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色十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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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色十契- 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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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逃走将来会成为大麻烦,不过好在沉睡了几百年对外面的事情一无所知,找到应该不难,就算是给我提供线索也好。】

  【好吧,不过报酬要涨一些,最近生意难做,而且又多了两张嘴吃饭。】花川趁势勒索。

  【没问题。】那边回答的十分干脆。

  普鲁士。

  菲尼亚斯几乎是欢脱的在走廊上奔跑,到达茜茜公主的书房前慢下脚步蹑手蹑脚的将耳朵贴在门上。

  由于上次的误闯,菲尼亚斯被责备一顿,这次他可不想再惹老师生气了。

  确定里面没有说话声,菲尼亚斯咳嗽两声正了正形象,然后煞有介事的敲响房门。

  茜茜公主的声音从门里传来,得到进来的命令,菲尼亚斯这才喜笑颜开的溜了进去。

  【老师!谢洛瑞亚联系我了!】菲尼亚斯高兴的将抽开的木匣递给茜茜公主。

  茜茜公主扫了一眼,若有所思的皱起眉头。

  【他要你去赫瑟尔庄园的废墟?】茜茜公主诧异的问。

  【他说找到地下室的东西,是什么东西呢?】菲尼亚斯也歪着脑袋猜测。

  茜茜公主转过头看着菲尼亚斯,脸上浮现出干练精明的微笑。

  【菲尼亚斯,你也到年龄去自己做一些事情了,不能总依赖我的帮助。】茜茜公主走回自己柚木书桌前优雅的坐下。

  【老师,你是说我可以自己到外面去了?】菲尼亚斯脸上带着惊讶和欢喜的表情。

  【我觉得你已经成长到不需要我陪在身边就可以自己处理事情的程度,而且你的弟弟正需要你的帮助。】茜茜公主微笑的点点头。

  菲尼亚斯大喜过望,扑上去在茜茜公主脸颊上留下一个重重的吻,茜茜公主的眼镜差点被挤下来。

  【臭小子稳重一点。】茜茜公主佯怒的斥责道,【不要疏忽大意,你的能力我并不担心,可是脑子却笨的像头刚出生的小牛犊。】

  【老师,我不会让你失望的!一定不会给你丢脸!】菲尼亚斯保证。

  茜茜公主眉头一皱,【刚刚告诉你不要疏忽大意,现在就这么高兴,我的话一点都没听进去。】

  【怎么会!】菲尼亚斯夸张的做个鬼脸。【我可以带上阿奇罗和米莉亚么?】

  【当然可以,我不认为你独自可以应付这件事。】茜茜公主同意。

  菲尼亚斯发出一声欢呼,又夸张的感谢了茜茜公主,随后风一般的迅速离开去收拾行装了。

  茜茜公主目送着他离开书房,转身一招手,暗处闪出一个穿着黑长袍的身影,头上的兜帽让人看不见他的面孔。

  【跟紧,时刻向我报告他的行程。】茜茜公主平淡如水的说。

  黑影没有说话,而是化作一缕烟消失在屋内。

  骞牧迟握着手中的木匣寝食难安,他至今对这个联络方式的可靠性抱有怀疑,尽管通过考验的问题他确定那边的人是菲尼亚斯没错,但他不敢保证说的太直白会被别人看见,同时也担心菲尼亚斯做不到。

