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Sabre知道吗?”梵煜的一句话让冲动的人像是被浇了一盆冰水。
“这……”
无声蔓延,突兀的电话铃声打破了一切,“阿澈吗?什么事?”
“嗯,我知道了。”
“你做了什么?”挂下电话,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般,梵煜仍然盯着沉默低头的人,“Sabre要和我见一面呢,看来事情还不小。”言语间似乎还有着笑意。
“老、老大,对不起,是我私自让弟兄们去劫了锋的人……”
“人呢?”
“还关着。”
“有无损伤?”
“只、只是打了一顿······”
“······”
“一人被轮暴了,还有一人还剩半口气······”
“滚吧。”
“老、老大!这次是我的错!求你不要赶我走!老大,不,老大······”没有料到梵煜竟要将自己逐出梵天,那人一下子跪下激动地乞求着原谅,而梵煜却无动于衷,唤来了其他人将他拖走。
“你还真是······打算怎么办?”
看着被拖走的人,梵煜叹了口气,有些劳累地闭上了眼,再睁开时又是锋芒毕露,不见任何疲惫。梵天在他接手后曾被彻底大洗牌,许多上潜藏的人被他全部以利落的手段驱逐干净,留下来的人也是个个忠心,但随着时间的推移,还是有一部分不靠谱的人混进,变得鱼目混珠般混乱,除了阿洛和阿澈这两人常年跟着自己,很少有得力的部下,而这种烂摊子也总是要自己处理,说不累是不可能的。
林夜辰的话让他感到有一瞬间的疲惫,黑道,无外乎毒品、枪支、夜店这类经营,道上的事都是牵一发而动全身,但他在人面前不能有丝毫懈怠软弱,否则后果就是死得连渣也不剩。
作者有话要说: 唉,没想到大学也这么忙,真实醉了,根本没时间写啦╮(╯▽╰)╭
各位,这是一个短篇哦~凑合着看看吧~~
☆、对手与朋友?
“带上那两人去见他吧。”梵煜看了看林夜辰,站起身子整理了下西装,走到门口又想起什么似的,“让他们带足枪药,那家伙可不好对付。”
“我明白。”Sabre拥有着“锋”,黑道中也是数一数二的势力,尽管并不如梵天势力大,但Sabre是名血族!
正在一行人赶往和Sabre接头时,另一间房却是无尽的黑暗。
“说啊,你不是很能忍嘛!说啊!”
啪!啪!!
昏暗的地下室,是梵天专门用来审问一些叛徒的地方,阴暗潮湿的气息配合着墙壁上悬挂着的各种刑具还未审讯就给人一种恐惧感。
墙边有着两条黑色的粗壮铁链连接着黑色的铁圈,一人两手被锁在铁圈内只能站立着贴靠在墙边,身上的衣服已经破烂不堪,红色的条痕绽放在胸前,转瞬间却又是光滑如雪,只留下沾湿衣物的红色血迹昭示着方才的事并不是幻觉。
“你这个怪物!竟然敢咬我!”手执皮鞭的男人似乎早就发现了眼前之人的不正常,怒吼着叫骂,挥鞭的手腕处有着鲜明的红色咬痕。
“额······”被锁住的男人闻言微微抬头,滴滴汗水随着金色的发丝滑落,湖蓝的眼睛一片湿润,美丽的脸庞被汗水打湿,显然是前不久被人带走的血族少年。
“喂,这样不好吧,万一出了什么事,澈哥可没说让我们打他啊······”
“闭嘴!这个家伙竟然趁老大喝醉偷袭,如今被抓你觉得他会好过?不过是等着被慢慢折磨罢了!”
“呜···”耳边的声音逐渐变得破碎,不断抽动皮鞭的手停下,不屑地看着,“怎么?不行了?伤口不都会复原吗?装什么装!”用力扯过金色的发丝,强迫让他看着自己,“老子就是看你不爽!怎么你还碰不得了,那是什么眼神!”
啪!一个巴掌被打的有些发蒙,口边渐渐有鲜血溢出,金发少年痛苦地蜷缩着,连日受到鞭打,尽管身上没有伤,但长久的失血没有得到过补充,熟悉的景象如影随形的侵蚀着大脑,头剧烈地疼痛,除了细碎的痛苦呻吟根本说不出半个字,眼前的光线越来越吝啬地给予,席卷而来的黑暗却让他安心。
失去了体力的支撑,全身的力量都落在了手腕处,被刚硬的铁圈勒出了道道血痕,刺眼的颜色顺着手臂不断蜿蜒。
“喂!他晕了啊!”
