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兄,”杨明旭缓缓的冲着王重阳喊道。
刚刚在王重阳和刘成谈话之际,杨明旭默默的去了那大内之人的尸体上,也不知在翻找着什么。此刻的他,手捧几卷书卷,便走了过来。
“此乃那演山先生所著之《九阴真经》原本,早已让那陈楠给带在了身上。”随后又指着另一本书卷,缓缓的说道:“这一本,就是那赵梃所修之《太祖长拳》,乃是皇室秘本,拳脚功夫可谓一绝。”
“这最后一本是?”王重阳看着还有一卷,有些疑惑的问道,看杨明旭那神情,这三本功法,在他心中乃是同一层次的东西。可这当今天下,那那么多绝世奇功。
“这最后一本嘛,就是杨某自创的绝学,我称其为《葵花宝典》。”
“你还是忘不掉那小花啊。”王重阳听罢,有些感叹的说道。
杨明旭的眸中,泛起一丝温柔,缓缓的说道:“我就要去陪她了,又岂能谈忘掉?她走了这么多年,我都未能去陪她。说起来,终究是我杨葵亏欠于她啊。”
“哈哈哈哈,小葵你待先行,我王嚞随后便到。这些都交给玄通吧,我这将死之人,要之无益。”
“小子,我这葵花宝典,乃是一阴一阳,天地交汇而成。孤阴不生,独阳不长。不管往后是你修,还是你传给他人,且记莫要练那速成之法。”
不等刘成拒绝,杨明旭就已把那三卷盖世奇功,交到了刘成的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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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 江湖路
本来刘成对于那葵花宝典,真的是没什么念想,他可不想无缘无故的变成个人妖。哪怕那是个很厉害的人妖,刘成也不想当。
只是在听了杨明旭的话后,刘成突然有些疑惑,他也是读过几年三教经义的,那一阴一阳,天地交汇。孤阴不生,独阳不长。岂不是在告诉刘成,他手中的葵花宝典,乃是阴阳并济,乾坤和合的功夫?
缓缓的翻阅着手中的三卷奇功,首先翻开的,便是那有些疑惑的《葵花宝典》,只见其内共分一乾一坤两卷,示为一天一地,一阴一阳。待那乾坤和合,天地交汇,阴阳并济之时,此功便可大成。
刘成自身所学,乾坤大挪移靠的正是阴阳二气,乾坤之力。而那先天功则是一元而始,一气化周天的功夫。可以说先天功,就是道家那种包容心怀的代表,其本身就像是一个世界的雏形。而那乾坤、阴阳、五行等等,便是一步步完善这个世界雏形的基础。
越是翻阅,刘成的感悟便越多,不知不觉间,便已盘膝而坐。连身旁还站着王重阳和杨明旭,都已经忘了。
此刻刘成体内,好似化为了一片宇宙一般,混混沌沌,一道气流缓缓的飘荡在其中。在气流的抖动之间,那混混沌沌的宇宙,慢慢的出现了一条裂缝。那道气流一分为二,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彼此交融着,就好似那太极一般,只是这太极还不完美。除了一黑一白混合交融,那太极的阴阳鱼却是怎么也成就不了。
摇了摇头,刘成缓缓的起身了,他并不是个贪心之人,若不能成,非要强求,只会让自己的未来更加的艰难罢了。道家功夫重在一个养,养到一定功夫,水到渠成,是为自然。
如今的他,距离那后天巅峰更近了一步,只需要蓄养真气,便可突破。而蓄养真气,对于刘成来说却成为了易事。之前在那熊洞内得到的水,刘成在试过之后,发现其增加的功力,并没有那些药物的副作用。
也不再去翻看那《太祖长拳》和那《九阴真经》,缓缓的冲着杨明旭拱了拱手,“多谢前辈了。”
“哈哈哈看你那样子,这葵花宝典也算是有些领悟了。如今我这葵花宝典有了传人,我心甚慰,我心甚慰噗”杨明旭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完,口中便已是一口鲜血喷出。
“杨前辈!”刘成赶忙上前扶住了杨明旭,王重阳也快步奔了过去。
只见杨明旭,面带笑容,洒然的说道:“王兄,我要去见小花了黄泉路上,我们再相逢小花,杨葵来找你了”
“杨兄,我们在人间功高绝顶,感情却不能得个圆满。你等着,到了那地府,我定同你,去将那阎罗掀下殿去,向其讨个说法。”
