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好的年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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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好的年华- 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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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躲什么啊?”退而求其次握住对方的手。
  “咳,脸上都是油烟味……”
  “骗人!我刚看见你去洗澡了——”
  “你到底要不要吹蜡烛?”
  “要,要!我还得许愿呢——许我今天能亲着你——”
  “说出来就不灵了。”
  “……”
  对着烛光许了个美得掉渣的愿望后,郑皓睁开眼就见白桦笑盈盈的注视着自己,眼神中有点探究的意思,他立刻咧开嘴笑道:“我不会告诉你我许了什么的,否则该不灵了。”
  “嘁,”白桦撇撇嘴,表示不感兴趣,持起一旁的白色塑料刀问:“你切还是我切?”
  “我切,我切!”郑皓拿过刀,先给白桦切了一大块,他早就发现了,白桦只有在心情烦躁的时候才会嗜辣如命,平时还是比较偏爱甜食的。
  果然,白桦接过蛋糕露出颇为满意的神色,之后便小口小口吃起来,郑皓对这种东西不太感冒,只象征性尝了尝,之后便专心偷看白桦。
  虽然是寒冬腊月,但因为暖气入户,房间里反倒温暖如春,所以白桦洗完澡后只穿了浅色的棉布长袖T恤和一件旧得掉色的灰色运动裤,然而T恤的后背和肩头却湿漉漉的贴在皮肤上,一看就是洗好澡后急着要去做什么事,擦得马虎,沾了水。
  郑皓随口问起:“哎,刚才那些歌,你喜欢哪首?”
  白桦头也不抬的答:“我在洗澡,没听见。”
  “哦——”郑皓故意苦着脸拖了个长音。
  没听见么?
  郑皓若有所思的盯着那人肩膀和后背被水沾湿的部位。
  不知是感觉到了他的视线还是怎样,白桦不再慢条细理的品尝蛋糕了,而是迅速把最后一角塞进嘴里,端起盘子站起来,含糊的说了句:“我去刷碗。”就飞快的走向厨房了。
  郑皓的目光自然如影随形。
  倚在门边看穿着旧衣裤的白桦忙这忙那,郑皓忽然觉得恍惚——好像他们已经在一起很久了,十年,也许更多。
  就在郑皓想着这些有的没的时,白桦已经将余下的蛋糕打包放进冰箱,擦净双手转向他,正色道:“时间不早了。”
  “恩,时间不早了。”郑皓点点头,木讷的接着答道:“我去铺床。”说着就挽起袖口,朝客厅走去。
  这床指的当然不是卧室那张柔软大床,而是郑皓自备的行军床,这些日子他一直睡那。
  “等等。”
  白桦忽然叫住他。
  “恩?”
  白桦站在通往卧室的过道上,朝他勾了勾食指:“进来,我有话和你说。”
  “哦!”一秒不带耽误,郑皓一边应着一边朝白桦走去。
  
