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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我明白了宇浮上浅层次意识的目的,他毁了我的计划,让我与他同罪,这样一来,我永远无法站到光明中与他对抗,他先一步将我拖下了水。
我在楼下的垃圾站里烧了箱子里的所有东西,直到确认整个箱子都毁得干干净净才离开。我没有回去找赵天成,而是躲开这个区域中安置了摄像头的路,从小道绕了出去。
Shara打电话给我,我告诉她我有事不能亲自过去,但叫她不用担心,我已经叫了警察过去处理杰克的事。然后我打电话给赵天成,让他到我现在所在的地方来接我。
“你的脸怎么了?”
“小伤而已,被他逃了。”
“往哪跑了?”
“我不知道,看来跟踪真不是我的特长。”
“又白跑一趟咯?”赵天成拍拍我的肩,“算了今天就先回去吧,不过这算是打草惊蛇了吗?”
“或许吧,”我从没想过我会在杀了人之后还能如此平静地面对赵天成,“不过我想,电锯狂魔应该会老实一段时间了吧。”
我没有回沈家,而是回了在学校租用的房子。我给卫华发了短信,然后去洗了个澡。我身上并没有沾上血迹,但不管我洗几遍都去不掉手上的触感。
等我洗完出来后,卫华已经悄无声息地等在客厅里了。我把今晚发生的一切都告诉了他,在讲述整个过程的时候,我听见自己的声音无比平静,就像是在说别人的事一样,但我的手却抖得连杯子都拿不稳。
“别担心,不会有事的,”卫华握住我的手,他掌中温暖的力度让我慢慢平静了下来,“我会处理好的,没人会知道。”
“……他会知道……”
“赵天成吗?”
我摇摇头,“季雨阳。”
“他怎么可能会知道?”
“因为……我再也无法直视他的眼睛了……”
正义使者,这是我初见季雨阳不久就送给他的小绰号,虽然里面包含着我对他天真的嘲讽,但后来却转变为对他理念的肯定。
他不够聪明,也不够强大,但他的直觉准得可怕。只要他看我一眼,藏在我心中的秘密都会不由自主地暴露出来,他能轻而易举地看穿我的所有隐瞒。
“华哥……我失败了……我对抗不了研究所,我连宇都对抗不了……”
“小言……”
“我不该这么轻易地向宇下挑战书,在他面前,我连万分之一的胜率都没有。”
“……”
“华哥……我失去他了……”
卫华走后,我又去洗了几遍澡,但幻想中的血腥味却一直围绕在我身边,我几乎洗掉了半瓶沐浴露也无法把这个幻觉赶走。我坐在浴室的地板上哭了,谈不上撕心裂肺,却无比悲伤。
我知道,我在季雨阳心中一直是他追逐的梦想。他说想当我的华生的时候,我差一点就忍不住想当场抱住他亲吻。我喜欢他看我的眼神,那么干净明亮,他永远不会知道,他才是我追逐的梦想。
对,永远也不会知道了,因为我已经失去了他。
杀死杰克的时候,我的意识是清醒的,我知道自己都干了些什么,我无法把杀死杰克的责任都推到宇身上,就像我在凯的支配下意识清醒地与叶风做/爱一个道理。
卫华说不会有人知道,我当然明白,这就是我第一个通知卫华的原因。我知道他会无条件为我善后,我甚至想着他身上已经背着这么多条人命,再多一条也无所谓。但当我这么想的时候,我却越来越怕,因为我明明白白地看清了我是多么阴险卑鄙的一个人。
我已经失去了季雨阳,我不想再失去卫华。
我连夜赶到公安局自首,没去乐岭分局,我怕见到熟人我会失去自首的勇气。我被暂时拘留,但天亮的时候警察却来告诉我,他们去了我说的那个地址,昨晚那里被一把大火烧了个精光,现场并没有发现人类残肢,楼下也没有停着宝马,垃圾堆里也没有我烧掉的箱子残骸。
