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林氏长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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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林氏长兄- 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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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养戏班子,她也养,天天看看人家小姑娘长得俊不俊,嗓子怎么样她是不管的。“说得满座哄堂大笑起来。
    贾母奇道:“真的一丁点子戏都不听?“
    “听也是听的,听不懂罢了。”林白氏老实承认,“别人听戏。我就在旁边看看,有人上来扮丑我就笑笑,看不懂了也能打发时间。”
    吕氏笑了起来:“就没见过夫人这么实诚的人。”
    ‘我有多少斤两,长着眼睛的都看得出来,不懂装懂,懂戏的行家在背后头看着笑话,那才是真丢人呢。’’林白氏施施然笑道,把戏册子交到闻歌手上,“请荣国府的老封君点戏,就说,今儿个是您外孙子大喜的日子,林太太不懂这个,怕闹笑话,让她看林姑娘吧。”
    闻歌去学了一通,贾母笑了起来:“若果真如此,我也不客气了。”遂点了一出《闹天宫》。林白氏扭头瞅了一眼吕氏,吕氏倒是浑不在意的模样:“这样的日子,是要这种戏。“又说,”且开戏吧。”
    热热闹闹地开了戏,几个人又无聊地说起了孔静娴的嫁妆,艳羡了一番,贾母笑道:“到底孔家是大家。又是郡君,这样的排场真叫人开眼。”吕氏道:“女孩儿的嫁妆,看娘家的情况,也看家里人的重视程度,孔家虽说世家,若非景宁表妹被皇姑祖母捧在心尖上宠着,也难得这么多!皇姑祖母对景宁表妹真不是说的,我来之前王爷同我担心呢,说不去姑祖母家要不要紧,姑祖母听到了跟我说,什么皇姑祖母家侯爷家,以后都是一家人,这不,我就厚着脸皮来了。”
    曹尚书夫人道:“可不是这句话,靖远侯打今儿起不就是公主的孙女婿了?”
    林白氏笑道:“如花似玉的女儿,搁谁家都是宝贝。因着女儿的嫁娶,两家成了亲戚,可不就是缘分?”
    曹夫人忽然瞧着贾母道:“说到嫁妆,我忽然就想起来了,那时候荣国府的大姑娘嫁给探花郎,也是铺了一地的嫁妆,就跟昨儿个似的。”
    贾母一听,也不觉想起女儿来,把黛玉搂到怀里道:“我生了三个孩子,最疼的就是她母亲。可惜”探春等忙劝道:“老祖宗勿要伤怀,今儿个是林表哥的大喜日子,说这个——“
    贾母依言止了泪,只是依旧唏嘘了几句:“但凡有女儿的人家,谁不当块宝我当年也是恨不得把家当都掏出去给她置办嫁妆了。”
    林白氏看着大家颇是意味深长的眼神,也忍不住叹了一口气,她宛然笑过,握着迎春探春几个的手说:“老太太疼女孩儿,我们都看在眼里呢不是?看把小姑娘调养的,又水灵又懂事,瞧着就叫人喜欢。日后也不知道给哪家有福气的呢!”
    做长辈的开小辈这样的玩笑其实虽有些过,但是今儿个这样的日子,迎春宝钗又到了这年纪,说说倒也可以一笑而过,几个夫人都笑了起来,尤其是想起贾母先前说的家里女儿嫁妆丰富的话,笑得越发意义深远。
    容白氏也握着迎春的手,问邢夫人:“这个是夫人的女儿?看模样就温顺。”从手上褪下一个镯子来,“真叫人喜欢,这个镯子你收着,你林妹妹也有一个,她的是她婶娘的。”
    邢夫人忙拉着迎春道谢,一边说太过珍贵不肯收,一边要推辞。
    容白氏道:“我喜欢这女孩儿。”一边冲林白氏笑了笑,林白氏微微摇了摇头,姐妹两相视笑了笑。
  
    第55章

    贾母是什么眼力;会瞧不到这姊妹两个的颜色?她心里也猜到是要与迎春做亲,心里五不乐意。只是也纳闷,怎么会是二丫头?同容嘉的年纪比也有些大了,何况上次容嘉在荣国府里头那一番话说得太不像,叫她老脸都没得处搁;幸好没往外头说去。如今看来;容白氏倒不曾在意。只是这贾赦平日里就是个拎不清的;同容明谦这样的地方重臣接亲;处置得好那自然是好处多多;处置得不好可就麻烦全来。
