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很惨了,再弥补父亲的那一部分,苍舒御剑怕自己会年纪轻轻过劳死。
“幸好你父亲很喜欢铸剑,只要是与铸剑有关的事,他从来没有耽误过。”所以才说他是天才,如果不是“英年早逝道”,苍舒家在苍舒忆的时代一定会更加声名显赫。
苍舒恒一直觉得,要成为真正的天才,除了先天赋予的条件和后天不懈的努力之外,很重要的一点就是兴趣。只有真正喜欢了,喜欢到骨子里,才会最大限度的发挥潜能,达到旁人达不到的层次。
“不过你父亲是个相当不负责任的人——”苍舒恒话锋一转,语调还是很平静,由此可见他只是就事论事,没有夸大或抱怨的成分。“家族内事务繁杂,遇到有趣的,他就过一过。如果是没什么意思的,直接装作不知道。其实就连那些他经手的事务,也多半是三分钟热度,半途而废。”
“所以恒老头就成了收拾烂摊子的。”苍舒御剑看自家叔叔的眼神里充满了同情。
“收拾烂摊子也没什么不好。一边收拾着,一边就慢慢有了心得,知道什么样的事情该怎么处理。”说到这里,苍舒恒自己也觉得不可思议,明明在修习铸剑的过程中处处碰壁,但是处理事务时,再复杂再麻烦的他都能游刃有余,解决的干净漂亮。不知这是否就该叫做天生我材必有用?
苍舒御剑终于明白什么叫做“恒老头帮了苍舒忆,同时苍舒忆也帮了恒老头”。“所以你们两人干脆分工合作,各展所长。”过程不论,至少这个结果应该称的上皆大欢喜。
“现在你终于相信我对你父亲没有敌意了,我说什么你都该相信了吧。”苍舒恒凝视着侄子,有些感慨。过往颇多疑点,能够取得阿剑的信任,实属不易。
穷凶极恶的剑灵 第一百六十七章—怪人,怪事
苍舒御剑这才想起来,刚才关于父亲行踪的事才说了一半。也怪他定性不够,只因一时的气愤就将正事完全抛诸脑后了。赶紧又问道,“恒老头你刚才说我父亲跑到格林兰岛探险去了,为什么?”
“理由的话,谁也不清楚。”经过多年回忆过往,每每想起兄长,苍舒恒都会更加深刻的领悟一点,他对苍舒忆真是半点也不了解。“在许多人的印象中,你父亲是个冒险心很重的人。你看他的护照就知道了,几乎全世界每个地方都去过,包括许多凶险的不毛之地。”
点点头,刚才翻看的时候就已是惊诧不已。将苍舒忆的护照摆出来,说他是一名探险家,也没人不相信的。苍舒御剑认识到,除了之前说的性格可恶以外,他的父亲还是一个野性十足的人。
像是看穿了阿剑的想法,苍舒恒又道,“大家都认为你父亲悬因为喜欢探险才踏足各地的,但是我的感觉不一样。”说到这里,苍舒恒拧紧了眉头,毕竟感觉是变数相当大的东西,又过去这么多年了,他不知该不该将自己的疑惑说给侄子听。
苍舒御剑却是一脸期待。如今他的状态,不得不说是有些病急乱投医。以往在没有挑起这根弦的时候,顶多就是单纯的想念罢了。但是仓库中找到的那张照片,就像是闸门一样,对于父亲的渴望就像是洪水一般倾泻而下,挡也挡不住。这个时候,哪怕是关于苍舒忆的只言片语,他都不想也不愿错过。
苍舒恒深吸一口气,既然刚才已经决定什么都不隐瞒,那就将所知的一切都告诉他吧。如今阿剑已是大人了,又如此出色,他会判断信息可用还是不可用。况且他身边还有荒木跟着,就算做出什么错误的决定,相信那剑灵也会拼尽全力护他周全。
“我总觉得,你父亲马不停蹄的奔走各处,是为了寻找某件东西。”
就像是被叔叔传染了一样,这一次轮到苍舒御剑自己眉头大皱了。总算明白为何之前苍舒恒次次都是三缄其口,就算话到了嘴边,最后也给咽了回去,实在是这个可能性过于渺小了。
寻找某件东西——苍舒御剑想象不出,究竟有什么东西值得他父亲东奔西走,甚至不惜以身涉险,去了那么多凶险之地。
苍舒家财力雄厚,就算不说有钱能使鬼推磨,在这个时代里只要肯付出大笔的金钱,就没有换不来的东西。即使不说钱的问题,苍舒家还拥有一支相当精悍的队伍,遍布全球各地,就是他们自身的实力,也足以找到所有想要找到的东西。
在这样的前提条件下,苍舒御剑实在不认为身为宗主的苍舒忆有亲自上阵的理由。退一万步讲,即使苍舒忆不愿假手他人,想要凭借一己之力达到目标,苍舒家的长辈们也坚决不会赞同。
