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刚到家,宋子墨便走到吧台倒了一杯白开水,喝了几口。李欣桐则是直接坐在大厅的沙发上,问他,“今天怎么来你家?”
“没为什么。”
“”一句轻描淡写的话让李欣桐无话可说。本来这就是个蠢问题,宋子墨想怎样就怎样,她哪里管得着?李欣桐无趣地撇了撇嘴,叹了口气,本想找个遥控板看电视,谁知看见沙发的另一头有个女士包包。李欣桐好奇地拿起来一看,好家伙,正品名牌货。李欣桐咧着嘴高兴地笑了起来。这包肯定是宋子墨买给她的。那么突然来他家的理由也瞬间出来。他想给她一个惊喜!
李欣桐放下包包,走过去,从背后抱住站在吧台喝水的宋子墨,甜蜜地说:“谢谢。”
宋子墨怔了怔,有些不大明白,“为什么说谢谢?”
“还装蒜。”李欣桐掐了掐他的腰身,发现宋子墨腰上的肉不是一般的硬,难怪每次在床上他都骁勇善战,一战到天明,这等体质!
宋子墨见好就收,也不管她突然撒娇是为什么,他只管受宠若惊,他说:“那你有什么表示?”
李欣桐想都没想,不规矩地手从他的腰际慢慢下滑
宋子墨抓住她的手,转身面对她,搂着她的腰,直接吻了上去。他灵活的舌肆意撩拨她的口腔,李欣桐本想以同样的热情回应他,但他实在太灼热了,李欣桐有点望尘莫及。
宋子墨把李欣桐紧紧地挤在吧台的角落里,情绪上来了,他想对她就地正法。
李欣桐忙抓住他骚动的手,“在这里?”
宋子墨以吻回答了她的问题。李欣桐有些吃惊,但不想扫了宋子墨的兴致,极力的配合着。宋子墨把李欣桐抱上吧台,因太过激动,不小心碰了上面的杯子,杯子着地,发出清脆的碎裂声。
两人都被吓了一跳,待重新想燃起欲望之时,听见自卧房开门的声音,随后是个女人的声音,“是子墨吗?”
李欣桐一下子就辨认出是贾玲可的声音。她怔了怔,看了看同样发呆的宋子墨。宋子墨做的第一件事便是松开搂着李欣桐的手,略有不好意思地看着已然走出来的贾玲可。
贾玲可看着这样的情景,似乎也预料到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她有些尴尬地笑了笑,但没有离开的意思。
宋子墨走到她面前问:“你怎么来了?”
贾玲可看了看正在整理衣衫的李欣桐,朝宋子墨暧昧说一句,“难道你不希望我来?”
宋子墨失笑,“你应该知道,我到底有多欢迎你。”
贾玲可朝他迈了两步,轻轻搂着他的腰,微笑说道:“我很想你,伯母也是。”
宋子墨抱了抱她,“过些日子,我会回美国的。”
仿佛是局外人的李欣桐就这样冷眼看着如此感人肺腑的团聚。就像多年前,从美国来的贾玲可出现在她面前,而当时已是她男友的宋子墨,毫无顾忌地接受贾玲可美国式的拥抱,并且眼神温柔。那个时候的她,就像一只战斗鸡,竖起全身的毛,把宋子墨拽回自己的怀里,并庄重地宣言,他是我的男朋友。现在,李欣桐觉得当时的自己有多幼稚,并且此时的她没资格把宋子墨拽回来。
“你们聊,我先回去了。”李欣桐忽然开口。
还在打招呼的宋子墨刚一转身,就见李欣桐朝他眨了眨眼,好似在鼓励他,好好把握这个机会。她的大度识体,让宋子墨深深地蹙了眉。李欣桐像逃命般离开了,宋子墨没有追过去。
贾玲可沉默地看着,当屋内只剩下她和没打算追的宋子墨,忽然笑了起来,笑得如善解人意的姐姐,“她变了。”
宋子墨认真地看着她。
贾玲可说:“以前的她很紧张你,对你占有欲很强。她虽然对我很礼貌,但眼里充满了防备与敌意。现在的她,如此大度,好像巴不得把你外送出去。”
宋子墨沉默了,眼中流转着些许悲哀,他无奈地笑了笑,“她不爱我了。”
贾玲可怔了怔,宋子墨却转移话题,“对了,何时下的飞机?你也不给我打电话,我好去接你。”
“我可是给你打了很多电话,只是你没接而已。”
宋子墨愣了下,掏出手机一看,这才发现他的手机里有三四个未接电话。宋子墨说:“肚子饿吗?”
