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平湖点了点头,也不多说什么,百里紫苑这样的聪明人该明白的都很明白。
百里紫苑深看了郝平湖一眼,“我已经帮你拖了林御医好几回了,之后”
“之后我会想办法解决的,不敢再劳烦公主。”郝平湖沉点了下头,许下了承诺。
“那好,看来也无事了,我该告辞了。”百里紫苑起了身,有意的看了眼郝平湖的腹部,“王嫂好养着身子。”
“嗯。”郝平湖表面平静,心中却隐隐的恻动。一定有想办法,为了孩子,要让他离开这里。可是她在这片土地上举目无亲,能找谁呢?谁才值得放心托付?
郝平湖静静的想了许久,想得人都累了却还是没有一点讯息,穷极思绪也追寻不到想要的那么一个人存在,“我要怎么办?我的孩子娘该找谁呢?娘才发现,自己竟然没有一个亲人一个值得托付你的人?”郝平湖轻抚着腹部靠在榻上,渐渐的昏睡了过去。
明月倾落,铺开一片银霜般的银白,映着红缎锦被,拥着一双紧紧如合在一块的人。随着一声轻吟,窝在男人怀中的娇容抬了起来,明白了拥着自己的怀抱来自于何人,心头生出雀跃,芙颊微赧,“主上?我”
肩头跨着红色中衣的男人睁开眼,静瞅着那娇容,低头落下浅吻,“你累了,所以睡着了。看你睡得那么熟,我也想睡,所以就上来了?”
“主上,这里这么窄。月奴先下去吧。”她急忙要起身,可腰却被他一只手臂紧紧的缠着,根本无法起身,“主上,月奴求您先松开”
“我若是不松,你如何?”他不怀好意的瞅着她羞低了的头,手也不安分的轻揉着她腰间的细肉,满意的感觉到她轻轻的颤着,“月奴你说。”
“月奴月奴不敢如何。”她感觉到他灼灼如火的目光,他的手已经顺到她的腹上徘徊,立刻就想起两人有过的亲密缠绵,双颊如有火烧云霞,“主上”
“放心,我不会碰你的。”他说着这话却突然以自己的唇封上她的。
“嗯”她双手抵着他的胸口,却推拒不得,她从来也抗拒不了他啊,她的心底是抑制不住的欣喜,她还庆幸他愿意碰她,她欣喜雀跃,乃至落下泪来。
“哭什么?”他以手指轻携去她面颊上的泪珠,又将那手指放到唇边,将泪水吸进口。
“主上?”她愣愣的望着他,这样的举止暧昧得让她心跳急促,“主上,别这样”
“月奴啊你害羞吗?”他带着衾被暖意的手指轻拭着她微烫的粉颊,“是吗?”
“主上你你今天好怪,你以前都不会说这样的话。”
“你讨厌我现在这样?”
“不是!不论主上您是什么模样,月奴都一样的主上对月奴而言都主上。”她怯怯的说着那些如宣誓效忠实际却是情话的软语。
“那就好。”他擒住她的一只手,将她因为紧张而握成的拳头轻压在自己唇边,缓吐着热息,“月奴,以后”他顿了一下终究没说下去,只是亲吻了她的手,“不要离开我。”
“月奴永远不会离开主上!”就算死也不会。月奴是主上的月奴,没有主上就不会有月奴。
那是谁对谁的心声,为何在她心底震荡不歇,如空谷回音久久不绝,她的心随之鼓动,激动得抽搐发疼。这种痛只有一个人给过她。
透过窗户落地而成的金色光晕仿佛将整间屋子都暖了,窗外翠色醉浓如沐佛光,鸟雀相鸣飞窜,反衬着书香结着墨香浸染的一室安宁。
她缓步穿梭在光影交错的书架中,也不知道要寻什么书,她走走停停,时不时回头,偷偷的瞅着靠窗附近埋首一张张卷宗中肃穆的人,每回当他抬头望她,她又被惊了的兔子般窜逃了,反反复复了好几回,她再被他的目光逮住,又急又慌的往书架后躲。
“啊”手不小心的挂住了拐角处的什么,啪嗒嗒落下一堆的书来。她心下喊糟,这几日自己总感觉像是被他捧在手心,人也轻飘飘的不知轻重了。在心底骂了自己,她长长色舒了一口气让自己安下心,蹲身去捡起书册。
“在做些什么?我记得你不喜欢看书的。”不知道何时声音就到了她身后。
