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大无脑!”丢下这句话,阚飞迈开步伐就追着薛印冲进了电梯间,徒留将信将疑的朱古丽一个人站那儿愣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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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1:鸿运当头032待会在算账
因为遇上阚飞,薛印原本就不太好的心情现在彻底变的阴霾,他站在电梯轿厢的正中间瞅着脚下的地面想薛里来。
给他打电话不接,发短信也不回。薛印不放心,往家打电话依旧没人接,他无力极了。
电梯门缓缓阖上,却在最后的时刻被突如其来的一只大手给扮了开,抬首,入目的是阚飞那张被无限放大的丑陋嘴脸。
一向波澜不惊的薛印脸上终于有了多余的表情,明显的嫌恶。眉角微微上扬,不等阚飞说什么,薛印避瘟疫似的往后退了半步,又往左侧移了移,很刻意的与阚飞拉出了一段距离。
他瞅阚飞范膈应,阚飞看他也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尤其薛印那张毫不掩饰反感他的脸。
阚飞有个精神不正常的哥,所以连带着他有时候说话办事也有点跑偏。薛印不是膈应他吗?兀自在那假清高吗?那他就膈应死他。
嘴一歪,不着调的哼起了小曲儿,大手爪子更是手欠的从他们这层开始挨个楼层按下去,那电梯一层一停,电梯门开开阖阖,令薛印对他的讨厌快要到达上限。
电话响,是薛里来打来的,阚飞魁梧的身板往电梯门前一横,摇头晃脑袋地接起手机在那故意犯薛印膈应:“喂,儿子…”
“干爹,哈哈哈哈,裁决成了,37的了,没碎,太酷了,你啥时候回来呀,我都想你了,我高兴死了哈哈哈……”
薛印盯着阚飞的后脑勺蹙眉,默不作声的把阚飞从头到脚的狠狠打量了几遍。从衣着到谈吐,阚飞完全入不了薛印的眼,这个人太糙,素质太低下,一看就是社会底层的草根,流里流气的样子简直俗不可耐!
他跟董莉的小姑子到底是什么关系?这种人,朱古丽最好少接触,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
叮——
电梯门开。
“麻烦,请借过…”冷漠出奇的腔调,完全是阚飞所反感的。
跟薛里来煲电话煲的阚飞像似没听见似的,就横在电梯门口站着茅坑不拉屎,自己不出去,也不让薛印出去。“动词”不断,张口儿子闭口儿子的说教叫不停,那牛逼吹的就连薛印都有点听不下去了。
什么在外面跟哥们办事,奔驰车撞了,啥事没有,都哥们,当然不能要他赔钱,他另外一哥们就开汽车行的,他说一嘴就好使。
牵眉,薛印耐着性子又说了一遍:“请你往边上让让,我要出去。”
他这不说还好点,说完了阚飞更甚,直接伸胳膊撑在了门框上,明摆着就是跟薛印找不痛快。
要不是有所顾忌,薛印早就抬腿一脚把阚飞踢出电梯间了,他不怕跟阚飞动手,但毕竟不是他自己在这里,包厢里脑满肠肥的几个领导还等着他呢,这个时候闹事不好。
事不过三。
他说完了第二遍,阚飞仍旧无动于衷,薛印这次不再多言,直接出手拨开横在门前挡住下梯口的阚飞。他的动作儒雅,手劲儿却特别大,阚飞几乎是一个踉跄从里面张下电梯的。
薛印这一动手,阚飞直接就急了,匆匆挂了薛里来的电话,借引子就过去跟薛印找茬。
“你他妈的欠揍是不是?”他就一大老粗,说话粗,声音粗,长得也粗。
“抱歉,我还有正事,没有多余的时间在这听你胡搅蛮缠。”薛印说话办事干净利落,没有半分的拖沓,如同他这人的性格一样爱恨分明。
怒视着转身就走并且掏出手机拨打号码的薛印,还未等阚飞发飙,他裤兜里的手机就嚣张地“尖叫”起来。压制住心窝子里那团怒火,阚飞选择先接听电话,一会在跟薛印好好算算账。
卷1:鸿运当头033高尚与肤浅
令阚飞毫无思想准备的是——电话里礼貌而淡漠的清亮嗓音竟然就是薛印:“您好,请问您到了吗?我们这面已经用餐完毕。”
唇角勾起,露出一抹不厚道的笑。阚飞抬头,朝着薛印拐入走廊尽头的背影露出玩味的神色。
莫名其妙的心情甚好,阚飞竟冲着电话传话器吊儿郎当的哼起小曲儿,半秒钟的沉默之后,电话听筒里再度传来薛印那冷漠孤高的腔调:“合作终止,我会再找他人,就这样。”
“什么?”阚飞面相凶神恶煞,抓着电话一顿嘶吼,“他妈的小白脸你跟老子说什么?合作终止?你耍老子溜老子玩呢????”
