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百里寂夜笑着点头,再度轻吻她的眉心,“有这份决心就好,我最讨厌半途而废的人,希望你别让我失望!让我失望的人,往往不会太好过。”
“大不了你杀了我!”郝平湖瞪他,“别碰我!”她吼道!她讨厌他似乎任何事都可以不在意,似乎什么都游刃有余,总能无关紧要的自说自话,将她玩弄在鼓掌之间。每一次,他都没有给她选择,却次次告诉她,都是她自己选的,她已经快相信是这样,她是自找的。
“你是我的妻子,我怎么能不碰你?何况”百里寂夜往下缩进被子,在下面轻轻细吻她的颈下锁骨,“你以为我教你会白教?”
“你诶”她想推他,可是手掌残留的痛楚都还未消减,她不想再自讨苦吃,可她一只左手,根本动不了他分毫,“你别这样!这里还是马车里。”
“马车里不好吗?”被子下的他已经咬开了她的中衣细带,“马车里别有趣味不是吗?”
“你不许这样!你出来!”她叫道,身子不断的畏缩。可她怎么也避不开他,又不敢有大动静,刚刚只不经意一挪,手腕就实在痛得厉害,让她牙齿都打了颤。
“威胁对我没有。”他伸手将她的中衣撩开,不再阻碍她胸前的风景,“你需要换个办法!”他好似无关紧要的说玩,唇印上她胸前的柔嫩肌肤,轻咬。
一瞬间,异样的刺激窜遍了全身,“嗯”她忍不住轻哼,“你我有伤,你不要这样!”她稍稍放低了姿态。他说的话或许可以理解为,她威胁他不管用,叫喊也没用,换个方法的话,她妥协可以吗?她服软。所以她试了,“夜诶求求你,不要。”
隔着抹胸含住她的峰顶的嘴离开,片刻后,他的头从被子下冒出,面对着她红如新研胭脂的脸颊,微笑道,“求人是没用的。”他往前,用自己的唇封上她的。
“嗯”她反应都来不及,唇就被贴上了,犹要出声,唇才微启,就被绵软的热物侵入,丁香舌被挑逗着,被迫的缠绵厮磨,寻找着彼此贴合的乐趣,“唔嗯”他到底想怎么样?她真的不知道。强硬不是,服软不是,他到底想她怎么样?
就在她快要被吻得神思混沌的时候,他突然撤离,带出一缕银丝,最后以唇轻点她的,将津液以唇吻去,觑着她瞪他那无奈却又倔强的眼睛,他如偷腥完成的猫儿一般唇角弯笑。
她只觉得背后一阵阵的波浪拍来,越瞧着他的笑,越觉得大难临头的不祥之感。
春花秋月何时了 第五十三章 恨爱成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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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想怎么样?”郝平湖颤声问道,话一脱口,被子下就感觉到被掌握,浑身跟着一阵悸动,“别”她望着他瞧不出异样的面容,“我真的不行!我我好了之后伺候你好吗?”她脱口而出,却一出口自己都被自己的话震住,羞恼都来不及反应。
“呵”擒住绵软的手停下了动静,双眸深晦如墨,盯着她瞬间红透的粉颊,“我接受行贿。”说完,松开手,规矩的躺下,“咳咳”
郝平湖几乎要缩进薄被子里去,不要见人了,可听他连连咳嗽,有些古怪的瞧着他翻身背对她,心底越发生出狐疑,“你怎么了?”
“我能怎么样?”百里寂夜拭去嘴角咳出的血,扭头朝她谄笑道,“倒是你,怎么?你叫住我是要做什么?其实你是想我做下去的吧。”说着他就翻身过来,欲有动作。
郝平湖瞪大了眼,简直无法不生气。“你滚!”她气不过的随手抓了东西就砸过去,“我才不是!只有你这种人才会整天想着不正经的事。”
百里寂夜将头上的东西刨开,忽然眼角一亮,手指勾起一块东西举起,冲着郝平湖不说话,却眉开眼笑,仿佛哗啦啦开了一树桃花。
郝平湖瞧着他手上那薄薄的一片绣白玉兰的宝蓝色,登时全身滚烫,热度从脸颊一直到脚趾,“你还给我!”那是她之前不知什么时候被换下的贴身肚兜。
百里寂夜不止不还给,还似乎瞅准了她现在就是县衙门口的狮子——张牙舞爪假威风,故意的将那团东西放到鼻下,嗅着香味,唇似乎还压着布片,“挺香的!”