“主上?”她一时有口难辩,将根本连书名都没看清的书捡起来塞回书架,“我没事干,所以看看书也好。”
“是吗?我看看你看的什么书。”她知道他明明是知道的,她刚刚都在偷偷的一次次看他,根本没看书,可是他还是拿起了她才放回原处的书。
“主上”她有些慌了,要解释,她知道他讨厌别人对他说假话的。
“嘘”他示意她别说话要安静,摊开书后,一手将她拉入怀中,再将手绕过她的腋下,摊开书在她眼前,人往后背靠着书架,“月奴”“嗯?主上有什么吩咐吗?”她紧张不已,已经无数次在他怀中,被紧拥或是被贴合,可是她还是依旧无法自然心跳。
“我们一起看书。”他将头低压在她肩上,目光直直落在书本上。
“好!”她无法否决他的命令,虽然他没用命令的语气,而仿佛只是随口邀约,她就不可抗拒的将目光收落在摊在眼前的书上。
泛黄的书页上只有稀疏的字,主体是一张图,一对男女她渐渐瞪圆了眼睛,双颊更仿佛是被石榴染过,“这这”
“书好看吗?”他压在她肩头,咬着她耳边垂落的发丝暧昧轻问。
“这个我没看。”她急着争辩,羞得无地自容,想逃却被他缚在怀中挣扎不能。“主上”
“真的没看?我不信。”他带着笑的嗓音随着灼热微湿的热气落在她已经染了胭脂红的耳朵旁,“我检查一下”说完他就含住了她的耳珠,用舌头挑弄,以牙齿轻咬。
“诶主上,不要”她明明真的没看,是刚刚他摊开她知道那是那上面画的是写羞恼人的事,那是chun宫图啊!
“放心,我只会让你舒服些的。”他手上的书啪嗒落了地,手掌隔着轻衫热罩上她的丰盈。
“嗯啊殿下,别这样这里是书房,外面有人的”她咬着唇瓣想忍住那份跃动,可是他手上越发肆虐的动作让她的话显得虚伪。
“那你别出声,知道吗?要乖,月奴。”他突然一个反转,将她抵压在书架上,欺上前道,“别让人听到。”不等她回应,他便深深的吻上她的唇,仿佛要将她就这么吞吃了。如他的舌一般灼热且肆无忌惮的双手已经探入她的衣襟,将那轻薄的衫往肩头扯落,薄肚兜禁不住几次拉扯就坠落下来,将它负责隐秘的部分暴露给他
“嗯主上”她的身体比她的意志投降快得很多,四肢已经软得快撑不住了,手想抓住什么来强持却根本找不到凭依,也抓不稳任何东西,反而连连扯下来数本的书,跌落一地。星眸迷离时,她瞧着他突然蹲下身去,接着她双腿之间陡然一凉,她来不及应对,紧随而来却的火热已经将她的思绪侵袭
“主上”她低下头,瞧着他竟然在她裙下,一瞬间也明白了那火热的来源,而暧昧的声音更是在耳边助长着某种冲击的疯狂,“主上,不要!”她快不行了!真的不行了他明明从来不会这么大胆狂肆“主上”
就在她双腿软得快站不住的时候,他又伸出两只手往上托着她的一双玉润,一直低垂着头的她立刻就瞧见了这冲击的一幕,手压在他的肩头弓弯下的身反将自己送去,“主上,不啊月奴”她觉得那热要将她全身都烧成火了,从视觉到感知到的那酣畅淋漓的冲击也快将她的思绪吞没
“别怕,我不会伤害你。”他声音明明混杂着彼此的喘息而模糊可她却听得清晰,就在同一瞬,她身体的弦就崩断了。
“啊”她软塌塌的瘫落入他怀中,如绵软无骨,“主上你不该”她又羞耻又悔愧,几乎就要落下泪来。她一定好耻辱,她又喜欢被他戏弄却又
他只抱着她坐在地板上,将她整个人都搂在怀中,不让她沾地面,问她,“你快乐吗,月奴?”
“我我快乐。”她不得不羞耻的承认,刚刚她真的很快乐,被他带入了巅峰。
“月奴,我要你快乐,知道吗?”他含笑瞧着她,一双眸快将她的魂吞噬了。
“月奴很快乐,很快乐。”她笑了,却将泪水簌簌的倾泻,哭着道,“月奴好快乐!”
“我说过不会伤害你,你信了吗?”
她死命摇头,“月奴从来不觉得主上会伤害月奴,月奴知道主上都是为了月奴好。”
“那就对自己好点,知道吗,月奴?”
