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想怎么去证明?”
“正如我们有什么样的理由不相信一些单纯的爱,一些白色的季节,一些甜蜜的气味,一些善意的微笑,一些圆满的结局。”张君怡字斟句酌倾泻在欧阳云羲的心里。“走在路上,那是脚印都不忍留下的圆满,因此,只想让你驻足很多,停留下来,不想离去。其实你是可以放弃的,只不过你选择了留下,留在世界边缘等待着她,用不够华丽却是唯一坚持的声音去诉说你对她的感情。你不去让她真切感受,她又怎么会”张君怡余下的话没有接下去说完,就在手机的这一端,等待着他的回复。
欧阳云羲闭上眼睛,沉重的气息萦绕。“我的确对她表示地不够精确,但是我在她身边,深深喜欢的,虽然她总是视而不见。你知道吗?当你如鱼儿般翻转游曳,那一串串欢快的气泡,是我见过她最温柔的笑脸。”
张君怡没好气地用不满的语气和他对峙。“主席长,这个世界不算完美,也不是很悲惨。但是,要是用心,总有一朵花,它也许并不妖艳动人,也不楚楚可怜,但它永远躲在世界的某个角落,不断寻找对的人,然后只为他一个人绚烂。只因为一份情意。孰轻孰重,我相信你会比我更加清楚明白。”张君怡是百分之百对欧阳云羲支持的,若不是廖翩太倔强,若不是欧阳云羲太娇纵她,或许,两人之间,早就没有隔阂了吧?也不至于闹到今天这种局面。
孰轻孰重但无论结局怎样,的确是更应该珍惜眼前的人与事,因为那些是可以抓住去阻止的的,有些事却是无能为力的
“我知道了。你说的话,我都明白。”欧阳云羲靠在椅子上,闭上了眼睛,不去看那让他心烦意燥的天花板。“谢谢你的电话。”
多么想挂掉电话的张君怡还是装着很端庄的样子,天知道她和欧阳云羲说话的时候多紧张。这个知识渊博也才高八斗的七尺男儿汉,虽然说很温柔,但是,对于他在工作时候的严肃不留情面,张君怡还是有所顾忌的。于是,便皮笑肉不笑地说:“那么,主席长你打算如何处理这件事情?”
沉默,电话的那头还是沉默。
“这些事情,我会尽快处理好的。你可以放心。”欧阳云羲缓缓许诺道。
张君怡就等着欧阳云羲的这句话了。虽然很想知道欧阳云羲想干什么,但是出于他说主席长的份上,她不敢去打破他的规则。“好的,主席长新年快乐!”话音刚落,张君怡已经把通话挂下了。长长舒了一口气。但愿欧阳云羲会明白。
也不对,他明白,易如反掌吧!哪里会有那么难?谁不知道,欧阳云羲的文科思想好得不得了,那么简单浅显的道理,他不会不懂的。
风依旧在不停的吹着,让她时时刻刻清醒着。
让她暂时忘记廖翩,想想别人吧!忘记了那些曾经走过的朋友了吗?没有忘记啊!如今新年佳节,连一个通讯都没来得及撰写,就已经,物是人非事事休了转眼间,大一已经走过了一半的路程了;想想过去的朋友,陈欣玉,这个素来不爱搭理人的女孩子,在她心里,总是占有一席之地。翻了翻手机录,还是没有找到联系她的方法。
张君怡双手抱卷,放在鼻翼前,闭上眼睛。
她的新年愿望,在这一年,重新许下。
风很冷,打在心里,会泛起一圈又一圈的涟漪。一直感觉,与你遇见、相知、相爱是生命中最真的期待,你的容颜曾经无数次出现在梦里,每次醒来不是欣喜便是苦涩,知道这是缘,也是爱。浅浅的相遇,深深的眷恋,你的谈吐是那么风雅幽默;你的思维是那么活跃不俗;你的性格是那么阳光直率;你的情感是那么细腻柔情。一路相伴,共担忧愁,你会因一句简单的话,而感动到热泪盈眶,知道那是爱,曾同泪,你那些真挚的话语,都记得,不敢忘,也不会忘。
总是很高贵的自己,却没想到有一天会爱上,从前,总是憧憬着与你牵手街头,走烟雨迷蒙的街头,漫步、散心;从前总是期待可以靠在肩头,可以聆听心跳,感受温暖。
相聚的时光总是那么短暂,掌心的记忆中,溢满初遇的芬芳。知道当选择放弃的那一天开始,便失去了太多的拥有,失去了问候彼此的理由,失去了相见的可能,失去了再去爱彼此的权利,这一切,是多么残忍,坐在时光的路口,轻拾一抹牵念,伴你天涯,在每个漂泊的日子里护你远行。
不管如何,不论剩下的日子有多少,孰多孰少,至少,这份爱一直留在心底。
“哥,你喜欢张君怡吗?”安月晴猛然转身看着站在自己旁边的哥哥,轻声问候。
安夜越先是凝望着她,想探索她眼中的迷惑。“问这个做什么。”
风轻云淡,事不关己。
“没有,她好像很喜欢你。”
安夜越拍拍安月晴的头,“傻丫头,别想那么多。我的事情你别*心。”
闻言,安月晴的头像拨浪鼓一样扭了起来。“哥,为什么不喜欢她?你喜欢廖翩吗?”