“你”郝平湖恼羞成怒,可偏偏发作不能,“你要不要脸,拿着女人家的东西。”
“这是我妻子的不是吗?”百里寂夜散散的撑着头,笑道,“你的身子都是我的,一片布不算什么吧。”百里寂夜觑着她仿佛全身都敷了胭脂的模样,心中微动,欺身往前,逼近她,轻含住她的耳珠,轻笑道,“果然清醒着的比躺着不动的活色生香。”
“你滚开!”郝平湖的手不方便,气得扭头一口咬去,好巧不巧的咬住了他的唇。因为震惊,价值绵软的触感压在牙齿之间滑过嘴唇的真实触感,对郝平湖而言实在很震撼。她呆呆的看着他,一时间不知道自己要怎么办才是?
“呵呵”百里寂夜这次真的笑了,眉眼弯弯的,带着水湛湛的迷蒙,唇角也翘得很自然,“看来你可以试着咬死我。这会是个不错的办法!”
“我为什么要咬你?”我又不是狗!心底这么想,反思自己之前的举动,郝平湖恨不能撞上车壁去。他干嘛笑?她真的一点都不知道他的变化,但是她可以确定他是真正的在笑,而不是以往那样,不是反怒的,就是修饰的符号而已一般的挂在唇边而已。
百里寂夜止住笑,也没有多说话,是将她刚刚的举动而散落身前的发狠拂到她脑后,理放好。
郝平湖默默无言,拂过发丝的指尖带着的温柔让她心悸,只是她也知道不可以动摇,所以她告诉自己要无视他就好,径直闭上了眼。
两厢沉默了许久,百里寂夜忽然不再看她,躺下来,拉上被子,闭上了眼。之后再过了好一会儿,还平衡感觉到百里寂夜没有丝毫动静,这才睁开眼,抬起头望向他。这一刻,静静的瞧见他的睡容,才发觉他竟然有看起来那般无害而纯良的时候。平日的百里寂夜总是带着某种媚,不冷却让人恐惧,而此刻,他的全无防备,显得那么干净,长眉下紧闭的眼上那纤长细密的睫毛似乎都特别温顺。
“燕南王?”郝平湖尝试着轻声唤他,却没得到任何回应,她又叫道,“夜。”依旧没有回应,她不禁好笑,原来他还贪睡吗?真是想不到!觑着他如莲的睡容,她不禁的勾起唇角。原来他不伤人的时候,不用那双教人看不透的眼看人的时候,他看起来是那般的无垢无尘,如天然的无色琉璃。“夜”
郝平湖不想吵醒她,所以只是很低的喃了一声,之后又安安静静的躺着,再闭上了眼
马车依旧往前路赶着,车内的人却双双安稳,朝阳已经徐徐东升,一直到了午后偏西去,郝平湖醒来,身旁的人竟然还睡着,且丝毫没被她吵醒。
“夜?”她隐约觉得有些古怪,“燕南王?”她放大声音,“燕南王?!燕南王”她叫了好几声,躺着的人都没有回应她,她的心骤然紧缩。
“王妃,不要吵着殿下。”车外传来盛春微低哑的嗓音,“殿下有伤在身。”
“有伤?”他明明之前看起来还好好的,还会捉弄她,“他怎么会受伤?”郝平湖问盛春。
“殿下被人下了毒!有人要他死在署国!”盛春说完,唏嘘了一口气,才又道,“殿下为了追上来,所以都没有好好休息多,体内余毒未清,所以现在才昏迷不醒。”
“他为什么那么着急,不清完毒再来?”郝平湖气得头脑几乎发晕,“他以为他是神吗?他就是不想活了,想去陪他的月奴是吧?”她气愤妒恨,所有滋味聚到心头,变为了怨。
“王妃,殿下那么急的追来,会是为了什么?”盛春的嗓音越发的压低道,“是为了王妃!殿下知道,没有他的命令,我是不会给你医治的。”
“你别说了!”郝平湖吼叫道,制止盛春继续说下去,她不要听!我不信!郝平湖几乎要猛力的摇头,“他才不会为了我!”不会
车外的盛春听了郝平湖这般的话,只低下头,将精神集中到驾车上,没有多说
她真的不相信,绝对不能相信,他是为了她而已。就算他赶来真的是为了她,他为的也不过是她身上的月奴而已。“夜,我恨你!”她伸出左手,欲语还休一般来回几回抚摸他的脸颊,双眸渐渐的润了,“我恨你”
没有人回应她,他睡得实在太沉,没有睁开眼来看见她的泪,连眼睫毛都未曾颤动一下。
她试图抬起右臂,一阵痛楚立刻窜遍全身,痛得她呻吟出声,好一阵子才汗意涔涔的缓解下来。眼泪湿透了眼眶,已经分不清是因为之前的撼动,还是因为才过去的痛楚。
“夜,我已经快疯了是不是?”郝平湖自己都想不明白自己拿石块砸了自己的右手,要废了它的理由是不是真的有,是不是适当,可她现在想自己做出这样的举动,也已经说明,她那一刻是疯了,她一定是要和他一样疯了。
她不要被他带着疯,不要被他继续影响下去。她挪动身子,贴近他,将唇抵在他的耳边低声喃喃道,“夜,我爱你,可是我不想爱你爱得这么痛,爱得这么无所适从。我越是爱你,就越是恨你,更恨我自己。夜夜”她连连的唤着他的名,挣扎着坐起。
“夜,我爱你!可以陪你黄泉碧落,哪怕相随地狱,我也不怕!可是我不能陪你留在人间!”你做的事,我不可以原谅你,绝对不可以!郝平湖伸手将被子往上拉,话语字句都哽声在喉头,“夜,我很快来陪你!记得,稍稍等我!”
