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说要怎么地啊……”河绪不知自己怎么突然发起春来,抱着叶承黏糊糊的肉体就想动情,外头是山雨欲来的气势,里头却有空调的风凉凉地吹,太舒服了。他一点都不想动弹,头有些昏沉沉的。
叶承可不同,他在动车上睡够了,现在只想洗个澡凉快一下,三下五除二地拨开黏在身上的河绪,拿着东西进了浴室。
河绪忧伤地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再捏捏脸颊,叹了口气。
窗外的声响越来越大。
下雨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上半年要过去了……
☆、第七章
河绪半倚在床头眯了一会儿,等叶承洗完澡也马虎地冲了一下。外头的雨越下越大,他们干脆把空调关了,打开房门,看到王川刚好从一楼上来。
“欸,不是去接人了吗?”河绪问他。
“唉,你看这雨,总不好让王雄……哦就是载你们过来那哥们冒雨去接人嘛。我干脆就让老三老四在车站再等等,和我爸妈一起包辆车过来。”
“这样也好。”河绪点点头而后面露尴尬,“你家还有吃的么,先给我和叶承填填肚子,中午没吃呢。”
“哎呀!”王川走过来拍了一下河绪的肩膀,“没吃不早说,走走走,跟我下楼看看。”
叶承摸摸鼻子,跟着两个人下楼。其实饿的是他,中午坐车没胃口就没吃,现在肚子咕噜噜叫,只好让河绪去讨点吃的。
王川从一楼的厨房里拿出盒绿茶饼递给河绪:“晚上哥们几个要吃顿好的,又不好意思让你们吃中午的剩饭,先尝尝这个,我们自己生产的茶类衍生品。”
叶承一般是不吃甜食的,不过现在饿得要命也管不了那么多,吞了三四块,才点点头给个赞。王川闲得无聊,把他两个舍友和廖伟夫妻叫到一楼泡茶。
外头是忽大忽小的雨阵,屋里头一点都不受影响,一开始大家看王川单手托着茶盘,都要去帮忙,王川用身子挡一下,熟练地烧温具、置茶、冲泡。
既然王川都说了手的事情不让问,那么其他人只好互相说说这几年的境遇。王川的两个舍友一个孩子都上幼儿园了,另一个老婆正在孕期。
大家的生活多少都大同小异,毕业,找工作,结婚生子。要说不同和令人好奇的,当然是河绪和叶承这对。
“我说,”王川奉茶,“当时我就觉得你俩真是好得不像话,居然还一块儿搬出去住了。”
河绪笑着抿了口茶:“应该是我俩搬出去住了,才好的。”
王川他们宿舍的老二斟酌了一会儿,问道:“那你俩这几年过得怎么样?父母那边怎么交待啊?”
叶承开口:“河绪他爸妈几年前过世了,我爸妈那边……唉,就那样吧,这事很难说,就看谁先服软了。”
“这样……”那人点了点头,也不知道有没有听到想要的答案,没再开口。
几个人又闲聊了几句,雨停了,王川一拍大腿,起身:“哥们几个先吃饭。”
“不再等等其他几个人,还有你爸妈?”河绪说。
“不等了,让他们吃完了再过来。”王川打了个电话,喊了一个保姆样的大妈过来帮厨。
河绪和叶承站在门口的屋檐下等菜,瞧见四处无人,叶承悄悄说:“你这兄弟挺有意思的。”
“嗯。”刚刚还笑容满面的河绪此时却沉着脸,似乎有些抑郁。
叶承看了他一眼,接着说:“明天就要结婚了,我们还不知道新娘长啥样,也是有趣。”
“就是办个酒席兄弟几个聚聚,算不上大场面。再说,他老婆我们未必认得,关心那么多做什么。”
“你这口气……”叶承还要再说话,被王川的呼唤声打断,两个人只好顿住话题,进屋吃饭。
晚饭过后,其他人几个人舟车劳顿一天,都说要早些歇息,但叶承却要河绪领着他去四处逛逛。
“后面的茶园可以过去走走,但是再往后就别去了,晚上山里不安全。”王川交待了几句,也去忙自己的了。
