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一弯下腰,挖了一捧雪甩他一脸,就往前跑。
“猪儿,乖,别跑!别掉进水塘里了。”凌唯傲赶紧追。
早上他们来菜园时就发现两个小池塘的水面结了一层冰,现在积雪早已覆盖在上面,俨然已分不清两个小池塘中间的小路到底在哪里。
容一停下脚步,等他赶上来,凌唯傲揉揉他的绒线帽,让他走在后面,朝着菜园门直走,小心些就不会有事。不知道冰有多厚,万一踩破掉进水里,肯定受罪。
菜园里的菜也被积雪覆盖,两人拿竹枝扫了扫,拔了一些小白菜、菠菜和毛毛青。大白菜、红萝卜、土豆这些菜不容易坏掉,之前拔了很多,放在厨房里。
说到这里,就不得不提一件怪事。上次雨季之后,重新种下的菜都长得比以往快几倍。凌唯傲一开始还以为是容一暗中做了什么,后来却听村民说他们菜园里的菜也一样。可以肯定的是,这一定与气候的变化有微妙的关系,但究竟是什么关系,没有人知道。无论如何,这是一件好事,上天还是给人类留了活路的。
末世之唯一 卷二 种田生活 117章 火炕
吃过午饭,身上就热乎了。容一和凌唯傲拿起笤帚和铁锹打扫院子里的雪。孟故戴上手套帮忙。三人忙活了一个多小时,把院子里的雪全部运到院子外堆着。又喂了猪,容一和凌唯傲便借口睡觉上楼。
两人钻进被窝里才脱衣服,等被窝暖和后,凌唯傲翻身压在容一身上,硬物蓄势待发,戳着容一的腰……
来了两回,两人才消停,搂抱在一起说会儿话。被子里面是热的,外面却是冰的,被沿偶尔碰到容一的脸,让他忍不住更往里面缩。凌唯傲看得有趣,低笑着把他往怀里搂得更紧,将被角压好,大掌有一下没一下地捏着容一光滑的屁股,下面又起来了。
凌唯傲嘶哑着嗓子问,“猪儿,再来一次?”
容一抱着他的腰,不吭声,凌唯傲搂着他的一条腿往上抬了抬,腰部往前一耸,小兄弟轻车熟路地找到诱人的入口,之前有做过,那里微微张开,仿佛在欢迎他似的。凌唯傲情热难耐地闷哼一声,两掌托着容一的臀,往反方向用力,小兄弟立即敏捷地钻进温暖的天堂。
容一低哼着,或轻或重地吮着男人的锁骨,每吮一下,都能感觉到体内的东西涨大一圈。那东两进进出出的速度越来越快,他的脑袋抵在凌唯傲的胸口,随心所欲地低低呻吟着。
“唯傲……再快一些……嗯……”
“猪儿……我爱你……啊……”凌唯傲狂热地吻住他的唇,右手和小兄弟同时提速。
许久之后,两人同时到达高潮。
容一全身都泛着红晕,凌唯傲搂紧他,唇角勾起一个洋溢着幸福的浅笑。
“不能再来了……”容一爬到他身上,身下滑腻腻的应该及时清洗,但他舍不得在这么温情的时候离开他的爱人。
“不来了,今天先放过你,”凌唯傲抚着他的背,低声问,“要睡吗?”
容一摇摇头,“今天早上我让你给你爸妈打个电话,你打了吗?中部就这么冷,北方肯定更冷。”
“是‘咱爸妈’,”凌唯傲纠正,“打了,爸还说让我下次和你一起打电话。明天早上我们就一起打电话回去。”
“嗯,”容一不太相信地道:“他们这是愿意接受我了?”
