑,“没事,就是我在弄东西,稍微迟了点,对不起啊,贝叔叔。”
“没有什么事就好,东西我已经准备好了,就剩鱼没做了,哎,这东西,我最不会了。”
“好的,叔叔,”舒珂一边说着,也就不客气的向着厨房走,走到门口停下脚步,“对了,贝叔叔,那个就是轮椅,你让安叔叔试试,奥,坐之前,下面先垫些兽皮,这样软和一些。”
贝十眼睛一亮,他之前就在猜测了,是不是舒珂告诉他们的轮椅,没想到还真是。
“我现在就试试。”
安岳腰部以下也不是真的一点知觉都没有,就是这点知觉,还不够支撑他站起来,虽然也不是一点都不出屋子,但是每次都是要贝十背来背去,安岳自己就不乐意了,除非必要,也不大出来了。
等舒珂煮好鱼汤还有红烧鱼,贝十那边已经将整个轮椅用兽皮包好了,考虑到天热,还在兽皮隔层中间洒了一点冰凉草的粉,可是,安岳却退缩了。
“那个,我不用出去的,在家里就行了。”好久没有出过院子了,安岳有些心不平了。
贝十好笑的坐到床边,“谁让你现在出去了,天这么晚了,去哪里啊,只是想带你去大厅吃饭而已,而且这可是舒珂特地去定做的,试试吧。”
安岳有些纠结的斜眼看旁边的轮椅,虽然有些怪异,但是也许并不是那么不舒服?要不就试试。
舒珂和贝塔站在门口有些高兴的看着点头的安岳,然后两个人去了大厅,开始装饭摆菜。
换了身衣服,又稍微梳洗了一下,连有些长了的黑发都直接绑了起来,身形消瘦,皮肤苍白,看起来反而另有一番感觉,舒珂愣了下,躺在床上的时候没发现,现在一看,安岳也算是这里长得比较好看的人了。
“怎么了?很怪异吗?”
安岳扯扯自己的衣角,不自在的转动着上身,但是□没力,就连动也是徒劳。
贝塔摇头,“雌父,今天有你喜欢喝的鱼汤呢。”
舒珂笑呵呵的上前去,将横在轮子上的木栓拉上去,然后推动椅子。
四个人面面相觑,倒是安岳自己忍不住落泪了,多少年了,一家人又一次坐一起吃饭了。
“珂珂,谢谢,真的谢谢!”
舒珂笑着装了碗汤放到安岳面前,“安叔叔,这有什么呀,不用道谢的,您要是真想谢谢我,没事就和贝叔叔去我那里把,我一个人在家,感觉听空的。”
安岳看舒珂落寂的神情,立马开口作保证,“恩,我以后每天都去——”一句话没说完,他就意识到不对了,舒珂家可是在外面呢,想要后悔,却发现舒珂正盯着自己。
贝十大笑起来,“行了,吃饭吧,珂珂再和你说笑呢。”不过带他出去是一定的,心结一定要解开。
夏展翻来覆去睡不着干脆起来转悠了,看完前院,看后院,最后去了厨房,吃着舒珂做的炒饭,他突然更加犹豫了,是带着他离开,还是让他留在这里?
作者有话要说:存稿君来了,哈哈哈……
ps:看甜甜私房猫,笑死了,好可爱的猫咪!超级想养一只了!