“那他找到了吗?”随口问了之后,苍舒御剑就有些想拍自己一巴掌。如果成功了的话,那苍舒忆干嘛还跑到格林兰岛去?又不是为了去找北极熊。话说回来,苍舒恒的猜测是不是正确的,还有待查证。
然而,苍舒恒的怀疑也不是空穴来风,以他的谨慎,除非掌握了什么确凿的证据,否则绝不会胡说。“把地图打开。”指了指盒子里剩下的东西。
苍舒御剑依言照做。地图是卷起来存放的,在打开时颇费了一番功夫。时间流逝令地图的纸张变的格外焦脆,生怕一不小心就给扯破了。苍舒恒拿来两块镇纸,压在地图的两侧,便于观看。
苍舒御剑赶紧将脑袋凑上去,被恒老头如此小心收藏的地图,一定有什么了不起的秘密。结果才看了一下,就有些傻眼,那不过只是一张北极圈的地形图,随便找一家书店,大概都能买得到的东西。
苍舒恒曲起十指,用指关节在侄子的脑门上敲了一记,当时就疼的苍舒御剑惊叫一声。苍舒恒端起长辈的架子,反正阿剑肯叫他“恒老头”了,也就是说承认他是叔叔。长辈教训晚辈,天经地义。“定性!早就告诉过你无数遍,要有定性!地图看清楚了吗,什么疑点都没有看出来就摆出这幅脸孔?”
“我原本以为是什么藏宝图来着。”揉着额头,在脸上挂起笑容。苍舒御剑觉得自己大概也是贱骨头,恒老头之前以平等的态度和他对话,真是别扭至极。反倒是教训他的时候,觉得无比亲切。
不过还是害怕恒老头再来一记,苍舒御剑赶紧趴在地图上,非要看出端倪不可。
本也不是多么高深的秘密,要怪就怪刚才苍舒御剑一看只是张普通地图,过于失望,瞟了一眼就算数。如今耐心细看之后,就发现在地图的某一处有墨水笔标注的记号。倒是也没有画出什么表示危险的骷髅头之类,甚至都不是叉号,只是一个小小的圆圈。也难怪刚才苍舒御剑没有看到,圆圈太小的,一不留神就容易错过。
“这个?”苍舒御剑抬头,太让人费解了。“怎么这里会有个记号,这已经出了格林兰岛的范围了吧?”其实他大可不需进一步确认,地图上格林兰岛的形状描绘的清清楚楚,那个标记的确超出了岛屿之外。
“这张地图与护照,是在一起被发现的。在格林兰岛一家酒店的写字台上,当地警方认为这是——”苍舒恒摇摇头,最终还是将“遗物”两字吞了回去。是不是生死不明都不要紧,只要他们还怀念着苍舒忆,就希望结局会向好的方面发展。
苍舒御剑的表情变的有些古怪,他就像掉入了一出推理剧中,在蛛丝马迹之间去推测曾经真实发生的故事。“你是说……我爸留下这两件东西之后就……下落不明了?而这个标记,是……他画下来的?希望……向某传递信息?”一番话说下来,有好几处不自然的停顿,可见苍舒御剑也是边想边说,猜测的成分占了大半。
“这只是一种可能。还有一种,某个人通过某种方法让地图与护照同时出现。”这才是苍舒恒,永远不会有先入为主的一天。对他来说,最保险的方法就是将所有的可能性罗列出来,以同样的关注程度去判断。绝不会因为情感的偏颇而错失了正确的线索。
苍舒御剑沉吟了一会儿,觉得恒老头说的有理。但有理还不够,不足以让可能性变成真相。他们手中的线索不够,缺少最重要的那一块拼图。想到这里,苍舒御剑便伸手去拿盒子里的最后一件物品,那份文件。
苍舒御剑此时过于关注,并没有看到叔叔的表情,然而一直持续着旁观态度的荒木却看到了。就在这一瞬,苍舒恒的神色大变,看的出来他正竭力克制着,不然的话他一定会阻止苍舒御剑去看最后这件物品。
而苍舒御剑的本来目的也只是为了找出更多的线索,但是才看了第一行字,就怎么也无法往下进行了。与刚才截然相反,看地图时是懒得多费工夫,而这份文件,满心都想要将内容看个仔仔细细,可惜眼晴就是不听使唤。
死亡证明。
黑色加粗的一行标题,足以让人血液冻传手足冰冷。
与苍舒忆的护照放在一起,这是谁的死亡证明,如此简单的结论,苍舒御剑却是想也不敢想。
看着最后一丝血色从阿剑的脸上退却,苍舒恒到底还是后悔了。另外两件东西给阿剑看了就好,这份死亡证明他说什么也该藏起来才对。无论之前有了多少怀疑,在看到证实父亲死亡的官方文件时,谁还能平平静静的一笑置之?
