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明晟黑漆漆的双眼里映著的都是夏遥的身影,睫毛扑闪,绝望的闭上双眸。那道身影如利剑般不容抗拒,用了8年时间,如水的在他心里流淌,却用了几个月,在他心里生了根,发了芽,再也抹不去
这里是夏家的主宅,夏遥在夏家地位身份的象征,唯一有资格住进这里的夏家人,唯独带了邵明晟这个意外,他陪他在这个大宅子外住了8年,在外面,磨去去了坚硬如铁,生出了柔软
可他到底是夏家最厉害的一个人,他铁血手腕,能忍能让,心机迂回,他周旋於各种人之间,始终是其中佼佼者。面对水深如海的政界,豺狼虎豹并存的黑道,暗流激涌的商界,他都能冷静应对,唯独这邵明晟,他的弟弟,他的孩子,他的爱人,他无从所对,所有成就魄力,到他面前,全都不堪一击,理智这种东西,早都不存在了
他哭,他心疼。他要逃,他生气。他委屈,他愧疚……
在邵明晟面前,夏遥就是一个正常人,而不是在外界那个,已经被神话般的男人
“宝贝,你看著我,为什麽闭上眼睛?”
钳著小孩子下颚的手更加用力,邵明晟感觉自己骨头都要碎了,低低的哀叫一声,睁开湿漉漉的眼睛,哀求著道“夏遥,我拜托你让我走好不好……我不想这样,拜托……”
夏遥不说话,探头亲了亲他的耳朵,轻声道“不”
“呜……”突然而至的吻让人措手不及,邵明晟推拒著夏遥的胸口,越来越深的吻让空气流逝,少年红红的眼角溢出泪水,看起来像个受到惊吓的小动物,很可怜的样子
夏遥死死盯住身下猛哭的小孩,也许,他已经不小了
夏遥的眼神想要吃人,邵明晟来不及去管汹涌的眼泪,竭力嘶喊“夏遥,你不要这麽看我,拜托,我求你,你放开我,你是我哥哥啊,你是我哥哥啊”
哥哥?夏遥笑了,在我接受你那天,你就永远不可能再变回我的弟弟。他扶著邵明晟坐起来,为他整理沾了草的衣衫,声音变得更加温和“宝贝,我们回去”
“不……我不”能预见接下来要发生什麽,邵明晟压住嘴,哭得上气不接下气,顾不得之後的结果,没有目标的拔腿就跑
这是一个像绿化带的地方,有很高的树,绿油油的草坪,各种花草。
邵明晟没跑出多远就给夏遥逮住,被强硬的按在树干上。少年呼吸急促,情绪似乎失控,用尽全身力气挣扎“夏遥,你还是不是人,你开放开我”
“是啊”夏遥握住男孩的手,把它举到头顶。两具身体贴的很近,男人低头之际,温热的呼吸就像在少年耳边
“随便你怎麽想吧,我的确不是人,养你这麽久,我竟然没有发现我对你的感情早都变了质,是你先明白的,是你先挑明的,是你先来说喜欢我的,事到如今,你还有机会逃麽?我会给你机会逃麽?
宝贝,你知不知道,自从你15岁那年告诉我你像情人喜欢我的时候,我每次看到你都想把你压在身下,剥光你的衣服,然後就像对妓女一样──狠狠的插你。让你连连求饶,或者哭泣。我想把你锁在家里,绑在床上,让你哪里都不能去,谁也看不见,让你只属於我一个人。
宝贝,我对你够好了,我总对自己说你还太小,我娇惯著你,让你体会正常人的生活,你知不知道,夏家的孩子,都是从野兽堆里爬出来的,没有一个单纯善良,我把你放在眼皮底下,放在心尖子上,我放任你做你想做的事,甚至怕以後伤了你,拒绝了你两年。但是,现在再这样继续下去似乎没用了吧,是你自己打破这层平静,所以後果,也要自己承受才行”
夏遥语气从一开始的激动归为平静,最後几个字竟然是呢喃出来的
邵明晟瞳孔收缩,瑟缩著发抖。
可怕啊……好可怕啊……
怀著这样心理的夏遥,真的好可怕……
邵明晟没有丝毫抵抗力的被抓回那间房子,当晚,度过了痛不欲生的初次。那是一场更像强暴的性爱,就如夏遥所说,他想看他哭,夏遥的确做到了,邵明晟哭到嗓子沙哑,怕的每一根神经都在发抖
之後,男人竟然弄了一根链子拴住少年他,让他困在屋子里,甚至不准他身上有著丝屡
这种行为实在出乎人的预料,邵明晟眼中的夏遥,是个就算生气也温柔的人,他想不透,这样的人,行为怎麽会如此偏激?