被子落下,盖住了百里寂夜的头,郝平湖忍着连心的疼痛,将双手压下,最后一声深情的呼唤,“夜”咬着牙用力往下压去。几乎同时,手腕处便溢出血,落在被上,晕染开来
眼泪再度滚出眼眶,两条水痕,在下颚两侧不断的滴落透明的珠,一滴一滴都装满着她的痛楚,可依旧不停歇的坠落,没有停留,如她此刻的决意。
一点点,凭着呼吸计量的时间,仿佛一瞬都是过去了很长久很长久,随着她的喘息变得焦躁疼痛最后开始麻木,她闭上眼,不敢看下去,也不去想,陷入虚空状态
突然,被子下陡然伸出一只手,碰的一声将郝平湖甩开,“啊”随着她的痛叫,撞得马车车壁都几乎要裂开一般。
“嗯”郝平湖蜷缩在角落,痛得直不了身。
被子下的人跟着坐起,红衣散乱的挂在身上,露出胸口,黑发凌乱,他的面容如黑冰一般的阴冷,他手一伸,拽住她的右手腕,将人拖到眼前,听着她因为疼痛而哀嚎颤抖,却是弯唇媚笑,“想就这样杀了我?”手上用力一握,那猩红就从他的掌溢出,顺着他和她的手腕往下流淌
手腕被捏得仿佛骨肉都在分离一般的疼痛,她无法克制住叫出声,“啊”忍不住痛吟,头脑已经陷入混沌状,她只瞧着他模糊的面容,美得含毒妖娆,她忽笑,“夜”
春花秋月何时了 第五十四章 爱恨纠葛
电子书 更新时间:2013…4…30 15:15:30 本章字数:3283
“殿下,发生了什么?”车外的盛春询问道。
“没事!驾你的车!”百里寂夜原本的笑容在瞧着郝平湖笑的时候反而僵了,他瞧着她,微眯眼道,“痛吗?你总是学不乖,是不是痛还不够?”
“痛!”她迷蒙着双眼,痴笑,“可是不如心上痛!夜,我恨你”没等百里寂夜回声,她已经继续道,“你知道,我爱你你知道,可是你就是要让我痛苦为难!你好狠心!你好狠”她又哭又笑指责道,“你就是要我痛苦,要我疯对不对?你想要我和你一样变成疯子!可是我不要,我不要我不会让你得逞。夜你杀了我!杀了我!”她高喊着,是哀求,也如命令,“你杀了我!”
“我怎么舍得?”百里寂夜无表情的说出话来,手上一扯,将郝平湖的手臂从肘关节反拧。
“啊”她再度痛得哀嚎,和着哭泣,眼泪横流,再随着咯嘣一声,骨头错位的声音而痛的弓起身,凄厉的嚎叫之后,一切归于平静。
车外的任何人也知道是发生了什么事,只是没人多话。马车内平静了许久后,盛春才尝试着出声,“殿下?你醒了吗?王妃?”
车内没有回应,盛春靠近车门,听见车内只有呼吸声盛春迟疑了一阵,终觉不放心,“殿下?王妃?”仍无回应,便打算推开车门。
“盛春!”车内突然传来百里寂夜沉压的嗓音,似隐存怒息,“你今天很吵!”
盛春呆了呆,额头冒出冷汗,急抽回手,低下头道,“是,殿下!盛春知罪!”
“好好驾你的车!”百里寂夜手肘压在枕上,撑着自己的头,目光却盯着昏迷过去的郝平湖,越来越深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