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备好了吗?”
祁奂晨倒了一杯红酒递给方雅,虽然只能看到他的背面,但不难想象他此时的表情,一定如每一次猎物到手时那样志得意满。
方雅接过酒杯,小声道:“我好紧张。”
“放轻松,在正式开始之前,先喝一杯吧!”
“嗯……”随着举杯的动作,一直害羞的垂着眼帘的方雅抬起了头,也看到了站在门口的司俊,顿时惊讶的瞪圆了双眼:“小二哥?”
祁奂晨闻声扭头,视线正与司俊对上。他那双漂亮的桃花眼里,没有心虚没有愧疚,只有情欲和有恃无恐,嘴角甚至还挂着戏谑的微笑。
那样的眼神,让司俊仅存的理智被怒火烧成灰烬,随手抄起床前的木雕摆件狠狠的砸了下去。
祁奂晨还来不及做任何反应就倒了下去。
方雅被眼前发生的一幕吓坏了,捂着嘴尖叫起来:“啊啊啊啊──小二哥,你这是做什麽?!”
司俊一把将方雅从床上扯了下来,冷冷道:“小雅,你先回去。”
“不行,你打伤了祁大哥──”方雅急得眼圈发红,想去看祁奂晨的伤势却被抓着不能动,又急又气的攥起拳头捶打司俊的胸口,喊道:“小二哥你怎麽可以这样!?怎麽可以不分青红皂白的动手──”
“闭嘴!随便跟男人到宾馆开房,这麽不知廉耻,我没有你这样的妹妹!”
方雅怔住了,泪珠从眼眶里一颗一颗的掉了下来。
“我也没有你这样的哥哥,你这个混蛋!”哭喊着推开司俊,方雅捂着脸往门外跑去。
司俊第一反应就是去追,刚迈开步子,又慢慢转身,盯着侧身倒在床上,紧紧闭着双眼,还有血从鬓角淌下来的祁奂晨。
在这到处寻找方雅的几个小时里,他努力克制着自己,不去想如果方雅和祁奂晨在一起,如果他来不及阻止发生了什麽事情的话,该如何应对。
他只是想让方雅远离伤害,继续做个天真的不知世事艰险的小丫头。
结果明明什麽都还没没发生,他就失控的重伤了祁奂晨……这样的冲动行事,实在不像是他的作风。
果然事情不落到自己至亲的人头上,就无法体会那种切肤之痛。以前虽然也替那些被祁奂晨抛弃的女人愤慨,但从没有像现在这一刻这样,汹涌的怒火湮灭了所有的理智,什麽沈稳淡然随遇而安都去见鬼吧!
只要一想到,纯真无暇的小雅,居然被祁奂晨这种滥交下流的男人蒙蔽,少女最珍贵的爱慕之心被他无情的践踏,就从心理到生理都产生一种,哪怕是那夜被祁奂晨乘人之危了也没有产生过的强烈的憎恶感!
甚至恨不得杀了他──
司俊回过神来时,自己的双手已经锁住了祁奂晨的喉咙。
再用一点力气……只要再用一点力气,就能扭断他纤细的脖子,那夜的屈辱再无人认证,小雅的安全也会得以保障。
这样想着,手不由得收紧。
祁奂晨的下颚随着他的动作仰起,平缓的呼吸变得急促,窒息感让他从昏睡中惊醒,眼睛睁开的同时抓住司俊的手臂,看清状况後一脸的不敢置信。
那真是一双漂亮的眼睛,睫毛上还挂着血珠,眼圈发红湿润,眸子里溢满了惊慌和恐惧。
原来,你也有这样的眼神!当你身不由己,只能任人摆布的时候,你也会惊慌恐惧!