少年把光溜溜的身体缩在被子里,首次对夏遥产生的怀疑,他真的像他所认知的那麽温柔麽?
後来发生了家变,这让他对夏遥有了新的认识,一个对亲人都能下手的人,是太冷酷还是太残忍?
巨大的阴影笼罩下来,沈重的让人喘不过气
行走在迷雾中,深陷在迷雾中,被困住了的人,再无出路
“夏遥”邵明晟平复著呼吸,僵硬的肌肉已经放松,也不知道自己怎麽就问出这个问题“我和那些你杀掉的亲人,很不同麽?”
青年目光清澈如水,很认真的在问
夏遥看了看他,把他横抱在自己腿上,微微一笑“当然不一样,你是唯一的”
第三十三章,药性VS冲突
邵明晟悲哀的发现,自己听见他这麽说心中陡然一跳,就算是怕,就算是恨,也不能不爱他麽?这个心狠手辣的屠夫,这个心思深沈的政客……可是,这是他尊敬崇拜了八年多的人,是他爱了超过十年的人
青年欲哭的表情完全展露在男人的眼中,邵明晟中了春药,其实已经快顶不住了,嫣红的双颊,热腾腾的呼吸,闪著水光的明亮眼眸,还有……下身的欲望
男人摸著他的头,语气尽量温和“你想问的是什麽?”
“为什麽……明明都是亲人,你却能毫不犹豫的杀了他们……”
夏遥失笑“宝贝,你知道我为什麽杀他们麽?”
“因为他们想篡位?”
“不是”男人摸著他的头发,淡淡的道“在那之前,他们已经多次找过杀手来暗杀我,篡位是最後破釜沈舟的决定,可是他输了”他能容忍那些家夥在他眼皮子底下算计,能容忍人找人暗杀他,但是不能容忍这两者是同一夥人,既有心机也有杀心,那种人,不能留
邵明晟侧头,出来两年多了,他早就不像小时候那麽单纯,不是被杀就是杀人,夏家的规则他是知道的。夏遥曾经把他搂在怀里,一边做爱一边和他讲解家族的历史,发展,以及生存法则
可是就算知道,也无法接受,那些野兽的规则,判离经道,概念错误,根本都不该存在,早都应该彻底毁灭,驱逐於世
夏遥看著小孩子愤慨的神情,轻而易举就猜出他的想法,发自内心的微笑,他希望他的宝贝仍旧如此明朗,保持著年轻人的冲劲和热血,继续认为,世界是公平的──就算,根本不存在公平这一回事
不过现在,回忆回忆完了,问题回答完了,愤慨愤慨完了,眼下的事却不能不解决
男人剥开青年的衣服,手指一路向下。邵明晟一个激灵,惊叫“住手”
“不要再逞强了,你已经忍不住了,为什麽还要拒绝呢?”
“不,我能忍得住,夏遥……”邵明晟呼吸粗重了几分,手臂猛力挥开夏遥
夏遥解开领带,三两下绑住邵明晟的手腕。他的思想就是如此,不听话可以哄一哄,要是哄也不听的话,就是该教训了
不乖的小孩子是需要教育的,不然会越来越不乖
看著被绑住的双手,邵明晟的心情就像即将要被处以极刑的犯人,惊慌以及绝望,脸色灰青
完了,跑不了了。身体软绵绵的,像是躺在棉花堆中,一点力气都施展不开,说起来,就算施展开来,他也打不过夏遥
夏遥已经很久没碰过这具身体,并不想很快完结,随他他手在青年身上一点一点移动,似乎是在回忆什麽,流连不前
邵明晟咬咬牙,寻思著就算掉到了野兽嘴里也不能不挣扎吧,於是抬腿猛力蹬在座椅上,惯性的弹起,动作滑溜的像条鱼,瞬间缩到角落,防备的看著夏遥,眼里清楚的写著,我决不妥协!
