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蚕再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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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蚕再变-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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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前面的唐宁等人亦不由倒退,暗器在近距离原就很难发挥威力。

他们倒退同时暗器仍然不断出手,云飞扬亦是从容接下,出了庙门,随即倒掠上瓦面,四五个唐门弟子守在瓦面上,看见云飞扬,暗器立即出手,才出手,眼前人影一闪,云飞扬已到了身旁,惊呼未绝,人已被云飞扬送下了瓦面。

也不用唐宁吩咐,唐门弟子已四面八方散开,部份掠上庙旁的树上,看见云飞扬没有动,他们的暗器也扣在手中,以便随时与同伴的暗器呼应。

唐宁也掠上了一株高树,冷笑道:“云飞扬,你就是跑得了今天,跑不了明天。”

云飞扬目光一转,面上突然露出了诧异之色,那边的天空中一朵红色的烟花正在散开。

与云飞扬相同方向的唐门弟子亦发现,亦都不由诧异的向哪边望去。

唐宁看在眼内,不由回头望一眼,脱口道:“不是我们的──”旁边的一个唐门弟子接道:“那该是三元宫的位置。”

云飞扬不觉应一声:“不错。”

唐宁冷笑接道:“就是武当派的弟子全都到这里来,我们也不会退缩的。”

云飞扬摇头道:“他们不会到这里来的。”唐宁也是聪明人,接问:“那是三元宫出事,是求助讯号?”

云飞扬道:“不错,是有事发生,召我回去。”

唐宁冷笑道:“你闯的祸可真下少。”

云飞扬淡然道:“闯祸的未必是我,正如唐门的事……”

“这个时侯你还狡辩?”

云飞扬摇头苦笑,目光一转,道:“唐门的事──”唐宁又截道:“将人交出来再说其它。”

云飞扬道:“武当山上──”“只要你将人交出来,我们的账可以等你在武当山上的事了结了才算。”

云飞扬方要回答什么,一下子绵长的钟声已然从山上传来,不由他面色又是一变。

那是告急的钟声,武当山上绝无疑问已出事,十万火急的召来附近所有弟子回去。

唐宁一直留意云飞扬的表情变化,随即挥手示意所有唐门的弟子准备全力将他截下来。

云飞扬看在眼内,叹息道:“江湖上江湖人果真没有平静的日子?”

唐宁泠截道:“有你这种沽名钓誉的江湖败类,江湖上有平静的日子才怪。”

云飞扬只是一笑,他知道在这种情形下说什么也是无用,第二下钟声也就在这个时侯来了。

“失陪──”这句话出口,云飞扬的身形便天马行空般展开。

唐宁的暗器立即出手,其它唐门的弟子也下慢,身形与暗器同时射出,追向云飞扬。

云飞扬是向唐宁的方向掠去,先前接在手中的暗器同时出手。

唐宁第一批暗器被云飞扬的击下,第二批还未出手,云飞扬的暗器已到了,她的反应也相当敏捷,闪跃腾挪,将射来的暗器接下。

云飞扬也就抓稳这个空隙,从唐宁身旁掠过,追击他的唐门弟子,只恐伤着唐宁,暗器如何出得丁手,唐宁也一样,云飞扬那剎那距离她实在太近,竟不足一尺。

她的反应实在敏捷,接在双手的暗器随即当做兵器使用,扎向云飞扬的胸腹,云飞扬右手同时一拂,指尖轻拂在唐宁双腕脉门上。

唐宁那剎那如遭电殛,双手一松,暗器尽落在地上,云飞扬身形随势一曲,双脚暴长,往树干一蹬,借力使力,身形立时烟花火炮般疾射了出去。

旁边那些唐门弟子只恐唐宁有失,一再掠过去,暗器当然亦不敢随便出手,到他们发觉可以出手,如何还追得上云飞扬的身形。

云飞扬身形一落即起,借助树木,离弦箭矢股迅速飞射向前。

唐宁与唐门弟子紧追不舍,但明显的看出迅速被远远拋开。

钟磬继牍传来,一下接一下,越来越急。

第九下钟声入耳,云飞扬已到了解剑岩,只见岩上长剑无数,八个武当派弟子一面惊惧之色守候在那里,看见云飞扬,一齐迎上来。

“来了什么人?”云飞扬看见这八个武当派弟子都没有损伤,一颗心才放下,他虽然下知道来了什么人,但留在解剑岩上的长剑已告诉他来的并不是一般江湖人。

武当派屡遭劫难,元气已大伤,再要来一次大厮杀,后果实在不堪设想。

那八个武当派弟子以洞玄为首,忙应道:“华山,点苍,洞庭君山,太湖水寨,五台,青城,少林都有人到来……”

“目的是什么。”云飞扬追问。

洞玄深注云飞扬:“就是找师叔你讨一个公道。”

“找我?”云飞扬离然意料中事,还是下由一怔。

“他们各抬来一副棺材,载的都是派中的长辈甚至掌门,据说都是死在师叔的手上。”

云飞扬不由苦笑,洞玄接又道:“我们都怀疑这是一个阴谋,师叔这些日子都是在附近替人治病,怎会有可能跑到那么远去杀人?”