这是第一次,司俊心底升起了报复的快感……
关於那夜的事情,他一直告诉自己,除了吃一堑长一智,从此要变得更强不再让人有可乘之机,其他的都不要紧,更不能有什麽心理阴影,如果他在意,反而让自己变得和祁奂晨一样低级。
可是他发现自己做不到,他可以从容的说算了,心底却一直忘不了。直到现在,还偶尔会做噩梦,那夜的情景就像是纪录片一样,一遍又一遍的循环播放,在深夜里反复折磨着他。惊醒时只觉得浑身发烫,仿佛那炽热的带着情欲的呼吸,还一直喷洒在脸上。
此时,不可避免的又想到那一幕幕,掌心再次收紧……只要再继续用力,这双漂亮的,引得无数女人伤心落泪的眼睛就会永远的闭上了。
缺氧造成祁奂晨的眼睛开始失焦,挣扎也越来越无力,生命的气息在司俊的手掌下渐渐流失,身体的温度似乎也在降低……
不知怎麽,司俊脑海里,浮现出祁奂晨靠在他身上,说好冷的场景。
司俊闭了闭眼睛,手上的力气渐渐松懈。
他不能杀了他。
如果祁奂晨死在酒店,那麽监控录像会让他的所作所为无法遁形。祁山海不会放过杀他儿子的凶手,也不会放过引发他杀机的导火索,到时候他自身难以逃脱,甚至会给舅舅一家带来灭顶之灾。
松开手,司俊後退几步,靠在墙上,居然有虚脱的感觉。手臂在颤抖,汗水也不住的从额头流下来,心跳得恐怕比在鬼门关转了一圈祁奂晨还快,心理素质如此差,他果然不是做大事的材料。
视线落到撑着身体坐起来,不停的咳嗽,似乎被什麽呛到无法呼吸的祁奂晨身上。
既然不能杀他,就必然要收拾眼前的烂摊子。
司俊深吸一口气,走到祁奂晨面前,在他後背上拍了几下。
“我送你去医院──”
手腕被抓住,终於顺平了气的祁奂晨抬起头,脸色还因为缺氧有些青白,但涣散的眼神早已犀利起来:“表弟……我把你当自己人,你却想弄死我?”
闻言,司俊自嘲的笑了,抬起手碰了碰祁奂晨脖颈,那里一圈淤痕,看起来触目惊心,可是从祁奂晨的目前状态来看,其实缓过了这口气就无大碍。
说到底,他的杀机只是摆个样子而已,否则这纤细脖子早在他出手的瞬间就断了,哪里还有衡量利弊的时间?
在司俊抬手的瞬间祁奂晨往後躲了一下,明显还心有余悸,却丝毫没有收敛自己兴师问罪的气势:“表弟,上次挨你一拳,是我有错在先,无话可说,可这次,你无缘无故的打伤我,总要给我个解释吧?!”
解释?司俊不信祁奂晨不知道方雅的身份,可是他还是说出了那句曾经思量过的话:“小雅是我妹妹,看在我的份上,你可不可以放过她?”
祁奂晨也笑了起来:“她是你妹妹,就是我妹妹……我们亲上加亲,不好吗?”
“她还是个小孩子,心智不成熟,不是你寻找刺激的对象。”
“不小了,你们的年纪不是差不多大?”祁奂晨挑了挑眉毛,目光从下至上的打量着司俊,意有所指道:“你难道不知道,鉴於青涩与成熟之间的身体,是最吸引人的?”
这样赤裸裸的有色眼神,让司俊愤恨的低吼起来:“你怎样才肯放过她?”
“小雅那麽可爱,让我放手,简直就是从小孩子手里夺走糖果……太残忍了。”祁奂晨搭在司俊手腕上的手向下滑,最後握住了他的手,手指插入他的指缝,不停的摩擦着,眼神也变得柔软暧昧:“不过……如果给小孩子一个他试玩过一次,就魂牵梦萦的玩具,那麽也许能补偿失去糖果的心痛吧?”
直到这一刻,司俊才意识到,原来祁奂晨根本就没放过自己。
从一开始,祁奂晨就醉翁之意不在酒,方雅不过是个引他进圈套的诱饵。现在看来,这个圈套简单得不用动脑,却让方寸大乱的他一头扎了进去,几乎没有逃生的可能。
真难为祁奂晨了,这麽急功近利、缺乏耐性的人,居然能按捺这麽久,寻找最佳时机,用这样迂回的方式,逼自己送上门去。
也许是那一晚药物的影响下祁奂晨得到了很大的快感,也许是第二天的那一拳让祁奂晨兴起了征服欲……总之,他让他感觉到刺激了。
甩开祁奂晨的手,司俊後退一步,解开衣服扣子,露出了健壮的蜜色胸膛。
祁奂晨的眼神一亮,然後变得更加迷离深邃,紧紧的盯着他,犹如等待猎物自投罗网的猎食者。
那样赤裸裸的目光,让司俊的手顿了一下,闭上眼咬咬牙,将上衣连同紧身背心一起脱掉扔在地上,手又放在了皮带上。
祁奂晨虽然对方雅没有兴趣,但只要他不放手,继续挑逗方雅,那麽这个情窦初开的小丫头,就完全没有抵抗能力。
