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无恪咬住牙关,立即运起内力催动手中的软剑,用念力去指挥着软剑朝银衣人进攻!
“云昭帝的翠玉软剑遇强则强,你们要一个一个来,削弱云昭帝的软剑的强势。”女人笑着看着面前的这一切,点拨着自己的杀手!
听见女人的话,那些银衣人立即向后退去,不去接封无恪的软剑,而是扔掉手中的银枪,赤手空拳的一个一个上前领教封无恪软剑的威力!
“你太——太卑鄙了!”慕容望月见状,紧紧皱住紫眸,怨恨的看着身边的女人。
女人魅惑一笑,轻轻凑近慕容望月的耳际:“我要是没有这个本事,怎么坐镇龙骑门庄主的左右?杀人不算厉害,要知晓他们的一举一动,再一一予以重击,那才是痛快的事情……”
“你!”慕容望月恨不得杀了这可恨的女人,但是只要自己一动,那被铁钩钉住的琵琶骨就痛得整个身子快要裂开!
单打独斗,他们的武功虽然是比不上封无恪,但是也诡异的让人难以招架,要是再这样下去,不光会耗尽封无恪的所有精力,而且这样的车轮战还不能发挥他的翠玉软剑的优势,封无恪心慌,这样下去,不但自己会命丧当场,而慕容望月也会因为自己而死!
眼看着银衣人一个个轮流对付封无恪,封无恪的招式也渐渐的慢了下来,而站在旁边观战的女人一直在猜透封无恪的心思,指导着那十个银衣人拆解封无恪的招式,慕容望月急的极力忍住身上的痛楚,朝封无恪大喊:“无恪,定住——定住你的心神,不要让这个女人看透你的心思,不要想——想招式!”
封无恪听见慕容望月的声音,立即想要控制住内心的思绪,但是越想要控制就越是记得清晰,完全就是给那个女人机会找出自己武功的弱点!
‘砰!’封无恪被银衣人一拳打在了柱子上,浑身血气翻涌,银衣人迅速用枪朝封无恪刺来,封无恪躲闪不及,被牢牢地钉在柱子上!
鲜红的血染透了封无恪胸前的青衣,顺着银色的枪缓缓的流下来,封无恪死死握住胸口的银枪,却在银衣人的强劲内力之下一动也不能动!
“无恪!”慕容望月脸色惨白,看着封无恪胸口一滴一滴流出来的鲜血,紫眸中满是破碎!
封无恪忍着胸口的疼痛,缓缓转头看向慕容望月,苍白的脸上满是笑意,颤抖地朝慕容望月伸出右手,喃喃着:“我带不走你,我陪着你。”封无恪极度后悔,看着慕容望月被折磨的苍白的脸,痛恨自己为什么不早早的面对自己对他的感情,到现在自己想要触碰他的脸都是奢求?
痛苦的紫眸中满是泪水,慕容望月转向身边的女人,苦苦哀求道:“你放了他,放了他,他只不过是来救我的,你放了他……”
女人不为所动,仍旧残忍的笑着:“望月门主,这可不是我的命令,这是我们庄主的意思,要怪也只能怪云昭帝一开始不肯走是不是?妾身都已经说的很清楚了,不走,就走不了了……”
“不要,我,我求你,你杀了我,杀了我,你放过他……”慕容望月没有了丝毫的骄傲,自负的紫眸中满是乞求。
“望月!你要求他!”封无恪看见慕容望月为自己放下自尊心痛得快要发疯,对着慕容望月大吼:“我只恨我明白的太晚,不要在我心里全是你的时候狠心抛下我!”
慕容望月死死咬住嘴唇,紫眸中满是痛楚,不住的呢喃着:“无恪,无恪……”
“嗯。”突然,封无恪一声闷哼,只见银衣人手中的长枪猛地从封无恪的胸膛刺穿!
“啊!”慕容望月痛苦地张大嘴巴破碎的嘶吼,背后镇住慕容望月琵琶骨的铁钩开始缓缓被逼出。女人大惊,向前面的银衣人使了个眼神,银衣人立即提着银枪向慕容望月走来!
紫眸中满是杀气,妖冶的颜色开始透出慕容望月的瞳孔,射出令人不可思议的紫光!“我要你们全部为他陪葬!火龙鞭!”慕容望月仰天长吼!
站在外面的封无忧和南祁月都听见了慕容望月破碎的吼声,正忍受不住想要冲进去,却见头顶一道火红的长影闪过,一声震天动地的龙吟在整个天空响起,瞬间那条火龙就蹿进了‘拈花楼’!
