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纷纷上前。
但这几个人怎么会是陈争的对手?只见陈争快速进步上前,刚好一人冲来,陈争微一侧身,化拳为勾,正啄在了那人后颈的风池穴上。
现代医学已经证实,后颈部是人体的神经中枢,很容易致人死亡。
而风池穴,更是人体死穴之一。
何见义等人跟随陈争习武的时候,陈争也曾千叮万嘱,这个位置可不能轻易打击,虽然他们也不能准确找到风池穴的部位,但若是碰巧打到,一个不慎就背上了人命,那可就糟了。
但这对于陈争来说到不算什么,主要是陈争对人体了如指掌,对出手的劲力把控,更是精细入微。
风池穴,颈后正中入发际一寸处,再外开约一寸五分,正在颈窝之处,只是一下,对方便立时横身扑倒在地,再也没有起来,晕了过去。
不过其他人就不知道了,因为重击后脑可不一般,而这人也就跟死了一样,就连艾丽都吓了一跳,连忙招呼:“马上关门!”
艾丽是怕别人看到,就算出了人命,自己等人先把事情商量好了,找个替罪羊再说。
这时炮哥等人也已经冲下了面包车,对于这种事倒是熟门熟路,没有慌张,第一时间落下铁闸门,又关闭了外面的灯箱,就当做是这间洗车行关门停止营业了。
而这个功夫。陈争早已经将那四个人全部达到。
一记鞭手,正中一人耳孔外骨部位的听闻穴,又是一记捶拳,正中另一人胸骨顶中线下约两寸的璇玑穴上。
而这时另一个人刚要转身想跑,却哪里来得及?又被陈争一拳打在了乳和谐头下方中线旁开四存的期门穴上。
这四个穴位,皆是能够让人打中立刻昏厥的地方。
瞬息之间,“噗通”、“噗通”响声不绝,四个人连哼都没哼出声,就已经全部倒地。
而这个时候。大飞刚刚被陈争打中了横膈膜,才刚缓过气来,直起身来。
“我操!”不知何时已经从腰间掏出一把匕首,直向陈争捅来。
当然不会捅中,只是被陈争单手一抓,便握住了他的手腕。
大飞手臂抽不回来,又用左手一拳打来,也被陈争同样握住,然后陈争双手猛烈一抖,“咔嚓”一声。大飞两个肩膀同时脱臼。
“啊!”大飞一声惨叫,同时手中刀子也“铛”的一声落在了地上。
陈争再一松手,大飞两条手臂自然下垂,再也抬不起来。
这一切只是瞬息之间发生。洗车行内除了跟在大飞身边,现在已经晕倒的那四个人外,还有三个洗车工摸样的人,完全懵了,此时才反应过来,连忙要去抄家伙。
“我靠。你们还敢动。不想活了?不想活的就动一动看看,谁动一动就先砍谁!”艾丽喝道。
也的确管用,被这一喝,那三个人也全都不敢再动。
艾丽又吩咐身后小弟说道:“还等什么,过去先把这几个人给扣住再说,一人负责一个,敢动就给我割脖子。”
“是。”一群小弟冲上前去。
这次艾丽带来的小弟倒也并不多,只有两辆面包车里加起来的十个人而已。不过这些人都是艾丽后来专门招兵买马找来的打手,身强体壮。此时又每手中拿着一把明晃晃的砍刀,很有威慑性。
等将那些人全都制服了。艾丽这才回过头来问陈争说:“地上这几个人死了?”
“还没,只是打晕了而已。”
“原来如此。”艾丽松了一口气。
毕竟要是出了人命,问题就小不了,如果只是打晕甚至打残,那都没问题。
随后艾丽又吩咐炮哥说:“你再带两个人,先这个洗车房后面还有没有人,另外看看还有没有出口。”
“是。”炮哥领命,带着另外两个人前去搜查。
见这些人出手又凶狠,又如此有纪律性,大飞就知道自己今天是遇到硬茬了,问道:“你们到底是谁,我大飞有得罪你们么?”
陈争也没说话,炮哥说道:“我们是谁?告诉你们,我们是恶龙帮的,听说过没?”
炮哥只说了恶龙帮,那是因为这种事情恶龙帮也不是没坐过,不怕有麻烦,但想必陈争就不同了,因此没有说陈争的身份。
“恶龙帮?”
原本沧海市有几个最大的帮派,飞鹰帮就是其中之一,不过现在飞鹰帮已经覆灭了,恶龙帮接手了飞鹰帮的大部分地盘,风头正盛,道上混的谁不知道?
