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缘着瓒头缓缓变细,周身洁白无暇,一看就知属极品和田玉系列。
谁把这价值连城的东西丢这里了?
看下四周,还是一片寂静。这时一个物体掉落的响声在他脚边响起,弯腰捡起是一个玉扣,样式古朴典雅,他试着把玉瓒从玉扣的两个洞口插入,刚好和套。
是一起的?两件和套刚好是古式发冠。发冠?!欧阳玉明一惊,下意识的抬头。
晓是他再胆大也吓了一跳,入目所极的就是树枝上一个白色的身影。不知是她还是他,被树枝支撑,他只能看到一个大概的身影。
“呃你好???请问你需要帮忙吗?”良久都没有回答,欧阳玉辰给自己壮了壮胆,松了领带脱了外套撸起袖子,攀着树身试了试可行,然后向着身影攀爬过去。
爬到足够高度,折了根树枝捅了捅:“你还好吧?请问你需要帮忙吗?”良久还是无人答应,咬咬牙,小心翼翼试着爬过去,碰到白色的衣服时,摸了摸心想:这人到底是谁呀?拍古装剧的?不过怎么会在这里?这附近没听说有剧组要拍戏呀?还有,这衣服是什么做的?好像不是棉也是纤维,他确定连丝绸也不是。
小心翼翼的爬过去,目测了□高,应该也有一米八左右,身形也结实,目光触及到手,又是一愣。
肌理匀称,洁白无暇,拾指纤纤,指甲修理的极为均匀透着粉色,显示着主人非常健康。
欧阳玉明探手碰了下,感觉肌肤若有温度。
心下一松,还好,还有救。
目测下离地的高度,欧阳玉明下树从车里带来绳子再上树,给他腰间绑上,试下结实,再缓缓的就着树枝着力把人慢慢的放下。
终于把人安全的放到地上,欧阳玉辰松了口气心想:还好有经常煅炼,体力不错,不然这次还真干不了这活。擦了擦额头的汗,喘了口气再缘着树枝爬下来。
取来手机,拨了自己家庭医生的号码:“王医生,这么晚还打扰你真是不好意思???呃没事我没事??是另一个人???我也不知道他就是晕迷??呃我只是帮个忙???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帮个忙而已???嗯这样吧我把他送??”‘送到你医院’的话在喉咙边咽下,因为他终于看到了被他救的这个人的侧脸。“呃???麻烦你来下我明阳山的别墅,谢谢。”收了线,蹲□体伸手把散在他脸上的黑发抹开。刚才在树上有树枝的遮掩他根本没注意到他长什么样子,在圈绳子的时候一心只有小心着力的事也没有注意到。抹开丝绸般润滑的纤长黑发,欧阳玉辰倒吸一口冷气。
如玉温暖的肌肤洁净无暇,一双入鬓剑眉安然的舒展着,扇形睫毛轻柔的闭合着,挺拔的鼻梁如同山峰傲然挺立,形态姣好的薄唇上那一抹苍白,给安详的神态上添了丝脆弱的病态。
美,很美,是一种魔性介于神性之间的美,无法用言语来表达。
他是跨国集团的总栽,从小到大到过的地方很多,名胜古迹、神圣名城都走过,看过的人也不在少数,各种各样的美人也见过,但是他无可否认,从来没有见过像他这样的。只一眼就能吸引人灵魂的美!
抚开额角的最后一根发丝,不仅摸上闭合的眼睑,心想:不知这双眼睛睁开的时候又是怎样的美,怎样的惊魂夺魄?
“王医生,他怎么样?王医生?”叫了两声都没听到回答,欧阳玉辰寻着他的视线落在那张美的惊心动魄的人脸上,心里闪过一丝不快,探身稍稍挡住他的视线。“王医生,我们到外面去谈吧。”
年过半百的老道医生,汗颜的收回视线,心里暗骂:怎么一不小心就犯了家庭医生的禁忌?乱瞄顾主的人?可出门的时候却还是忍不住再看了一眼。
看在眼里的欧阳玉辰心里不快更为明显,说话的语气都有点冷淡。若不是念在他一直为自己尽心尽力的份上,没准这会儿他已经把他撵出去了。在心里定下决定等下通知人换家庭医生一事问道:“王医生,他没什么事吧?”
“呃没事,没受伤也没伤到内腑,也无脑震荡,心跳脉搏虽弱却极有规律,至于晕迷的情况也可能因为是过于疲惫而引起的。等过了今晚,明天看看情况吧。”
“那麻烦你了,钟叔麻烦你帮我送王医生出去。”向旁边的管家交待一句,等那边一转身,冷下视线。还想明天来?你就等吧!