我知道是卫华先一步行动了,我无法解释这一切是怎么回事,于是我只好说是我放的火,我把尸体处理掉了。他们问我尸体在哪,火是怎么放的,火源在哪里,用什么点的火,我一个问题也答不上来。
后来赵天成来了,和他一起出现的是齐浩和沈情。他们拿来了我的病历,和警察谈了一阵之后把我带走了。那些警察看我的眼神透着了然,他们都在说,看呐,精神病院跑出来的疯子。
我向赵天成解释我昨晚的行为,为什么脸会受伤,为什么我没回去找他,而是让他到另一个地方来接我。他的表情半信半疑,更多则倾向于我得回医院再住几个月的提议。齐浩没给我打镇定剂,却拿皮带把我的手绑了起来,沈情一路上都没说话,只是静静地抱着我,像安慰小孩一样拍着我的背。
他们没送我回精神病院,而是把我关在家里,派了两个保镖盯着我,不让我踏出门一步。我妈觉得是亲子鉴定的事刺激了我,整天在家里陪着我,我不想天天看她那张悄悄哭过的脸,于是把自己反锁在房间里,谁来也不见。
证据处理得太干净,现在就算我说人是自己杀的也不会有人信,更何况,沈天宇也不会让这种事传出去。青城不过是多了一起莫明其妙的纵火案,一起不显眼的人口失踪案,和永远成为悬案的电锯狂魔案。
我把自己关禁闭一个星期后,才终于走出房门。我向沈天宇提了个要求,说我要出国留学。沈天宇跟齐浩讨论了下我的病情,齐浩将之归结于这一年来我周围发生了太多命案,精神压力太大,换个环境有好处。于是沈天宇着手去替我打点关系办理出国的事,我去学校办了退学,静下心来准备课程。
我的履历被修改得很干净,名字也被改成了沈言,正式入了沈家的户籍。听说我要去留学,我的人脉给我提供了很多便利。除了沈光宇介绍的人以外,唐杰、张哲、齐浩和叶风都给我介绍了许多熟人,程教授甚至说要直接替我引见佛罗里达州立大学的校长。一时间我又开始疯忙起来,这状态不错,至少我没时间去胡思乱想。
不得不说我的心理素质还是不错的,就一个星期时间,缠绕在我周围的血腥味已经消失不见。我可以一夜无梦地睡到天亮,愉悦地享受美食,淡定地接受警方为了以防万一的再次传讯,在审讯室里自然地表现出病历上写的轻微精神分裂症状。我甚至开始认为我做得挺对,至少青城市不会再有女姓被强/奸分尸了。
走之前我特地去见了萧然,我的事经由赵天成早就传达给他,所以他见我时也没有太多吃惊,只是问了问我的病情是否有影响。
“程教授替我联系了一位权威的心理医生,过去之后我每周都会固定时间去找他做治疗。唐杰也介绍了他的好友照顾我,另外还有别的二次人脉……”
萧然点点头,“有人照应就好,你一个人在外面要当心,美国的犯罪率可不比国内低,不是经常有新闻说留学生出事的吗……”
我笑了笑,“萧队,你该担心我过去之后,美国的犯罪率是不是又要变高了。”
“是啊,”他说,“你是柯南嘛,走到哪就……”
“不,”我摇摇头,“我即不是柯南,也不是福尔摩斯。”
他抬头疑惑地望着我。
“我是Jack,Jack the Ripper。”
他叹了口气,“你还要说那晚子虚乌有的命案吗?”
“你知道那不是子虚乌有,”我突然话锋一转,“萧队,那块表呢?”
他一愣,没反应过来。
“我刚认识你时,给过你一块表。”
“哦,想起来了,”他点点头,“我交给证物科了,也没查出什么来,后来就给忘了。”
“是吗……那,能麻烦你一件事吗?”
“你说。”
“替我向研究所带个话,”我冷笑了一下,“这一回合我输了,但我一定会赢回来。”
他眉头一皱,问,“小言,我怎么给研究所带话?”
“你是怎么把表交到周宏伟手上的,就怎么给研究所带话。”
“小言,那块表我……”
“证物科根本没见过那块表,赵天成去查过了。”
见他没有吱声,我继续说道,“你应该知道吧,之前的记忆,我都想起来了。”
“你想起了什么关于那块表的吗?”