“早晚的事,”凌唯傲得瑟地道,“我家猪儿这么好。”
容一忍不住笑,亲了亲他的下巴,“电话肯定要打。等开春了我们一起回趟北京,你爸妈――咱爸妈他们肯定都很想你。虽然能经常通电话,终归是见不了面。”
“听你的。”凌唯傲抱着他的宝贝猪儿,心头的温暖能融化外面的冰雪。
两人又说了一会儿话,还是前后睡着,一下午就在床上过了。
到晚上,雪还是那么大,温度似乎又降了几度。凛冽的北风从墙上刮过,呼呼作响。有些松动的窗户被吹得哐哐不停。即使坐在炭盆边,身体前面是暖的,后面还是冰的。
容父感慨道:“还是土房子好,以前的土房子冬暖夏凉,如今的红砖墙水泥地,总是透着一股子冰冷气,白花花的墙壁光看着就冷得慌。”
容一琢磨着,干脆让容父和容母住在空间里,村里人都不出门,不会发现他们家少两个人。至于孟故,将空间的事告诉他并无大碍,退一万步讲,即使将来孟故把他们的秘密泄露出去,以他和凌唯傲的本事,也能及时发现及时处理。
晚上,容父和容母回房后,容一跟过去把这事说了。
容父连考虑都不用在,直接拒绝。
“那怎么行?空间的事已经说好不让第六个人知道,不必再说。况且让我和你妈住在空间里,而你们都住在外面,这算怎么回事?冬天还长得很,总不能让我们一直在里面住两三个月,憋也憋死了。”
容父说的话在理,容一便打消了念头,想了想道:“那就只有这样了――把灶屋和你们房间之间的墙推倒,给你们做个火炕。以后咱们白天都待在这个大间里,吃饭也在这个大间里。到了夏天,你们再搬到姐的房间里住。那时她已经出嫁了。”
“嗯,这个办法行,”容母连连点头,随即又露出为难之色,“但这墙牢固得很,想推倒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这个您不用担心,”容一自信地道,“我有办法。”
翌日一早,一家人吃过早饭就开始忙碌起来,先把灶房和容父房间里的东西都搬到堂屋里,免得沾了灰尘。然后容一直接用大锤子在厨房和容父房间之间的间隔墙上敲打,凌唯傲则用斧头敲。两人敲打了数百下,砖头便啪啪啪地掉落,有的还完好无缺,有的直接碎成两半。砖头碎掉无妨,仍然可以用。不到一个小时,整面墙就被两人摧残倒塌。
凌唯傲琢磨了一会儿,画出简单的图纸。他没见过火炕,更没造过,但这对理科生来说并不是特别难,只要清楚火炕的功能、考虑到进热和排烟的问题,差不多就没有大问题。
几个大男人在一起讨论了一会儿,确定了最终方案,开始动工。水泥或许不够用,用泥巴也行。
容一、凌唯傲和孟故在厨房里动工,容蓉、容母和容父在堂屋里烤火,不时过来看两眼。
两个多小时后,火炕便见雏形,长两米,宽两米,高度和床一样。容一昨晚在空间里找到一块大石头,削下一块,切割成一块长两米、宽两米的平整石板,直接拿出来盖在上面,最后在石板上涂一层泥巴,抹平,火炕便砌好。
容母将锅里装满热水,兴致勃勃地开始烧柴。确认排烟性能良好后,容一才放下心。
容蓉拿笤帚将地面打扫干净,容一几人把搬到堂屋里的东西再搬进来摆好。
一直烧到第二天近晌午,火炕的水泥和泥巴才彻底烘干。容一和凌唯傲在火炕上铺上一层竹席后,再铺上被褥,过几分钟用手一摸,暖和极了。容父和容母晚上本来都盖两张棉被,如今只盖一张就行,把多余的一张拿到容蓉的房间里。
六人都到炕上感受了一番,确实非常暖和,炭盆也不用烤了。容父把饭桌的四个腿锯到只剩四十厘米高,吃饭时就把饭桌搬到床上,非常方便。
午饭,一家人在炕上吃的。容父难得比平常多吃了一碗饭,可见心情不错。
吃过午饭,凌唯傲和孟故陪着容父斗地主,听见有人敲后门。
容一跳下炕,去开门,随着北风卷进来的是邹太宝,穿得圆滚滚的,像一头黑熊似的。风从他的烘笼里卷起一阵火星,容一连忙往回退,免得把他的羽绒衣烫出洞来。
“天宝叔,这么冷的天你怎么敢出门。”容一关上门,笑着道。
邹天宝就住在他家后面,也就是石飞龙两边的邻居。他的一张嘴非常甜,和容家的关系不错。但之前种水稻的时候,因为水的问题,邹天宝的母亲和容母闹了点矛盾,邹天宝迫于母亲的压力,和容家的关系就稍微淡了,平常见面也说话,不过有邹母在的时候,两家基本没有交流。
邹天宝笑着道:“我看你们屋里从昨天中午一直到现在都炊烟缭缭的,来看下你们在屋里吃什么好吃的。唔――冻死我了。”说着,他打了一个寒战。
“呵呵,就算有好吃的你也来晚了。”容一把他往大间里领。
看到容家大变样,邹天宝立即明白是怎么回事。
“天宝来了,坐。”容父招呼道。
“安邦哥,哇,你们这是弄了一个炕?还怪有门的!原来你们之前是在砌炕啊!怪不得我听到你们屋里不停地敲敲打打。”
说着,他走过去摸了摸被褥,惊喜地道:“这么热乎!”
