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那个男人?你在想他?”佩特拉的手紧紧抓着他的手臂,弄疼了他。
他不想对他说话,哪怕一个字,他想转过头,却被那个男人捏着他的下巴:“你在想欧阳,对吗?你在想那个男人?昨天晚上你喝醉了,一直在喊他的名字,你一直哭,却什么都不跟我说,是在想他吗?!”
“我是你的丈夫,你竟然在想着别的男人,为他而哭泣?”佩特拉的眼里闪烁着危险的火焰,那是愤怒。
“不是,我从来没有承认过。”
小舞挣脱开佩特拉,猛地跳下床向门的方向跑去,他不想闻到这个男人的气息,尤其是在这个时候。
“你敢?!”
在他还没有到达门口的时候,佩特拉揪住他的手臂将他拽了回来:“你的男人只能是我!你是我的!是我一个人的!”
“放开!你这个魔鬼!”
“是,我是魔鬼,可是你也得在地狱里跟我呆在一起。”佩特拉撕开窗被的边缘,用那布条将他的双手捆绑起来绑在金属的床栏杆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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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5、血色罂粟17 。。。
锁链,世纪婚礼
拉斯维加斯之梦
十日之后,拉斯维加斯威尼斯酒店
金色的花环从天花顶垂下,彩色的金粉四散落下,数百支华丽的枝灯黄色的光将气氛烘托得如梦如幻。从长长的阶梯上走下来的两个人吸引了宴会中所有人的目光 ,穿着黑色礼服皮肤微黑的高大男人气势逼人,白色礼服的少年有着比那水晶灯还要精致的五官,白皙到透明的皮肤,和清澈透亮的眼睛。
修长的身上所穿的白色礼服在灯光下闪烁着光芒,所有的纹饰都有纯金的丝线精绣而成,上面镶嵌着数百上千颗钻石,在大厅的灯光里折射出七彩的光芒。
盛大的婚礼现场中,一切都是那样极尽奢华和完美,只是除了这一对新人都是男人,而且还有一个是面无表情,目光冰冷。
世界各地众多的黑帮的头目都在这里汇聚,见证了这场令人瞩目的别样的世纪婚礼,但这些人里独独没有请亚洲和意大利的黑帮世家。
很多人在看着他窃窃私语,这毕竟太不寻常,这样逆俗的婚礼却在那个男人的执意之下举办地如此高调,的确让人置信。
小舞看着那华丽的场面,在那光环之中他是所有人瞩目的焦点,却独独冷凝地望着,如同置身事外一样。
他从高高的阶梯上走下,在那个男人的身边,耀眼的光环照射着他们,从天而落的金沙如同天上撒下的钞票一样华丽,奢侈到让普通人可以吐血,他却觉得这一切都和他无关。
……
他披上睡衣,走到窗前,从那窗子往外看,他能看到灯火璀璨的拉斯维加斯,辉煌,绚丽,灯红酒绿,这里聚集了一切的诱惑之源,他却没有丝毫享受这些的渴望。
他甚至觉得这一切都像是假的幻象一样,仿佛这是一场梦,而他在梦醒之后就会又回到他和欧阳一起生活的家中,早上醒来欧阳会给他端上一杯热牛奶,一盘甜心煎双蛋。
一双手从他的身后搂住他的腰,那个强硬的怀抱将他紧紧地环抱。
带着浓重血腥味和烟草味道的气息围绕着他,他只是闭着眼睛那样被那男人紧紧地抱在怀里。
“在想什么?想他吗?”佩特拉问。
他知道佩特拉说的是欧阳,他一直以来的伴侣。
他刚刚也的确在想和欧阳在一起的平静生活,他总觉得他们在一起是完美的,也许他真是那样骨子里‘从一而终’的人,可是命运似乎想让他品尝更为‘丰富’的经历。
“真的在想他?!”
佩特拉琥珀色的眼睛带着火药味的危险气息。
“我是不是该杀了他?”佩特拉在他的耳边低声沉吟。
他感觉到他的呼吸更加深重了,紧接着炽热的吻落在他的唇上,他的嘴唇被那男人咬破了,血的味道弥漫在口舌之间。
“那你先杀了我。”
小舞闭着眼睛,他都不知道他那副绝望到任人宰割的样子该死地诱惑。
“杀了你?”佩特拉低沉的声音在他的耳边说:“你就那么爱那个男人吗?恩?”