“嗯。快十多个小时没进食了。”
“走,出去吃。”
“好。”
2、
李欣桐一人游荡在大街上,看着车水马龙的大街,来往的行人,这一切都与她无关,她只是一个人。她忽然觉得很寂寞,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空洞,一直吸纳着她的呼吸,让她觉得呼吸都很痛。
她不知道去哪,她不想回家,她害怕回家空无一人。她拿出手机本来想打给表姐苏珊,电话里传来的是“对不起,你所拨打的电话已停机”。李欣桐当时很想给她充个十块钱,然后骂她十块钱的电话。但是今日不同往日,她没这个心情。能聊得上知心话的只有表姐以及她的两个闺蜜席庆诺还有叶微因。可现在实在太晚了,除了表姐,两位闺蜜都有了自己的家庭,只剩下她,形单影只。
有那么一瞬间,李欣桐想结婚了。
她滚动着手机里的通讯录,全是一些只能静静躺在通讯录的号码,没一个她能拨出去的。当她看见“富二代凌”的时候,她犹豫了一会儿,想了很久,她终于决定打了过去。
电话那头宋凌接的很慢,他的语速也慢,像是被她的电话吵醒了。
“你还在南海群岛吗?”
“嗯,又要陪你去看日出?”
“我我现在在A市了,一个人有点闷闷的,想找人出来玩,我以为你也回来了呢。”李欣桐有点失望,她佯装轻松地笑了笑,“没事了,你睡吧,打扰了。”
“等等。”宋凌忙叫住李欣桐,制止她挂电话。他问:“你现在在哪?我现在回A市。等我半个小时。”
李欣桐拿着手机的手抖了抖,有些震惊,“不用不用”
“你在哪?”电话里是宋凌不容置疑的声音。
李欣桐顿了顿,“黄浦路这里。”
“我到了打电话给你。”宋凌挂了匆忙,李欣桐感觉得到他正在赶过来。她看了看四周,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是一种感动还是一种酸楚?她感动的是还有个人对她挺好的,酸楚的是这个人不是她想要的那个人。
她直接坐在路边的花坛上,没有玩手机游戏,而是耐心地看着来玩的路人和川流的车辆去等待宋凌。她有了电话,她以为是宋凌,然而来电显示是“宋子墨”。
她按了接听键,“喂?”
“在哪?”宋子墨的声音有点低沉。
李欣桐佯装豁达地说:“在玩呢。”
“和谁?”
“你猜。”她不想回答这个问题,但不能太直接。
“现在几点了?赶紧回家!”宋子墨说这话的时候,李欣桐都能感觉到她正在皱着眉。
李欣桐笑着问:“你晚上要和我一起住吗?”
“’电话那头宋子墨没说话。
李欣桐自然知道是这个结果,嬉笑两下,“逗你玩呢,好好把握吧,哎呀,真希望你和玲可姐早点好,这样我就不用卖身了。对吧?我家墨宝可是很忠诚的!”
“”电话那头依旧沉默了。李欣桐也不说话,耐心等他挂电话。可并没有她预料的,宋子墨还是开口了,他说:“早点回家。”
“知道了,我挂电话了。”李欣桐不管宋子墨还有其他话要说,直接挂了电话。
或许她态度恶劣,可她控制不住,一想到刚才她有多狼狈,就有多郁闷。电话没有再响过,李欣桐看着一直静音的电话,心也慢慢地沉寂下来。她不该奢望他的纠缠不休,她在他眼里什么都不是。
李欣桐低垂着眼眸,稍失神了一会儿,电话又响来。李欣桐拿起手机,按了接听键。
“喂?”
“是我,宋凌,你在黄埔路哪里?”
“零度咖啡这里。”
“知道了,我马上到。”
宋凌所说的“马上”真的是马上,她挂掉电话的下一秒,宋凌的车已经停在她面前了。他穿衣从来都很随意,依旧是一件普通的衬衫加上蓝色的牛仔裤。他看了看李欣桐略显落寞的神情,担忧地问:“没事吧?”
李欣桐笑道:“你说呢?”
“行,今晚我就舍命陪女子,你今晚想做什么?喝酒还是K歌,都随你。”宋凌半鞠躬,一副骑士对待女王的样子。李欣桐看着他这样鞠躬尽瘁的样子,噗嗤笑了下,“借酒消愁愁更愁,我也不会唱歌,还有别的娱乐吗?”