转回屋内,坐到床边看着闭眼的人,回想今天这事,若是说出去,没准别人都认为他是在骗他们,不过不说别人不相信,连他自己现在都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
“少爷?”
敲门声惊醒沉思的思绪,看向门口。“夏婶什么事?”
若显福态的中年女人温和的笑笑,示意下手上的衣服问:“这些衣服好像很贵重,我拿下去手洗,晾干了我再送上来,还想问少爷有想吃什么东西吗,这么晚了别饿了肚子。”
“谢谢夏婶。”来自长辈的关怀让他心里暖暖的,一个晚上的疲惫在她善意的关怀下减轻不少。“我不饿,衣服的事也不急,这么晚了你跟钟叔早点休息,我再等一会儿也会去睡了。”
“那怎么行,又是开会又是应酬哪能吃个什么东西,你睡前喜欢喝点酒,空腹可不行。夏婶给你做点炖汤,煮点小米粥,吃了也早点睡。”
“好,那麻烦夏婶了。”送走夏婶,欧阳玉明又坐在床边看着闭眼的人发呆。心里有点欺待,到底期待什么他也说不清楚,或许是想看到那双眼睛,或许只是单纯的想,想着让他睁眼看见的第一个人是自己。
3
3、失忆 。。。
可没想到这一等,就是三天。
等了三天都不见人醒,欧阳玉明急了,立马托人叫来一权威教授级医生,做了一系列检察。“李教授,怎么样?”
“心跳脉搏正常,眼睛对光也有反应?????”
“那他为什么不醒?都晕睡三天了。”打断老教授的话,欧阳玉辰显得有点急。
被问的哑口无言,老教授也有点尴尬,试控性的说:“个人有力有限,要不你把人转到我们医院,我们给他做个详细的检察,那样或许能找出个原因。”
欧阳玉辰视线一冷,描一眼尴尬的老教授,转身开口:“钟叔,送客!”
如果能送医院,还用得着他说?
老教授眼睛一瞪,没想到身为权威、处处让人巴结的他即受到别人的逐客令,不过···唉,谁叫他技艺不精找不出病因呢,唉!
转身跟着钟叔出去,老教授心里不免一阵嘘唏。
坐在床边看着晕睡了三天仍旧不醒的人,欧阳玉辰很是担心。这三天来他找了很多人给他看,可得到的诊断要么是疲惫致晕睡不醒,要么就是不知道原因让他到医院是做详细检察。刚一天他还相信是疲惫致人晕睡不醒这一诊断,但连续三天未醒后他开始怀疑,可是他真不想送他去医生,他没想过原因,也不想想,只是执着的不想送他到医院。
可是三天了,他真的还能为了自己的一已私欲而不顾他的性命安全吗?
欧阳玉辰扪心自问,他做不到。看着闭眼的人,欧阳玉辰呢喃:“明天吧,明天你若还不醒,我就送你去医院。”
烦躁的转个身,看着天花板发呆,自从他白天做了第二天送他去医院的决定后,他就一整天都心思不宁,心里像是有一百只猫在抓挠般,总宁静不下来。明明知道让自己静不下心来的原因是什么,他却不能改变,这让他更为躁动。这下连睡眠都被影响了!
掀开被窝,披上睡衣,他打算再去看看,就算不醒,他看看也好。
出房门经过楼梯间时,隐约间听到厨房有响声,停下脚步欧阳玉辰难免疑惑:是钟叔还是夏婶?念头也就一想,转身时想想又不对:钟叔夏婶没有半夜起来吃东西的习惯,又不是我,难到?!
难忍胸口的跳动,小心翼翼的下楼走近厨房,深吸口气才探出身去。可不,一手拿颗苹果,一手关冰箱的人,不就是晕睡了三天的人!
好漂亮的眼睛!漆黑的瞳孔尤如一腔黑洞,稍一不胜就会被那双眼眸迷惑住,落入他美丽的陷阱;双眸中隐约闪动的光芒,就像流星偶尔划过天隙,短暂但有着绝对的震撼力。
如果说他的脸是上帝的杰作,那敢说这双眼睛就是上帝杰作中的灵魂!
