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送的这事儿哪做哪了,不是你送的你跟我撒谎这事儿咱俩没完。”
“是我送的!”
阚飞回答的干脆利落毫不犹豫,薛印冷眼盯着他看了足足有十几秒,最后说仨字:“吃饭吧······”
“您老这是······嘿嘿嘿原谅我了啊?”
“怎么?你还不满意?或者你希望一个误会让咱俩好顿折腾,再来个阴差阳错什么的,最后兜一大圈子再回到最初的起点?”
“没那必要,真没那必要嘿嘿嘿······”
“大飞,人无完人,俩口子在一块不可能没有脸红的时候。这些都是咱们生活中的小小调味剂,我到是乐在其中。”
“大宝儿,还是你有品味······”
“行了,赶紧吃菜吧,待会儿都凉了。”
“那我晚上能回你寝宫了不女王?”
“我是女人嘛?”某人挑眉,面露凶色。
“男神!!!”
“······”
那天晚上阚先生成功脱逃“冷宫”,如愿以偿的滚回了薛印的大床,然后,黏黏糊糊黏黏糊糊的就把薛印给扑倒那啥那啥那个啥了······
又过了俩天是个周末,薛印一个人出门,没有说去哪儿,阚飞也没问,蹲家里跟薛里来一块看孩子。
薛印在山脚下的花店里买了一束菊花,他手里拎着一些特制的糕点,然后深一脚浅一脚的上了山。
半山腰,他与一男人擦肩而过。那男人很高大,穿着黑色的风衣,戴着黑色的墨镜,俩鬓的头发有些斑驳,年岁看上去怎么也得有五十多岁。
一个路人而已······
来到了山顶,薛印踏入陵园,然后他沿着小路找到了薛母的墓碑。有人来过,这是薛印瞧见墓碑下摆放着的鲜花时第一想法。
谁?是谁会来看望他的母亲?
那一天,薛印的心情不是很好。之前那个疑问始终在心田萦绕不散,到底还会有谁能到山上去看望他的母亲······
手机铃响,薛印点开看,还是那个小马儿,这孩子进退有度,从不给薛印打骚扰电话,反倒是恰逢节日下雨阴天给他发来几个祝福或者关切的短信,这让薛印有种小感动。
“又是那个业务员?”阚飞端着果盘从厨房里走出来,将果盘搁在茶几上,然后揽着薛印的肩膀在他身边坐了下来。
“嗯。没想到这孩子倒是挺有恒心的,”薛印抬头,望着正在给他打苹果皮的阚飞打趣,“要不,你让他给你们集团做点吧?”
“切!肥水不流外人田。要做也是你做的品牌啊宝儿,那小子算哪根葱哪根蒜啊,我认识他谁啊。”
声未落,家里的门铃响,薛印起身去开门,又是快递,又是红玫瑰。送走了快递员,薛印捧着玫瑰花哭笑不得的转身问阚飞:“还跟我来这套?你是送上瘾了是吗?”
“嗯,咱俩虽然老夫老妻了,也得需要点浪漫。”
“还S先生呢?傻蛋!”
“嗯,以后那就是我艺名,跟你浪漫的时候请叫我S先生,哈哈哈啊哈哈······”阚飞张嘴就来,真真假假的薛印也难分辨。
温雅清冷的男人淡淡笑着,坐在阚飞的身侧自然享受着爱人对他的照料,然后低着头在那好心情的给小马儿回信息。
薛里来推门从屋里出来的时候,正瞧见阚飞眯着眼睛咧着嘴用手捏着一块苹果在那儿“缠绵悱恻”的往薛印的嘴巴里喂,俩人嘻嘻哈哈的,似乎压根就不知道他们的大儿子今儿没去学校。
薛里来瞧见那一幕立马红了脸,他不是那种什么情窦初开、小鹿乱撞,他是尴尬的。虽然都是他爸,俩老爷们在那亲亲我我的真是有点惊悚,所以,他双颊绯红,看着到像似阚飞手里拿着的那块红苹果。
果然,薛印愣住,那张凉薄的唇微微长成一个“O”型,面皮子也是一阵热烫,阚飞本能的粗个嗓子高吼:“你怎么在家?不是去上学去了吗?”不痛不痒的放下手来,恋恋不舍的从薛印的身上爬起来,不羞不臊,理了理衣领瞬间一副社会精英派。
“咳咳······”薛里来差点没被如此激情澎湃的一幕给呛死,“刚要走······”说完,低着脑袋像个犯错误的小孩,拎着他的单间书包贴着墙边就溜溜走出去,平常都是慢慢悠悠的换鞋,今儿绝对是火速,鞋带没系就冲出了家门。
薛印给了阚飞一拳头,砸在老爷们的肩膀上,他嗔怒:“桥你给儿子说的!”