“额,是、是啊,奇怪啊,明明没有伤痕啊······”
“是不是饿的?”
“哼,每天都有送饭,他不吃怪谁?”
······
“该死!!你们在干什么!?”蕴藏着吃惊和愤怒地声音毫无预兆地爆炸在身后,讨论着的两人一惊,同时回头。
“澈哥!?”
听闻金发少年已被带离房间送到地下室好几日时,阿澈火急火燎地赶来,一路上祈祷这人没事,可没想到还在门外就听到了皮鞭呼啸划破空气的声音,闯进门所看到的景象让他连死的心都有了,那个浑身被鲜血染湿的昏迷着的人还是前几日那个干净美丽的少年吗?
“啊!”抬腿踹向站着的两人,几乎赤红着双目,“谁TM让你们动他的!你们想死吗!!”两人从未见过如此生气的阿澈,哆嗦着不敢回答。
“来人,把他们看管起来,没我的吩咐不准放出来,另外传话给老大或辰哥,有急事请他们速回。还有找来最好的医生去楼上的房间等着,快!!”
阿澈立即解下了铁圈,稳稳接住滑落的少年,眼光暼到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着的伤痕,惊讶地挑眉,却也未多说什么,快步往楼上走去。
几辆黑色的轿车一路疾驰,很快来到了目的地,是某个港口边上的仓库。
梵煜一脸冷峻从轿车上走下,看着不远处扎着马尾的棕发外国男人,“Sabre。”
“呵呵,梵煜。好久不见。”如同多年不见的老朋友,对方亲切地伸手。
“你好。”并未理会对方伸出的手,梵煜冷冷地出声,明显的不友好让Sabre身后穿着妖艳的女人不快,瞬间抬枪直指梵煜的脑袋,后者身后的一干人也毫不示弱纷纷抬枪瞄准,动作一气呵成。
Sabre低笑一声,竟无半分不快,收回了手,向身后的女人扬手微摆,动作优雅至极,“Allure,放下枪。”被叫做Allure的女子依言放下,没有丝毫迟疑。
林夜辰看着对上的两人和放下枪的女子,也向身后做了个手势,上一秒还剑拔弩张的气氛此时倒是显得有些尴尬。
“Sabre,你的人我带来了。”很快,两个几乎无法站立的人影被抬到前面。
“这就是你给我的回答?”依然平淡的声音让梵煜愈加忌惮此人,但面上却是没有半分弱势,“我倒是想知道是谁毁了我的夜店和生意。”
“呵呵,那事啊,但我并不知情啊。”摊了摊两手以示清白的Sabre让梵煜的一众属下纷纷无语,不知道?他们不是你手下的吗?这倒推得干净。
“呵,这我倒是第一次听说。”淡淡地讽刺,让Sabre身后另一个一直默不作声的男子脸色更加难看。
“是啊,你说你该怎么赔偿我呢?”
“······”梵煜隐约有种感觉,或许他就是故意等着自己,想让自己答应某件事?思虑过后,他紧盯着对方的琥珀色眼睛,想要看出些什么,“你想要什么?”
“老大!······”身后的人不依了,纷纷出声,却被林夜辰的一个眼神制止。
“也没什么,只是想要你帮忙找一个人罢了。”
“哦?还有人是你找不到的?”梵煜再度嘲讽地轻哧。
“有啊。”
这么干脆的承认倒是让梵煜有些意外了,“好。”
“果然爽快。那人与我一样,你应该明白吧,”见梵煜点头又接下去,“他名叫Daisy,呵呵,是我的小宠物,金色头发的混血儿。”
是他!!
瞬间浮现出那人的容颜,梵煜说不出什么感觉,有种自己偷了别人东西,现在对方找上门的尴尬,又有一种自己发现的玩具有人要来抢夺的愤怒和对于对方口中“宠物”的嫉妒?
