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门焰 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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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门焰 续- 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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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仅很自然地揶揄他:「泡马子一向是威哥的强项啊,你在情场上威风八面的,我哪比得上啊!」
  「嗳,话不要乱讲,我现在可是新好男人!你就大胆承认是自己把妹的品味差又怎样。」
  品味!自己最奇突的品味就在好挑不挑,结果挑中个男人,还被人家弄得神不守舍。虽然他永远不会同别人承认这点。
  威哥终于讲话题又转移到正事上:「你那儿要人手吗?」
  「目前不需要。」
  「船到桥头自然直,悠着点儿。」
  「知道。」
  「你送还我的东西已经在路上了。」
  「有借有还,再借不难嘛!」
  「操,还跟我打官腔了。」
  陈仅笑得爽朗:「保重。」

  第十六章

  陈仅是真没想到,他仅有的那点运气也在前几次透支完了,不过是公差期间开了一趟小差,想要趁机沉淀一下心情,也会被抓包。
  事情要从头说起,陈仅隔日约见两名豪门内线供货商,拿了批装备,顺便邀请娜娜胡在海滩边碰面。
  问题就处在娜娜胡那身惹火的装扮上,艳光四射的比基尼面料少得能晃瞎看客的眼,也衬得他浅巧克力色的皮肤光洁晶亮,惹人遐想。
  海滩边时常攒动着漂亮、乳房丰满、身着性感泳装的女人们,也生活也绝不会停息,如果男人在巴西停留的时间超过预计,那也绝不会让人感到惊奇。
  娜娜胡的美,是洋溢着活力和快乐的,特有的热情奔放,让人很难不产生向往。
  就像她在他身边坐下,舒展修长的四肢,然后甩一下头发仰首深呼吸,那颈部和胸部拉伸的曲线简直将女性的魅力发挥到极致。
  陈仅不是瞎的,他是雄性动物,自然可以感觉到那股引力,但这种吸引是节制的欣赏的成分更多,要是换做以前,他只管生理反应是不是诚实就好,可现在,他会下意识更加关照感觉上的事,这个转变可不是他想的。
  他看着她,暂时心无杂念,只是她突然主动扭过头来说:「我给你抹防晒霜。」
  陈仅潇洒地一笑:「直接说你是想揩油就好了嘛。」
  陈仅不是狷介的人,他干脆地趴睡在沙滩上闭上眼:「抹吧,重点儿。」
  娜娜已经习惯了他自大的思维方式,反而觉得他可爱,所以当她将手心贴到他脊背上时,心跳又莫明地加速了。自己是真的对他有动情了呢,但似乎得不到回应。
  虽然被无数男人追逐过,但像此刻这种怦然情动的冲动对娜娜来说还真的蛮稀罕的。
  那漂亮的肌肉,那手臂的线条,那脊椎出性感的凹陷,还有紧翘得连女人都觉得性感的臀……
  「喂喂!」陈仅拉住泳裤翻过身来,有点吃惊地盯着她,「男人很敏感的哎,不要随便乱来行不行?」
  「我摸你,你有反应了?」说笑着就跨坐到了陈仅的腰上,然后从容地将防晒霜在他胸前抹开,然后俯下身贴到他耳边问,「这是不是说明,我们之间还有戏?」
  「大姐,你想太多了。」
  娜娜也不生气,继续坐在陈仅身上,耐性地用手掌匀开乳液:「有没有人说你身材媲美雕塑?」
  「这不是明摆着的事实嘛?还用人说!哎,你这不是在调戏我吧?工作中搞暧昧,不太好吧?」
  娜娜笑出声来,这个男人让她心情愉快,能让她真真正正放下大姐大的架子,做回一个女人。其实,她此刻不过是想逗逗他,看他惊到的样子很有趣。
  就在这时,陈仅的手提电话响起来,娜娜笑道:我帮你取。然后往前跪了半步,伸出手臂从他的衣服口袋里拿电话。而两人的姿势也因此变得异常暧昧,娜娜的胸器几乎贴到陈仅鼻尖,他甚至可以嗅到她身上淡淡的香水味。
  「捞到了。」她好奇地看了一眼屏幕上的显示,是个神秘的字母符号,没有显示姓名。
  可陈仅看到这个来电时,略有些惊讶,但随即便轻笑着接起来。娜娜从来没有看过陈仅流露出这种松懈温柔的神情,心中一紧。
  「怎么想到现在找我?」虽然说话还是跩跩的,但声线却有刻意压低。
  对面一阵沉默,但听筒中有对方的呼吸声,知道确定身边嘈杂的海浪声跟对方那里的海浪声重叠在一起,他才轰地坐起来,然后惊诧地往四周快速扫视一周。最终在左侧几十米开外的地方看到了那个身影,还有被他摒退在暗处的几名保镖。
  就算隔得太远看不清对方的表情,也还是可以接收到对方如同冰封般的慑人视线。
  「阿仅,怎么了?」
  唉,这女人根本就是来火上浇油的吧……
  如果现在朝他直冲过去,他又不打任何手势阻止的话,那狙击手的子弹会不会穿透自己的胸膛,抑或是他仍会像现在这样冷冷看着自己。
  陈仅泄气道:「你怎么来了……」
  回答他的是电话挂断后的短促信号音。
  喂……不是吧!