“那我说啥?问他观后感???”
“滚犊子!”照阚飞的膝盖骨又补了一脚。
俩人瞬间又眉来眼去的勾搭上,刚要拥作一团,斜眼一瞄,一脸冷冷冰冰的阚星辰不知何时站在了房门口,他一只小手自然下垂,一只手里面拎着他的小黄鸭,呆呆愣愣地抬头朝他们这面望过来,目光淡泊到目空一切的感觉。
薛印闹个大红脸,彻底断了跟阚飞你侬我侬的想法,起身朝着阚星辰走过去,都把这小家伙给忘后脑勺去了,都怪阚飞。
邋里邋遢随性穿着家居服的阚飞劈个腿仍在沙发前坐着,龇牙咧嘴的埋怨二儿子扰了他跟薛大宝的好事儿,干脆摸出一根烟抽了起来,琢磨着待会见机行事,出门前最好跟薛印干一炮!
188 突如其来的追求者
结果也是阚飞痴人说梦,别说干一炮了,就是摸下手都没摸成,俩人开一辆车带着二儿子去了福特
斯大厦,到地儿乘坐专门一部为阚飞开放的电梯直通顶层,然后把小星星一放,满层里随便疯随便跑,
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薛印跟阚飞的关系知道的人不多,除了薛印公司的小刘儿跟张晓丹外,阚飞这头也就玛丽跟一俩个
特助知道这事儿,每次小星星来也都是乘坐专注电梯直通顶层,一待就是一大天,中间薛印或者阚飞临
时出去办事,秘书玛丽便会上来陪护着小家伙。
中午薛印跟阚飞陪着小星星一块吃的爱心午餐,俩人轮流抱着小家伙坐在自己的腿上,一边喂着小
星星吃饭,一边跟他做交流,知道这孩子跟薛里来亲厚,还特意拿出手机教他怎么给薛里来拨号码打电
话。
下午薛印驱车跟小刘儿去了趟客户单位,好死不死的在XX医学院里碰上了死对头宋大章。
薛印立马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头,看来这块肥肉有人要跟他抢。宋大章个头不高,但穿着打扮很是
考究,如果忽略他的身高,戴着银边眼镜一身西装的他还真是人中龙凤,那双眼特犀利。
远远的薛印瞧着宋大章向他走来,来到近前他身侧跟着的助手亦或是销售经理先进了楼里。宋大章
停在薛印的面前并未与他打招呼,而是隔着一层镜片莫名的打量着他。
是那种令薛印浑身都不自在的打量。
一寸寸描摹着薛印的棱角,这不禁要薛印眉头一蹙,更为警惕。良久,宋大章开口,嗓音里难得的
不带攻击性:“薛印,你我认识十多年了,今儿我才发现原来你长得这么好看!”
闻此言,薛印的眉头皱得更深了,他暗自在心里琢磨宋大章这又是跟他唱的哪一出。
“啧啧啧,以前怎么没有发现,”淫邪的嘴脸,嫉妒放肆,就差没伸手摸上来,“莫不是被男人‘
滋润’了才变得这么风情万种的?”
薛印一直厌恶宋大章的阴阳怪气,但无论宋大章之前怎么阴阳怪气也没有怪到这么嘴损的地步。
不愿与这种小人多做纠缠,薛印侧身欲望楼里进,却被宋大章抢先一步拦住了去路。
“薛总,晚上可否赏脸一块吃个饭!”
“抱歉,没空!”
“你理所应当的收了我的花,怎么出来吃个饭的胆子都没了?”薛印扭脸,皱着眉头瞪向宋大章,听他又道,“那么红艳艳的玫瑰花真俗,配你正好!”
“花是你送的?”薛印不可思议,阚飞说那些花都是他送的,他最后都信了,“你是S先生?”
“你跟阚飞倒是情比金坚。还真是真金不怕火炼!”