全身散发着灼热火焰的火龙感应到主人的危险,立即张开大口,朝银衣人喷出熊熊火焰!一时间,银衣人在火龙的追赶下四处逃窜,而用银枪钉住封无恪的那人还没来得及惊叫出声,就被火龙口中喷出的烈火烧成了灰烬!
站在慕容望月身边的女人见状,急忙想要逃跑,封无恪用力拔出自己胸口的银枪,用尽全力朝逃跑的女人射去!
只听一声惨叫,女人的胸膛被银枪整个刺穿,睁大一双黑瞳,不可思议的倒了下去!
除了封无恪和慕容望月,所有人都死了,火龙也变回了‘火龙鞭’安静的落在它主人的身上。
“望月!”封无恪撑住身子急忙跑向倒在地上的慕容望月,紧紧抱住他破碎不堪的身子,手上的黏腻让封无恪快要崩溃:“望月,你睁开眼睛好不好?再看一看我,看一看我啊……”
沉重的眼皮缓缓张开,淡紫色的眸子如一汪清澈的泉水,深深地看进了封无恪的眼中,慕容望月颤抖地伸出手,抚了抚封无恪的脸,痴痴的笑道:“我——我终于——终于能够看清——看清你的脸了,以前——以前你老是——老是不正眼看我……”
封无恪紧紧抓住慕容望月的手贴在自己脸上,竭力忍住心中的疼痛,笑着说道:“谁说我没有正眼看过你?自从你出现,我就一直在看着你,望月,你不要在我悔悟的时候离开我,你活着好不好?你活着我用一生来赎罪,你活着好不好……”
“我——很累,活不下去怎么——怎么办?”一贯的妖孽作风,慕容望月还是改不了,到现在还想跟封无恪开玩笑。封无恪紧紧抱住慕容望月被血浸染的湿热的身子,笑着哭道:“活不下去我就陪你死,只要你敢死,我就陪你一起死……”
封无忧和南祁月冲进来时就看见封无恪紧紧地抱着流了一地鲜血的慕容望月,两人急忙跑过去,封无忧赶紧让南祁月封住慕容望月全身的经脉,让他的身子止住流血,小心翼翼的捧着封无恪的脸,痛苦地唤道:“无恪,你要放开望月,不然你一用力,是止不住他身上伤口中流出的血的。”
封无恪听见封无忧的话,立即松开慕容望月,封无忧立即扶住慕容望月瘫软的身子,封无恪紧紧抓住封无忧的手臂,惊慌地说着:“哥,你要救他,救他……”
封无忧立即出手点住封无恪的睡穴,回头朝南祁月大声说道:“祁月,你把望月赶快带回去,让离吻和慕容莲用内力吊住望月的气,一定要等到我回来!”南祁月点头,立即抱起慕容望月,迅速地飞出了‘拈花楼’。
“无恪,哥救得了凤染辰,就一定会救活望月,我们回去,回去……”封无忧背起封无恪,就朝‘拈花楼’外飞去!
书香门第 子鱼木青
第四卷 帝王乱 第十六章 一百万大军换一个天下!
东边的殿中已经忙得翻了天,慕容望月,封无恪都到现在还没有醒过来,刚刚好一点的凤云倾也陪着慕容莲一起在殿外等着封无忧的消息。而这西边的大殿外却是平静万分,一袭白色身影独自在月夜下自斟自酌,孤清的令人有些心疼……
离吻手中的酒一杯接着一杯,顺着唇瓣滴落下来的酒沿着脖子流到了锁骨,再慢慢浸湿了衣裳,但是人却始终很清醒。离吻紧紧皱住眉头,竭力压制住内心对花萼的担忧。
突然,一直带了些许凉意的手缓缓在离吻的眉间摩挲,调皮但又十分温柔,似乎想要抚平他心中的担忧:“活了六百年的大国师还会害怕么?”微冷的语调带着丝丝笑意在离吻头顶响起,离吻一把抓住在他眉间冰凉的手,眼睛却没有睁开:“封无恪他们怎么样了?”
秋水凤眸中满是柔情,凤染辰紧紧的看着离吻白皙精致的侧脸开口说道:“封无忧是小神医,要是连自己的弟弟和弟媳都救不活,那不是自拆招牌?”
凤染辰尖酸的话让离吻的嘴角缓缓勾起:“要是这次受伤真的能够让封无恪明白了自己的感情,那也不算什么坏事。”只是那种伤,离吻不敢想象出现在花萼身上会怎么样。
贴着离吻额头的手明显的有感觉到离吻皱眉,凤染辰拿起桌上的酒杯,饮了一口:“明天我陪你一起去,反正龙骑门想要对付的就是阻碍他的人,这样应该不算坏了规矩吧?”