嘟嘟嘟………
“喂喂喂?小白脸老子Fuck你全家,敢撂老子电话!!!!”
阚飞快被气爆了,他活了三十年,就从来没有一个像薛印这么能耐的,能把他气的差点口吐鲜血。
攥着电话,阚飞拔腿就奔着刚刚在走廊尽头往左拐入的薛印追上去,今儿他他妈的跟那小白脸没完!
包厢的门外薛印被撵上来的阚飞拦住,真是打心眼里头看不上薛印那装逼的一出,喝个逼酒还花钱雇代驾,都不知道咋嘚瑟了吧?
那哈尔滨啤酒节,哪个不是开车去参加的?说句不好听的,东北汉子不喝酒都他妈的不会开车,有几个像薛印这么娘们的,喝点酒吓的连车都不敢开了。
“车钥匙拿来!”阚飞本想破口大骂的,也不知怎么就跟薛印置上气了,他今儿就要给他开车,不让开还不行呢。
薛印波澜不惊,微微又向后错开半步的距离,明明他的面目表情没有丝毫起伏,可阚飞瞧着他看着自己的那冷漠眼神,从骨子里就开始不自在。觉得薛印瞧不起他,根本就没把他放在眼里,那个嚣张狂傲的劲儿,特他娘的欠扁。小白脸子,保不齐是抱女人大腿吃软饭发家的,在这跟他装JB装。
果然,薛印冷静伸手进西装怀兜掏皮夹子往外抽纸币的行为,大大的、彻头彻尾的、狠狠的把阚飞那颗特糙特粗、原本抗打击力特别强的心给伤害了……
“这些钱就当做对你的补偿。请你回去,我会另叫他人。”
又是钱,又拿钱磕碜他!
也对,反正自己就是这么个肤浅的人,如同赤裸身体的妓女,让人一眼就能把所有尽收眼底。
抬眼,目光充满暴虐,却没有让同时也在打量着他的薛印有半分半毫的惊吓。这个男人依旧波澜不惊,没有什么表情的站在那里。
阚飞看着薛印,他那一双眼就像一眼深潭,让人一看就知道城府极深,无论阚飞怎么去看,都无法一窥全貌。
高尚与肤浅,他与他就是这么两种人。
阚飞不怒反笑,嬉皮笑脸地伸手从薛印的手中接过那全单价码的钱,眼神飘忽着来回在薛印的脸上飞:“收了你钱自然是替你办好事,老板,这钱我可不敢白拿,车钥匙……”
薛印无动于衷,他的眼神很冷,像一把竖起的刃,无情的在阚飞的脸上划过,不由得要阚飞楞了楞。他这是怎么了,刀口舔血的日子他过的多了,什么时候怕过,怎么现在一次两次的会被眼前这小白脸给震住?没天理,不科学!
吱嘎,包厢的房门被人从里推开,是A市气象局的副手,这位纯粹的官僚,一走一过满身刚正不阿的正气,其实也是腐败到了骨子里,渣都快不剩了。
见是薛印,客气的开口:“小薛原来你在这儿,王局正说着你呢,要我出来瞧瞧看看你是不是醉到‘温柔乡’里起不来了哈哈哈——这位是?”
“代驾。”阚飞先声夺人。
“哦哦哦,还是小薛想的周到啊,跟你办事绝对稳妥,哈哈哈哈哈,来来来快进屋,就等着你归位杯中酒呢哈哈哈。”
说完,副手推开门,跟着薛印一前一后的踏进包厢,阚飞欲要跟上,这时薛印回头很是轻蔑的冲他交代了句“你外面等着”就头也不回的进了包厢。
阚飞可不是能忍受自己吃瘪的人,当即跨前一步,半个身子都跟进了包厢,咧嘴谄笑:“老板,这天太凉,得先热热车,嘿嘿…”黑手爪子往薛印眼皮子底下一伸,大咧咧道,“车钥匙。”
卷1:鸿运当头034克星?