廖翩吗?
怔忡小会,安夜越也不急于回答,看着安月晴。“小晴,你想说什么?”
“哥,我想知道,你到底是什么想法。因为,你总是看见张君怡,客套地像客人;看见廖翩的时候,总是亲密无间地谈天说地,完全可以忽视别人。我想知道,你是怎么想的。”廖翩和欧阳云羲,这是她希望的结局。安月晴看着自家哥哥沉默了,大惊,不会是真的吧?哥哥心里的人,真的是廖翩?安月晴试探性探问。“哥哥你是不是喜欢廖翩?”
“我们之间的感情,不是喜欢,也不是爱。小晴,你想多了。”
斯文如他,从不会轻易慌乱。
“哥,你错了。你要是对她没感情,你怎么会总是在追寻她的身影?其实你心里也住着一个人的,是不是?”安月晴拦住他的去路,问着。
“小晴,我说了,你想多了。”安夜越再次说出这句话。
很多人都说,最美的不是下雨天,是曾在一起躲过雨的屋檐。他信了,而且非常相信,因为,躲过雨的屋檐底下,屋檐会记得、雨水会记得,曾经,有一对不是恋人的两人在一起躲过雨的感情。
“哥——”
安月晴话没说完,就被安夜越的话语冷冽打断。
“够了,过分了!快进去休息吧,天凉了。”话音不及他速度快,安月晴的话已经被埋没在安夜越冷冽的话语之间,掺杂着一些不为人知的情感。
安月晴没好气地瞪了安夜越一眼,但是看他桃花依旧笑春风的样子,恨不得把那张脸撕下来。但是,心有余力不足,就算给她一百个胆子,她也不会到处说的。况且,她在别人眼里,冷淡如初雪,怎么会理会这么平凡的人?
安月晴乖乖领命往屋子里走去。
透过玻璃窗们,安月晴看着安夜越站在阳台上的身体,不至于弱不禁风,只不过是有些虚弱而已,别的,一点都不比别人差。
安夜越是那种很温和却也很沉重的男生。不论什么事情都临危不惧,很冷静,不管碰到什么事情,他都会沉着冷静地去思考,然后得出结论。这就是他,冷静如他,淡定如他,这样的他,总是温润如玉,修长的身高更加衬托了他是那种很温柔的男生。
但是,安夜越严肃起来真的是六亲不认。他做事有他的原则,不会轻易饶过犯错误的人。不管如何,他不算是我行我素,也算不上是很稳定。
毕竟,他不久之后才到双十年华。
作者有话要说:
☆、双生花开时
风清扬,徐徐吹过
温室里的花朵,总是最娇嫩的。但是,若是两朵来自不同温室的花朵,那就另当别论了!
慕倾雅和慕善雅,双生姐妹花。其实,也算不上是双生吧,毕竟是来自不同的家庭。同父异母的温室花朵。慕善雅从小都在孤儿院居住,而慕倾雅,温室里的花朵,被捧在手掌心的小公主。不亚于别人,她也没有辜负上天赐予她的一副好皮囊,她活得也很出色,高高在上的慕小姐,而且那么漂亮,很让人心动。
“猜猜我是谁!”
一双手攀上了她的眼睛,一个女声响起在身后。
女孩嘴角向上扬了扬,然后故作不知地苦恼。在这样的情况下谁都会对外面的动静有所抵触,更何况这女孩是不谙政治的呢?
“是谁呢?是殷然吗?还是宁凝?”
眼睛被松开了,脑袋被敲了一下,慕倾雅捂了捂头,不满地抱怨,“姐,你干嘛呀,那么暴力!”