  走进卧室,郑皓立刻察觉到气氛的不同寻常。
  窗帘是半拉半开的,窗户是密不透风的,壁灯只开了一盏,白桦坐在靠窗的床边,示意他也坐下。
  在白桦身边坐下,一丝若有似无的香气传来,郑皓忍住想深呼吸的动作,悄悄查看对方近在咫尺的清秀脸庞,后者眉头微微皱着,神色却颇为平静,似在思索接下来将要说的话,郑皓看着看着,刚才YY上那群妹子们的调侃就渗入脑海:年华大人会不会给自己绑个蝴蝶结当做礼物?!
  会吗?
  会吗??
  还没自我否定前,心脏已经猛烈的跳动起来,白桦一︳丝︳不︳挂身扎缎带蝴蝶结的形象跃然现于眼前,不及深想,白桦的声音便令他回到现实。
  白桦说:“我之前喜欢过一个人。”
  呃?
  和自己臆想的相差太多,郑皓有点愣,但面上却镇定自如的点点头,也随着对方的语气低沉起来:“恩,你说过。”
  白桦看了他一眼,之后就卡壳了,“恩,”像是不知道怎么组织语言似的,他缓缓说道:“”我这个人,不爱拖泥带水,既然决定和你在一起,我得把过去的事讲清楚。
  听到这里,郑皓心花怒放:“哎?!我们、我们现在算是在一起了吗!?我以为还在试用呢——”
  “这句话的重点不在这里好吗?”白桦无可奈何的瞪他一眼。
  “不是调节一下气氛吗,”郑皓嘟囔着,抬手在嘴角做了个合上拉链的动作:“好吧,我保证,不打断你!”
  白桦被他这么一逗,原本很深沉的话题现在也严肃不起来了,缓了好一会他才再次开口:“那个人,他叫宋文彬……”
  那个人叫宋文彬,是个音乐才子,给你写了《似水年华》,还帮助你出唱片,也是你的经理人——这些,郑皓都知道,但他什么也没说,只是点点头,用沉默鼓励白桦继续说下去。
  白桦的声音压得很低,语速也很慢,甚至断断续续的,一点也不像平日那个善于用语言营造故事的人。
  他甚至找不到重点,他闷闷的说了好些在学校的事,例如他们练歌如何辛苦,一句跨不去的高音唱得他要疯掉,上学的时候多么孤独,和同年龄的孩子根本找不到合适的话题……除了开头那个名字,他没再提到那个人。
  但郑皓也不发问,只是安静的听着,因为他觉得这是白桦在梳理情绪,也许这是他十年来第一次提起这段过往,对一个不善于倾诉的人需要更多的耐心。
  也许郑皓的沉默真的是一种强大的温和的力量,随着思绪的打开,白桦的语言也像闷了多日的雨,终于叮叮咚咚的落下来了。
  “那时我刚从学校毕业,见识少,见过的人更少,尤其崇拜有才华的人,他……给我写歌。”
  “就是那首《似水年华》。”
  “他每天都陪我录音到很晚,我们一起吃宵夜。”
  “在音乐上他很严肃,这点令我受益良多。”
  “我一直以为对他……只是一种倾慕,对兄长那种。”
  “他像个大哥……如果我有哥哥的话,我想应该就是像他那样。”
  “但是直到他介绍未婚妻给我认识,我才发现……其实自己爱上了他。”
  “他不知道,一直不知道。所以,他没有对不起我,我只是暗恋、单恋。”
  “我也不准备挑明,我把精力全放在工作上,我想,即使没有爱情,至少我还能收获一样……”
  “可是我连这一样都失去了。”
  “像一场梦,一觉醒来,什么都没了,我爱的人,我的事业……”
  “白桦……”听到这里,郑皓忍不住握住白桦的手。
  “刘筱筱要结婚了。”忽然冒出这么一句。
  “啊?”
  “刘筱筱……就是他的未婚妻。”白桦低下头,委屈又羞愧的样子,“车祸之后她一直帮助我,可我却觊觎过他的未婚夫,这是不是……很糟糕?”
  “不会啊。”郑皓说,“没有谁的爱是错误的,只有错误的时机。何况你们根本还没开始。”
  “是这样吗?”
  “必须是这样。”说话的同时郑皓用力捏了捏对方的手背。
  白桦缓慢的眨了眨眼,一颗水珠顺着额前发梢滑下,落在他纤长的睫毛上,看起来就像眼泪。
  郑皓屏着气,压下想要抹一下对方睫毛梢的冲动。
  “其实这些年才像做梦,一场大梦……是你把我打醒了。”白桦垂下脸,只剩乌黑的睫毛碎碎眨动。
  “有必要用‘打’这么严重吗?”郑皓有点委屈。
  “不过,幸好都是过去的事了。”
  “是啊,都是过去的事了。”
  “时间很晚了……”
  “是啊,都十二点多了,”郑皓自以为很有眼色的松开手:“那我去睡了,你早点休息。”
  “……”手赫然被放空,白桦怔了一下,随即尴尬的背到身后,脸也瞥向一边,脸上隐隐现出愠怒的神色。
  “呃,怎么了?”察觉到对方的情绪,郑皓傻气腾腾的追问道。
  “——我说,都过去了。”白桦再一次发出暗示。
  “是啊,都过去啦——啊,等等!白桦,你的意思是——是——”郑皓如醍醐灌顶,不可置信的瞪大眼,手也在此紧紧擭住白桦的。
  对方的耳朵红得都要溢出血来。
  “你去关灯。”
  用低不可闻的声音挤出这一句后,便合衣在床上躺下,虽然没有更多的言语,但床铺外侧空出来的大片空间可是不言自明。
  郑皓的血液是一瞬间冲到头顶的,他脆生生答应了一声,然后转去客厅将门窗都关严了,又将备在包里的套子和润滑剂一并拿进卧室,才轻手轻脚的关掉卧室床头的壁灯。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忙完了,久等了~