两个人走在乡间的小路上,也不怕别人知道,就牵着手贴着肩走,一阵清风徐来,有股雨后清新的泥土味。
叶承说:“上一次去农村,还是我大三的时候去支教。”
河绪闷闷地嗯了一声:“我老家也是在镇里,我爸妈死了以后,我就再也没回去过了。”
“我知道。所以我一直想说,如果你想回去看看,我可以陪你。”
河绪靠在半山腰的一棵大树上,轻轻拽了拽叶承让他靠到自己怀里:“不必了,让咱爸妈知道我俩过得好就好。”
两个人抱了一会儿,叶承微抬起头去吻他,两个人吻了一会儿,呼吸渐渐急促起来。
河绪喷了口热气到叶承面上,哭笑不得地说:“到此为止。”
叶承却抓着河绪的领子,要更深入地吻他。
河绪:“唔……够了。”他的语气有些慌乱,因为叶承已经把手伸进了他的衣服中。
又一吻毕,两个人各退后半步,均有些踉跄。叶承摸摸鼻子,看了一眼下身,整整下摆,又走过帮河绪整整,才拉起他的手:“走吧,回去。”
河绪被他牵着往回走,心里竟然有些郁闷。
他想,或许叶承刚刚再主动一点,自己就真的半推半就地从了……
作者有话要说: 干也是你,不干也是你……
好吧,毕竟我可不是那种霸王硬上弓的top
☆、第八章
隔天一早又来了两个人,是河绪他们篮球队里的前锋和后卫,当初队里身材最健硕的两个人如今都成了大胖子,一个还带了自己七八岁的儿子一块儿来的。
一群人又寒暄了一通,两个人似乎早就知道王川断臂的事情,也没有太过惊讶,一人包了一个大红包给新郎。
阴天没下雨,酒席是中午办的,一堆大老爷们咋咋呼呼地坐在院子里,周围几户的邻居也凑成了两三桌在小院里。王川一再强调这只是和酒席,不算婚礼,但也没人当回事,大家依旧轮番塞了个红包给他,谁让他像模像样的请帖都发出去了呢。
虽然没人对新娘表现出过度的好奇,但是等王川牵着身穿小礼服的新娘走进小院时,所有人还是伸长了脖子看。
廖伟盯着那女人看了一会儿,皱着眉说:“怎么那么眼熟。”
“卧槽!”前锋一拍后卫肩膀,痛得对方嗷嗷直叫,“这、这这不就是咱校花的闺蜜嘛!天,真是备胎修成正室了!”
所有人惊讶得不得了,前锋的儿子还傻乎乎地问:“爸爸,备胎不是车轮吗。”
“这个这个……长大你就懂了。”
王川走过来了,大家只好收回八卦之心乐呵呵地祝福。
王川给所有人敬酒,这才说清楚了自己的伤到底是怎么弄的。
几年前他出了车祸,手给截肢工作也丢了,不久那貌美如花的公主女朋友也弃他而去,好在女朋友的闺蜜不离不弃,陪他重拾人生,只剩一张帅脸的王川这才发现自己身边还有如此深爱自己的人。
他说:“你们别以为我是因为感动才和小芳在一起的。这份爱确实起于感动,但我现在已经没法离开这姑娘了,她在我心里是最美最好的!”
众人啪啪啪鼓掌,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惋惜与祝福的双重情感,至于王川身边那姑娘,到底会不会执着于自己的断臂男神是因为怎样的原因才与她相守,已经不那么重要了。
农家的酒席淳朴而热闹,乡亲们都很热情,不认识的人酒过三巡也能称兄道弟。河绪没再和别人说自己和叶承的关系,叶承自己坐到了有廖伟妻子的另一桌,让他们几个兄弟叙叙旧。
从中午十二点一直喝到下午三点,邻居们先后离去,王川的妻子贤惠地收拾打扫。前锋和后卫一起来也要一起走,说是公司那头还有生意待不了太久,要赶夜班的飞机回去。
王川送走了几个兄弟,脸上有些难掩的失落,他转身问剩下的几个人:“多住几天吧,我家的空房间多得很,当是来我家这度假了。”
“没办法啊,家里那边还有事,还有小孩要管呢。”廖伟摆摆手。
“我明天早上的动车。河绪你呢?”