在没有被他捕获之前他也不知道自己那么爱欧阳。
这种无力的感觉真是绝望。
佩特拉的手抚摸着那白皙细腻光滑如缎的肌肤,在那金红色的锦被之中那白皙的身体极为美妙。
“我想杀了你。”他唇边呼出的热气打在小舞修长的脖颈上,他的手不断地下滑,一直滑到那动人的腰线:“狠狠地杀了你,用这种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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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血色罂粟18 。。。
在拉斯维加斯的郊外的红岩峡谷,有一座红枫城堡,红砖的屋顶,黄色花岗岩的墙壁,巴洛克式的建筑。立在沙漠风情的狂野中,现出别具风格的情调。
这座城堡的主人,美国黑帮五大家族里博兰德家的执掌者的萨尔瓦托?博兰德邀请他们来到这座美丽的城堡做客。
红岩峡谷有着跟华丽奢侈的拉斯维加斯城迥然不同的沙漠风貌,来到这里宁静的旷野中,你不会想像繁华的拉斯维加斯就在不远之处,如此近的地方却有这样风沙大漠的旷野已经令人吃惊了,更令人吃惊的是在尘嚣之外的荒漠旷野中有这样别具风情的世外桃源。
红枫城堡临河而建,红色的石头城堡和清澈碧绿的河流相映生辉,河畔的椰子树更是摇曳生姿。
加长的林肯缓缓地开进这座红色的石头城堡佩特拉和小舞下了车就看见萨尔瓦托已经站在门前笑脸相应。
“欢迎你们的到来。” 萨尔瓦托走下台阶对佩特拉说:“我的老朋友,你还真是红光满面,看来新婚的生活果然非常美妙,今天真是荣幸能在我的红枫城堡招待你们这一对新人。”
“感谢你的招待,老朋友,最近还好吗?”佩特拉问道。
“老样子,哪里像你,老伙计,我还从来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变得如此‘高调’”。
“一生只有一次的大日子,当然要办得像样点。”佩特拉笑着说。
“哦!老伙计,你竟然真的像他们说的那样陷入了爱河。” 萨尔瓦托转头看着佩特拉身边的少年:“不介绍一下‘嫂子’吗?”
萨尔瓦托打量着佩特拉身边漂亮而冷凝的少年,婚礼那天他已经看到过他,华丽精美得如同从天上走到人间的美少年,那双眼睛清澈得如同泉水,却又冰冷得如同利剑。区别于那日的华丽装扮,今天他只穿着简单的淡蓝色牛仔裤,黑色衬衫,却如同精灵一样秀丽动人。
虽然圈子里的人对于佩特拉将军大肆操办的这场世纪婚礼的新人居然是一个男人,但这样一个倾城的少年走入人们的视线的时候,他们立刻就明白了。不过萨尔瓦托总觉得这个美少年是一个有故事的人,即使在黑道大佬云集的场合,也表现得不卑不亢,气势一点都不弱于那些黑帮巨头,这少年一定是胆识不凡。
唯一一点就是不怎么搭理人,总是那副冷漠而傲慢的样子,不论佩特拉给他介绍谁,他都不吭一声。
“这就是我的男孩,我的宝贝,小舞。”佩特拉拥着小舞的肩膀。
宝贝?真够腻人的,小舞冷哼了一声。
少年表现出来的不合时宜的冷傲让气氛有些尴尬,而佩特拉对他新婚伴侣这样的反映一点也不恼怒,似乎完全在意料之中。
“我们进去坐吧。” 萨尔瓦托转换话题。
大厅里铺着白色的长毛地毯,在大理石的壁炉里燃烧着木柴,墙壁上挂着很多的家族照片,有一些很古旧的样子,彰显出这个古老家族的历史。
当一直神色冷然的小舞走到壁炉前看到不远出墙上的照片子夜的眼眸中突然闪现出亮光。
他走了过去,饶有兴致地看着那些照片,萨尔瓦托和佩特拉也跟着走了过去。
萨尔瓦托发现他盯着看的是一副并不算老的照片,照片上是他在耶鲁大学时的照片,和他一同站在草坪上的是他的表弟斯蒂文森?科西加,他的表弟是意大利人,来自西西里,黑手党家族的继承人,现在已经执掌家族的事业。萨尔瓦觉得这个少年对这副照片很感兴趣,不过他感兴趣的人一定不是他,不然在看到他的时候不会眼睛里没有半点波澜,而在看到这张照片的时候表现出很高的兴致,那他感兴趣的人一定是他的表弟,说实在他的表弟可是圈子里可是出类拔萃的人物,这样年轻的黑帮教父有着这么出色的外貌,吸引了不少女人的眼光。
“很帅吧。” 萨尔瓦托笑了,男孩子也喜欢帅小子?