“呀,小丫头在思春吗?坐在这里就像雕像一样,你也不担心担心你的成绩?”慕善雅挑眉,看着她坐在长椅上若有所思地想着事情,毫不客气地说。
“姐,你别胡说!到时候我叫妈来收拾——”话一说出口,慕倾雅有些想咬掉自己的舌头了。她很清楚看到慕善雅愣了一愣,然后满不在乎地低下了头。慕倾雅连忙拉起她的手,“姐姐,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啊。”
慕善雅对于‘妈妈’这个词,已经陌生了好多年了。忽然提起来,有些无言以对的感觉。
见到慕善雅不回复她,慕倾雅有些急了。坐到慕善雅旁边,“姐姐,你不要生气啊,我错了,你别难过,我不是故意要说的。你别生我气好不好?”
“姐”慕倾雅就差没掉泪了。
“我没有生你气,我只不过是想到了一些事情而已。”慕善雅总算艰难地说了一句话,看着慕倾雅,挤出一个微笑,“新年别说这些话,过个快乐的新年吧!”生气?她怎么会生气?她怎么配去生气?谁可以让她生气?谁允许她生气?
慕倾雅点点头,悄悄呼了一口气,幸好!
“姐,你怎么想到今年回家了?”
“不欢迎吗?”
“哪有,姐姐,你不知道,爸爸可想你了!”慕倾雅拉着慕善雅亲昵地聊着家常。
慕倾雅表面什么都没说,但是心里却是很苦涩。爸爸?抛弃过她的父亲,也会想她吗?真是讽刺,这样的生活,怎么还会想她一个孤儿院的女孩?若不是院长让她回家看看父母,要不是这个对她好的妹妹在这里,她怎么会回来?
“话说回来,你刚刚在想什么呢?恋爱了?满面春风的。”绕来绕去,慕善雅又绕回这个话题。她刚刚进来的时候,就看到她坐在长椅上,那样子,完全是陷入恋爱的情况。
“没有啦”慕倾雅的脸又红了。
“算了,你不说就不说吧!”
“不是啦,姐姐。是爸妈让我去相亲,然后”慕倾雅从头到尾给慕善雅讲了一遍。
慕善雅有些愣了,欧阳云羲?怎么会?他?
“你说你相亲对象是欧阳云羲?”
“是啊,姐姐认识?”慕倾雅也好奇,她的心有些揪,也搞不清楚是为什么。
“不认识”看那样子,倒是也不希望自己认识。
“哦,姐姐我们去走走吧,在家闷着太无聊了!”
“好”
新年,这段时间过得很快,仿佛就是一眨眼的事情。
半个月三天之后,新年长假已经将近尾声了。
渐渐回暖,雪在一夜之间全部化为雪水了,一夕之间,世界仿佛换了一个面貌。昨日的白雪皑皑,现如今仿佛是雨后的情景,偶尔还可以看见屋顶上的绿意。
春的脚步已渐渐接近了,但是冬的脚还没踏出,依旧存留余寒,还是大袍加长衫。但也没有新年前夕那么冰冻了,已经褪去大袍,出入大多数都是穿着棉衣而已。
“妈,你这是在给中国移动赚钱嘛,等我回去再说好不好?我现在外面有事呢。”张君怡听着母亲唠叨让她回家,一脸无奈。此时她正在外面和白清弦聊天,好不容易能在假期看到他,当然不放过他。
“那你早点回来啊!”张君怡母亲依旧不放心地叮嘱道。
“好,我知道了。挂了啊!”
“早点回来,天黑的早。”
母亲不放心地话语依旧在挂机前一秒传过来,让张君怡有些哭笑不得。“妈,你不要担心我,我在呢,到时候我回到家给你电话。”
看见好一会儿张君怡才把电话挂了,白清弦才开口,“你妈妈还真的不放心你啊?”
张君怡耸耸肩,“这就是母爱的天性,你这样的贵公子是不懂得。或许你妈妈这样说你你还不耐烦了呢!”
白清弦缀了一口茶水,放下。看着坐在对面的张君怡。还真是巧,出门散心居然碰见张君怡在大街上瞎转。真是有缘。
“不说这个了,又要开学了。来,采访一下,什么感想。这个假期过得怎么样?”白清弦眼睛笑了起来,为张君怡斟茶,一边斟茶一边问道。“我觉得你蛮舒服的,至少你还是那么有精神。”白清弦的言下之意张君怡也懂,他是拐着弯在说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