“好。”
“那我也就权当没发生过了,我相信梵先生不是个不守诺言的人。那么期待下次再见了。”收放自如的谈吐,恰到好处的威胁,Sabre斜眼看了看躺着不动的两人,转身离开。
女人快步跟上,那个男子则是来到了两人的身边,以为他是要将人带走的手下将人放下离开,梵煜也转身进车。
碰,碰。
装了消音器的手枪声音并不算响,但在晚上想要忽视又着实不易,所有人都看到那全身都穿着黑袍的男人朝着那两人开了两枪,然后什么也没有发生似的转身离开。
夜风总带着丝丝凉意,此刻他们的心里却是骇到冰冷,对于自己人竟然如此干脆地下杀手。梵天虽然出手残忍,但对于内部兄弟都是袒护有加,眼前的景象让他们不知该作何回答。
林夜辰看着皱眉,“下马威吗?”
“不、他本就如此。”梵煜肯定地反驳,同是处于顶尖的人往往更能洞悉对方的一切。回想起刚刚的事,梵煜有些不甘,在那人说出少年的长相时自己愣住的那一瞬想必对方也看出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此文不会弃哒~~总觉得短篇看起来比较省力······
☆、温馨与迟疑
“喂?你说什么!!我立刻回去!”前一秒还在想着刚才的事,突然地电话让他的沉稳全然奔溃,“快!立刻回总部!!”冲着司机咆哮着的梵煜让林夜辰又想到了那个少年肯定出事了,想来自己又得跟着去了。
回去的时间被硬生生地压缩了一半,在梵煜快要吃人的眼神下,司机几乎是全程飙车玩命回到总部,下车时自己的腿也有点发软。
梵煜匆忙下车,回想着刚才阿澈的话,受鞭刑,昏迷,越来越苍白,几个词让他足以联想到血族少年此时的状况。
“老大······”
“我一会儿再找你。”
阿澈看着匆忙赶来的老大,刚叫了一声就被无情打断,愤怒地背影让他知道自己估计要难逃一死了······
推门进入房间,柔和的灯光却没有给床上的人带来丝毫的温度,看到一边商量着什么的医生,梵煜有些烦躁,“出去!让林夜辰来。”
早就等在门口的林夜辰立即进去,看着脸色不好的梵煜,又看看床上的少年,叹息地摇头,自从这少年来了,自己都不知道叹气多少回了,都快赶上老头子了。
心里想着,但手上的动作却是一点都不含糊,明白对方是血族,没有任何伤痕,一般医生根本诊断不出什么。他也只是略懂罢了。
“应该没有大问题······”
“应该?!”
“别打断我的话!”三番两次听到他的威胁,林夜辰也有点不开心。
“对不起。”梵煜明白自己确实有点冲动了。
“咳。失血过多,血族会进入休眠进入自动保护,说是应该,是因为我毕竟不是血族,不是非常明白·····”
“你的意思是他需要血?”
“没错。”
梵煜顿了顿,下一秒一把锋利的匕首跃然手中,狠厉地划向手腕,顿时鲜血如注,拿过水杯,将水倒了个干净,任由鲜血像连成线的珠子滚落杯中。
“你疯了!!”一切发生地太过,等林夜辰回过神来,只看到了大片的血色,有些惊慌失措地大喊,连忙找出急救用品,准备止血。
“你脑子坏了吗!?你不知道可以通过献血的方式来捐献你的血吗!你不知道可以像挂点滴一样帮他挂血袋吗!!”着重了“捐献”这两个字,连续的反问不难看出林夜辰此时的愤怒。
“······”
床上的人似乎是闻到了什么,有意识地动了动身子,轻声低喃着什么。
“血、血……”一边被包扎着一边俯身倾听着,梵煜听到清晰的声音传来。
林夜辰很快止住了血,满头的汗才开始微收,而刚刚才放完血的人此时脸色苍白,紧抿的嘴唇也没有丝毫血色。
“休息会儿去吧,我来。”林夜辰端过盛满鲜血的杯子,走向床边想要喂血,手臂却被另一只有些凉意的手抓住,“我来。”
“……你。”对上执着的眼神,林夜辰一时有点语塞,让步地递出了杯子,若有所思地走出了房间。血族少年的状况或许不仅仅是因为失血?……
梵煜轻轻地揽过少年的肩,动作竟是从未有过的温柔,少年的头无力地靠在梵煜的肩上,拂开少年散落额前的细碎金丝,不见湖蓝色的眼眸,安静地像是一个瓷娃娃,一碰就碎。
“乖,喝吧。”根本没有了自主吸食血液的能力,少年依然没有反应,刚才的动静就像是梵煜的幻觉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