两人视线在空中交会,欧阳玉辰事行收回小声问:“你醒了????”话一出口他就感觉自己像白痴,连忙改口:“是饿了吗?如果不见意你再稍等一下,我帮你做个蛋炒饭?”小心翼翼的说出口,他发誓,就算是签个上亿的投资项目也没现在这么紧张。
恢复樱花色的薄唇开启,悦耳动听如同玉珠碰撞的清粹声音响起:“会麻烦吗?”
“呃???不会不麻烦,很快就好。”手忙脚乱的走进来,打开冰箱,回头不好意思的比了下他,悻笑道:“要不你到外面坐一下,我这边马上就好。”
薄唇开启,淡淡一笑:“好,你可以慢慢来,不急的。”
“嗯。”感觉让自己紧张的人体离开,欧阳玉辰心里松了口气,若是放任他再在他后面增加他的紧张感,没准他这炒了千次的唯一会的蛋炒饭会被他给炒崩了。
夏婶知道他唯一会做的就是蛋炒饭,所以每次她都会在冰箱里留一点米饭跟一些鸡蛋、切好的瘦肉、榨菜等,就怕他晚上睡不着饿着没东西吃。
想到这里他到感谢他老爸当年不顾他的意愿把他送到远在地球另一边的美国留学,不然他就没机会学这唯一的一手了。
熟练的下米饭,打鸡蛋,放瘦肉,榨菜没放太多怕他吃不了咸的。很快一份美味的蛋炒饭就做好了,闻闻飘出来的香味,感觉还算满意端着盘子放上勺子,倒上两杯清水一起带过去。
看到他果真坐在桌子旁安静的等,把盘子递过去,放了杯清水到他旁边说:“夏婶她们都睡了,只有我做,如果不好吃请别见怪。”
右手优雅的握住勺柄,勺了半勺送进嘴里慢慢嚼咽,咽下喉咙:“不,很好吃,你要吃一点吗?”点了下一大盘的蛋炒饭,直率的问。
正喝清水的欧阳玉辰放下杯子,连忙摆手:“不,谢谢,我不饿。”
漂亮的眼睛眯起,嘴边露出笑意,轻声:“应该是我说谢谢才对,打扰你这么晚了还劳你帮我做吃的。”
“没关系,只要你喜欢就好,如果不够的话我还可以再炒一些。”指着厨房,欧阳玉辰紧张的开口。不过说完感觉不对,尴尬的看了眼那盘子里埋的跟山高似的蛋炒饭,按那份量来看吃两个人都足足有余了。心里不免鄙视自己:欧阳玉辰你成熟点好不,怎么像个没见过识面的毛头小子似的?
揶揄的看了眼盘子里的蛋炒饭,漂亮的眼睛笑着。
欧阳玉辰尴尬的转头。
努力了大半天,盘子里的蛋炒饭总算是被消灭了大半,不过另一半他就有点犯愁了。
看在眼里的欧阳玉辰,体贴道:“吃不完没关系,其实你才刚醒也不适合吃这么难消化的东西,不过现在也没别的。所以只要吃饱就好,明天我再让医生帮你好好检察下。”收走盘子,回厨房再给他添了水。“你现在感觉有什么难受的吗?有的话,我们立马叫医生。”
“我很好。”
“有的话一定要说,你毕竟晕睡了三天。来的医生都说没事,不过还是小心为上。”毕竟晕睡了三天,在医学上有很多原因所制,能够极早发觉,就能极早治疗。
“我感觉我现在很好,所以不用担心。”
被那双漂亮的眼眸看着,欧阳玉辰心里发怵,不好意思的转开视线,清清嗓子:“既然这样,我明天让医生再过来趟,要不,先休息?有什么事明天再说?”转头又想起他已经晕睡三天了,颇为尴尬的问下:“呃·······不过你还睡得着么?如果睡不着我也可以陪你说说话。”
“我想我还睡得着。”
“那我带你回房?”偏头示意下楼上。
“好。”
友善的笑笑,带着他回到房间,等他躺到床上给他盖好被子,道了晚安这才关灯离开。回到房间,兴许是心中的担忧已经放下,一落枕,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一早,一出房间就直奔这边。房间里没看到人,只有夏婶在收拾房间。:“夏婶他人呢?”
“去花园散步了。刚出的门。”
“我去找他,早餐做的清淡些,让钟叔通知医生,要再做个检察。”说完也不等夏婶回复,旋身就离开向花园而去。走入花园,在转角的躺椅找到了人。
穿着他的白色运动服的人就这么安静的坐在躺椅上,看着太阳升起的东方,初春霞光照耀在他身上,就好像给他披了一席神圣的光芒。
感觉到视线,那边从东方收回视线,启唇招呼:“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