第四十四章
第四十四章;兄弟两人夜晚论实情
“你先回去吧,有什么事去哪个,明天再说。”
贝塔点点头;“好的,”想了想,“你明天就不要出去了吧,我帮你带猎物回来。”
“不用,”舒珂摇头,“家里还有很多吃的;肉我也存了不少。”
别说两三天,就是十几二十天也足够了,系统的储存区,他一直没用过,前一段时间,他发信啊可以保持食物新鲜后,就开始有意识的囤积了,现在里面有不少食物,根据肉类、水果类、蔬菜类、各种药材类,系统自动分开存放,舒珂需要取什么,只要在心里想着区域,打开区域,找对应的物品就行。
“你真不进去和我哥见一下吗?”舒珂犹豫的开口,这两人关系貌似比他这个兄弟好多了。
贝塔笑笑,“明天也一样的,今天和他好好谈谈吧。”夏展他应该有很多话想要和自己弟弟说吧,他就不凑这个热闹了,反正时间还多的是。
“好吧,那我先进去了。”
贝塔点头,等舒珂进去了,关上门,这才转身离开。
夏展躺在床上,听到响动从床上一跃而起,贴着门口警觉的站着。
舒珂有些诧异的看着明显是在警戒的夏展,“哥,你这是?”
夏展挠挠头,有些不自在的走回床边,“你和贝塔?”
“我和他没什么的,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倒是,”舒珂走过去,“哥,你刚才是怎么回事?”仔细的看夏展的脸,除了多了几道伤疤,舒珂也看不出有什么大的变化,但是在自己家里却这么警戒,有些不正常。
“……”夏展没说话,只是扭头看着舒珂,“你变了很多。”
“哥,我早该长大了的。”
夏展笑着摸摸自己弟弟的头,随后又愣住了,伸手比划了一下,“珂珂,还真长大了,高了不少呢。”
舒珂自己倒是没有发现,不过就几个月而已,再能长,也高不了多少啊,和兽人相比还是矮了很多的。
舒珂撇嘴,清秀的小脸,看起来异常可爱,也让人心疼。
夏展伸手抱住舒珂,自己不在的这些日子,生活的很艰难吧,是他的错,那么不小心居然被人偷袭。
放开人,夏展脸色变得严肃,“珂珂,哥哥相信你长大了,所以接下来不管我和你说什么,都要冷静,不要像以前那样冲动,要不然上次我侥幸活下来,这次也逃不了。”
舒珂缓缓的点头,“放心吧,我懂。”
接下来,夏展就将自己的遭遇讲述了一遍。
那是舒珂昏迷醒来后的第一天,家里没有多少肉了,舒珂又是生病中,所以夏展就去了森林,而且凑巧那几天因为舒珂的事情,他也没时间和贝塔他们约好,所以只独自去了。
在森林中突然遇到正在和陌生怪人打斗的景阳,毕竟是族人,被求救,夏展自然不能坐视不理,也就冲了过去帮忙。
心里对景阳是有怀疑的,不管是兽父还是雌父,死的时候,刚巧第一个到的都是景阳,这怎么看怎么不对劲,可是没有证据那也是没有办法的。
夏展从未想过,那个怪人和景阳是一伙的,当自己被夹到中间,后背被景阳踹了一脚,想避开前面的怪人已经来不及了,付出半边脸的代价,急忙躲开的夏展那以置信的看着景阳。
“景阳叔叔,你这是干什么?”
夏展到现在还记得很清楚,当时景阳说的每一个字、每一句话,甚至是每一个停顿!
“达尔,过来。”
人身兽首的怪人听到景阳的声音,不在四肢趴地上,而是直立起身体,走到景阳面前,然后开始撒娇般的蹭。
“……为什么?”
“奥,你不是很清楚吗?”景阳那张平淡无奇的脸始终没有变化,“谁让你雌父眼睛瞎了选了你兽父呢,奥,那个兽人正懦弱,达尔那时候还是个孩子呢,他连个孩子都打不过,就那么两爪子就死的透透的了,我本来想让达尔吃了他的,可是看来看去,都觉得他还不如白虎好呢,那种脏东西,连吃的价值都没有。”
“……混蛋!”夏展一把擦掉模糊视线的血,向着两人冲了过去,拼了全力想要杀了对方,可别说是两个人了,就算是一个人,夏展要想杀了景阳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奔跑中迅速化为兽型,灰白色的巨鹰扇动着翅膀在接近两个人前,快速的向上飞去。
夏展大意了,他不该在没有摸清情况下就变身为兽为保命而逃跑,尾羽被抓住,顺势连带着整个身体都摔了下来,翅膀扭曲所带来的疼痛几乎让他昏迷。
景阳笑着走进,一脚踩到了夏展身上,“如果你一直老老实实的,我肯定会留你一条命的,多学学你那个小雌性的弟弟,不是挺好,非要去爬山,看什么山洞,找什么线索,真是让人烦恼呢。”
夏展怒瞪着居高临下的人,“为什么,就因为雌父不选择你而选择兽父吗?”