“阿剑。”荒木轻轻唤了一声,他无需去知道那纸上写了什么,只是从小家伙的神情中就已经可以判断大事不妙。等了一会儿,还不见他有任何反应,身子就像是被施法一般凝固在那里。
荒木无暇再去看苍舒恒悔恨的表情,他只想缓解阿剑的不安。看他浑身僵硬,只怕等会儿肩膀会酸疼的难受。荒木也不管是不是还有旁人,双手按在他的两侧肩膀,有节奏的揉搓起来。
在外力下活络的经脉中能够感到血液缓缓流过,苍舒御剑下意识的放松身体。有时候,神经与身体是一体的,彼此之间相互影响。慢慢放下手中的死亡证明,莫名的就想到刚才叔叔的告诫——定性。
是了,定性。他也过于浮躁了,只是一份文件而已,不管来源何处,他都不该如此激动。从小到大都认为父亲早已亡故,好不容易得了别样的消息,他不该被别的线索左右神智。
重新冷静下来之后,苍舒御剑终于能够仔仔细细的阅读文件上的内容。看完证明之后,发现后面还装订着一些别的东西,其中包括苍舒忆在格林兰岛的住宿登记——就是发现护照的那家酒店,还有一些相关人员的证词,等等。全部看完之后能够肯定,这些都是当地警方调查时留下的文件资料。
虽然都只是复印件,不过能够得到这份副本,苍舒家的手段还是够吓人的了。苍舒御剑没有心思去追问曾经恒老头动用了什么方法,他只是一张纸一张纸认真的看着。
越看到后来,就越是疑惑重重。
穷凶极恶的剑灵 第一百六十八章—草率的定论,背后疑云重重
看到各式各样的表情从阿剑脸上滑过,最后他终于抬起头与自己对视,一双黑如点漆的眼晴中就像藏了万千话语,苍舒恒终于不再内疚。这也只能说是他的私心吧,之前不是没有想过藏起文件,或者干脆毁了,反正上面的内容他差不多已能倒背如流。之所以权衡再三还是留了下来,是因为让阿剑能够看到背后存在的秘密。
有些事就是这样,别人告知的不见得有用,非要自己亲眼看到才行。
话虽如此,可毕竟是自己父亲的死亡证明,要跨过悲伤那道界线,冷静睿智的去分析线索,实在不是一般人能够做到的。阿剑很不错,或者应该说,有了荒木的阿剑……很不错。
“这个死亡证明下达的也太过草率了吧?”苍舒御剑很是不满,如果不是再三确定了真伪,判定没有任何问题,他都快以为这是伪造的了。
苍舒恒既不肯定,也不否定。做了那么多的功夫,就是为了让阿剑自己得出结论,他这个时候贸然开口岂非要功亏一篑。所以苍舒恒只是维持着平静,淡淡的问道,“你怎么知道草率的?”
苍舒御剑本来想从资料中一一指出线索,后来又觉得麻烦,他一向都只喜欢简单直接的方式。既然这样,还不如组织一下语言直说的好。
“按照证词,我爸到了格林兰岛之后就入住了这家名叫‘皇冠,的酒店,并且预先交纳了十五天的房费。同时他还提出一个古怪的要求,要酒店在他入住期间暂停一切客房服务。”苍舒御剑说到这里,又抬头看了叔叔一眼,希望得到某种赞同的眼光,然而还是徒劳。对方就像是铁了心一样,只当一个称职的旁听者。
无奈之下,苍舒御剑只能继续,“一般来说,酒店在接待外园人时遇到了如此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