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紫歪着小脑袋改看着文泽旋,眼睛一眨不眨,他就不信他会拒绝。
不远处时不时有镁光灯闪烁,文泽旋看向大厅中的人群沉默了几秒,然后问瑾青:“你一个人可以吧?”
瑾青抬眼,有些错愕,随即恢复正常,点了点头。
“走吧走吧。”得到满意答案的陆紫双手拉着文泽旋的手臂催促道。
文泽旋有那么一瞬想挣开,却抵不过内心的无力,既然得不到就让她安心地被放弃。
瑾青看着他们离开,心里居然有些怅然若失,文泽旋他。。。。。。
“都走那么远了还看!”
瑾青收回眼看着有些不满的闫继臣,心里顿时被塞得满满的。
“那些人怎么放了你了?你这会不是应该忙于应酬吗?”
“随便一个理由就把它们打发了啊,不过我用了最简单也是最真实的理由。”
灯光下闫继臣俊美的脸庞惹人心动,来不及思考,瑾青就下意识地问道:“什么理由?”
闫继臣凑到瑾青的耳旁小声道:“陪女朋友呗。”
瑾青低声啐了一口,耳根子发红,闫继臣看了心里刚才的小不快霎时被欣喜愉悦所代替。
“小邵在那边,不去打个招呼?
闫继臣知道她的朋友不多,又不善于应付今晚这种场面,在这里一定很闷,有个好友聊聊天也是好的。
瑾青顺着闫继臣的目光向邵婉君的方向看去,正好邵婉君也看到她,冲她挥了挥手往这边走来。
邵婉君今晚穿了一身粉色的束身长裙,头发高高低绾起来,她本身就修长高挑,在长裙的衬托下,更是淡雅相宜、亭亭玉立,细长优美的脖颈如刚退了外皮的青葱。
和邵婉君一起过来的还有她的表哥冯墨钟,冯墨钟原不打算过来的,这种场合不好玩不说,还要带着面具假装高贵绅士过一边场。
通常这种无聊又繁琐的酒会,有他老爹就够了,今晚是执拗不过婉君的央求,被她生生拖了过来。
似乎女人都喜欢穿的光鲜亮丽然后跑到灯光下曝光自己,冯墨钟对此不以为然。
“走走走,让他们这些男人谈他们的无聊生意吧,我们去那边坐坐。”
邵婉君一来就拉着瑾青往一排空位上去,在福郊穿惯了平底鞋的她现在穿高跟鞋站了一晚上,整个小腿酸疼不堪,早知道就不特意买这么高的鞋子,还是限量版的,花了她这几个月所有工资。
那天和瑾青逛完街,邵婉君仔细想了想,她越想越觉得不能再干下去了,自己挣得还不够买两件衣服的,每个月还要厚着脸皮靠她表哥接济才能度日。
每次冯墨钟给她打完钱训她的口气,邵婉君都想撞墙!
“嘴巴快撅到天上了,注意想象。”瑾青好心提醒身边这个一脸郁闷的女人。
邵婉君忍不住哀嚎:“得了吧,形象对我来说就是天上的浮云,我宁愿像猪一样被人舒舒服服地被人伺候着!”
有端着饮料的服务生走过,瑾青拿了两杯芒果汁,递给婉君一杯:“诺,小美猪。”
瑾青抿了一口果汁,嘴巴上粘了一圈,用舌头舔了舔,忽然就想到闫继臣那薄薄的嘴唇印上时,还有他的舌头吸允时的酥麻,心里一阵荡漾。
“有奸·情!脸怎么这么红!”邵婉君盯着瑾青这张写满春心大动的脸笑的不坏好意:“从实招来,不然给你好看!”
“什么呀,你不觉得热?”瑾青伸出手故意在脸前做扇子扇。
“有么?”室内恒温的二十五度会热吗?就算热用不用连脖子都红红的啊!
“福郊的厂子建的怎么样了?”
“不要转移话题,说吧,是不是被闫继臣拿下了?”邵婉君摸着下巴一脸十足的痞子样,刚才看她和闫继臣在一块就不正常了。
“唔。。。。。。”瑾青语穷,脸上更窘。
“真的啊?!完了,你死定了!”据她所知,闫继臣是有婚约的人,像他那种企业家族,会不会允许瑾青这样毫无背景的人做儿媳的。
“你们每个人都说不要爱上他,可是我就是愿意相信自己的心一会,哪怕。。。。。。哪怕没结果我也愿意试试,没试过又怎么会知道不行呢!”
