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禁在阁楼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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囚禁在阁楼的女人- 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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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刻的她,看上去真有女人味。
  “哎呀!”沫一突然大叫一声,吓得小男孩叉子顿住,沫一自顾自解开男孩的衣服衣扣:“对不起呀,为了帮我抓蛐蛐把你的校服都弄脏了,姐姐马上帮你洗干净。”
  “不是的!”小男孩按住沫一的手指,有些难以启齿地抿抿嘴:“我,我的校服本来就是脏兮兮的,因为爸爸把家里的洗衣机卖掉了”
  沫一凝视男孩的小脸,心里有股说不出的滋味。她原本就是想用抓蛐蛐的借口帮孩子洗洗校服,但这孩子诚实可爱得令她心疼。她勉强扯上一丝笑容:“如果不是你替姐姐去草丛中抓蛐蛐,姐姐一定会弄脏漂亮的花裙子了,姐姐不喜欢欠人情,你希望姐姐感到内疚吗?”沫一捂住脸假哭,细碎的呜咽声好似受到万般委屈。
  小男孩眉头拧成一团,手忙脚乱地脱下校服上衣丢在桌上,口气还有点不耐烦:“去洗去洗,不要哭了吖,你们女生就会用眼泪淹死男生!”
  “”沫一暗自偷笑,伸出一根手指指向校服裤子,示意男孩也要脱下来给她洗,男孩见她嘴唇抖了抖还是要哭,只得脱掉裤子一并交给沫一。沫一的“苦肉计”终于得逞,随即甜甜一笑,抱起校服向房盥洗室走去,不过她倒是没想到,男人不管岁数大笑,似乎都很怕女生掉眼泪她的笑容倏然停滞在嘴角,想起端木羽翔强。暴自己时的情景,她当时哭得惊天动地还是被他拿走了清白,只能证明端木羽翔根本不算男人!
  盥洗室外
  小男孩只穿一条四角裤,认真地品尝着蛋糕,时而摆出“尝到人间美味”的满足表情。
  端木羽翔睨上孩子满心知足的神情,他相信自己一辈子不会做出这种表情,日后应该也不会有机会尝试,含着金汤匙降临在富贵之家,众星捧月的优越感早已成为他的生活模式,只要他看上的东西,即便是一栋价值几亿的商场也能随随便便买下。所以让他认为,钱是可以主宰一切之根本,正因如此,他体会不到穷人的心理状态。他虽不会四处张扬身份,但承认骨子里瞧不起穷人。而此时,只为一块廉价的蛋糕,他居然看到了甜到心底的大笑容,似乎得到快乐对穷人而言是件很容易的事。
  再看沫一费尽心思演出,做面包、洗衣服,也不过是为了帮助一个不认识的陌生人,可她所流露的感情是那么真诚,似乎也从帮助他人的过程中得到快乐他还不能完全理解,但无形当中放大了沫一面对端木家时,所表现出的伪和谐状态。说明端木家虽然用金钱为沫一堆砌出华丽的堡垒,可她并没从中获得一丝一毫的喜悦。
  
  沫一将烤好的菠萝包装入纸盒,之后在烘烤箱里垫一块湿毛巾,又将洗干净的校服放在烘烤箱里烘干,这是她自己发明的妙招,比熨斗弄干衣服还要省事。当然要掌握好时间与温度,否则衣服就会烧焦。
  待校服烘干到九成干时,沫一又将衣裤挂在门口的晾衣杆上,利用自然风再将校服干透一下。夏日的晚风带出微微凉意,她坐在小椅子上,注视晾衣杆上轻轻舞动地洁白校服,不由扬起嘴角笑了笑。
  端木羽翔双手插兜,悄然走到她身后,他们已在这不知名的面包房逗留到夕阳西下,可他竟然没有阻止这一系列事件的发生,更没强行带走沫一。也许他是正在享受这不够宁静以及不算纯粹的二人世界。
  沫一注意到地面上修长的倒影,隐隐感到有种压迫感袭来,她收敛嘴角直视前方,故意忽略端木羽翔的存在。
  端木羽翔缓慢地蹲下身,从她身后环住,下颌搭在她肩窝内,他并没有开口,只是想抱抱她,感受那股令他喜欢又舒适的气息。
  “让小孩子看到不太好”沫一胡乱找来借口。
  “他已经是男人了,还懂得如何占女人便宜。”
  沫一怔了怔,想起走出盥洗室时,小男孩光着小膀子抱自己的情景,手指无意中还碰到她胸部,她干咳一声指责道:“你思想怎么这么龌龊啊?人家还是小孩子好不好!”