这小子!夏遥气笑了。毕竟面对的人是邵明晟,也懒得隐藏心情,面带煞气的挽起衣袖
车子的空间相对很大,但到底只是车子而已,而不是露天广场,随他们怎麽折腾也没关系,车身被撞击的砰砰直响,司机努力控制方向盘,免得车子脱离轨道,心中嘀咕著後面到底发生什麽了
激烈运动以邵明晟被锁手锁喉不得动弹而终结,夏遥慢条斯理的整理衣服,一手揪起瘫软著无力动弹的青年
邵明晟大口大口的喘气,双眼无神的望著棚顶,累死了,热死了……
不容他多想,这回夏遥的动作不迟疑,不犹豫,衣服霎时脱离了身体,邵明晟看著自己被丢在地下惨兮兮的裤子发呆,此时此刻连动一下的劲都没有,就算有人拿著一千万的支票放在他十步开外的前方,说不定他也没心情去拿。可是,现在不是支部支票的问题,而是一个男人,要被另一个男人压在身下的问题,这个男人还是他亲哥哥……
邵明晟一肚子苦水,不知怎麽的眼眶一红,就要哭了
他不由大骂自己没用,这样软弱
眼角的泪珠被吻去,而身下挺硬的欲望被握住则让他失声尖叫,挪动身子想避,口中不断哀求“夏遥……拜托,我不想做……”
夏遥的声音渗著欲望的低暗,有些沙哑“你是不想做,还是不想和我做?”
邵明晟一时语塞
夏遥发誓,看到这样无助可怜的小孩,他是心疼的,可是他不想住手,一点都不想
邵明晟带著哭音大吼“我为什麽想给你做?你是我哥哥啊,你不是别人,我们有著血缘关系,是同一个父母生的,我们不该是这种关系,夏遥,哥哥、哥哥,拜托,你睁开眼睛看看,明知道这是错的,为什麽还要继续?你告诉我啊”
“因为”夏遥的声音丝毫没有改变,就像他占有邵明晟的决心,坚定而强势“我不认为这是错误”
他真厉害!仅仅一句话,就让邵明晟再说不出来什麽,青年闭上眼睛,仿佛感到时间逆流,他慢慢变小,大概只有八九岁的样子,然後遇见夏遥,阴差阳错的救了夏遥,住在夏遥的家里,与他──朝夕相处!
邵明晟的童年与少年被夏遥的身影满满占据,除非抛去过去,否则夏遥就如影随形。可是邵明晟舍不得抛弃,无论什麽,都舍不得,所以,他注定一生都活在‘夏遥’这两个字里,注定逃不了……
狠狠咬著牙,他终於失声痛哭,没有章法的胡乱骂著,随著一句“我为什麽遇见的偏偏是你”夏遥压抑的怒气突然断弦
也许这句话并不是很过分,但是对於积压的怒气需要一个发泄点,况且,这句话,对於夏遥,的确很过分
他的小孩可以怨他,可以恨他,可以逃避他,但绝不能不记得他……夏遥最最容忍不了的就是邵明晟说後悔
男人深呼吸一口气,眯著眼睛,放开邵明晟,冷冷的盯著他
邵明晟傻眼一阵,连忙缩到一边,目光充满不确定
夏遥深深呼吐著气,努力让自己不要太过失控
车厢里面安静的气氛简直道到吓人的程度,邵明晟慢慢蹭掉绑著手腕的领带,慢慢拿过衣服,慢慢穿上,慢慢闭上眼,慢慢控制自己下腹的火热
夏遥当做看不见邵明晟的动作,面无表情的看著窗外,到了酒店,头也不回的开门下去,邵明晟灰溜溜的跟在他後头,心里忐忑
第三十四章,H(上)
开门,进屋,关门
夏遥指了一下墙角,自顾自的进了浴室,不一会就传来哗啦啦的水声
这下邵明晟算是明白了,心中小小的犹豫一下,便跪在夏遥指的那个地方
他已经很久没有被罚过,如今重新拾起真是又尴尬又别扭
夏遥出来,身上穿著睡衣,毛巾搭在肩膀,头发上还滴著水,他坐到桌子旁边,打开上了锁的抽屉,U盘连接电脑,开始工作
邵明晟不擅长忍耐,他喜欢把什麽话都说开了,而不是半死不活的吊著。天色由明亮变成昏黄,他低著头,汗水一滴滴的躺下来,口中忍不住哈著热气,跪的时间越长他越焦躁,膝盖上的酸痛已经不算什麽了,罚跪时是不可以动的,所以耳朵变得异常灵敏,能听见夏遥写字时笔尖磨蹭过纸时沙沙的声音,能听见他用键盘打字的声音,能听见他偶尔用电话和人说话的声音,加上各种各样小动作的细小声音
邵明晟越来越难受,也不知道这是怎麽了,就像被大人忽视的小孩子一样,好像是──委屈?
委屈个什麽劲啊,邵明晟纳闷,心里却有些惶恐了,懵了,傻了,慌了……
夏遥收拾起笔记本电脑,文件,打开衣柜,却看见一个陌生的箱子,小声咦了一下,拿起就摆在旁边的钥匙,开锁,然後看著里面各式各样的东西,嘴角一抽,又冷笑
邵明晟嘀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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