宋凌想了想,“这大晚上的,除了泡吧K歌,还真不知道能干什么,啊还有一样。”
李欣桐一脸期待的看着他。
“开房!”宋凌很严肃地看李欣桐,好似这是他认真想的事情。
李欣桐微笑,“下一个!”
宋凌看着她,挠了挠他的杨梅头,一副完全没主意的样子。宋凌的生活很简单,白天上班,晚上要么睡觉要么泡吧。节假日则是睡觉,一直睡。他也是听从李欣桐的建议第一次去旅游,只是没想到也会凑巧的碰见李欣桐。
“我们去泡温泉吧。”李欣桐最后自己建议。
宋凌怔了怔。
李欣桐说:“不过我们国内的温泉都是男女共用的,你要是害羞,我不勉强你。”
这不是j□j裸的激将法吗?他堂堂一个男子汉会害羞?不过他确实没有体验过多人共用的温泉。他家有特制的温泉,平时就他一人在泡。在外泡温泉还真是第一次,他反而有点小期待。
宋凌说:“那还等什么?去泡温泉吧。”
“嗯。”
李欣桐心情不佳就喜欢去汗蒸或者泡温泉。但大多数都是她一人去,安安静静地蹲在一个角落,外面的一切与她无关。汗蒸完或者泡温泉泡好了,她就觉得一切都美好了,烦恼都被蒸掉了或者泡离身体了。这是她的减压方法,屡试不爽。
不过这次她带上宋凌,效果如何,有待商榷。
作者有话要说: 新年更新一次啦~
☆、番外
番外:贾玲可
贾玲可儿时比较悲苦,双双下岗的爸妈在国内挣不了钱,生活很拮据。那时候盛行到国外淘金,最后她爸妈商量,把家里所有的钱给他爸爸偷渡用。爸爸偷渡去了美国,贾玲可和妈妈继续艰难的生活。她妈妈靠着微薄的手艺活供她读书,贾玲可也争气,成绩一直名列前茅。贾玲可的妈妈就盼着她爸爸早点从美国回来让他们过上比现在好的日子。她妈妈并没奢求过得大富大贵,只要温饱就好。因为她实在撑不下去了。
只是一年又一年,十年过去,贾玲可的爸爸没有回来。绝望的艰辛妈妈或许身心疲惫,身子越来越不好,在贾玲可十八岁那年,病逝了。那时候贾玲可刚好上高三,受到了极大的打击,但毕竟底子在,她还是顺利考上了大学,医学院。问题来了,她根本没钱读大学,身边所有的亲戚都是穷光蛋,也不愿支援她。她知道,若她放弃了上大学的机会,她就没办法出人头地,永远逃脱不了吃饭的问题。她曾天真的以为打工能挣很多钱,可她跑断了两条腿,工资都低的无以支付她的学费。
听人说,在歌厅里上班,钱会很多,于是她去了。她长相不错,身材也好。刚开始她是做侍应生,每天端盘子站岗,累得跟狗一样。一次她去包房给客人调试卡拉OK;看见客人给小姐塞钱,一次就有好几张红票子。那时,她眼睛都直了。过后,她去问那位小姐,为什么客人会给她那么多钱?小姐告诉她,给客人摸一摸就有了。于是,她也做了小姐。陪着客人唱歌,让客人摸一摸,每天的收入都可以上百了。虽然她不明白,为什么自己没有那位小姐赚的多,姿色也不相上下啊?直到有一天,有位客人想让她出台,价格是几张红票子的时候,她才明白,钱挣的并不容易。她断然拒绝,只是她很不幸,那位客人不是吃素的,j□j了她。她有拼命的求救,有苦苦挣扎,最后无人进入包厢制止,她就这样被糟蹋了。事后,她死尸般躺在沙发上,进来的清洁大妈冷漠地看着,当着没看见照常打扫,然后离开。只有那位小姐默默地走进来,给她披上一件外套,她说:“老板不会为了我们这些人得罪客户的,干我们这行没尊严的。”
贾玲可狠狠地痛哭,攥着那位丢下来的钱,越握越紧。
9月,贾玲可拿暑假打工的钱交了学费,开始了勤工俭学的生涯。她以前还算活泼的女孩,到了大学,大学同学对她的印象大概是“冰美人”吧,可远观不可亵玩。她一直没谈恋爱,大四那年去医院实习,遇见了宋子墨。
那年,宋子墨十四岁,她二十二岁,两人相差八岁。在她眼里,宋子墨还是个孩子。他妈妈有轻微尿毒症,每次都是发作才来医院。十四岁的孩子,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