他只是从实说来,云飞扬听着却是感慨之极,无论如何武当派的弟子对他都已有信心,肯相信他,不用他先作解释,对他来说实在是一件好事,现在他大可以完全放心去应付那些一来向他讨公道的人。

洞玄随又道:“可是他们都说得很肯定,而且有充份的证据。”

“哦?”云飞扬急间:“是什么?”

洞玄道:“躺在棺材里的那些尸体表面看来都像是死在天蚕功之下。”

云飞扬不觉问:“你看真的像?”

洞玄一揖道:“弟子从来没有见过死在天蚕功之下的人是怎样子,只是他们说来并不像信口开河,那些尸体表面也……”

云飞扬截道:“当然表面一定有什么痕迹留下,令你们不敢肯定。”

洞玄忙道:“尸体的死状全都是一样,除非他们早有预谋,串同……”

云飞扬摇头。“不会的,那些既然是他们的长辈甚至是掌门,他们怎会将他们杀掉来嫁祸于我?”他笑笑接道:“我无意于江湖,在江湖上也无足轻重。”

洞玄道:“以师叔的武功已实在可以称霸──”一顿他忙又道:“师叔当然不会是这种人。”云飞扬目光一转,来路上唐门的人已陆续出现。

洞玄的们也发觉了,齐都露出诧异之色,云飞扬接道:“那是唐门的弟子,也是来找我算账的,据说他们的掌门人给我抓去了。”

洞玄人怔怔的看着云飞扬,云飞扬叹了一口气。“事情总会水落石出的,是不是?”

洞玄无言,他也知道这位师叔曾经受过很大的委屈,连本派的弟子都误会他,结果还是水落石出,真相大白。

“希望这一次不会有太大的麻烦。”云飞扬接又叹息。这也是由衷之言。

语声甫落,唐宁已如飞掠来,人在半空,十二枚暗器射向云飞扬。

洞玄等长剑立即出鞘,云飞扬同时抓起了一块巨石挡在身前。

暗器都射在石上,那块巨石霹雳一声,突然片片碎裂,散落地上。

唐宁清楚自己的暗器没有这种威力,也知道是什么回事,虽然敌对,也不能不承认云飞扬的内功实在高强。

她的身形立即停下,扣在手里的暗器也没有发出去,只是冷睨着云飞扬。

唐门其它弟子相继掠到,看见唐宁这样,也都停下来,暗器却已在手待发。

唐宁随即冷笑道:“只凭这一手,还未能够要我们罢手离开。”

云飞扬道:“我只是不想有伤亡,任何的伤亡都足以增加双方的误会。”

唐宁道:“那将人交出来,给我们一个合理的解释。”

云飞扬苦笑一下。“这件事我一定会给你们一个清楚明白,但不是现在。”

唐宁道:“你这样拖延时日并无好处。”

云飞扬只是说:“武当山上的事,据说也是与我与天蚕功有关……”

唐宁冷截道:“我知道,我们原是要一起来的,但我们发觉情形不同,他们曾经落在你魔掌上的人都死了,留下了尸体。”

云飞扬沉吟不语,唐宁接道:“你却是将我爷爷带走,到底有什么目的?”

云飞扬道:“你们不相信不是我做的也不能够勉强,既然是同一类事,何下一齐到山上解决?”