    她这边正想着;邢夫人的表情已经快要飘到天上去了,贾母看着不愉,随口道:“也不知道到底在想些什么;今儿是你外甥的大喜日子,且把心思收一收吧。”
    邢夫人听了不喜,回去同凤姐说道:“论理那是你亲姑妈,我不该说什么,只是你也知道,昨天那样的场合,得亏你没瞧见,把她闺女大刺刺地带过去,王妃还没开口呢,就在那儿显摆了,这也是二太太口里天天夸的‘事不关己不开口’的宝姑娘呢!“
    凤姐听了脸上泛红,但她如今已然得罪了王夫人,只得顺着邢夫人道:“太太同那些人置什么气?谁不知道那一家子的眼皮子往哪头搁,太太且等着吧,一边想着宝玉一边又要姑娘去往外头出头,二太太会高兴?太太就等着看戏吧!“
    邢夫人这才高兴起来:“你说什么呢,宝玉的事情可不好随便议论的,老太太那里说起来,谁管你说的什么呢。再说了,那宝姑娘呵呵。”又把容白氏兴许相中了迎春的事一说,她倒对迎春没什么感觉,不过这事总给他们大房长脸,
    凤姐心里头有成算:“我看,容太太倒不一定是给容二爷相的。我听我们二爷说,容二爷有个亲生的哥哥,去年要守妻孝,所以没能赶得上恩科,听林表弟说,学问是很不差的,我琢磨着,这位容大爷,兴许年纪同咱们二姑娘差不了多少呢。”
    邢夫人犹豫道:“这么说,是给人做”她刚想说填房,猛地想起自己也是,赶紧咽了下去。对于迎春给人做继室还是元配倒并不在意,只是同山东巡抚做亲家这样的事情实在是太有想头,叫她忍不住叹道,“怕是老太太要不乐意了。“
    凤姐如今身子渐重,也有些疑神疑鬼来,越发地觉得王夫人同老太太都是想着要把贾琏的爵位留给宝玉的子嗣,心里只觉得邢夫人虽然嘴笨,倒是坏心眼不多,心里也暗暗想给大房加几分助力,因而道:”这事,要我说,太太还是要跟老爷商量商量,到底是要老爷做主的。“
    邢夫人一向是以贾赦的话为愿的,一听也觉得喜欢:“正是这个道理,迎春是他闺女,是该他拿主意,你好好地养着身子,如今日子也近了,稳婆什么的琏儿可给你找了不曾?”
    凤姐心里唾了一声,心道:“这也是婆婆呢,哪有叫儿子做这种事情的!”面上却是笑着。平儿给凤姐锤着腿,道:“请了呢,是林姑娘说给了林太太听,林太太叫了善仁堂的管事的找的,说是好多年的老稳婆了,很有些本事的。”
    邢夫人点点头,又问道:“怎么不用生大姐儿的那一个?”
    凤姐别过头,拭了一把泪去,平儿叹了口气:“太太有所不知,我们二奶奶不知道是哪里惹了二太太生气,二太太天天冷嘲热讽的,也不顾我们二奶奶的身子了,天天不知道说些什么。大姐儿那时的婆子是王大人的太太给找的,可是二太太说什么也不让她来了,也不知道她能管着王家太太心疼侄女儿什么!”
    邢夫人不忿道:“你们二奶奶不知道哪里得罪了她,我却是知道的,不就是看你这几个月同我亲近,不曾去奉承她?要我说,你听我的,什么也别管,养好身子,给咱们大房把嫡孙生下来,其他的道理,我去同你出头!”
    凤姐哭道:“老太太向着二太太呢,太太千万别因为我去叫老太太不高兴,叫我怎么过意的去!”
    邢夫人又同她说了好几句话,才离开。凤姐等人走远了,松了一口气:“罢了罢了,我早该知道是没人能帮我的。”
    平儿劝道:“二奶奶,上次王家太太来看你,不是叫你回王家去小住两日么?要我说,去王家生哥儿也确实要好些。那边太太虽说也不是亲生的,对奶奶倒是真心,比这边的两个太太都要尽心些。”
    王子腾的夫人史氏没有女儿,旧时因奉承公公,对王熙凤甚是尽心,凤姐儿自幼跟着叔父婶婶,也是个会察言观色的,插科打诨讨长辈欢心,是以史氏对她也很是不差。
    “ 回娘家去生哥儿,像什么样子呢,二太太有的话说,就是大太太,你别看我现在哄得她高兴了,她耳根子浅,谁同她随便说些什么,又是疑心到我头上了。左右这几日大夫把着脉,说是哥儿胎息尚好,你小心着些,就这几日的事情了。”
    平儿应了一声。
    那边林白氏听着去听洞房的下人回报说大爷同大奶奶并没有说几句话,也不曾吵得起来,心里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容白氏今日同她一起忙里忙外的,又一起送了吕氏回王府,想想还是同她说了:“你瞧着荣国府的那个二姑娘如何?”