说这话时,瑾青早已忘了刚才的羞涩,她眼里的坚持让邵婉君心里一震,仿佛再不是她所熟悉的遇见什么事都瞻前顾后的丫头了。
也是她是对的,希望她是对的,邵婉君在心里期许。
“嘭。。。。。。嘭。。。。。。”
巨大的烟花渲染了整个夜空,东资广场上聚满了过路的行人。
“快看,放烟花了。”邵婉君兴奋地抓着瑾青往窗边走。
大厅里的人也都开始聚集在大大的落地窗前欣赏这一刻无限至上的盛世繁华。
瑾青望着那漫天的烟花雨,身后有熟悉的气息,内心的情愫悄然滋生。
“以后每年我们都一起看烟花好不好?”
伴随着动人心弦的话语而至的是腰上温暖的大手,那一刻,瑾青只觉得时间在这一刻停止也好。
第二十一章
夜凉如水,偶尔有流星拖着长长地尾巴划过天际,汽车的鸣笛声引起一阵狗吠,昏暗的巷子口停着一辆与这里及其不相称的轿车。
“你回去吧。”瑾青低着头,耳边的碎发垂了下来,随着空气里的风一点点浮动。
“那天的玫瑰花是文泽旋送的?”
虽是问话,语气却是肯定不容置疑。
瑾青点了点头,怎么又提起那件事了!
“除了远离文泽凯,文泽旋那小子也离的远点!”想起这件事,闫继臣心里就堵得慌,搞了半天,他连对象都没弄清楚!
“文泽旋是我的好朋友,你没权干涉我交友的权利。”瑾青看着闫继臣,眼神坚定。
对于文泽旋,她欠的太多,临走前文泽旋给她打电话向她道歉不能送她回来时,瑾青就猜到他一定知道了些什么,她这样自私地欢喜着自己的幸福,却还要文泽旋给她道歉,那一刻若不是当着闫继臣的面,瑾青一定会哭出来。
闫继臣面上一寒,被淡淡的月光一照,显得尤为冷峻。
长臂一伸把瑾青揽在怀里,独属于闫继臣那水滴月石的声音在头顶响起:“我会不高兴!”
瑾青吸着独属于他的气息,心一时被摄住,安静的夜里,两颗心跳的声音响彻四方八荒。
瑾青抬起双臂回抱他:“我和他只是好朋友,你又担心什么呢。”
男人都这么霸道么?
回到家,瑾青看妈妈的屋里已经熄了灯,就直接回了自己的屋子。
不知道郿郿姐现在睡了没,瑾青掏出电话犹豫片刻还是拨通了苏郿郿的电话。
“嘟嘟。。。。。。”的声音响了没几下就被接通。
“干嘛?这么晚打电话过来。”
听声音不像在睡觉,瑾青在这边故意问道:“你睡了啊?”
“快了。”苏郿郿揉着涨疼的肚子躺在床上接电话。
“那个,今天你怎么丢下文总一个人先回来了?文总好像很不高兴。”
“他不高兴,我还不舒服呢!”凭什么她就得迁就着他,就算老巷要拆,她也不能低头服软!
“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是不是头疼?”瑾青一听苏郿郿说不舒服就慌了,是不是头上的伤留下后遗症了?
早知道就应该多住几天院的。
“不是不是。”苏郿郿赶紧解释:“就是大姨妈来了,肚子疼。”
“哦。”瑾青放下心来:“那你也应该和文总说一声啊。”
苏郿郿看着素白的天花板,无力地答道:“我也想来着,可是我去晚宴之前不知道自己会来大姨妈,上厕所时才发现,都弄到裙子上了。”
她还怎么好意思说。
“噗。。。。。。”瑾青忍不住笑了出来,依苏郿郿的性子,她也只会临阵脱逃了。
“别笑我,我只是。。。。。。只是不想成为他的笑话。”
瑾青收了笑容,这种感觉,她知道。
郿郿姐在文总面前偶尔也会自卑吧,所以才会那么在意每一件事。
“我今天看到了。”
“什么?”瑾青被苏郿郿没头没尾的话拉回心神:“你看到什么了?”