他不可能二十四小时看管着方雅,又没有解决掉祁奂晨永绝後患的勇气,那麽……唯一的办法,就是让祁奂晨得偿所愿了。
祁奂晨对自己感兴趣的猎物,一向是势在必得,不弄到手绝不罢休。可是一旦得手,他很快就会腻了。
不过是几次……甚至可能一次的皮肉受苦而已,比起妹妹受到伤害,这点屈辱实在是微不足道。
解开皮带,拉下拉链,司俊两步走到了祁奂晨面前,低着头看着他,虽然没有开口,但意思很明显。
不管祁奂晨要做什麽,他都不会拒绝。
“表弟……你简直让我馋涎欲滴……”
祁奂晨的眼睛眯了起来,凉凉的手掌贴在司俊的小腹上,围绕着他劲瘦的腰线来回的抚摸。
不过两个多月,这具身躯更加结实挺拔,细腻又紧实,比记忆中的手感还要好……祁奂晨的身体迅速的热了起来,天知道他多想立刻把司俊推到在铺满鲜花的地毯上,狠狠的插入他的身体里最柔嫩的地方,重温那销魂的味道,可是……
抱着司俊的腰,将脸贴在他小腹上,祁奂晨就像抱着鱼缸舔嘴唇的猫儿一样,贪婪而又无从下手。
“好可惜……”用手指点了点自己血迹凝固的头,祁奂晨一脸惋惜道:“我的头受伤了,好晕……不能做剧烈的运动……这饕餮美味,只得延後再品尝了。”
闻言,紧绷着身体的司俊稍微松了一口气,虽然迟早要上刑场,但缓刑总比斩立决来得好。
拨开祁奂晨的手,司俊退了一步,弯腰正要拾起衣服,手臂又被抓住。
“虽然不能立即兑现,但总得给我点甜头……或者说,是定金吧?!”
祁奂晨笑着,向下拽了司俊一下,力气不大,可意图很明显。
司俊单膝跪在了地毯上,手被祁奂晨抓着放在了他敞开的双腿间,休闲西裤下,已经有热源明显的隆起了。
“表弟,我的头好痛,脖子也好痛,为了转移这些痛苦,接下来的,就辛苦你了。”的确,猫儿暂时不能品尝鱼缸里的美味,但喝几口鱼缸水,尝尝鲜还是能暂缓饥渴难耐的心。
司俊垂着头,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动手解开祁奂晨的皮带,拉下裤链,手掌隔着内裤握住勃发的欲望,机械的上下移动手掌。
摩擦让祁奂晨舒服的闭上了眼睛,但这样的隔靴搔痒显然不能令他满足,於是一手拉下内裤裤腰,一手扣上司俊的後脑用力向下按。
毫无准备的司俊被按得头往前一倾,鼻尖碰到了正好弹出来分身,湿热的感觉让他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连忙退开。
“嗯?”祁奂晨轻轻的哼了一声,缓缓掀开眼帘,眸子里的欲求不满越发浓烈。
四目相对,司俊眼底有不甘、有愤恨、可是更多的是苦涩无奈。祁奂晨有恃无恐,他却有所顾忌,自然败下阵来。
重新靠近祁奂晨的两腿间,单手扶着彻底兴奋起来的欲望之源,司俊缓缓的低下头。
既然已经做了选择,还有什麽可犹豫的,不过是口交而已,再羞辱的事情,只要是祁奂晨要求,他也得照做。
嘴唇碰到了湿润的肉柱,微微颤抖着张开,将已经流出粘液的顶端整个含了进去。
“啊……”祁奂晨从喉咙里发出舒爽的叹息,陶醉於这毛孔都张开的舒爽感当中。
曾经有无数女人为他做过这样的服务,每一个都比不断用牙齿磕着他最敏感皮肉的司俊的技巧要好,可是都无法带给他这种巨大的心理满足感。
这样一个强壮的男人,即使心有不甘,也要主动低下头张开嘴为他服务,日後还要张开腿让他侵入……一想到这些,祁奂晨就兴奋得不能自已,抓住司俊的头狠狠的顶了几下,比往常都更快的到达高潮。
“呃……咳咳……”被喷了一嘴的精液,司俊一把推开祁奂晨,双手撑地,拼命干呕起来。
这副受辱的样子,一方面让祁奂晨的施虐欲得到满足,一方面却让他的自尊心受了小小的挫折,於是不满的拧起眉毛,捏住司俊的下巴逼他与自己对视。
脸颊上都是水迹,有汗水有咳出来的眼泪,嘴唇微张着大口喘息,嘴角还挂着白浆,刚毅和脆弱、性感与青涩糅杂在这张英俊的脸孔上,让祁奂晨又蠢蠢欲动起来。
指了指发泄过後还没有软下来的分身,祁奂晨用命令的口吻道:“舔干净。”
司俊的瞳孔紧缩了一下,嘴唇紧紧的抿成一条线,似乎是抗拒,可是片刻後,又认命般的闭上了眼睛,重新将肉柱纳入口中。
祁奂晨让他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