    “性子过分柔顺了,倒是不会欺负寻哥儿,可是你想想,你们家将来总是熹儿当家的,她这种性子,将来怎么掌家?何况这事儿总是要妹夫说了算的,你们家四丫头同柳家的事儿不就是他做的主?且先问问妹夫的意思吧!”
    这话倒是说到了容白氏的心上。柳湘茹这人家事性子姑且不说,看身子就不是良配,偏偏容明谦不知道什么时候见过他,觉得他是个有大出息的,二话不说就要把四丫头许过去。容白氏只得一边暗暗庆幸自己生的几个丫头都许了人,一边替四丫头不值。可是又有什么办法?只能准备着嫁妆。
    她心里叫苦道:“姐姐,只怕别人听说了四丫头的婚事,还得说我这个做嫡母的不好,想着到底不是自己亲生的闺女呢!”
    “妹夫定下来的事,太上皇都没能叫他改过,何况是你呢,且收一收你这心思,好好跟四丫头说,别回头她听了你的话,也对柳家那孩子有什么芥蒂,嫁到柳家去,人家才会真正说你到底不是亲妈呢!”
    容白氏叹了口气,也说不出话来了,正好容嘉打发了小厮来找她的丫鬟,问太太要不要家去,她同林白氏道了别,亲自去黛玉屋子里接了四姑娘回去。
    林白氏也同她一起去了黛玉屋里,同黛玉一起送她们母女出园子,一边笑问道:“你瞧着容家的四姐姐怎么样呢?”
    “四姐姐快人快语,最是可亲,原先我住在外祖母家,史家妹妹也是同她一般地心直口快,不过四姐姐像是比她少几分娇憨,多几分豪气,叫人好不羡慕。”
    “咱们两家都是把女儿当男儿养的,不过容家么,讲究个文武双全,小孩子会吟诗作对,也要会些拳脚功夫才好,这才教出四姑娘同嘉儿这样的孩子来。咱们林家不兴那个,你哥哥小时候身子弱,他先生给他请了武师傅回来教他拳脚,他也不过入个门,身子壮了点就不肯再学,可见咱们家是不能出那样允文允武的孩子了。”
    黛玉道:“我爹爹在世时常说,术业有专攻,我想,哥哥也是这么想的。”
    “他呀,就是贪玩,懒得动弹。”林白氏叹了一口气,“一转眼,居然这么大了,立了业,也成了家,今天是他的好日子,我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了。”
    黛玉心里也是一阵唏嘘,她初见林沫时,寄人篱下举目无亲,同林沫两个相依为命,对未来还是抱着一点子恐惧,不知究竟会走到哪一步去,林沫可亲可敬,明明比她也大不了几岁,先前更是没有几分情分在,但就是凭着一股子天不怕地不怕的意思扛过来的。
    黛玉也说不准她对孔静娴是什么样的心情,先前只是担心嫂子会不会不喜欢她,会不会觉得自己是累赘,会不会希望自己早点离开家,然而真正等这一天到来的时候,她发现自己最担心的,还是这个出身名门的嫂子,会不会照顾哥哥,会不会同哥哥好好相处。
    她知道有人说哥哥这个便宜侯爷当得憋屈,后头又没有大背景,同那些实权公侯没得比,心里也忍不住忐忑,嫂子会不会也这么想?毕竟,和惠大长公主是公认的宗室里头第一人,连太上皇都要给几分面子,景宁郡君被她千娇万宠着养大,那日里她也瞧见了,确实是有些傲气的。
    和林沫的傲气比,究竟谁能压得过谁?
    林白氏倒是笑吟吟地,一点也没有为养子担心的意思,她甚至拍拍黛玉的肩膀:“且安心睡着,明儿还得早起呢。”
    又吩咐闻歌:“明儿个记得服侍姑娘早起,你自己的事情也留心些,我过几天就该和大爷说你的事了。”
    闻歌点头应了一声。
    黛玉心里也明白这意味着什么。心里也暗暗想到,自己身边的紫鹃年纪同闻歌也差不了几岁,自己倒没有婶婶想的周到。
    孔静娴觉得,自己活了十五年,这是最憋屈的时候了。林沫的脾气说不上坏,但是他说什么,真不喜欢别人反驳——包括他自己的妻子,孔静娴在家里说一不二了这么多年,还真是头一回有人这么要求她。连和惠大长公主,除了在长孙玉一事上强硬了些,其他时候都挺注重她的想法。
    然而林沫就微笑着告诉她:“我是你的丈夫,你须得听我的话。”
    这同她从小知道的三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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