26

26、第 26 章 。。。 
 
 
  郑皓蹑手蹑脚的走进卧室,看起来很像一只正在接近猎物的棕熊,尤其那笨拙又小心谨慎的样子。
  白桦想笑,但更紧张,因为这是第一次,他允许另一个人如此接近自己。
  郑皓爬上床,从后方碰了碰他的腰,忍不住再次确认:“白桦,真的可以吗?”
  白桦只轻轻吐了口气。
  得到默许,他俯□体,从侧面亲吻了白桦的脸颊,蜻蜓点水般的,继而是鼻尖……这家伙实在太紧张了,这么近的距离,郑皓居然感觉不到对方的鼻息。
  心里暗笑一声,手移到颈间,然后是下巴,不含丝毫情︳色的意味,只是单纯的抚摸,等对方稍微松弛一些后才捧住他的脸颊,缓缓的令对方面向自己。
  接着是强势的吻。
  “唔!!”白桦不得不张开嘴巴,冲进来的不止是空气,还有陌生的新奇体验。
  郑皓滚烫的舌像热情贪婪的杀手,在白桦齿间一遍遍洗掠,似乎什么都不能令他满足,旨在吸走他的魂魄。
  白桦不知道该作何反应,他从没被这样对待过,他紧闭着双眼,艰难的控制着自己的呼吸,手心也早已盈满汗水,他不敢动——覆在自己之上的男人像一块巨大的岩石,似乎稍加摩擦就会携着他一同燃烧。
  
  郑皓变化着角度亲吻白桦,手掌更是不遗余力的探索着怀中人瘦削的身体,那件款式很旧的睡衣已被扯得七零八落……郑皓从没这么激动过,单只摸到那几颗不太牢靠的纽扣就已令他心旌摇荡,胯︳下也早已坚︳硬如铁。
  这和他空档期太久脱不开干系,但,最主要的应该还是面前躺着的人——终于予取予求的白桦。
  ——对郑皓来说,与“白桦”欢︳爱这件事本身就是一剂重度春︳药。
  即使对方生涩得要命。
  无论是亲吻、拥抱、还是抚摸,白桦都是一副隐忍压抑的样子,他闭着眼睛和嘴巴,手臂也不曾动上一动,更别提什么回应了,仿佛泄露情绪对他来说是什么很丢脸的事情似的。
  就像与人交际时小心翼翼的控制分寸和感情吗?郑皓想。
  发现这一点后,他的兴致反而更加高昂起来。
  他亲吻对方裸︳露出来的胸膛,用嘴唇寻找那些有的没的的敏︳感点,顺着紧绷的手臂向下抚摸,握住对方攥紧的拳,把那蜷曲的十根手指一一展开,感受身下人微不可查的变化,逐渐升温的身体,细小的战栗,以及终于流泻出的天籁般的轻吟,这过程太美妙了,就像打开一只紧闭的蚌壳,甘美的芬芳终于唾手可得。
  然而中途却出了点小岔子。
  在紧要关头,白桦忽然问:“你之前有过吗?”
  郑皓一顿:“什么?”
  “这种经验。”
  郑皓实话实说:“有过。”接着又解释道:“但都是很久以前的事了,我不是乱来的人。”
  白桦打断他:“有过就好。”
  说完还安心的吁了口气。
  “哎?”郑皓有点失落:“我还以为你会吃醋。”
  白桦看着天花板,茫然道:“都是过去的事了啊。”又小声接了句,“我没经验,如果你也没有,就……”
  “我懂了。”郑皓笑着圈紧对方的肩膀,向前错了错身体,落下保证:“我会很轻,很轻的……”
  一分钟后,郑皓肩膀被凿了一拳。
  “你……骗人。”白桦咬着牙迸出这几个字,一只手按向对方的胸膛,另一只手扣着对方肩头,是推拒的姿态。
  虽然已做过润滑,也清楚这事肯定受罪,但身体被破开的疼痛还是令白桦煞白了脸。
  “我,我……一定轻轻的。”郑皓艰难的喘着气,缓慢的向内开拓着,白桦的下面实在太紧了。
  白桦此时已是骑虎难下,郑皓再怎么体贴,这种时刻也不是说停就能停的,白桦咬紧牙,额头已渗出冷汗。
  “白桦,白桦,白桦……”郑皓嘴里喃喃念着这个名字,每唤一遍,便深入一分。
  “你闭嘴!”
  “我……忍不住。”
  “啊……”终于没到底部,郑皓开始试探着动作。
  白桦闭上眼,对方的鼻息喷在脸上,不断滴下滚热的汗珠,整间卧室都充满了那种难以描述的气味,床头有节奏的拍打着墙壁……这一切都令他感到晕眩,这个时候,似乎疼痛也不是那么令人难以忍受了。
  不知过了多久,郑皓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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