“当然不是了,我怎么会这么小心眼呢,”话是这么说的,但是景阳的表情完全不是这么一回事,他扭曲着嘴角,眼睛眯着,整个人看起来和旁边的怪人,居然没有丝毫违和感,“我只是不喜欢他那么糟蹋自己罢了,我本来想给他清洗清洗的,我都告诉他了,只要他跟了我,给我生孩子,就会对他好的,结果你猜怎么着?”
夏展闭眼,眼泪落了下来,还能怎么着,他那时候是小,但也不是一点都不懂,他雌父的心完全在他兽父身上,景阳强迫于他,结果只能有一个。
果然,景阳接下来的话,印证了他的猜测。
“你说,自杀就自杀好了,还差点害的我和达尔被族人发现,你说可恶不可恶?还说什么要诅咒这个我,你看我现在不是好好的,诅咒什么的,兽神什么的,其实都不存在的,你看达尔,知道他为什么这样吗?”
夏展自然不知道传说中的达尔一族消失的原因。
“因为他是野兽和雌性生出来的孩子,你不知道吧,传说中消失的达尔一族,其实只是被野兽袭击了部落罢了,什么被兽神惩罚都快笑死人了。”
夏展没有打断景阳的话,而是观察着四周,全是树,根本就没有让他逃跑的地方,绝望已经充满了心头,对生也失去了希望,也许他将和兽父、雌父一样,死在森林里了。
“奥,对了,你觉不觉得你家舒珂长得越来越像你雌父了,特别是那种阴沉沉看着人的样子,真是和你雌父死的时候一模一样啊……”
夏展眼睛发红,“你想干什么!”
景阳蹲□体,“干什么?我能干什么啊,不过你这话倒是提醒我了,既然你雌性没眼睛,那就用你弟弟代替怎么样?”
“景阳你不得好死,兽神不会饶了你的。”
“噗,”景阳哈哈大笑,一脚将夏展踢了出去,后背撞击在树上,在怪人达尔袭击过来的时候,夏展还是侧了身,躲了过去,树上留下深深的野兽爪印。
“行了行了,先别把他打死了,你先把人带回去吧。”
夏展被怪人直接提了起来,挣扎的时候被达尔一巴掌打昏了过去。
“……哥,”舒珂听得很愤怒,他倒是没想到景阳如此的畜生,简直是变、态到令人发指,可也心疼,这心疼是身体的自然反应,大概受到原身记忆的影响,舒珂对着几乎是陌生人的哥哥也有了些感情,身体中留着同样的血,亲人的羁绊就永远不会消除。
“我没事,你看我这不是回来了吗?”回来保护你,回来报仇!
“那哥你是怎么逃出来的?”按理说,已经被抓了,又被打伤了,逃跑的可能性实在是太小了。
“不知道,我最后记得就是自己被那个怪人达尔带着离开那个地方的,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好几个月后了,听他们的说法是,老兽人在河岸边偶然发现的我,当时候身边没有别人,他看我还有气,就把我救了回来。”
舒珂皱眉,这也太奇怪了,不是怀疑夏展,而是景阳和怪人既然抓了他,怎么可能会放了他呢?
“其实,老兽人还告诉我,当时我的身上只有一点地方沾了水,而且他在不远处的河岸又发现了被掏空的圆木,里面有血迹和抓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