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小田听得这个声音有些熟悉,好像在哪里听过,但是一时之间又想不起来,抓着脑袋继续听着。
卫敏脸上露出慌乱的神色,不知所措,没想到何韵诗突然来访,而且,就在门外。
怎么办?怎么办?
“咦?难道不在么?可是这门咋还关上了呢?”
何韵诗美眸泛彩,盯着那扇紧闭的门,推了推,果然从里面锁死的。
“奇了怪了?闹鬼了?看我一脚踹开!”
何韵诗起了好奇心,小性子上来了,她本就是个活泼大胆的女人,此刻更是迫切的想知道门后面的秘密。
张小田嘴唇动了动,用唇语告诉卫敏,应该应答一声,把她支走,要不然她这一踹,不坏事了么?
“啊,诗诗啊,你咋来了呢?”
卫敏赶紧呼喊道,脸上带着紧张的神色。
“原来干妈在啊,我差点冲进去了,”
何韵诗听的这声音,也是一惊,不过马上笑着回了一句,心里嘀咕着,这干妈咋才应答呢,害的自己差点做了糗事。
“诗诗你去外面等着,我,马上就好!”
卫敏干咳两声,“最近,比较干燥!”
“啊,那好了!”
何韵诗知道卫敏在里面,也就放下了心,走了出去,在厕所门口等着。
“你先出去,把她支走,然后我再想办法出去,”
张小田压低了声音,说道。
“恩,”
卫敏提上裤子,整理好衣服,裤衩里滑腻腻的,十分不舒服,让她不禁回头狠狠的瞪了张小田一眼。
“哈哈哈,姐,等我找时间再来,想办事,那不有的是时间嘛,”
张小田轻挑的说道,在她脸上亲了一口。
“滚!”
卫敏嗔怒的回击着,然后坦然的走出了厕所,“嗨,女儿你咋来了!”
“她俩啥时候成了母女了?”
张小田很是费解,这个时候他也听出了何韵诗的声音来,这个小媒婆,可真有趣9然还认了县长做干妈了。
他把门随手带好,没想到外面又响起了急促的声音来,“妈你等我一会儿,我也去个厕所!”
“唉!”
卫敏想要阻止的时候她已经跑出去了,再说了,上厕所这事情,也没法阻止啊。
张小田惊的差点喊出声来,不带这么杀回马枪的啊。赶紧拽死了门把手,因为何韵诗无巧不巧的也进了这个门。
“哎呀,这破门,咋个就按不开呢!”
何韵诗气的抬脚狂踹,踢的里面的张小田直翻白眼,这娘们,力气真他妈的大。等会都整出内伤来了。
“诗诗,那个门不太灵活,你换一个吧!”
卫敏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赶紧出声提醒。
“干妈你今天真奇怪,咋说话柔声柔气的呢,一点不像你啊。”
何韵诗见门还是死死的顶着,最后狠狠的踢了一下子,转身钻进了旁边的门。
“呵呵,女人嘛,难道还能粗着嗓子说话,”
卫敏笑了笑,心里已经把张小田咒骂个遍,非得好死不活的在这里搞,差点给穿了帮!
殊不知,张小田更遭罪,这一番狂踹让他后背冷汗都黏住了衣服里子,贴在身上,十分的难受。
眼睛上翻,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只能眼巴巴的熬着,等着何韵诗自己离开。
耳边传来哗哗的水流声,还有何韵诗畅快的呻吟声,张小田心跳血流都加速,体内又沸腾起来,隔着门就是一副**裸的香艳躯体,刚才跟卫敏也才吃了个半饱,此刻又被勾引的难受了起来。
“舒服啊,”
何韵诗站起来,把裤腰弄好,“走吧,干妈!”
听的卫敏和何韵诗有说有笑的一路出门,隐约间听到卫敏说道“还没吃饭吧,走,干妈请你吃!”
他知道这是卫敏在替他赢取逃离的机会,赶紧匆匆的走出来。一路远远的跟着。
等到卫敏和何韵诗开车走远,张小田才做贼一样的出了门,钻进了自己的小车,这还是潘米瑶给买的呢,想到了那个现在跟自己反目成仇的小姑娘,张小田只能满心的苦笑,但是他还是不后悔救下翠翠的。
算一算也很久没去看朱家姐妹了,不知道她们过的好不好,张小田心里涌起了强烈的思念之情来,发动车子,朝着朱茜茜告诉过他的落脚点前进。
“跟上那辆车!”