  「那人是谁?」敏感如娜娜胡,也已经发现远处的男人对从来不知道害怕的陈仅来说具有很大影响力。
  陈仅这才条件反射似地推了一把身上的娜娜,后者跌坐到松软的沙地上。但那个男人已经转身离开。
  过了几秒钟,他整个人自沙滩上纵身而起。然后在原地一边抓头发转圈,一边拨米高的号码。
  一接通,陈仅劈头就问:「费因斯为什么会在圣保罗?」
  「安德烈马上要搭机去意大利,他说只能在这里逗留两小时,你们应该已经见过了吧。」
  是,见过了,还是很别致的见面会呢!「是你告诉他我在copacababa海滩的?」
  米高没有半丝内疚:「我可不是唯一知道你在海滩偷懒的人。他的专机专程在圣保罗逗留两小时,应该是有很重要的事要找你吧。」
  「谢谢你啊木鱼脸,你知道他到了,提前通知我一声会死吗?这次,我真要被你害死了……」
  对方不快地问:「你不会又那里惹到安德烈了吧?」
  陈仅已经懒得说话,一下按掉了电话,然后拨了两次费因斯的号码,对方都没有接。
  不会……真的生气了吧!又不是捉奸在床,有比哟啊来真的吗?不过好像……每次被他撞上,自己都跟女人在「鬼混」,虽然有几次事实并不是真相,但是对方一副认定你劈腿的样子也很郁卒哪!如果今天这一幕换做是被自己撞到,也会气炸肺吧,根本不会相信他跟那女人没有一腿。
  果然,男人德行口碑不好,再怎么转型玩过家家,再真么冰清玉洁都没人信。陈仅你完了。
  一定又是今天出门忘了看黄历,遭报应了。
  「阿仅,你没事吧?」
  「我还有点事,先走一步。」表情不自觉地就淡漠疏离了,这令娜娜呆了一下。
  「你忘了衣服。」
  「噢。」他又机械似地转身过来取,心不在焉地说了句,「我们里约见。」其实陈仅心里可没有半丝责怪娜娜,对于短短数日建立起来的阶级友谊,他可不会由于对方的失误而无故迁怒。像娜娜这种豪爽的女子,她想要什么会勇敢去争取,其实也没什么不对。
  看着这个一贯乐观顽强的男人,第一次约会她,却由于一个外人的出现,而选择沮丧地离开,那高大而落寞的背影,令娜娜内心充满了酸楚的不甘。原来也有些人是得不到的,无论你多么自信。
  只是那时候的娜娜并不知道,这个她眼中的「外人」对陈仅来说,却可能是这世上极少数可以摆布他喜怒哀乐的人。
  费因斯回到车里,秘书诺曼将手机递到上司面前:「他……的电话。」费因斯犹豫了一下,刚伸手去接,诺曼却先一步提醒道,「刚刚波佐部长急电,说罗马的会议提前三小时,我们现在启程还来得及,真的不能再耽误了。」
  费因斯的动作一僵,紧接着又恢复了惯常的平静神情,若无其事地收回了手臂,然后点头示意:「回机场吧。」
  诺曼看着费因斯缓缓将头转向车窗那边,英俊的侧脸被一抹伤感的阴影覆盖,不由得轻声叹喟:早知道会这样不会,怎么都不应该让飞机转道。
  那天晚上,陈仅喝了不少朗姆酒,他以为自己足可以醉得东倒西歪,但当他离开酒吧时,热风袭面,突然又清醒过来。
  原来自己也有害怕的时候,那种不确定和模糊的烦心,还真是乱没有真实感的。虽然很在乎自己在豪门中地位,这几乎是男人竞争事业的本能。但也有想过,如果像当然的崔鸣龙那样被流放,自己会不会更轻松些呢?
