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应该是一种危险的地外生物,有着天生的侵略性和变态欲|望。它们是秩序的破坏者,是毁灭的缔造者,它们是一群疯狂的罪犯,一群无药可救的变态。
我低低地笑了起来,玻璃上的女孩的脸扭曲着。
我在克制着,克制着这一种本能。想办法发泄着种种疯狂的欲|望,努力让自己正常起来。人类的教育让我有着人类的思维,可是我体内斯勒姆星人的本能还是如此根深蒂固。
也许有一天这种破坏欲会像是茧中的罪恶蝴蝶一样破茧而出,那时候,我大概会死在昔日的同伴手中吧,梁睿、杨疯子,还有……秦缺。
这个对我深恶痛绝的男人大概会庆幸自己的解脱。
他一定受够了。
我回头看着磨砂的浴室玻璃,柔和的灯光照出里面的人影,我撇撇嘴,真是令人嫉妒的身材。
忘了告诉他,拟形生物的视觉系统比人类那个脆弱的感光器强得多,简单的说,这种薄脆的磨砂玻璃完全无法阻挡我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穿透性视线。
我想我该再恶心他一下,作为未来他杀我之前的小小报复。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们新年好=v=,2010就这么过去了,真快啊,掰一下手指2010真是完结了不少文,但愿2011也要超越这个数量。这么告诉写着,我感觉比起一年前进步很多了(扭头,那时候真是话都说不顺溜,各种悲剧……)
因为我要去乡下陪奶奶住一阵子,那里没网络,而且不确定什么时候回来,暂且在存稿箱放10章,每天十点半更新,但是不能回复留言了QAQ,所以大家请自由地……
PS:拟形生物的报复,啧啧,秦缺你完蛋了。
PPS:解释一下纪飞云的萝莉控,因为根据作者浅薄的眼界,目前没见过活的对正太有特殊爱好的宅男(怪阿姨倒是不少﹁_﹁),我以我残存的人格担保两只打波以及限制级场景的时候绝对是本体
PPPS:只要不是来破坏人家感情,妹子是萌物不是阶级敌人啊,现在看到这么多讨厌软妹的人我压力好大……
祝新年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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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外星的访客(下) 。。。
九?外星的访客(下)
浴室的门开了,秦缺擦着头发走了出来,不经意间的抬头,却让他的脚步生生止住了。
床上那个丰臀翘乳的卷发大美女浑身散发着恶俗的玫瑰香味,衣领低得完全挡不住她的乳|沟,她冲他抛了个媚眼,娇滴滴地自荐枕席:“亲爱的,我们上|床吧。”
真是个噩梦一样的场景,对于秦缺来说。
我第一次亲眼见识到了秦缺的超能力,几百道细小的能量刀锋在他周身环绕着,强大的精神威压向我席卷而来,尖锐的精神能量体刀锋齐刷刷向我袭来,瞬间将我打成了……筛子。
拟形出来的血液开始咕噜噜往外冒,将这张双人大床染成婚庆专用的红色玫瑰花床(番茄味)。
我叹了口气:“好吧,多么美丽的凶案现场啊,秦缺先生,能为我筛子一样的身体提供一浴缸的淀粉水吗?我需要泡个澡。”
秦缺无动于衷,他一定是气疯了,脸色苍白、嘴唇紧抿,连手都在不自觉地颤抖着。
我拖着筛子状的身体路过他身边,顺手拍了拍他的肩膀:“真是个不懂得怜香惜玉的男人,不过……我很高兴。”
我恶意地笑了笑,顺手将不断往下流的肠子捡回来塞进肚子里,真是血淋淋的教训。
也许我该考虑去拍个低成本的恐怖片,我一个人就可以搞定所有角色和特效的那种。
秦缺还站着不动,神情冷漠得像是一尊冰雕,我叹气,伸出血淋淋的手在他胸肌完美的胸膛上拍了个血爪印:“好了好了,哪怕你还没消气,能等我洗完澡再发泄吗?我保证我会很配合的。”
我打赌他想歪了,因为他的脸气歪了。
他连拖带拽地把我拉近了浴室塞进浴缸,拿花洒向我疯狂喷水。
“太冷了。”我抱怨。
他用恶狠狠的表情瞪着我,仿佛我和他有着杀父之仇夺妻之恨:“别用这具女人的身体恶心我。”
我配合地给自己来了个变形,对象是杨疯子。
不过他的表情更加凶恶了。
“变回你自己的样子!”他命令我。
我抓了抓自己的脸颊——这是杨疯子的标准动作之一,另一个是扣鼻屎,然后坦然道:“好吧,如果你执意的话。”
我变回了自己的样子。
秦缺看了我很久,用一种令我毛骨悚然的眼神,我一度觉得自己似乎犯了个难以饶恕的错误,直到他开口。
“也没难看到哪里去。”他说。
我得意地笑了笑:“所以你就盯着我的裸|体看了整整半分钟?”