离他不远的后面公路,正有一辆黑色的宝马远远的吊在后面,车里面,一个清冷的女声响起,发出命令。
“是!”
“奇怪?为啥我总有种被盯上的感觉呢?”
张小田嘀咕一句,反复看着后车镜中倒映的一辆车,这都一路了,它就像是自己的影子一样,跟的紧紧的,难道是恰好?
张小田改变了既定的路线,朝着殡仪馆开去,心中转动着,继续紧盯着那辆宝马。
坏了!他心里暗道糟糕,果然还跟着他!不可能是凑巧了,总不能也是要去殡仪馆吧,这条路十分偏僻,平常也少有人来。
一贯的巧合它就不是巧合,张小田十分笃定这一点,他一踩油门,向前加速,那辆车也在加速,而且更快。
“小姐,前面那辆车好像是你的啊,”
后面车中,司机正对着身后的潘米瑶说道。
“哼,这个忘恩负义的白眼狼,我非得抓住了他,把他扒皮抽筋,点了天灯!”
潘米瑶扭动了身躯,准备等会给张小田上上防身课,让他好好的知道到底哪儿疼。
其实她倒是没有那么多的恨意来,主要看到张小田跟朱翠翠搞在一起,她就是不开心,还说不清是哪儿不开心。
司机没敢再问,他十分清楚小姐的脾气,那发作起来,他可是吃不了兜着走的。
“恩?这小子去殡仪馆干嘛?”
潘米瑶认清了这是去殡仪馆的方向,心中开始纷乱的猜测起来,“莫非他的什么重要的人死了?”
这是一片荒地,周围都是纷乱的干枯的草,周边有着一片废弃的民房,还有大片的待开发地带,显得破败不堪。
张小田也是一阵心慌,他从来没来过这里,并不是十分的清楚这个路线,此时,他已经迷了路了,就是一个劲儿的往前瞎开。
车速确实是比不过宝马的,越野车又不是专门的竞速车。
怎么办?怎么办?张小田紧急思索着对策,看到身后的车子开始加速,而远处有着一座青山矗立在道路前方,张小田一咬牙,用最大速度开了过去。
“逃吧,逃吧,看你还能往哪里跑!”
潘米瑶冷笑着,看着张小田慌不择路的到处乱撞。
“噗嗤!”
车子压在了一处松软丘陵上,再也开不动,轮胎陷进了泥巴里。
张小田暗道倒霉,此时已经离前方的山不远了,张小田打开车门,扔下车子,就朝着那里跑去。
低矮的山脚,茂密的杨树早就枯叶凋零,但是还是巍峨的林立着,有一排歪斜的民舍挺立在那儿,几个小孩子在一棵大榕树下快活的跑来跑去,还有着一个石磨,正被一头黑驴套着拉动,磨着黄豆。
“小朋友你过来,”
张小田随手叫过来一个小孩子,掏出一百块钱来,“有坏人追杀叔叔,快带俺去你家躲一躲,”
那个小男孩,停下了玩耍的动作,黝黑的小脸放着绿光,一百块钱,对山里人来说可也不少了!
“谁追你?看我解决了他!”
小男孩拍打着胸脯,用力打了声口哨,不知道从哪儿窜出来赤条条几只大黑狗,凶牙吱出来,看起来格外吓人。
“唉呀妈呀,你家时养狗的么?”
张小田吓了一跳,身子往后缩了缩,回头看潘米瑶就在百米开外,带着一个黑衣人冲了过来,手上亮闪闪的不知道拿着啥家伙事,这是要整死自己啊!
“张小田,哪里逃?”
潘米瑶高呼一声,手中亮晶晶的甩棍清晰的越来越近。
“你挡住他!”
张小田撒开脚丫子就跑。
“站住!”
小男孩一脸正气的抬手一指,身后一排大黑狗,威风凛凛的堵住了去路,张小田已经顺着小路跑远了。
“滚开!”
潘米瑶气急,跑到小男孩跟前,怒吼道。
“那个叔叔是好人,你不许欺负他!”
小男孩喊道。丝毫不退让。
“赶紧让开,小孩伢子,别烦我,听见没?”
潘米瑶停下来,冷冷的说道,手中的甩棍在夜色中格外闪亮。
榕树下有着一处大大的火堆,焚烧着柴火,照得她的脸满是狰狞,那个小孩子有些害怕,不过山里人也是实诚,收下了张小田的钱之后,始终秉持着正义,寸步不让。
“啪!”
