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都是大晴天,正好可以暴晒。三天后,藕粉制作成功,雪白雪白,细细滑滑。
唯一的遗憾是,出粉率低,只有10%。四十多斤藕只做出四斤半的藕粉。
凌母虽然觉得有些奢侈,但孩子们想吃,她也不会说什么。帮母亲的对自己的孩子从来不会舍不得。
凌唯傲催促容一做藕粉圆子。
天赐市并不是莲藕盛产地,关于藕的做法,一般人不特别研究的话知道的都不多。容母也不会做藕粉圆子,和容蓉一起给容一打下手。
容一会做这个是因为以前在网上看过,也并不难。先将想吃的馅料准备好,融合在一起搓成圆子,让圆子在藕粉里滚一遍全身沾满藕粉后放入滚水中过一遍,捞起来再在藕粉里滚,然后再煮。如此反复五六次后,在沸水中继续煮大约六七分钟,藕粉圆子就熟了。
家里男人多,而且都是肉食动物,容一特意做了猪肉馅。虽说藕粉是甜的,但并不会让人觉得圆子的味道怪。凌唯傲尝了一个,特别喜欢,建议晚上煮火锅。
“行,你去园子里摘一些菜回来,”容家大厨容母笑着道,“煮火锅是给我省事。”
凌唯傲喊容一。
“猪儿,走。”
两人走远后,容母还开玩笑。
“这两人,摘个菜还要一起去。”
在菜园里只要蹲下,外面的人不会看到里面的情景。一进菜园,凌唯傲拽着容一蹲下,抱着他就亲。两人腻歪了一会儿才正经地摘起菜来。
在容父和容母的精心照顾下,菜园里的蔬菜长得特别好。毛白菜、小白菜、空心菜和韭菜无不精神抖擞,绿油油一片。两人摘了一些放进空间里,再从空间里拿出种类相同、份量相当的。
容母炒肉片做底汤,煮沸后加一包火锅底料,先煮粉条和藕粉圆子。
凌唯傲道:“今晚煮四分之一吧。藕粉有营养,剩下的留着过几天农忙时吃。”
其他人都没有意见。
等粉条和藕粉圆子煮熟后开始涮青菜,香气四溢,而且热和。所有人都吃撑了。容一和凌唯傲回到房里,不约而同地往床上躺。
容一撑起身,枕在凌唯傲的胳膊上,和他商量。
“唯傲,今年只有四块田能收到谷,肯定不够我们六人一年的口粮。空间里该种稻子了。”
“那就种吧,”凌唯傲揽住他,忽然笑了一下,“估计妈暗地里还在发愁。一家六口,四个大男人都是能吃的。”
容一也笑起来,说道:“只能让爸开导她了,空间的事确实不适合告诉她。”
“不说更保险,”凌唯傲道,“到时候你教我种稻子,我们俩慢慢种。”
过了几天,村里稻谷熟得快的人家开始准备割稻谷。全村的稻田,只有四分之一有收成,剩下的水稻长出的全是瘪谷,光有空壳没有仁,看得让人痛心。大半的水田也能做旱田,即使是长瘪谷的稻田也要收割,耕了田后好种麦子。
“既然都是瘪谷,为什么不直接烧掉?”孟故不解地问。
容一道:“稻秆看着是黄的,其实是湿的,想烧并不容易,所以得割掉。”
周凯家有收割机,想割谷的,按照面积给他粮食,他就帮忙。但容家的运气不好,等到他们家的稻谷黄了,收割机已经没油了。其他村也有收割机,但很有可能也没有油。他们只能人工作业,用镰刀割,而且得抓紧时间。因为前几天陆陆续续地下了好几场小雨。
容父常说锦旗镇是个好地方,没有地震也没有洪水什么的,但容一并不这么认为。最让他不喜的一点就是,这里经常性地该下雨时不下雨,不想让它下雨时老天偏要下雨。九月末和十月初这阶段正是如此,而偏偏这个时候还是农忙的时候。担心会再下雨,所以他们要赶紧把稻谷收了晒干。
村里的两个晒谷场上,拖拉机碾稻谷的突突响声,一阵接一阵地传来,仿佛在催促村民们抓紧时间。
容一因为之前一直上学,几年都没有割过稻谷,一时着急,手快了些,镰刀在膝盖上留下一道口子,血流如注。
“猪儿!”凌唯傲吓得一把扔下手中的镰刀,险些又伤到他自己。他急得顾不上注意附近其他田里有没有人,一把将容一打横抱起,就要往回跑。
“我没事。”容一悄悄捏了捏他的胳膊,疼得厉害。有其他人在,他不能用真气止血,只悄悄让血流的速度减慢。
容母吓得脸色发白。
“怎么样?伤得深不深?啊?”