喝多了久正闷着的河绪说不出话,叶承就帮他回答:“我们也是明天早上的动车,十点十五分发车。”
“这样……”王川欲言又止,最终只能点点头,“那行吧,你们要不先回房间休息一下,晚上我煮点清淡的。”
剩下的几个人上楼回屋,河绪躺在大床上闭目养神,突然开口说:“你要是想多待两天也行。”
“你的假期有那么长?”叶承反问他。
“没……”
两个人在床上并排躺了一会儿,叶承就受不了酒味跑去冲澡,等河绪也冲完澡,王川恰好在楼下喊他们喝粥了。
第二天。
尽管王川一再挽留,剩下的几个人还是一早就要离开了,几个多年不见的同学抱了抱,说有时间一定找对方玩。但大多数人心里有底这个有时间的期限到底是多长。
在动车上叶承发现河绪的情绪不高,猜想他是因为王川的事情而难过,自言自语道:“啊……王川他家的绿茶饼挺好吃的。”
河绪斜了他一眼:“啊,你不是不爱吃甜的吗,早知道我就多带点了。这些要拿给同事的,分你几盒吧。”
“呆子……”叶承暗骂一声,也不接话,用手撑着头眯眼睡了过去。
回家后两个人浑身的骨头都像要散了一般,一起挤进了浴室里洗热水澡。浴室里没有浴缸,两个人就站在蓬蓬头下淋着水洗头洗澡。
叶承给自己的头发打完洗发露,用满是泡沫的手摸了一把河绪的胸:“亲爱的,我能做点什么让你高兴起来吗?”
河绪冷不丁地听到这一声违和的“亲爱的”,鸡皮疙瘩起了一身:“也没什么……”
“嗯?”叶承满脸真诚地看向他。
河绪叹了口气,小声地说:“就有点后悔没在那棵干一炮。总觉得我们每次……都缺了点什么。”
“哦~原来你是因为这个……”叶承苦大仇深地摸着下巴点点头,泡沫有一点流进了他的眼睛里,让他红了眼。
“我们是不是老了,生活都没激情了。”河绪犹豫了很久,还是把这句话讲了出来。
叶承红着眼睛看了他一眼,嗫嚅着双唇。
半晌,他开口说道:“我说……你是不是傻!想干我不会直接和我说啊!”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在CP看了一篇文 包养这件小事 觉得好萌啊,然后写了个包养梗的开头发现虽然自己不太喜第一人称文但是意外写得顺手……看看能不能写长点一口气发。
以及……隔壁就有一篇鄙人写的第一人称主攻,作为新手,能写完已经觉得自己棒棒哒啦哈哈哈
☆、第九章
叶承拿手接水抹去前额流下的泡沫,用手点着河绪的胸,恨铁不成钢地说道:“哎呀,气死老子了!每次干个活你都像个给后妈要零花钱的小屁孩。你敢不敢霸道总裁一点?嗯?把我随时随地摁在墙上然后酱酱酿酿?”
“我又不是总裁……”
“你!”
“好啦好啦,我说真的,我可是一直把你当男神供着呢!”河绪抱住叶承,两个人的下边贴在了一块儿,“我知道自己这毛病,只是我很爱你……”法庭上妙语连珠的金牌律师,在自己的爱人面前,就是一只等着主人疼惜的哈士奇。
叶承泄愤般地揉揉河绪的脸,哭笑不得:“他妈的说真的老子有时候恨不得亲自干死你得了。”
河绪一脸宠溺的天然呆:“嗯……虽然我没当过0号,但是也可以试试。”
叶承一口老血卡在了喉咙口,翻了翻白眼,转过身去怄气,自己搓洗身体。
河绪帮他搓背,搓着搓着两人鼻息粗重,一言不发心照不宣地快速冲洗完其他地方,河绪在令他迷乱的深吻中“啪”地关上花洒开关,与叶承相拥着扑进卧室。
两个人刚搬进这处新家时也试着在浴室做了一回,只是站着“干活”太耗费体力,只一回,第二天两个人都四肢酸痛,下不了床,行吧,没那能耐,他们就老老实实在温软舒适的大床上干点愉快的事情。
叶承稍微使了点力把河绪压到自己身下,轻佻地勾着他的下巴:“自己把屁股翘起来。”
河绪微张着嘴发愣,叶承发梢上的水珠滴到他嘴里也浑然不觉,似乎没意识到自己的伴侣只是在为刚才的斗嘴而调戏自己,竟然真的傻乎乎地把胯往上顶了顶。
叶承心里又气又笑,自己这对象看起来人模人样的,一上床就蠢得不行……唉,不过谁让自己的经验比他多呢。
窸窸窣窣一阵,叶承喘着得不行,扑倒进床里,河绪心疼得不行,半趴在他边上,巴巴地看他:“还好吧,腰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