秦缺的脸色一如既往的难看,不过总算不再用那种杀人一般的眼神死盯着我。他甚至找了件睡衣给我,真是令人受宠若惊,这家伙对男人女人的差别待遇凸显出他毫无绅士风度的一面——不过也许只针对我。
我洗干净血淋淋的身体回到卧室,秦缺已经把凶案现场一般的卧室处理干净了,我甚至闻得到薄荷味的空气清新剂,不愧是异能组的成员,对杀人越货毁尸灭迹这种活动有着丰富的经验。
“一起睡吧。”我靠在门边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秦缺毫不理会地抱起一床被子往客厅走。
我当然不会让他如愿以偿。
“你敢出这个门我就死给你看!”我学着电视里歇斯底里的女人的腔调说道,“从窗口跳下去,我保证你一晚上都没法安宁,反正我也死不了。”
他继续用杀父夺妻之恨的眼神射杀我,我毫无压力:“所以一起睡吧,我对你的菊花和黄瓜都没兴趣,也不会半夜变成一个大胸女人压在你身上恶心你,我保证。”
我的信誉度很低,而且欺诈前科累累,秦缺花了三四秒的时间评估了一下我的守信可能,最后毅然决定和我躺在一张床上。
真是个勇敢的人,啧啧。
灯关了,黑暗的房间中只剩下秦缺绵长均匀的呼吸,我还没研究好怎么模拟呼吸系统,表层基质自动从空气中转换氧气和二氧化碳维持我的生命需要,从这方面来说,我更像是上了岸的弹涂鱼。
“和一个没有呼吸的人睡在一张床上,不觉得恐怖吗?”我问他。
他没有理会我。
我当然不相信他睡着了,熟知他弱点的我开始戳他软肋——痒痒肉,秦缺果然忍不住浑身一哆嗦,然后猛地一个翻身扣住了我的手。
“啧,真像S|M前兆,你对这个有兴趣吗?我觉得我蛮能满足这类变态的嗜好的,当然我是S就更好了。”我开始装疯卖傻。
秦缺嗤笑了一声,松开手:“离我远点。”
“帅哥,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冰山已经过时了,这一招虽然用来吓退女人不错,但是把男人也一起吓跑就不好了,你看,这导致现在能跟你睡在一张床上的家伙就只有我这个不男不女的变态。”
他没搭理我,我觉得有些无聊,顺手戳了戳他的痒痒肉:“你为什么这么讨厌女人?”
他还是沉默着,就当我以为他会像之前无数个问题一样无视我的时候,他却开口了:“你知道我是怎么觉醒成异能者的吗?”