他这属于反将了薛印一车(Jū),令薛印当着气象局领导的面儿骑虎难下。心知阚飞就一臭无赖,这个节骨眼在继续跟他在这胡搅蛮缠,准是什么道理都讲不通。
局领导的司机听此言赶紧放下手中的酒杯,起身就要摘下别在腰间的钥匙扣。薛印却在这时开口说:“不用,您坐下。待会开我的车吧,哈尔滨限行的地儿挺多的,本市的车牌方便些。”他嘴上说着,已经掏出车钥匙递给了阚飞。莫名的,薛印总觉得这样稳妥一些。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万一待会儿阚飞流氓本性一上来,要把领导的车给开走了那还了得?他这也算未雨绸缪,把一切可能都考虑在内。
一来二去的又在包厢坐了大概有半个钟头,他们一行人才穿衣戴帽的离席准备去往第二场。
领导的司机身份摆的很明白,饭后借故头晕直接留在了酒店,没有跟着薛印他们一块去下一场。有些场合,不该去的就不要去,知道也当不知道。
薛印坐上车的第一句话就是:“请把烟掐了——去东方盛会。”东方盛会、金沙国际跟CoCo的老板都是同一个人,很有背景。
薛印主打五大主流系统形象标石职业装这一块,同时也兼职做些室内装修、办公用品采购之类的项目,能赚钱还不犯法的事儿他都做。最近正跟哈市南岗区教育局某位领导接触着,想走走关系往南岗区的中小学校配送营养午餐,这块肉相当肥,要是能啃下来,刨除送出去的“礼”,小的溜的一年也能赚上点。
薛印夏天的时候给东方盛会做过装修,跟俱乐部的领班经理有点交情,去他那消费起码能打个折扣,做生意人脉交际很重要,薛印本身也是个八面玲珑会做人、会做事的男人。
阚飞充耳不闻,更是挑衅地扭脸瞪眼看薛印。后面坐着两位领导,薛印心里清楚,阚飞看得也明白,他这是打蛇打七寸,郑中薛印的软肋,吃准了他不敢造次,因为薛印不是那种会失去理智的男人。
果然薛印如他所想,刚刚的话没有在重复,只是,他的目光如芒在背,尖锐得好像一把荆棘,让阚飞生出仿佛能被薛印那冰冷彻骨的眼神刺得鲜血淋漓一般。
他做出一个下意识才会做出的吞咽动作,不情愿地动了动喉结,到底怎么回事儿?莫非眼前这小白脸天生是他的克星不成?他怎么就偏偏惊悚于薛印那双淡定充满冷意的眸子呢?
他们离得很近,一个正驾驶座位一个副驾驶位置,开着车厢灯,阚飞能清楚地捕捉到薛印眼中的精光与隐隐约约的血丝,柔和着黯沉的微光在看过去,薛印眼底的颜色红的有些血腥,令人不寒而栗。
“怎么了小薛,有什么问题吗?”见半天没有启动车子,坐在后排的王局发话。
薛印死盯着阚飞的目光如炬,透着一种不可抗拒的命令在其中,他加深了他看向阚翔的目光,没有任何情绪的回答背后的那道声音:“没有问题,这就出发。您先靠着闭目养会神,到地儿我叫您。”
“好好好,哈哈哈……”薛印做事面面俱到,就是一男的,要是女的,谁娶了他那都是上辈子修来的福分,“孩子一个人在家没关系吗?”又是一副官腔。
“没关系,他在朋友家玩,还要过两天在回来。”
薛印没在理会阚飞,收回他如千斤重压在阚飞身上的目光,扭着半个身子与背后的王局闲聊。
阚飞瞧着薛印的手捂在了胃部,不禁眉头一动,快速的重新审视了一遍这个男人。不知怎么的了,看出薛印是在“带病作业”的阚飞,起先窝在心里头的那点怒火瞬间一扫而空,懒塔塔的坐正身姿,开始起车向着东方盛会驶去。
哈尔滨被称作东方小巴黎,是天鹅项下的一颗明珠。冬季的气温平均达到零下二十多度,早晚温差很大,能达到零下三十度左右。
除了主要干道被清扫的干净彻底外,也有清雪不及时的冰雪路面,阚飞的车子开的平稳出奇,薛印时不时都会瞅上他俩眼,后来后排的王局跟沈局都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薛印自然也放松了身子骨倚靠进身后的椅背,闭着眼睛的他,混合着车窗外的雪夜之色,竟格外显得慵懒平易近人,似乎那一身令阚飞讨厌的骄傲气儿也都像风中的冰雪一样渐渐化去……
卷1:鸿运当头035车震!?
阚飞把车子开的四平八稳,从国宴到东方盛会用了大概四十分钟的车程,主要是雪天路滑,一切安全为重。
他把车子直接停进东方盛会门前的停车位,才不管是收费不收费,后面的王局跟沈局似乎迷糊过去了,无声无息的。阚飞收回落在后视镜上的目光扭脸低头去瞧旁边副驾驶位置上小憩的薛印,竟毫无思想准备的再一次撞上薛印那双突然就睁开来的眼眸,冰冷而又疏离,瞧着他充满警惕。
咂咂嘴,阚飞心里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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