  端木羽翔嗤之以鼻,随之调侃道:“得了得了,是男人都好色,我要是十岁,但对你上下齐摸就不算色魔了吧?”
  “那当然不会觉得你是色魔了”沫一慢条斯理地扭过头,中肯道:“因为你在我心里一直都是,变、态、色、魔。”
  “”端木羽翔显然很不赞同这称号,不过在性方面,他承认对沫一不够温柔,时常忽略前戏直接进入主题,但情绪到位时也不是他想控制就能控制的事,可这算不上是变态吧?“我就给你留下这么差的印象?”
  “何止是差!强迫我跟你发生关系就是变态加色魔的真实写照,你别不承认啊!”
  端木羽翔眨了眨眼,环视幽静的四周,摆出一副既听不懂又诚恳询问的死样子:“我还没试过在野外,请问沫一小姐有兴趣参与此项运动吗?”
  “?!”沫一崩溃地仰头大叫一声,老天爷啊,快带她逃离这只恶魔的手掌吧!
  “”开个玩笑,不好笑吗?
  …

  请给我答案

  安谧的月光下,出租车平稳地开在山道间,端木羽翔靠在沫一肩头,早已进入梦乡。
  沫一推不开他的身体,因为他一手勾在她肩膀上,另一只手环在她腰际,把她当靠垫一样牢牢压住。可她洗洗涮涮、做面包也很累了,但这家伙就像口香糖一样粘着自己不放,幸好他打电话叫了出租,否则还要徒步走上一大段路才能抵达公路。
  沫一疲惫地仰在车座上,小男孩欢喜离去的场景是她此刻最大的安慰。至少到目前为止,她不靠别人救济也有能力吃饱饭。说句不厚道的话:别人的不幸是治愈自己伤口的最好良方。见到更倒霉的人,忍不住为自己庆幸。
  她一侧头,下巴正巧轻撞在端木羽翔的额头上,心情自然也跟着一落千丈。沫一的目光落在他浓密有型的眉毛上,还有那副弯长的睫毛,她承认端木羽翔是相貌格外出众的男人,举手投足间都可透出高贵的气息。第一眼看到时,情不自禁会眼前一亮,不过,带出神秘感的同时又令人产生一种难以接近的疏离感。当初他如果不是用那种人神共愤的方式糟蹋她,或许真会产生一点吸引自己的魅力,可他偏偏是个自以为是的混蛋,以为全世界的女人都该爱他爱到死去活来,难道他不清楚自己的个性有多讨人厌吗?
  司机大哥瞄了眼后视镜:“你男朋友几天没睡觉了啊?居然困成这样。”
  沫一怔了怔,这才注意到端木羽翔眼底泛起浅浅地黑晕,他昨晚离开别墅后没睡觉吗?可他几小时前还盛气凌人地飙车伤人,在糕点房里坐着时,没精神倒是真的,但他从始至终没催促过离开的事。
  沫一悠悠吐口气。也许他们一起出门的次数有限,不过呢,无论是在捞面馆、游乐场、糕点房,他基本都是跟随自己的步调行动,虽然展现的情绪很不耐烦,却从没限制或制止过她的行动,确实不太像他霸道专制的风格。
  她晃了晃脑瓜,不要以为那是在迁就自己,他以及他家人,目的不过是让她配合生子。
  一小时后
  出租车抵达别墅门卫处,但距离别墅还有一段距离。所以端木羽翔半梦半醒地下了车,又顺势将手臂搭在沫一肩上,随后慵懒地走在林荫道之间。
  人家情侣之间勾肩搭背行走很正常,可端木羽翔是把一半体重加在沫一身上,她扭了扭肩膀不悦道:“我是你的移动扶手吗?站直了走!”
  端木羽翔下意识地直起一点腿,无理搅三分回应:“是你个子太矮。”
  “可我又没让你搂着我!”沫一愤愤不平地撇开头,甩了几下肩膀还是被圈在其中。
  “那抱着走。”端木羽翔故意歪曲事实,一弯身抱起沫一,托起她的臀部坐在自己手臂上。这种抱小孩的姿势更奇怪。
  沫一不自觉地搂住他脖颈保持平衡,离地时才感觉小腿以及双脚已经很酸疼了。从小到大没人这样抱过她,缺少亲情关怀的她,莫名感到一丝温暖,没想到现在一把年纪了却填补了儿时的缺憾,虽说人选差了点。
  端木羽翔发现沫一很享受被抱的过程,也许是累了,人也变得格外安静。可前方不到十米就要进入别墅正门,当回到家中,她又会强迫自己扮演惟命是从的乖宝宝。所以他索性坐在道旁的长椅上,让她的心情,放松片刻。
  “我在学校遇到你未婚妻了。”沫一刻意提起这件事,而她早已把一切看得淡然,原本他们之间就没有感情,也幸好没有。
  端木羽翔随口应了声,他确实没料到爷爷手脚这么麻利,居然已和殷家提到谈婚论嫁的问题:“未婚代表还没构成事实,不用在意。”
  沫一没想到端木羽翔这么回答,听那口吻好似不希望自己误会似地:“我没在意,你娶谁我都不在乎。”
  端木羽翔顿了顿,似笑非笑地扬起唇:“我记得某人信誓旦旦地说,是为了我,才如何如何演戏给爷爷看,不打自招了吧?”