“就是你和你们闫总。”
“啊!”瑾青顿时感觉脸上火烧,她都忘了洗手间就在那一条长廊里。
苏郿郿终于解决完自己的事,从洗手间一出来就看见暗处抱在一起的两个人,借着大厅蔓延过来的光,才看清居然是瑾青和闫继臣,吓的她又缩了回去。
“不要和我说不合适什么的,也不要劝我离开。”即使所有人都认为他们不登对,她还是希望有个人高兴地对她说祝她幸福就好。
“怎么会?我觉得你值得一个好男人待你,没什么合适不合适的,爱情是两个人的事,外人永远也无法看的清,跟着你的心走下去就好。”
“你真这样认为?”瑾青有点不太相信地问道。
“当然。”只有爱过才懂得“爱”的珍贵,即便知道将来可能遍体鳞伤,现在也一样甘之如饴不是吗。
“早点睡吧,我明天要去茶园。”
“我跟你一块。”
“你不上班啦?”苏郿郿诧异地问道。
“当然上了,明天休班,之前被调到公关部做了一星期的苦力,现在周年庆典圆满成功我们特批休假一天。”
“哦——”苏郿郿拉长声音:“我还以为这刚荣升为老总女友,后脚就要罢工了。”
“什么呀!”瑾青跳脚。
“行了行了,逗你呢,快睡吧,明天我去叫你哈。”
“恩,晚安。”
挂了电话,瑾青躺在床上,指尖有的不敢相信地轻抚自己的嘴唇,仿佛如坠云端,她真的恋爱了吗?
她不知道别人恋爱是什么感觉,只知道自己整颗心都不是自己的了,在半空漂浮着,黑暗里,找不到着落。
清晨下了点小雨,地面有点潮湿,丹茗湖上方氤氲着一层水汽,带着清茶的芬芳弥漫了整个山间,沁透了肌肤的每一个毛孔。
夏茶是待抽出一芽三叶或一芽四叶时采制最好,此时茶园里早已有茶农在采摘茶叶,早晨茶园湿漉漉的,茶农们在身上都围了一层白色防水布,远远看起来就像是落入在山间的小精灵。
采了一上午的茶叶,两个手都染成青绿色的了,即使裹着一层雨布,身上还是湿漉黏腻。
出了茶园,回去的路上经过丹茗湖时,碰到几个来这里钓鱼的老伯,热情的老伯非要送她们几条刚钓的红鱼,草绳从鱼鳃中穿过,提起来的时候还在做死命的挣扎。
回到家瑾青先把鱼清理了一番炖在火上慢慢熬制,又把屋子里里外外打扫了一番,妈妈回来的时候内外已经是窗明几净,就连屋前房廊上的都打扫的一尘不染。
把炖好的鱼汤端上餐桌,瑾青知道妈妈平时用眼过度,最是需要补充营养的,特意加了山药、枸杞等补品。
“你涨工资了?”餐桌上瑾素宁看着一直笑意盎然的女儿忍不住开口问道。
“没有啊。”瑾青纳闷。
“那有什么一直值得开心的?”
“呃。。。。。。我放假心情好啊。”瑾青在心里嘀咕,那有嫌自己女儿开心的。
那是她不知道平时的她总是一副风轻云淡的表情,说不上高兴、难过,如今的变化瑾素宁看在眼里自然会感到有些诧异。
下午去了郿屋,跟着苏郿郿学制作茶叶,杀菁、揉捻、干燥,整个过程下来,是极费心神的。
做好后,瑾青装了一罐自己亲手做的,心里乐的发甜。苏郿郿看到嗤之以鼻,还不留情面地讽刺瑾青“还没怎么着,就对男人这么好了!”
一句话说的瑾青面红耳赤的却也找不出话来反驳。
第二天到公司时,在电梯里碰到徐旭,徐旭似乎已经忘记了上次在办公室的不愉快,照样和她开些无聊的玩笑,只是最后徐旭出电梯时对还在电梯里说了一句话让瑾青感到震惊。
他说“其实田麦是个gay。”
瑾青对gay不太了解,她也没看出来田麦和一般人有什么区别,若他是gay,他那天又为什么那样对她?
到了策划部,来的人还不多,瑾青作为一个新人,把昨天遗留的卫生打扫了一下,尽管有专门的清洁阿姨,但一般到了中午才会来打扫。
又把文件整理了一番,做完这些同事们也都陆陆续续地到来,一上午基本没做什么什么事,大家一逮着领导不在就开始叽叽喳喳地讨论东资的周年庆典。
参加的同事讲的滔滔不绝,没机会去的同事听得一脸向往,就连在茶水间休息的清洁工也在说这件事。
瑾青知道报纸头条也肯定是关于这件事的报道,如今东资在G城的地位可谓举足轻重。
终于等到中午,瑾青从包里拿出自己制作的茶叶,从门口处望了望尽头那扇紧闭的木门,心里有点忐忑,更多的是羞涩。
昨天通了电话,在电话里瑾青告诉他自己亲手给他制作了茶叶给他提神,闫继臣听了在电话那头一直笑也不说话,尽管只是电话连线,瑾青还是被闫继臣的笑给惹得面目绯红,想挂断电话又不舍得。
最后闫继臣告诉她让她中午过去找他,才算结束这令人羞赧的通话。
特意用精美的礼袋装了起来,瑾青看了看似乎没什么人了,提起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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