  两人之间的关系总是若即若离跌宕未卜,还真是闹心呀,为他伤怀,为他激动,为他买醉,但其实,他跟费因斯到底算什么呢?
  现在的陈仅可不会再觉得自己是被欲望附身才甘心被一个男人上了,但是多余的渴望却是他们之间的障碍和禁忌。暂时,双方都不能要求更多了。
  就在他瞎想的时候,一股猛力的冲击从后背袭来,因为没有在第一时间反抗,于是被直接压在小巷的砖墙上,一支疑似枪管的东西顶到他的腰上。
  还嫌他不够衰吗?在圣保罗街头遇到劫匪可不是什么稀奇的事,那些混蛋专门劫妇孺、醉鬼和外国人,不过算这家伙今天不走运,他可没有醉到不能打架。
  老子正好有一肚子火没处撒呢,来了个现成的人肉沙包,岂不是天赐良机?
  那个一身臭汗的男人掏走了他口袋里剩余的现金,然后一步一步后退:「滚吧。」
  「这句话不是应该我说的吗?」陈仅用他夹生的西班牙语回答他。
  那人微微一惊,眼中流露出凶狠的恐慌,但他握枪的手没有抖,看得出是老手了。自己只要稍稍手软,就可能会被穷凶极恶地直接干掉呢。
  下一秒,对方的枪管已经被陈仅握住,争夺抗衡之间,抢匪本能地扣动扳机,炸响声在整条巷子里回旋,空气中也仿佛燃气一股烧焦的味道,因为动静太大,巷子外的人开始四下避散。
  轮到陈仅将那大汉压到墙上,强按住他握枪的那只手,直接对准他自己的下巴,那人眼中的恐慌更浓更满了。
  陈仅用力地将他的另一只手折到后背,然后冷笑着问:「还玩吗?」
  听到外面的声音越来越吵闹,知道是有人报警了,对手开始冒冷汗,这个勾当也干了半年多了,从来没遇到过这种不要命的。
  看时机不对,壮汉挣扎了一下讨饶:「放了我吧。」
  「放了你?好让你抢下一个吗?」
  「枪会走火的。」
  陈仅用英语说:「是哎,我前两天差点被走火的枪射到。字段穿过下颚的声音,噗哧——你一定没有听过吧?」
  虽然不是很明白陈仅的这句威胁,但是他已经预感到今天是遇上疯子了,反抗的意识也变得尤为迫切,但碍于枪管直直抵着他,又实在不敢轻举妄动。
  陈仅突然想起娜娜胡说的那句:你帮得了几个?
  是啊,从这个人的眼睛里,你可以看透他是个怎样的人——白天做着一份苦力,又嗜赌,想要钱来得快,只有一条路可以走。他不会改变,就算今天抓了,再放出来,还是亡命徒。
  那自己又何尝不是呢?从来没有响过要改变自己,所以也永远逃不出被豪门焰包围的迷局。
  真不想这么窝囊的,干嘛要这么矛盾难受,明明自己都没有错,为什么要搞得好像欠了他一样,非得要自己给什么承诺吗?在他眼里他陈仅就是这么一个滥情乱性的人吗?好吧,反正争辩不是他拿手的,那就干脆闭嘴好了。有种今天不接我电话,你就要有种一直不接我电话!
  「把枪给我。」陈仅要挟那名劫匪,「我让你选,要枪还是要死?」
  这句对方可是听懂了,僵持了几秒之后,他渐渐松开了手指,陈仅也在下一刻松开了手臂,劈手夺下他的枪退后了一步。
  歹徒愤愤地吐了口痰,转身朝巷子的另一端不甘心地挪动了脚步。
  「喂——我的钱。」
  那人脚下顿了顿,从口袋里抓出一把钱丢在地上,忽然头也不回地狂奔而去。
  好,倒霉的一天,净赚一只破枪和一地的心碎。哇靠,自己还真是当诗人的料啊。
  突然背后有人无声息地靠近,等他稍事镇定,发现自己已经将枪口准确地对准了身后那人的眉心。
  「看来你还真的醉得不轻。」
  「木鱼脸,你跟踪我?」
  「你以为我想吗?」
  「噢对,你是来保护我的,我他需要保护吗?」他上前一把揪住米高的领子,「刚才那个疯子用枪对住我的时候,你看见了吧?」
  「看见了。」米高始终保持着一脸平静。
  「你是来看我玩笑的吗?」
  「我可没那闲工夫。」
  「如果那家伙真的开枪,你会提前崩了他脑袋吗?」
  「会。」
  「够意思!」陈仅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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