  沫一则破碗破摔直接认了:“对,我对你们一家人,除了恨就是恨。”她一则不想做别人婚姻中的绊脚石,二则对端木羽翔火爆的脾气也吃不消。
  端木羽翔虽然没表现出不悦,但心中萌生一丝无力感:“既然你对我的恨意已根深蒂固,那是在提醒我,不用为你改变态度了?”
  “可笑,你为我改变过什么吗?”沫一挪动身体欲跳出他的怀抱,可端木羽翔不打算给她疏离的机会,他一手压在沫一双腿上,向胸口贴了贴。沫一感到很无奈,无谓地仰起头注视树叶,他们除了身体紧密贴合之外,心的距离却一直很远。
  端木羽翔其实有点伤到自尊心了,毕竟从小到大没,除了爷爷,再没有另一个人会给他脸色看,更不会开门见山地说些让他下不来台的话。
  他扭过她的下巴,“你非要一开口就把话,说得这么刺耳?”
  “你刺伤我的话还少吗?穷酸、落魄、没见过市面什么之类的,难道我该笑脸相迎吖?”沫一打掉他的手指,快速扭脸。
  “可你本来就穷啊。”
  “?!”沫一生气归生气,但也无法反驳:“对呀,我就是穷苦的小老百姓,所以你这位家财万贯的大少爷能不能离我远点?!”
  端木羽翔见她气得小脸涨红,可他本来地目的是增进彼此感情唉他索性先换个话题:“今晚一起睡吧。”
  “”沫一缓慢地转过头,狠狠瞪了他一眼:“你脑子里除了这种事,还有点别的没?”
  气氛越发僵持压抑,端木羽翔微微蹙眉,他真的容忍沫一很久了,难道女人就是越哄越爱闹脾气的类型?“你在故意激怒我?”
  “真不讲理。”沫一顺了顺气,随后故作心平气和地凝视他:“你究竟想说什么请一次性讲明白好么?我文化水平低,跟不上你瞬息万变的爆发点。”
  “就是”端木羽翔觉得现在气氛有些古怪,不过他还是硬着头皮说了“我说要你一辈子陪着我,你还没表态。”
  沫一翻个白眼,原本不想挑明的事,还是忍不住说出口:“你希望我一辈子给你当情人?你不觉得自己有这种念头太自私太过分了吗?”
  端木羽翔的脑中确实停滞片刻,他只想把沫一留在身边,却忽略了关于名分的问题。或者说,他一直不觉得名分这种东西对女人而言有多重要,大家在一起开心不就行了?
  “你希望,我娶你?”端木羽翔的口吻有些反问的语气,好似一副真不理解的模样。
  沫一觉得他现在的样子很呆,完全失去了往日精明犀利的一面,他的眼神传递给自己一种很奇怪的感觉,荒谬的问题中又仿佛带出认真的语气。她越来越搞不懂端木羽翔在想什么,也不知他是聪明还是十足的傻瓜:“不,我希望你们履行合同,等孩子出生后,不要再干扰我的生活。”说起合同她更憋屈,平静的生活就被一份血型报告彻底毁了。而那个将在她体内孕育的小生命比自己还凄惨,如果能不生,她绝对不会把孩子带入这没有温暖的家庭。
  “百分之九十以上的女人在说当了妈妈后,都不舍得离开孩子。”端木羽翔都不知自己为什么要扯到这段,更不会无聊到去统计此类数据,只是时常见到爷爷的女秘书奔走于家庭与公司之间,而且每每提及孩子时,刻板严肃的女秘书脸颊上,总是涌现一抹柔光。
  “你说这话什么意思?你太卑鄙了端木羽翔,居然连未出生的孩子也要算计,想利用孩子成为你控制我自由的筹码么?”沫一矢口否认:“不可能,我一天都不想待在你们家。”不等端木羽翔开口,她伸出手指警告道:“你拴不住我,简直是痴心妄想。”
  端木羽翔耸耸肩,摆出一副“咱们走着瞧”的坏模样。沫一当然以眼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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