“不,我想起了,关于你。”
萧然没说话,他在等着我说。
“你找到我,并不是因为接到什么神秘电话,而是你,将我从基地带回来的。”
作者有话要说:
☆、电话
萧然听到我的话,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这在我看来相当于默认了,但我仍不能从他那张冷冰冰的脸上看出什么来。
“我让赵天成查的不仅仅是证物科,还有档案科。你六年前有一个跨省份的缉毒协助的案子,而你从广西回到青城的那段时间正好和我重新出现在青城的时间对应得上。在我回忆起来的记忆中,虽然并不记得那个救了我的黑衣人的脸,但我却记起了当时我是被那个黑衣人从基地直接带走的。”
他终于开了口,“你在想起来之前就开始怀疑我了吗?”
“我并没有怀疑你,而是你有意躲着我。刚认识你的那段时间你跟我接触十分频繁,似乎还想要对我的人生和职业进行引导。不过不得不说这件工作由你来做并不合适,这也许是性格不合吧。”
相比起萧然,我更加愿意跟赵天成共享信息,也比较谈得来。这不是因为赵天成本来就话多,而是萧然的一举一动,在我看来都是带有目的性的。
“但后来我发病的频率变得有些频繁了,我想应该是小佟向你透露的吧?你怕我对你有所怀疑,所以慢慢开始有意无意地避开我。不过我最终还是想起来了,加上那块表,于是我就让赵天成去证实了我的猜想。”
萧然点点头,既然已经被拆穿,他倒也不为自己多作辩解,“你说得没错,是我从广西把你接回来的,不过我不知道你说的基地,我是在一家疗养院里接的你。回到青城后把你送到天门码头一间布置好的仓库中,等你醒来的时候,再装作赶来救你的样子。”
“你的上峰是谁?”
“我能告诉你的只有这么多了。”
他站起来走到门口,又停下脚步。
“小言,我不知道研究所想把你怎么样,不过你很聪明,我曾经真的想要培养你……”
“有人让你罢手吗?”
他沉默了一会儿,说,“你会成为……比宇更出色的人。”
萧然走了之后,我静静地坐了一会儿,然后突然站起来把杯子扔在墙上摔了个稀巴烂。我大脑里一片空白,但我的手抖得厉害,我握往自己的手坐了好半天才平静下来。
他曾经真的想培养我,我知道 ,虽然我读不出他的心,但我从他的举动中能看出他的意图。他不知道,我也曾经认真地考虑过要不要走上他这条路,在对公务员没什么好感的我的眼中,他的脊背在我眼里一直都是笔挺地直。
我想过就这么走掉,装作不知道,以后大家见了面还可以其乐融融。但我做不到,我容不得半点背叛,尤其是在我先付出了信任之后。
但事实摆在那里,我信任的人,与我最厌恶的研究所有关。
我不知道萧然与研究所牵扯有多深,在他来之前我还幻想着或许一丁点关系都没有,我或许只是他接到的一个秘密任务而已。毕竟他对我的愧疚是真的不是吗?但他居然连一个字也不反驳地就这样默认下来,这反而让我有些不知所措。
在他亲口承认后,我才意识到,原来我宁愿这一切都没有发生,我没有叫他来喝茶,我没有当面揭穿他,他也没有承认任何事,他还是我认识的那个萧然。
“小言。”
不知什么时候,卫华就站在窗台旁边。他的脸上带着责备,但语气却仍是那么温柔。
“你怎么去警察局自首了?还好我处理得很干净,不然你会被抓起来的。”
“我杀了人……”
“那不是你,”他坐到我身边,揉了揉我的头发,“那不是你,你不会杀人的。那是宇做的,你不需要为此承担任何责任。”
“我知道自己不是什么好人,”我苦笑道,“就算没有宇,总有一天我也会踏上这条路。”
“所以你就逃跑了吗?”
“是啊,这一回我输了。”
“你会赢回来的。”他握住我的手,眼里满是坚定。
“华哥……”我犹豫着问,“你会跟我一起走吗?”
他摇摇头,露出微笑,“你并不需要我,你想要说这句话的另有其人。”
“……那你觉得,他会怎么回答?”
“答案你已经知道了。”
离开的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