孟故比容父离得近,闪身就到了容一面前,先给他初步检查了一下,安慰容父和容母。
“幸好伤口不深,就是口子长。”
“小凌,你赶紧送他回去。”容父催促道。
凌唯傲哪儿用他催,一等孟故检查完就抱着容一往家里飞奔。这块农田离村庄有一里远,凌唯傲催着容一先止血。
两人经过金袭的田,金袭看凌唯傲神色慌张,忙问了一句:“出什么事了?”
“容一割到腿了。”凌唯傲飞快地说了一句,脚步不停。
容一尴尬地撇撇嘴。打小把镰刀当玩具的人居然割到腿,太丢人。
金袭则纳闷着,只有凌唯傲一人送容一回来,也就是说容一的伤不是太严重,那凌唯傲怎么一副担心得要死的表情?…………………………
注:藕粉的制作方法来自百度百科。
………………………
末世之唯一 卷二 种田生活 096章 农忙(2)
容一抹一把凌唯傲脸上的汗,道:“已经止血了,就是割下去时疼,现在没事了。别板着脸了。”
“你说你慌什么?”凌唯傲的脸色仍然沉着,“一家六个人难道不割不完那几块田的谷?容一,我告诉你,别仗着现在修真了不是普通人了就不爱惜自己!割到身上不疼啊?”
容一虽然瘦,也有六十五公斤,但凌唯傲抱着他跑并不吃力。
容一看他真生气了,也有点慌,赶紧道:“疼,但我知道没你疼。这次是我大意了,我保证没有下次!别生气了。”
凌唯傲继续跑,不吱声。
“别生气。”容一右手在他胸口摸摸,又悄悄骨手指摩挲他的喉结,冲他展开一个讨好的笑。
“拿你没办法。”凌唯傲无奈地瞥他一眼。
容一没说要下去,毕竟伤是真实的,而且他也舍不得和凌唯傲在众目睽睽之下难得的亲密机会。凌唯傲也是这么想的,将他的腿弯箍得紧紧的,没有丝毫放松。
两人刚进村,小赖低飞而来,口中叫个不停。
“小偷来过,小偷来过。”
“小偷?”容一快速回忆一遍,“门应该都锁了,小偷不可能进得去。”
“有没有偷走什么东西?”凌唯傲问。
小丑随后而来,嗓音十分得意:“没有,被我们赶跑了。”
容一赞赏地抚了抚它的羽毛。小丑臭美地张开五颜六色的翅膀在空中飞了一圈才往回飞。
到了家门口,刘银花从她的院子里走出来,看到容一被凌唯傲抱着,关心地问道:“这是怎么了?”
“不小心割到了,”容一从兜里掏出钥匙开门,“没大事。”
“哟,那以后可得小心点儿,”刘银花道,“小丑它们给你们把过信了?刚才有个人想翻进你的院子,被它们发现了。刚好我回来拿水壶碰到,那人就吓跑了。最近几天农忙,一般人屋里都没留人,以后得注意点儿,别被人钻了空子。”
“谢谢花婶。”
凌唯傲对她道了谢,抱着容一准备进去。刘银花叫住容一,神色讪然。
容一疑惑地问:“花婶,还有什么事吗?”