“嗯。”她不能违抗他啊,不管是什么。“主上,你该月奴伺候你了。”她大胆道。
“不用。”他捏了她的脸颊,“有你这份心就够了。”他从怀中掏出一块挂着红绳的血玉环,挂上她的脖颈。
她有些失望,可看着胸口出现的小东西,一时被转移了失落,“主上,这是?”
“送给你的。套住你好不好?”
她用手指勾了勾那小巧如指环的玉环,身后的他突然动了一下,她愕了半刻,咬着红唇强忍着羞耻,将头几乎埋入自己胸口,再道,“主上让月奴伺候你吧你你还没”
他顿了一会儿,终于笑了一声,“好,你来,用你的手。”
为什么?她想不通他为什么不要她的身子,可是这是他要求的,她自然会按他说的做
能有几多愁 第一百三十四章 半梦半假真
电子书 更新时间:2013…4…30 15:16:47 本章字数:4260
“主上?”手拳被包裹的暖意让她受宠若惊,街头人来人往她眼里却只能停留他一个。
“嗯”他只淡然的瞥了她一眼,似乎习以为常。
“主上月奴只是你的奴婢,殿下这样于礼不合!”她眷恋他掌心的温暖,私下里她贪恋不放,可是在这玄武大街之上,人来人往的,她怕自己坏了他的名声。
“你要开始习惯,过些日子,你就不必再说什么于礼不合了。”
她有些懵懵然的不怎么懂他的意思,可是她的手被他握得越发的紧了,她挣脱不开,也不舍得了,她就是这么虚伪,明明眷着他,却一次次拿主仆关系来隔开,只是因为她不敢想。“主上月奴月奴”
“你要说什么就说。”他捏了捏她的鼻头,“说错了我也不会怪你。”
她低着头,几乎将头埋入他怀里,低声喃道,“月奴对主上一生不离,只要主上不嫌弃月奴月奴愿意”
“嘘别说。接下里你又要说变了。”他单指轻压她的唇瓣,“我来说,月奴,你要在我身边,不管生或者死,永远不许离开!”
“是,主上!”她喜极而泣,只要不会被他抛弃,一生一世,她愿意,求之不得。
以往梦里她还有自己的思考,可这个梦里,她觉得自己就变成了那个她,为梦里那个男人而心思浮动,雀跃、忐忑种种变幻都集中在那一个人身上。
梦里的一切如醪酒的甜,不知不觉就能醉了人,她惶惶然的不再知道自己是谁,数度十指相扣,缠绵承欢,却记忆不起为何有一碗苦药,苦到了心底的涩
“痛”
“啊”从梦中惊醒,郝平湖抱住腹部,似乎那梦里的抽痛还隐隐附着在发作,“孩子?别担心,不会有事的娘一定会保住你的!”
好一会儿勉强平息下来,怎么又突然做梦?她明明很久没做梦,而且这次的梦和以往在署国时候那个纠缠她不放的梦不同,梦里的温情几乎醉人,而她也越发深陷,以前还能分清自己和梦里那个,但这次却仿佛那个就是自己;以往的梦醒来就无知觉了,而这回却还残存着细碎的感觉,仿佛还能回忆起和男人暧昧的切肤汗颤
“那个男人是谁?”她依旧记不清那男人的模样,只知这次的梦里那个人很温柔,和以前不同,而且他似乎是常着红衣的她很努力的想去回想,突然额头再度灼烧起来,脑内一阵如欲崩裂的痛,体内五脏六腑似乎都要烧起来了
“啊”郝平湖呻吟出声,翻身匍匐,双手紧紧抓着身下的被单,顷刻汗如雨下
“王妃王妃夏荷,你快来看看王妃!”
郝平湖最后听见的也不过是秋意急呼唤夏荷,后面她便已经沉入了无知无觉之中。
这种感觉她是明白的,是病发了,那个没理由的怪病,所以当她醒来的时候她很淡然。
“王妃?”冬问、秋意和夏荷见了她醒来依旧一脸惊惶未定的模样。
“别这副样子,我这怪病已经好些年了。”她瞅了三人一眼,“我自己都习惯了。”连神医之后的秋之遥都束手无策,还有谁能妙手回春?她早已经做好了死的准备,只是求老天给她时间生下孩子,她一生就无怨无悔了。
“王妃,你这根本不是病。”夏荷深吸一口气,“你是中了咒。”
“嗯?”郝平湖奇怪的盯着夏荷:不是病,是中了咒?她怎么好像听不大明白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