  一连两天都没有再收到他的联络,骞牧迟心中更相信他已经踏上旅途,眼下最重要的事就是赶快离开骞  长的监视回到花川家中。

  【路海纳的事情已经平息,我想回去。】骞牧迟对骞  长说。

  骞  长扫了他一眼又将视线转移回工作上。

  得不到回答,骞牧迟并没有作罢。

  【让我回去。】

  骞  长摆摆手,身边的安军抱着所有工作离开屋子,现在只剩下他们两个。

  【下周清明,陪我去家族墓园扫扫墓,你也很多年没去过了。】他说道。

  骞牧迟还想在说什么,骞  长抬手示意他住口,又说道,【扫完墓你可以直接回花川那里,我不会再留你。】

  骞牧迟的表情缓解下来,心中一算,还有四天,菲尼亚斯的动作不会那么快,拖延四天不会有问题。

  【好。】他答应。

  骞  长的电话响起,看了一眼显示的名字,他眉头禁皱,随即起身离开屋子走到骞牧迟听不到的走廊尽头。

  【你很少找我。】骞  长平淡的说。

  【有件事你必须知道,他逃走了。】苏伊文在电话里说。

  骞  长的眼神闪动一下,察觉到某些还在萌芽状态下的危险。

  【你太疏忽,现在有什么计划?】

  【找到他,之后怎样做你比我清楚。】

  【我知道了,你等消息吧。】骞  长要挂电话的一瞬间,苏伊文又开口。

  【齐拉格的事情我查到一些。】

  骞  长精神一振,【仔细说。】

  【事情很复杂,我会给你邮件过去,还有,你们关着的那个女人不是安妮?齐拉格。】苏伊文说道。

  骞  长怀疑的眯起眼,【你怎么知道那个女人的事情?】

  【没有不透风的墙,你不需要问,我也不会对你不利,回去收邮件。】说完,苏伊文挂断电话。

  〆﹏、≈◆沧谰◇丶╰╮

  第181章 苏莳自由

  之后他们再也没什么对话,骞牧迟忙着照顾身边的苏莳,多年不见天日,让她对外面的一切都好奇欢喜,透过车窗看着外面的花花草草,享受着太阳的温暖,身边就是最疼爱的儿子,苏莳的心从未有过的幸福和宁静。

  骞长将他们送到花川家门口,随即调转车头离开,一刻也不多留。

  西摩听见外面的车声飞奔下楼,欢天喜地的抓住骞牧迟。

  【你总算回……咦?】他将目光转向苏莳。

  苏莳一看见陌生的人立刻戒心满满。

  【他是我的朋友,帮了我很多忙。】骞牧迟对母亲说完又对西摩说道,【这是我的母亲,苏家的人你也应该认识几个。】

  西摩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骞牧迟说的母亲不是齐拉格夫人,随即明白这女人的身份,只是惊讶于她还活着,和传闻大相径庭。

  骞牧迟看出西摩有很多疑惑,给他一个以后再说的眼神,将苏莳带进屋子。

  【喂喂喂,我养你们这些嘴就已经辛苦了,你怎么还带回来一个?】花川从厨房走出,手里拿着一罐啤酒。

  【他们都是我的朋友。】骞牧迟发现苏莳看见花川和瑞秋之后又有些紧张,立刻安慰,同时一边将她朝楼上带一边对花川说,【我会慢慢跟你解释,现在什么都别说。】

  他最担心的是母亲听到花川的名字,上次分别时她让自己小心花川,可没说为什么,现在要弄清这里面的事,否则他们绝对无法在这个屋檐下共存。

  花川疑惑的看着骞牧迟和苏莳的身影消失在楼梯上,西摩立刻跑到他身前解释。

  来到骞牧迟的房中,他终于可以仔细问问事情的缘由。

  【妈妈,还记得你上次说的话么?为什么让我小心花川?】骞牧迟问她。

  【花家不是忠心于骞家的,他们总有一天会反,花家的当家花松要极力培养花川成为下一代当家,他们要得到齐拉格的宝贝,要反抗骞家,这么多年过去了我想他说的花川一定已经变成和棘手的人物,你平时在骞家走动,如果遇到这个花川一定要加倍小心。】苏莳担忧万分。

  骞牧迟心里哼笑,如果母亲知道花川现在这狼狈状况绝对会惊讶。

  【我不是坏人哦!】花川倚在门口,手里拿着刚刚喝完的空啤酒罐。

  【你?】苏莳茫然的看着他。

  【他就是花川,其实是他收留的我,而且——】骞牧迟在苏莳要发作的一瞬间稳住她努力解释,【——他现在不是花家的当家,也不会伤害我们,其实他帮助我很多。】

  【而且,我也不会去找齐拉格夫人的宝具。】花川补充,精准的将空罐子丢进纸篓里。

  【他是花川?】苏莳朝儿子身边靠了靠。

  骞牧迟马上丢给花川一个快离开的眼神,花川有些气结,这里可是他的家!他的家呀!