刘银花犹豫了一下,跟着他们进门,呐呐地道:“其实也没什么。你们先包伤口,我再说我的事。”
凌唯傲将容一放到屋里椅子上,去井边打水。
刘银花有些不好意思地道:“是这样的,这段时间又忙又累,我们一家人都吃盐重。我屋里的盐快用完了……我晓得你们的盐也不多,但是能不能换一点儿给我?三五勺就行。”
容一没犹豫地点了点头,道:“行,我们是隔壁,本来就应该互相帮助。花婶,你们现在也忙着,晚上我让凌唯傲给你送过去吧。”
刘银花一脸惊喜,连道几声谢才离开。
容一琢磨着是时候拿一部分盐出来了。这几天他不止听一个人提起家里的盐没了,都暂时用酱油凑合着。只是这事,还要和金袭打声招呼。他们两家的存盐量一样,如果他们家在金袭不知情的情况下给村里人分盐,金袭家恐怕会认为他们家故意让他难堪。金袭拿不拿盐出来是他的事,这个招呼必须打。
“别想太多,凡事都不可能完美,我们只能尽力而为。”凌唯傲知道他在想什么,把他的裤腿剪掉,先清洗伤口和腿上的血迹,再抹药包扎。
容一看着他蹲在自己腿边全神贯注的样子,放松地靠在椅背上,几根手指伸进他的头发里缓慢地梳着,揉了揉。
“这几天灰尘大,中午我给你洗头发。”
“算了,前天才洗过。”
“咱们用得起洗发水。”容一知道他爱干净,手继续玩他的头发,眼神逐渐变暖。这人的头发看上去硬,实际上很软。他们这儿有句俗话叫“头发软的人心也软”,不无道理。凌唯傲对他比对任何人的心都要软。
凌唯傲抬头对他一笑,道:“那你帮我洗。”
“嗯,我帮你洗。”
伤口包扎好后,凌唯傲去楼上找来一条裤子,摸了摸容一裸露的小腿。有真气相助,伤口已经没有大碍。
“帮你换?”
“不用,”容一站起身,看了看身上的长裤,“可惜了这条裤子。”
“让姐改成短裤,夏天照样穿,”凌唯傲把裤子递给他,目光不由自主地往容一挺翘的屁股上飘,“一个人在家里没问题?”
“有什么问题?”容一把腰带系好,嘱咐道,“你以前没割过谷,一会儿小心点儿,别和我一样伤到了。”
“没你那么笨,”凌唯傲拍拍他的脑袋,“无聊了就去‘里面’看电影,别乱跑。”
“知道,”容一道,“你带点水到田里,手表也戴着。告诉姐不用回来做饭,午饭我来做,你们十二点准时回来,我就不去喊了。”
“知道了。”
凌唯傲怕他无聊,给他装了一盘炒板栗,又给他准备了一杯凉水放到桌上,确定不缺其他的,这才提着两壶凉水出门。
容一送他到门口,两人偷偷亲了亲。凌唯傲走后,他把院门插上,准备烧热水。
家里基本只在过年和招待客人需要炖肉的时候才用煤炉子,所以原本也没有多少蜂窝煤,更要省着用。烧水用木柴烧。一个小水桶一样的铁水壶,内有拢火性极好的三角形“烟囱”,底部有三角支架,在下面烧柴,水会很快烧开。容一用斧头把大块并没有的木柴劈成小块的木条,用松毛引火后,往里面加小木条,火很快便烧旺。
将三个热水瓶装满后,他从空间里摘了一些蔬菜,又移开井盖,把冰镇在里面的藕粉圆子拿出来。
十一点多的时候,容蓉还是回来了。容一估计凌唯傲有意没把他的话带给她,心里跟吃了蜜一样地甜。在容蓉面前,他不得不装着腿不方便的样子,坐在灶前往灶膛里添柴,由容蓉掌勺。
到点了还不见凌唯傲他们回来。容蓉道:“估计剩下的稻谷不多,他们想割完了再回来。”
容一不赞同地道:“姐,你还是去喊一下吧。饭菜凉了就不好吃了。也不差这一会儿。”
容蓉道:“好。你没事就把饭盒装一下。田里得留个人看着,孟故肯定抢着留下。”
“知道了。”
容一把饭菜端到桌上,能听到容蓉在村口的喊声。又等了五六分钟,凌唯傲他们揩着脸上的汗进门,身上还残留几分稻谷的清香。
容一早就将凉快的井水备好,凌唯傲往脸上浇了一棒,无比凉爽。
容一把用凉水浸泡已久的西瓜切开,先拿出两块留给孟故,剩下的几人分着吃。
容母和容蓉都没问西瓜是从哪儿来的,自从上次容一拿出西瓜,她们提出疑问而容父让他们不要再问时,两人就没有再问过。既然容父是知情的,她们就不用再管。孟故也知道西瓜在存在,不过容家人都不问,他更不会问。
吃进午饭,容母和容父戴上草帽和袖套,拿上给孟故的饭盒和水壶又往田里赶。凌唯傲和容蓉都要洗头发,晚一步去。
容一把水、梳子和洗发水都准备好,搬出一只凳子和一把靠背椅,靠背搭在凳子上。他让凌唯傲坐在椅子上躺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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