容父放下手中的牌,笑呵呵地道:“是几个娃子怕我和你嫂子冷,瞎折腾的。屋里又没砖头就把这堵墙拆了。”
“哥,你就知足吧,”邹天宝笑道:“村子里谁不晓得你的儿子、姑娘都孝顺。这炕好啊,我看了都想弄一个了。”
凌唯傲把之前的图纸递给他,“我们就是按照这个图弄的,你可以拿着当参考。”
“谢了,”邹天宝接过去看了看,“只是我屋里的情况和你们家不同,我的灶屋在后院里,离正房有点儿远。”
“铺一条管道就行了,只是多费些砖的问题。”容父道。
“也是,”邹天宝把纸放进兜里,笑道,“我去和隔壁的石飞龙商量下,说不定我家和他家还能互相帮个忙。那我就走了,容一,辛苦你再过来关门。”
“没事,天宝叔,有空的话再过来坐坐。”容一送到出门。
“好嘞。”
118…119
第118章 一只兔腿
大雪一直下了三天三夜,今天才转为小雪,点点雪花像柳絮似的在空中飘舞。但温度仍然低得渗人。
早晨,容一起床后,照例先去猪圈看看。五头猪紧挨着趴在地上哼哼,瑟瑟发抖,地上湿润的稻草已经结了冰;两头水牛贴着墙相互依偎;猪圈的一角,用木板隔开的小空间里,十几只鸡和四只鸭挤在一起分不清哪只是哪只,一动不动的就像已经死了一样。人冷了还能加衣,这些家畜却只能硬扛着。
容一想了想,从空间里拿出一颗火系灵石用布包好,塞在砖头的缝隙里。大间里也被他悄悄放了一颗火系灵石,可以让温度稍微提高几度。偶尔也有外人到家里,但有火炕作掩护,不至于引人怀疑。
不一会儿,猪圈的温度稍微提高几度,猪圈里的猪、牛、鸡这才都活过来,抬起脑袋东张西望一会儿,继续懒洋洋地睡觉。
容一把猪食倒进猪槽里,撒了一把谷子喂鸡鸭,又抱了半捆稻草喂牛,顶着风雪回屋。
凌唯傲在灶前烧火。容蓉和孟故都起了大早,就为了到容父和容母的炕上取暖。容一看着他们四个在那儿悠闲地斗地主,而自己的男人肚子在灶前烧柴,一股强烈的心疼涌上胸口。虽说能者多劳,但你们四个多多少少收敛点。
他趴到凌唯傲的耳边,低声道:“一会儿在孟故的汤里多加点盐,让他多喝点水,多跑几趟厕所。”
凌唯傲搂着他哈哈大笑,意味深长地看了孟故一眼。
孟故背心一凉,赶紧表态:“等天气稍微暖和了家务活都归我。”他坐在炕上饭来张口很不自在,但这恶劣的天气他的身体确实也吃不消,贸然勉强的话弄出病来不划算。
“这还差不多。”容一和凌唯傲相视一笑,满意了。
总吃火锅也不行,容一洗手炒了几个菜。一家人正吃着,听到村后传来一阵凄惨的哭声。
“我去看看。”凌唯傲抢在容一前面下炕,从后门出去后,用一把椅子抵着门只留一条线。
约摸过了半个多小时,容一打算出去找凌唯傲时,凌唯傲才回来,手里提着一大块猪肉,估计有十几斤。
“是怎么回事?”容一问。
凌唯傲呼出一口白气,把后门插上,说道:“姚寡妇家的猪有两三百斤吧?昨晚上冻死了,她只好让另邻居帮她杀了。我拿了这块肉回来,差不多十三斤。”
“可惜了,”容母叹了一声,“肉怎么换的?”
凌唯傲脱了鞋上炕,道:“五斤谷换一斤肉,肥瘦都一样。”
“有点贵了,”容母道,“不过她一个女人也不容易。老容,你看我们是不是下午再去多换几斤?”
容父摇头道:“十几斤差不多,换太多太扎眼。顶多以后她家有困难时我们再看着帮帮就行了。”
“行,”容母催促道,“小凌赶紧吃,我们都吃好了。”
给凌唯傲留的菜用酒精炉热着,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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