  不过他还是很体贴的没有继续打扰这对 母子。

  骞牧迟直到傍晚才从楼上下来,花川已经在等着他的解释了。

  【她会放你出来?】花川嬉笑的揶揄。

  【母亲睡着了。】骞牧迟有些疲惫。

  两个人坐在院子里,夕阳一点点沉入地平线,骞牧迟对花川解释了苏莳的事情,花川听完唏嘘不已。

  【那个叫花松的?】

  【是花溪的父亲,在我接手花家之前去世了。】花川简单的回答。

  【原来你们是表兄妹。】

  【胜似亲兄妹,花溪可是抛下花家的一切誓死追随我的。】花川回答的很认真。

  他这样的态度很少见,骞牧迟也有点错愕。

  【为什么?】他顺口问道。

  【因为已经生根,走不了了。】花川的目光很复杂,参杂了太多的感情,他的话在骞牧迟二中颇待禅意,他并不想说的太明白,或许自己也在逃避这个事实。

  平日人影稀少的墓地里今天来了许多人,每个人都素衣正色,或发自真心或假装样子。

  骞家的人按照长幼尊卑顺序早早的站成了几排,负责护卫的人更是将这里围得水泄不通。

  骞长走来时,所有人都目光微压,脸上带着恭敬,但下一秒他们看见骞,长身边的人后惊愕的表情难以抑制,直到骞长的目光扫来才慌忙低下头。

  骞牧迟很不习惯这种感觉,在骞家当惯了隐形人,像现在这样暴露在众多人面前犹如针毡。尽管他们畏惧于骞 长,但他依旧可以从那一瞬即逝的眼神中捕捉到轻蔑和嘲讽。

  骞长走在前面,没有看见他的表情。

  骞家历代当家的牌位都供奉在灵堂正殿,其余的则安放在后面个个偏屋中,遵照着不同家依序排满了长长的一个后院的瓦房,里面都是牌位,有些阴森森的。而墓地的位置在灵堂的后面,站了小半个山坡,除了过去那些老一代的规矩可以土莽之外现代去世的人都被火葬,不过这一规矩并不约束家主和配偶。

  虽然骞家的人对于为什么会有这样的规矩而纳闷,但确实是一个无聊的问题,也没有人多做深究。

  骞长为首,身后是骞牧迟,在后面是家族的骨干和长辈,之后就是按照长幼顺序的一大群人,骞牧迟从未感觉到骞家有这么多人。

  尽管有人对骞牧迟投去不满的目光,但骞长不出声自然没人敢问。

  上香,跪拜,按照惯例说一些让人犯困的话,之后是上香。

  主持祭拜的家族长辈声音扁平,一股睡不醒的干巴巴感觉。

  骞牧迟心里轻笑,他这种鱼目混珠的‘敌人’顶着骞家的姓氏,还站在一家之主的身边装模作样的上香,真不知道骞家的列祖列宗泉下有知会不会诈尸上来找他算账。

  灵堂里的香让人昏昏欲睡,幸好在适当的时候结束,不过大家族地祭祖当然不会那么容易,出了灵堂又直奔墓地,一直到日上三竿接近中午一切才算结束。

  家族里的其他人或多或少要祭拜自己那支的长辈,骞长则带着骞牧迟头也不回的准备离开。

  走出祠堂的一刹那,骞牧迟看见了他最不想看见的人——路老大。

  路老大脸色有些白,不知道是因为失血还没调养得好,还是因为看见自己,想不到他恢复的这么快,已经可以走动。

  从他怨毒的眼神看来,骞牧迟更倾向于后者。

  轻轻的挑起嘴角从他身边走过,路老大几乎是把牙龈咬碎才克制住爆发的冲动。

  【你现在也变得尖牙利爪,就不怕她跟你玩阴得。】骞长坐进车里,对身边的骞牧迟说。

  【他从来都看我不顺眼,早一点晚一点没什么区别。】骞牧迟无所谓的回答。

  汽车缓缓开启,在骞家人各种复杂的目光下离开。

  【这不是去花川家的路。】骞牧迟发现车子正按部就班的原路返回骞家宅邸。

  【先回骞家,你可以带走一个人。】骞长说。

  骞牧迟错愕一下,旋即睁大双眼。

  骞长给他一个不要多言的眼神,骞牧迟克制狂喜的感觉,心脏像打鼓一样通通作响。

  司机还在敬业的开车,但车里的气氛却不再那么轻松。

  直到苏莳跟骞牧迟一同坐在车中时,骞牧迟仍然觉得这是一场梦。

  苏莳紧紧抓住自己的儿子,满眼敌意的紧盯骞长,而骞长则坐在驾驶座上发动汽车。

  【她现在的精神状态不适合与人接触,如果发生什么控制不了的麻烦就联系我。】骞长看了一眼后视镜,驾驶着汽车又开出骞家宅邸。

  【为什么会放了我母亲?】骞牧迟问。

  【这不是你希望的吗?】骞长没有正面回答他。

  【你查到了齐拉格夫人的什么事?】骞牧迟很敏锐。

  【我不是齐拉格!】苏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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