“这种无聊的事情不配你现在这种身份。宋总还请自重。”
“薛印,咱俩谁跟谁,还用跟我来这套吗?待会儿我在车里·等你,晚上咱俩一块吃个饭,我有话要跟你说。”不等薛印在说什么,宋大章率先迈大步进了楼里,薛印若有所思,不知宋大章会有什么话要对他说。
XX医学院采取竞标的方式招标,所谓竞标就是竞争性谈判,采买方把来参与的厂家都叫齐,然后挨个报价进屋唱标。
宋大章今儿亲自讲标,薛印站在门外偷偷向里观望,不得不说宋大章的标讲的很好,绘声绘色又活灵活现,一如既往的好。
一家一家的唱标,如此一来时间就拖到了傍晚,而宋大章果然也一直等在外面的车里,薛印思前想后对小刘儿嘱咐了句后上了宋大章的车子。
路上,宋大章不痛不痒的跟薛印谦虚了几句没必要的话题,例如今天薛印的标讲的很精彩,谁家谁家的经理不怎么样,谁家谁家是有力的竞争对手,说来说去全都是他们这个行业里的那点事儿。
四十余分钟的车程,很快车子在一家高档精致的餐厅门前停下,进屋后薛印才发现,宋大章跟他弄了一洋景,竟是把整个餐厅都包了下来,还弄了个拉小提琴的在边上营造所谓的浪漫,薛印觉得很是搞笑。
“坐吧。”宋大章难得说话平和不夹枪带棒。
薛印也没被宋大章这阵仗给吓到,优雅地拉开椅子在他对面坐了下来,不开口,保持缄默,倒要看看宋大章那里有什么花花肠子。
“是不是很浪漫?”宋大章亲自给薛印倒酒,许是除了平日里跟薛印说话挑刺外,这一时间还真找不出什么话题来打破这一室的尴尬。
“宋大章,你以为点几根蜡烛,找个洋人拉个小提琴就是浪漫吗?”薛印的目光冷冷清清,与这柔和的气氛格格不入。
“怎么?咱们老相识一场,说话非要这么尖酸刻薄吗薛印!”
“咱们算哪门子的老相识,宋总那里我可高攀不起。”薛印心里有些气氛,愤懑阚飞竟然把这屎盆子往自己脑袋上抠。
明明不是他送的花,他干的事儿,可为了缓和他们之前因冷战而搞僵的关系,竟然会想出这种办法来弥补。
都是宋大章搞的怪,如果不是他莫名其妙的发疯送他什么玫瑰花,他跟大飞也不至于因为这点破事吵吵来吵吵去。
“呦,听你这口气不太和善,是不是家里头后院起火了哈哈哈哈。”宋大章是个何等精明的人,从坐在这里的这一刻他就开始细微观察着薛印,薛印的一举一动都没有逃过他的法眼。薛印如此激动,想必他送的花起到了应有的作用!
“宋大章,明里暗里咱俩也较了这么多年的劲,今天我来就是想把这事情挑明了讲,”他跟宋大章之间的陈年旧芝麻烂谷子事早晚要讲清,否则就是一隐患,“以前的事情我薛印自诩没有哪里做的不对,现在的事情也是各自立场不同,无非就是一个有力的竞争对手而已。”
“薛印,你还记得当年咱俩第一次一起出差去见客户的事儿吗?”比起薛印微微的激动,宋大章的心情倒显得格外的慵懒娴雅,不管薛印如何作答,他自己已然仿佛忆起了当年,“呵呵·····那时候你可是大家的二师兄哦,备受经理的亲睐,无论我们谁有意向单子了,经理都要你陪同。真的,我到现在都记得你当时在酒桌上的风采,那真是与你在客户办公室里一本正经的洽谈截然不同。你喝了那么多的酒,竟然醉都没醉,头脑依然清醒,当时给了我大大的震撼······”
话到嘴边留一半,宋大章没有继续说下去,他迟到了这么多年才后知后觉他对薛印根深蒂固的除了竞争与打压其的情愫外,实就是一种欣赏与敬佩亦或是吸引。
即使到了现在这个地步,他也不会开口告诉薛印,他当时对薛印崇拜以及,消想着自己会是第二个薛印,在职业服圈子里叱咤风云。
如今在去回味,似乎在那种崇拜与敬佩外又多发现出一种情怀,说不清道不明的,就是想与他处处作对,与他针锋相对,像针尖对麦芒。
为的——到底不过就是被薛印狠狠记住······
然后,不一样的情怀在那日他在薛印的办公室门外撞见了薛印跟阚飞的关系后突然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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