“不知道。”
“因为我有一个疯子一样的母亲。歇斯底里症,没了男人就活不下去,每天的生活除了泼妇一样骂街就是毒打她只有八岁的儿子,用针扎,用皮带抽,用烟头烫,她觉得既然儿子的命是她给的,她就有权利弄死这个背叛她的男人的种。她也几乎成功了。”黑夜里秦缺的声音透着一种茫然与苍白,就好像黑夜里微弱的火苗,轻轻一阵风就可以吹熄,“直到濒死的时候,我的异能才爆发出来,无数利刃一样的刀锋将她剁得支离破碎,满地都是血,浓烈的血腥味混合着她身上令人恶心的劣质香水的味道,简直是噩梦一样。我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我并不想杀她,虽然我恨她,可我从来没想她死……”
我想我大概知道为什么他会看着筛子一样躺在床上的我失神那么久,那一定让他想起了过去的事情。
“那时候我只有八岁,还构不成刑事犯罪,异能组的人发现了我,把我带走了。其实到哪里都无所谓,异能组也不错,虽然训练辛苦,但是总还是活着。否则我大概早就成了一具尸体。只是偶尔还会梦到小时候的事情,明明我一点都不想想起。”
他已经成长成了一个不需要安慰的男人,所以我只是握住了他的手。
长了薄茧的手,有些粗糙,可是很温暖。
黑夜里我看见他的眼睛,像是一匹孤独而骄傲的狼,我可以拟形他的样子,可是我学不来他的眼神,永远学不来。
我绞尽脑汁想要从漫画里搜罗出一句鼓励他的话,可是到了最后我也找不到合适的,于是我只能干巴巴地说:“虽然回忆并不美好,可是你至少还有未来,以后的人生是你自己的。”
秦缺恐怕并不欣赏我的安慰,可是至少他没有拒绝——不然他一开始就可以挣脱我的手。
“我第一次觉得你也有不惹人讨厌的时候。”他说。
我笑了笑:“彼此彼此。”
作者有话要说:存稿箱吐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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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初现的端倪(上) 。。。
十?初现的端倪(上)
男人的友情真是一种奇怪的东西。
杨疯子和梁睿那种始终把对方当死敌一样互相冷嘲热讽挥拳头也是一种,当然我相信面对敌人的时候他们能把自己的后背毫无保留地交给对方,这是几十年来出生入死的信任使然。
我和秦缺的关系莫名其妙地变好了。虽然我还是每天不遗余力地恶心他,但是我总算没有在身体上弄出奇怪的香味,最多是薄荷味,他似乎不反感这个味道。
梁睿对我们之间的变化持保留意见,杨疯子则报以怀疑,按照他的话说,我们的关系简直像是一个处|女把自己的初|夜奉献给了第一个男人之后一样的转变——这个老流氓。
现在最让我头疼的无疑是刚来H市落户的那群硅基生命体,钉子户不管在哪个星球都是一样的难缠,哪怕对象是硅基生命体也不例外,这简直是可以推广到全宇宙的真理。
“我听说地球有丰富的矿物材料,还有大量的金属。我一直以为至少是我的身体构成这种等级的合金。”一个变形金刚用它的手指戳废了一只烧锅,简直像是戳白纸。
我的眼皮直跳:“虚假广告。”
“我听说地球有丰富的能源有待开发。”另一个硅基生物对我说。
“那是七十年前。”我告诉他,“也许你们看到广告的时候确实还有丰富的能源,但是在你们的旅途中,能源已经被地球人消耗得差不多了,这就是广袤的宇宙的奥妙啊。”
钉子户们很失望。
梁睿为他们提供了特殊的人类克隆体——大脑插芯片的那种,我看着一具具新鲜的克隆体有种微妙的感觉,自己像是在看一本不入流的科幻小说,这三流的剧情,这三流的想象力!
硅基生命体们合作地把脑波传送到了人体的脑芯片中,半小时后第一具“尸体”活了过来:“我觉得芯片有点落后。”
我耸耸肩:“抱歉,地球是个发展中星球。”
“可是芯片价格很贵。”
“抱歉,这是地球特色定价方式。”
“地球有太多规则不合理了,这个野蛮、落后、粗暴无礼的星球!”
“你可以安慰自己这是地球特色。”我不负责任地对我的客户说。
塔米拉星人很生气,幸好后果并不严重——在我表示愿意送它们一款地球产的润滑剂之后,它们显得兴致勃勃。
“我们什么时候能出去走走?”一个钉子户问我。
我看着它们的步子,漫不经心地说道:“等你们走路的姿势不再这么像机器人之后。”
我可不想领着一群僵尸出去散步,我对赶尸一点兴趣都没有。
下午的时候秦缺来帮忙,顺便帮我带了一份午餐——罐装红薯淀粉,我嚼着淀粉对仓库内的钉子户指手画脚:“稍息,立正,正步——走!”
塔米拉星人排成一排,同手同脚地前进。
“说了多少次了,不要同手同脚。”我口吐白沫地说道,这都是满嘴淀粉的错,秦缺这个家伙忘了帮我带水,而这群塔米拉星人也没有喝水的习惯(它们只喝机油和润滑剂),不行,我得给它们送点水,不然它们现在人类的身体会脱水而死。
“军姿不适合它们,它们的步子已经够僵硬了。”秦缺皱着眉头提出了异议。
我指着电视机愤愤道:“我给它们看了一早上的模特猫步,结果它们愣是走成了扭秧歌,我对硅基生命体的身体协调性完全不抱希望!”
一个钉子户委屈地抗议:“如果你突然从人类变成一辆汽车,你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