大飞心下一紧,又问:“那各位老大又为什么今天来找我?”
这时陈争问:“今天下午你刚砸了一个医馆吧,你不会不记得了吧?”
“你是说那个知守堂?”
“没错,就是那家知守堂,你错就错在不该去砸知守堂,更不应该砸知守堂还打了知守堂里的人,更不该把里面的一个医务人员打花了脸。”陈争说道:“现在我先问问你,究竟是谁指示你去砸我医馆的。”
“这这我不能说,”大飞沉吟片刻说道:“如果我说了,以后我在道上还怎么混?更何况付钱的人也事先声明,钱加倍给了我,但如果我说出他是谁,以后他也不会给我好果子吃。各位老大,都是在道上混的,能不能给我大飞一个面子?”
“你很有面子么?我为什么要给你面子?”陈争冷哼一声。
其实陈争也早料到了他不会这么痛快的说,不过刚好,反正还要帮文黛出气,陈争也满胸怒气,总要发泄一下才行。
这时炮哥已经带人回来。说道:“洗车行不大,后面就一间屋子,里面没人,更没有别的出口了。”
“那就好,”陈争点了点头,一指大飞,又一指远处一个桌子:“把他用胶带缠到那个桌子上去,腿和桌腿缠牢,腰和桌面缠牢。”
“你们要干什么?”大飞大惊。
却也没人理他。炮哥等人按照陈争的吩咐,又是一番忙碌,等忙完之后,大飞双腿被固定在两条桌腿上,而整个身子被固定的横趴在桌面上,两条胳膊则依然自动下垂着,自动一动也不能动弹。
这时候陈争也捡起了地上刚刚大飞掉落的刀子,来到了大飞的身边。
先抓起了大飞左边的胳膊,放在桌面上,并用力一压。将他的手掌压平。
大飞双臂脱臼,根本就不能反抗,被陈争用刀锋分开指缝,搁在了小指和无名指之间。
“你要干什么?我操尼玛。你今天要是敢动我,信不信老子回头废了你?”大飞猖狂叫道。
陈争也懒得与他废话,刀子九十度一转,横着一划,直接便将大飞小指齐齐切断,一道血箭喷出。
“啊!”大飞一声惨叫。
胳膊关节虽然断了。但神经却不会断的。这一下痛入骨髓。
就连炮哥等人都是一惊,虽然他们想到了陈争是要切对方手指,可一般来说,总要问两句话,不回答再切吧?却不料陈争竟然什么都还没问呢,就先切立威。
随后陈争又一伸手:“把东西给我。”
陈争指的是开始让炮哥特意去买的食盐。
而艾丽到此时,已经明白陈争要买盐干什么用了?
刀子捅破了盐包,直接将食盐洒在了大飞断指的伤口上。
“啊啊啊啊!”刚刚的剧痛虽然痛。也毕竟还能够忍受,但此时的剧痛却不是人能够承受得了的。大飞差点将舌头咬断,叫的和杀猪一般。
盐末洒在伤口上。有多疼那就不用说了,连想一想艾丽都忍不住为大飞感觉疼,同时心说陈争平常看上去人畜无害,可发起狠来可也真是够冷血的啊。
这时,陈争又用刀锋,分开了大飞无名指与中指只见的缝隙。
“别切,别切,”大飞早已经没有了刚刚的骨气,哭叫求饶说道:“老大,你问我什么我就说什么,求求你别切了啊!”
“那就好,现在我问你什么你就答什么,如果你不答或者答得让我不满意,我就会切一根手指,并且再撒盐,直到将你的双手十根手指切断为止。不对,手指切完了还有脚趾,我相信足够能让你说的。”
陈争说话波澜不惊,语气平淡,但所有人都不怀疑,他绝对会做得出来。
在大飞眼里,陈争更是如同恶魔一般。
“现在我问你,是谁让你去砸的知守堂?”
“江启航,就是江启航这个王八蛋,让我去砸的。”大飞现在有点后悔,为什么刚刚不早说,自己真是犯贱。
本以为说出口之后,事情也完了,可却没料到陈争却又是忽然胳膊一沉,刀子再度切了下去。
“啊!”大飞又是一声惨叫,无名指也已经被切了下去。
“啊啊啊啊!别撒盐,别撒盐,我说了,我真的说了,求你饶了我吧!”大飞哭叫不止。
陈争也不理他,等他疼了片刻后,嗓子都喊哑了,陈争又面无表情地拿起了刀子。
刀锋分开了打飞的中指与无名指:“我现在再问你一遍,是谁让你去砸的知守堂?”