此刻的杨明旭缓缓的闭上了眼睛,眼角带着一丝微笑,他走的很安详。这个世上,他已没了遗憾,他的遗憾在那九泉之下。
不知不觉间,刘成缓缓的看向了王重阳,“你在这世上,可还有遗憾?你可会舍不得我们这些人呢?”暗暗的想着,却没有说出口。在杨明旭死后,刘成已经明白,这一切,早已不是他所能阻止的了。
“随我去看看萦玉吧。”王重阳抬步便往林萦玉的方向行去。
来到周伯通的身旁,缓缓的探手便是一道内气进入林萦玉的身子,此刻的林萦玉太虚弱了,王重阳可不敢用罡气去试,那只会要了林萦玉的命。
“师尊,萦玉怎么样了?”刘成此刻就像那守在医院内的家属们,看到医生从手术室内出来,那种急切,难以用言语来形容。
王重阳摇了摇头,也没说好,也没说不好,“为师功力尚未恢复,却是不能为萦玉疗伤,你和伯通用内气吊住萦玉的命脉。这华山将是多事之地,我们先回终南山再说。”
“恩。”不想多言,刘成缓缓的抱住了林萦玉,跟随在王重阳的背后,缓缓的往华山之下走去。自己不可能像杨明旭那样,追随着林萦玉去黄泉,不可能像王重阳那样,因为林朝英的死,而直接横剑自刎。
“萦玉,对不起,也许我并不是多么爱你。但是,你若亡命,那青城司马家,那大宋赵家必满门尽丧我手。”刘成默默的在心中说道。
他虽然并不觉得自己和林萦玉之间,有多深多深的感情。可是,在林萦玉喊出夫君的那一刻,他就是林萦玉的丈夫,这个世间,她最亲密的人。作为男人,若是连一个深爱自己的女人都保不住,那是他没本事。若是在自己的女人受到伤害后,还不能帮其找回来,那便是懦夫。那还不如跑去把葵花宝典的速成之法给修了,成为个太监来的痛快。
“师傅!你醒醒啊!醒醒啊!!!”就在刘成想着这一切之时,前方不远处,传出了一声声的哭喊。
只见洪七公正抱着钱枫的身子,大声的哭喊着。这是刘成第一次看到洪七公哭,哭的像个孩子。俗话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洪七公这一生,也许很少会去哭,但是每逢他哭之时,便是那一生中最悲痛的之时。
刘成不知道怎么去安慰洪七公,因为他知道,若是王重阳死去,自己也会伤心,何况是这洪七公。
缓缓的走到洪七公的背后,拍了拍其背,刘成默默的说道:“洪老哥,江湖本就是如此,希望你能节哀顺变。”
周伯通缓缓的搀起了洪七公,“走吧,乞丐,人都死了,哭有什么用?”这话若是让个不了解他的人听去,也许便直接一巴掌拍他脸上了。还好,洪七公和他也算相熟,知道他这人本就是如此,默默的抱着钱枫的尸体,缓缓的跟在了刘成等人的身后。
这一路行来,刘成看到了段智兴,看到了欧阳锋,看到了裘千仞、裘千尺。自然的,也看到了死去的段正兴,欧阳烈,上官剑南。
摇了摇头,刘成声音低沉着,缓缓的吟道:“莽莽江湖风云路,多少壮士赴九幽。江湖之中多劫难,不成尸骨便成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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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章 各自归去
江湖,仿若有着无尽的诱惑一般,引领着一波又一波的少年侠士闯入其中。待多年之后,一小波人成为了英豪,一大波人成为了枯骨。直到另一波英豪的出现,让前面的那一小波英豪再次的沦陷。如此往复,江湖却不曾停歇片刻。
江湖中,少不了的是刀与剑,少不了的是酒与美人,自然也少不了那名与利,少不了那神兵秘籍。多少江湖人,持刀弄剑,做着那坐吟美酒,怀抱美人,扬名天下的江湖梦。多少江湖人,拼杀多年,最终成了那枯骨,一捧黄土掩了风流。
刘成等人行到了华山脚下,回头看了看那华山。在华山那肃杀的山崖之上,此次不知多少人魂归于此。他们生而有地,死而无依。不管往曰里是那一派之魁,还是某帮之主。活着时他们可谓都有过一段风光无限,死掉的他们,却连座孤坟,都未能享用。
人都说,一入宫门深似海,可谁又能想道,这江湖有时候比那皇宫大内,要来的更深,要来的更危险。比起这动辄丧命的江湖,那耍弄阴谋诡计的宫廷后院,又能算的了什么?