“他是我的表弟。”
“斯蒂文森的确长得还不错,身材高挑,那双绿色的眼睛也挺漂亮,透亮得如同琉璃一样。”
萨尔瓦托听到了这个少年来到他的府邸开口说的第一句话,却是称赞他的表弟的俊美外貌,这个少年应该认识他的表弟,而且从他的话听来还是相熟。
不过在自己的丈夫面前称赞别的男人的“美貌”,他还真的一点都不惧怕呀,要知道佩特拉将军可是个血腥的疯子。
果然他看到佩特拉的脸黑了下去。
“斯蒂文森?科西加也是你的老相好吗?我差点忘了你们可是认识五六年了,交情非浅。”
“他可比你绅士多了。”小舞不要命地继续激怒他。
“你想要等你的老相好救你吗?让他带你去西西里?”佩特拉的眼睛泛出恼怒的红色“从我身边带走你?休想!”
……
一对新人在红岩峡谷的别墅呆到晚上就起身告辞离开回酒店。
一天的时间,佩特拉在和萨尔瓦托打高尔夫,而佩特拉的‘新婚妻子’那个被称作‘舞’的少年似乎对这项高雅运动没有丝毫兴趣,独自做在客厅里看杂志。
在这对新人刚刚离去,萨尔瓦托接到了他表弟打来的一通电话。
“萨尔瓦托,我亲爱的表哥,我想请你帮个忙。”
“哦?”萨尔瓦托揣测着,这个年轻轻就当上意大利教父的表弟会有什么能让自己帮忙的地方,那个手握重权,不可一世年青人似乎没有什么是他无法得到的。
“小事情。”斯蒂文森?科西加低声地笑起来:“我想去美国度假,可是又不喜欢酒店里消毒水的味道,想起来你的红枫城堡景色宜人,想借来度假。”
只是借他的别墅来度假吗?这么简单的要求?
“自己人,客气什么。”萨尔瓦托突然想起佩特拉捧在手心的那个宝贝似乎跟斯蒂文森认识,而且有些交情的样子,那个男孩一整天里都显得兴致不只除了看到他和表弟合影的那一刻高。
虽然他知道那是他们的私事,而且佩特拉也是一个难缠的家伙,可是对这个少年还是很好奇,好奇害死猫,不是吗?虽然婚礼铺张,佩特拉显然对自己的伴侣的身份刻意隐藏,已经有不少人在好奇这个倾城的美少年到底是什么身份,需要遮遮掩掩。
“对了,今天我的一个朋友带着他的新婚伴侣来别墅玩,那个男孩子说认识你呢。”
“哦?”斯蒂文森似乎对这个话题有些兴致:“那男孩叫什么?”
“只是听我的朋友叫他‘WU’。”
“你说的那对新人是金三角的佩特拉将军,他的奢侈的世纪婚礼可是大家谈论的话题。”
“是呀,很可惜,你没有来。”
“他没有发请帖给我。”
萨尔瓦托也一早就发现有些本该被邀请的人却没有被邀请,亚洲和意大利的黑帮权贵似乎一个都没有出席,这种安排应该是刻意的。
“那男孩很漂亮,你知道是谁吗?”
“WU?”
“而且他竟然有胆量直呼你的名字。”
“我知道他是谁了,亚洲的军火新贵Lantis?Lan,很年轻,比他的漂亮脸蛋更出名的是他的拳头,枪法据说也是极好的。”
“那个娇贵的美人吗?”萨尔瓦托想起那少年消瘦纤细的身形。
“娇贵吗?”斯蒂文森笑起来:“他可是最新一界世界公开擂台赛的冠军,拿到金腰带的有史以来最年轻的拳皇。”
这跟萨尔瓦托眼中那个一阵风就可以吹倒的病殃殃的美少年似乎有些出入,他们说的是一个人吗?
“皮肤很白皙,眼睛像子夜一样的黑色。”
“是的,应该就是他,他十六岁就铁拳横扫香港了,在两年前的公开擂台赛中,吉尔森在他的手下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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