唐宁看着身旁的两个中年人,那两个中年人不约而同点头,一个接道:“掌门,反正他是跑下了,看着他如何解释应付。”

唐宁颔首,接对云飞扬道:“他们若是一齐出手,唐门也不会加入,你放心。”

“多谢!”云飞扬抱拳。

“那只是因为我爷爷落在你手上,生死未卜。”唐宁冷笑着接上话。

云飞扬无言,唐宁又道:“你现在当然更下肯说的了,不过就是没有唐门,今天也够你应付的。”

云飞扬转身举步,他完全明白唐宁的心情,也不在乎唐宁将他想象得如何卑鄙,类似的事发生在他身上并不少,虽然他今非昔比,感受并没有多大不同。

随即他想起了过去的日子,痛苦的,快乐的。

少林百忍,青城玉冠,五台木头陀,太湖七十二寨总寨主柳先秋,洞庭君山紫龙王,点苍铁雁,华山剑先生,在三元宫中等候云飞扬的都是在江湖上有名的高手,同行还有他们的弟子手下,当真是阵容鼎盛。

武当派掌门白石道长虽然也是见过相当世面,但面对这许多的高手,亦难免有些手忙脚乱。

比起百忍,玉冠、木头陀、剑先生,甚至紫龙王,他到底是后辈。

他武功也不怎样好,武当派连遭浩劫,高手死伤众多,再加上他的仁厚,掌门位才落到他身上,一直以来却都做得很不错。

现在面对这许多高手,他一样能够做到不卑不亢,恰如其份,恰到好处,当然最主要还是他清楚云飞扬的为人,而事实,在这许多高手所提及的出事时间中,他也曾见过云飞扬几面,清楚知道云飞扬一直留在武当山附近。

他却也扣道这许多高手绝不会相信,到底他是武当派的人,难免有偏帮护短之嫌。

云飞扬如何能够洗脱嫌疑他也是很怀疑,唯一可以放心的,就是云飞扬屡经魔劫,都能够幸免,大难不死,苦尽甘来,运气真还不错。

最令他奇怪的,却是抬来的尸体表面上看来的确像死在天蚕功下,他不知道天下是否还有类似天蚕功这样的内功,也不知道天蚕功是否曾经散落在什么地方。

来人是找云飞扬,他只有急召云飞扬上山,寄望云飞扬能够解决。

看见云飞扬步入他的心才放下来。玉冠,百忍,木头陀,剑先生,铁雁都曾经见过云飞扬,多少对这个年青人都有好感。

也所以才怀疑?商量后决定给云飞扬一个解释的机会。这所以唐宁为什么一开始便不喜欢跟他们走在一起,但现在她还是走进来三元宫大殿。

没有多余的说话,以剑先生为首,只告诉云飞扬那些人都是死在天蚕功之下。

云飞扬看清楚那些死人,不禁由心底寒出来,那些非独是高手,在江湖上辈份亦甚高,更有在唐门唐百川之上,任何一个遭遇不测,都可以在江湖上引起骚动,一个个这么短的时间先后这样横死,想见聂动。

正如剑先生推测,一场江湖浩劫已经开始。

再看清楚那些高手的死状,云飞扬更加心塞,那些高手的口鼻间赫然封闭着蛛丝也似的东西。

他直觉那并非蚕丝,但他掌心分泌出来的又何尝是蚕丝,天蚕只是一个像征,当然亦取其“作茧自缚”“替人作嫁”“脱胎换骨”的意思,事实与这种东西并无直接的关系。

那些高手若说是死在天蚕功之下亦无不可,而天下竟然还有一种类似这样的内功,却实在大出他意料之外。

那剎那他突然省起了很多事,他的天蚕功并非传自武当本派的人,武当派的天蚕功可以说真的只是掌门口述,不录经传,却不能说只有掌门的继承人才能够得传。

之前是否还有其它武当派的掌门将天蚕功传授给外人,而现在终于练成功?他实在不敢肯定。

到他看完了所有尸体,思路纵横交错,混乱之极。

剑先生也这才问:“你现在明白我们为什么找到这里来了。”

云飞扬点头。“这的确很像死在天蚕功之下。”

剑先生接道:“当日独孤无敌倒在你面前,死状就是这样子。”

铁雁插口道:“武当派天蚕功据说掌门口述,不录经传,燕老前辈之外便只有你懂得天蚕功。”

剑先生佯作叹息。“燕兄英年早逝,非独是武当派的损失,也是侠义道的损失。”

云飞扬怎会不明白,淡然道:“不错,武当派只有我练成天蚕功,但这些人的死与我可没有关系。”

唐宁插口道:“我爷爷的失踪也是的了?”

剑先生冷冷看丁唐宁一眼,接向云丞扬。“贵派掌门白石道长也说你一直留在武当山附近,可惜他未能够提供适当的证人。”

云飞扬道:“然则你们打算──”唐宁截道:“先将我爷爷交出来!”

云飞扬方要说什么,太湖柳先秋已道:“你爷爷的事慢一步再说。”

唐宁冷笑。“云飞扬是我们先找到的。”

柳先秋淡然一笑。“可惜你们并未能够将他抓起来,最后还是不免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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