潘米瑶眼看着张小田的身影化成了小黑点,就要淡出视线,伸手给了小男孩一巴掌。
“哇!”
小男孩坐在了地上,大哭起来。
身后的那些黑狗见小主人受了委屈,哪里还能受得了,忽的一下子冲了过来。
直奔潘米瑶的大腿!
潘米瑶奋力的挥舞着打狗棒,凶狠的本色被激发出来,把几条大狼狗都打的嗷嗷直叫,那个司机也加入了战团,但是很明显没有自家小姐厉害,不一会儿就被咬开了几个大口子,疼的直嘶哈。
“儿子谁欺负你了?”
正在这个时候,远处门开,一个妇女冲了出来,身后还跟着几条大狗。
“呜呜,娘,这个女的打我!”
小男孩咧着嘴哭诉着,眼泪汪汪的盯着自己的娘。
“你个小婊子,敢打我儿子!”
妇女一声怒吼,指着潘米瑶“给我狠狠的咬!咬死她!”
一下子多出了几个生力军,潘米瑶饶是伸手再好,也架不住群攻,一个不小心,大腿被掏了一下,瞬间传来剧痛,血液涌出,染红了白色的裤子。
“小姐!”
司机眼睛一下子红了,顾不得禁忌,从腰间拔出了手枪,砰砰几下子就把就近的那只狗给打死,那些狗一下子老实下来,四散奔逃,火器的威力还是很震慑的。
“你个骚老娘们,我他妈崩了你!”
司机黑洞洞的枪口指着那个刚才嚣张的不可一世,现在吓傻了的妇女,就要开枪。
“不要!”
潘米瑶赶紧喝止他,不要他闹出人命来。
“愚蠢无知的下贱人,”
潘米瑶走过去给了妇女两个大巴掌,看着她嘴角肿起来,露出凶残的笑容来,“等今天的事情办完的,你们一个个都得付出代价!”
腿上伤口不断的疼痛着,潘米瑶咬着牙,一瘸一拐的往回走。
“小姐,我们赶紧回去包扎吧!”
司机扶着她,两个人来到外面。
“废了他的车!”
潘米瑶冷哼一声,指着那辆陷在泥地里的越野,“我看这荒山野岭的他要往哪里逃!”
“砰”油箱上一处火花窜起,整辆车瞬间爆炸开来,远处惊的一片狗吠。
“走!去看看这附近有啥出口!”
潘米瑶凶狠的说道。
“你的伤!”
司机担忧的问道。
“不碍事!走!”
宝马车在周围到处逛着,沿着山路,开了一两公里。
“那是什么?”
潘米瑶问道,玉手一指,墨绿色的山峦之间,有着一处建筑物的轮廓乍隐乍现。
“我听人说过,好像那里是一处寺庙,相传有过神迹显现,主持是一个得道高僧,叫做?净缘法师!”
司机一拍脑袋,说道。
“方圆这座大山,只有这么一处建筑吧?”
潘米瑶问道。
“恩,是的,”
司机点点头,然后露出恍然的神色。“小姐是说?”
“没错,这么晚了,他没了车,总不可能步行十几公里回县城,至于那些村舍,因为他的原因,小男孩遭了欺骗,受了委屈,估计他也不敢回去,这个寺庙是最适合他的地方了,我要提前去那里等着,今晚,呵呵。”
潘米瑶自信满满的说道。
“小姐高明!”
司机恭维了一句,把车一路开到了山脚下,顺着盘山公路开上去,一路到了寺庙门口。
古香古色的大殿和围墙,两扇木门喷吐着朱红色的油漆,挂着两个大铜环,门口坐着两尊硕大的石狮子,上方的牌匾用烫金色的楷体端庄的写着三个字“清水寺”潘米瑶忍着疼痛,敲开了大门,一个小和尚一看是位女施主,还受了伤,当下不敢耽误,连忙找到了正在正殿讲经的主持,净缘。
净缘活了大半辈子,什么样的人没见过?看潘米瑶那气派就知道不会是普通女子,当下赶紧安排了一间上好的客房,让她入住,又名弟子端来茶饭,还找来一些疗伤的药来,给她使用。
“小姐,”
司机小心的用软布沾着清水,替潘米瑶擦洗伤口,然后用草药敷上,最后缠上一圈白纱布,紧紧的打了个结。
“辛苦了,老陈,”
潘米瑶看着这个忠心耿耿的手下,“这个月的工资翻倍!”
“多谢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