“那个人真的叫江启航,我没有骗你啊,我真的没有骗你啊。”
大飞生怕陈争再一刀下去,也不等再问,连忙如同倒豆子一般,便将他所知道的事情,全都哭叫着说了一遍。
“那个江启航,二十岁才刚出头,他老子挺有权,现在这个江启航在一个日本企业里任职,叫什么服部株式会社,听说还是高管。前几天通过一个朋友找到我,给了我二十万,让我帮他去寻仇,每隔两天要去砸一次知守堂。真的只有这些了,其他的我就都不知道了,我不知道这样会得罪你们恶龙帮啊,我知道的全都告诉你了,求求你放过我吧,求求你放过我吧”
“现在我相信你说的话了。”陈争这才放下了刀子。
原来陈争刚刚切掉了大飞第二根手指,只是为了验证他说的是否真实而已。
“江启航?”陈争沉吟道。
其实开始他不相信是有原因,因为他对这个名字,的确感觉好陌生。
但现在又仔细一想,陈争忽然有了点印象。
之前在沧海市医学院,有个男生要追丁宁,那个男生好像就是叫做江启航吧?
陈争也还记得,当时王慧等几个女生还没开始实习时,跟陈争说过,有个叫江启航的男生看上了丁宁,对外宣称丁宁是他女朋友,哪个男生要是敢和丁宁走得近一点,他就一定会找社会上的人去痛扁这个男生一顿。
当时在学校食堂遇到,众人用陈争做了丁宁的挡箭牌,陈争就已经感受到了江启航恶毒的目光。
文黛也曾经对陈争说过,小心江启航来找陈争麻烦,不过陈争不是沧海市医学院里的学生,他应该想找了,但没能找到。
而且刚刚大飞说他在什么公司做高管?服部株式会社?
这下有趣了,陈争笑了笑说:“好了,我们走吧。”
“这样就走了?那这个大飞怎么办?”炮哥问。
“让他自己去医院,也许手指还能接得上,这一次只是给他一个教训,但如果还有下一次,就不是教训这么简单了。”陈争虽然是和炮哥说话,可其实也是故意说给大飞听的。
第211章车震与车震之后
拉开铁闸门,众人离开,只留下了洗车行内一群晕倒和吓得目瞪口袋的人,以及依然还在惨叫不止、被胶带困在桌子上的大飞。
众人上了车,艾丽的红色跑车当先开路,炮哥等其他人则坐在另外两辆面包车上紧随其后。
路上艾丽调侃陈争,说:“今天晚上你可真够让我吃惊的,平常看你一副超级好脾气,人畜无害,想不到原来你发起狠来的时候,这么凶残啊,比我们道上混的还要厉害。”
陈争苦笑了一下,说道:“我毕竟也是道门中人,而道门中人的修为主要的并非是本事,而是心性。”
陈争说的没错,道门中尤其注重对于心性的修养。
因为如果心性不良,本事越大那就越是祸患,而且不但会为祸于人,更主要的,还是会对自己不利,要知道一句老话说得好,叫做“多行不义必自毙”。
陈争的命格很好,乃是帝王之命,但哪怕是一个人的命格再好,可如果坏事做多,就算快意一时,最终也必遭天谴。
还是《易经》里的那句话,积善之家,必有余庆,积不善之家,必有余殃。
古道长一百三十多岁的寿长仙翁,这么简单的道理不会不懂,因此从小对于陈争的培养更是十分慎重。
在陈争有生这二十年里,山、医、命、相、卜这玄学五术的能力还是其次,更主要的,还是道家文化对于他品行的熏陶。
“道门的修行,讲究心如止水,荣辱不惊。如果我总因为一点小事就动怒,那也就真白学了将近二十年的道门玄学了,也真对不起我的师父了。”陈争说道:“但道门玄学所讲究心性的修为,却并不是懦弱,平时不怒是不怒,但别人也绝不能碰触了我的底线。”
“那你的底线到底是什么呢?”艾丽问。
“我身边我重要的人,绝对不能因我而被伤害,如果我练身边的人都保护不了,还要让他们因为我而受苦。那我这一身道门绝学,学了又有什么用?”陈争答道。
“你对你的那个女徒弟马子,还真不是一般的好。”艾丽有些吃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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