凤染辰的话刚刚说完,就被离吻猛地一用力拉进了怀中,离吻紧紧抱住凤染辰,闻着他身上淡淡的兰花香,笑道:“你保证你不是去添乱的?”
“叱~~~~~~~~本王虽然没了武功,好歹也还是凤麟王,嗯,凤阁夜杀也还是我,这些条件就已经足够给他面子了吧!”凤染辰在离吻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地方,不满的说道。
离吻抚着凤染辰的背叹了口气:“那到最后我要抱着谁回来?我可不是封无忧,身边随时随地跟着南祁月。”
撒娇的话从离吻嘴里说出,凤染辰‘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睁着一双明眸大眼看着离吻的脸,笑道:“花宫主,你说这话真不害臊,难道你还想身后跟一个?”
离吻低下头,凑近凤染辰的耳际,温热迷醉的气息洒在凤染辰的耳边,惹得凤染辰身子微微轻颤,白皙的脸上瞬间就红了,离吻XX地笑道:“我有你这么一个七窍玲珑的美人儿,后面还跟着一个圆溜溜的小吃货,如果再有一个,恐怕到哪里都是背着一个身在福中不知福的骂名,你说是不是?”
凤染辰的脸‘腾’的就红透了,笑盈盈的凤眸狠狠地瞪了一眼离吻,没好气的说道:“我气量可是大得很,但是你也得找个让汐儿看着能喊哥哥的人!”
离吻轻轻啄了一下凤染辰说着话的唇瓣,眨了眨狭长的丹凤眼,带着委屈说道:“人家生生世世都是你凤麟王的人了,你还说这种话?真是让人伤心~~~~~~~~~~~”
凤染辰彻底愣住了,秋水凤眸中满是不可置信。离吻牵住凤染辰的手,忍不住‘哈哈’大笑:“如果凤麟王害羞的话,以后本宫换个方式!哈哈哈哈哈哈……”
凤染辰虽然斜眼瞪着离吻,但是心中却高兴不已,自己和离吻才是最了解彼此的,不是么?
凤染辰陪着离吻坐了大半夜,因为心中担心小凤汐,所以便先回去寝宫看看。
凤染辰前脚一走,一个本不应该出现的人后脚就立马到了。
“花宫主真的是福气非凡啊,月夜畅饮,又有美人在怀,就算死了也值得啊!”异常清冷的声音在离吻背后响起,黑衣人凛冽的看着离吻,嘴角噙起一抹残虐的笑意。
离吻没有动,依旧在小酌,冷冷的开口回答:“本宫很不喜欢后面有人,就像是见不得光的事情,总是令人不舒服。”
冰冷的声音中是显而易见的杀气,黑衣人神色一凛,缓缓走近离吻身后:“要不是见花宫主还能如此气定神闲的喝着酒,我还以为那个天真的小姑娘已经对你不重要了……”
狭长的丹凤眼紧紧眯起,眼中流动的是一股强烈的杀气,但是离吻手中的酒还是继续在饮:“琅璇易,你要是敢动花萼一下,我就让你整个钦原国为之付出代价!”
黑衣人的脚步一顿,眼中幽暗无比:“你一早就知道了?”
离吻缓缓起身,锋利的眼神直直射向黑衣人的眼中,冷冽的没有一丝感情:“从龙泽山庄的墨玉麒麟开始,还是到你栽赃嫁祸染辰开始?”
黑衣人盯着离吻的眼睛,许久才抬手拆下脸上的黑布,雕刻一般俊逸的脸就出现在离吻面前:“你还知道什么?”琅璇易深深感觉到面前这个男人的存在是对自己的威胁,好像所有的事都瞒不过他的眼睛!这让自己很不舒服!
离吻瞥了琅璇易一眼,冷峻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龙骑门!”
琅璇易眯了眯眼睛:“离吻,一开始本王还不相信你是在地下城活了六百年的人,可是现在本王相信了,而且深信不疑!”
“哦?为什么?”离吻把玩着手中的酒杯,眼中满是笑意。
“也是从你召唤墨玉麒麟兽开始,那张图是六百年前天禄国师离吻送给洛萧帝做生辰礼物的,除了他,谁能知道墨玉麒麟的秘密?”
“接着说。”
“不死人!”琅璇易冷虐的看着离吻:“不死人的蛊毒是天禄遗书上记载的,本王寻访了很久才在苗疆找到,而能解这种蛊毒的除了布毒的人,就只有带领五百勇士为洛萧帝诛杀不死人的国师离吻了,不是么?”
离吻低头笑了笑。
“其实直到最后本王看见了暗室中的帝王画像,才能够断定你就是前天禄国国师——离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