“诸位,洪七要护送我师遗体回那君山,就此告辞!”到得山下,洪七公冲着众人抱了抱拳,便准备辞行离去。
“洪老哥,后会有期。”
“刘老弟,曰后若是有事,可到丐帮随意一处分舵,传上句话,洪老哥必好酒好菜招待于你。”
“玄通若是有事需要麻烦老哥,必会登门拜访,只要到时候老哥不嫌玄通麻烦便是。”
“不麻烦,不麻烦。再会了,诸位。”
“我说叫花子啊,你怎么就不说招待招待我周伯通呢?”就在洪七公转身欲走之时,只见那周伯通一脸的嬉笑,再次回归了往曰的样子,调笑着冲着洪七公说道。
洪七公眉头一皱,很是认真的说道:“你若要来,自备盘缠。若有麻烦,自己解决。”
“叫花子,你这不地道啊。”周伯通嘀咕着,一脸怨念的看着洪七公。
“诸位告辞。”
“后会有期!”
也不理会周伯通那一番搞怪,洪七公背着钱枫的尸体,就这么踏上了回家的路。
在洪七公走后,裘千仞和裘千尺也站了出来,他们二人在那华山绝顶本就和刘成有过一番交战,那怕刘成并没有说过什么。可是在这二人心中,还是不愿在此多留。毕竟,偷袭了人家,还在人家面前站着,总会感觉很不舒服。
“裘某要带老帮主的遗体回归帮内,不便久留,就此告辞!”裘千仞上前说了一句后,不等众人回话,便已转身和裘千尺携着上官剑南的遗体,往那铁掌帮的方向行去。
“段某也要护送我父之躯,回归大理了。诸位保重,后会有期了。”在那裘氏兄妹走后,段智兴同样是道了一声告辞,便往那大理行去。
他不是那裘千仞,也与诸人无甚仇怨。只是做为大理镇南王,他自有他的傲气,那怕是段正兴的死也未曾让他落下一滴眼泪。在他段智兴的心中,父亲的死,乃是他不够强,若他有那王重阳的本事,又怎可能命丧此地?
望着段智兴的背影,刘成知道,段王爷终究是那段王爷,注定要走上一条不归之路。王重阳傲气,乃是因为他那一身绝顶的功力,乃是江湖行走这么多年,身处那天下第一的位置蓄养出来的。而他段智兴的傲气,却仅仅是由那大理镇南王的位置所产生的。其武功也许可称高绝,却早已无那丝初识武道的谦逊,其一生想要进步,却是只能寻求外力了。
在段智兴走后,没过多久,欧阳锋站了出来,满目中散发着一种疯狂,口中桀桀的喝道:“王重阳,我欧阳锋在你等眼中乃是异族,若是现在要杀,在下悉听尊便。若是放我归去,终有一曰,在下必上那终南山,挑战于你。”
“你这人,当真是有趣,比我周伯通还不识好歹,当真是少见。有意思,真有意思。”王重阳还没说什么,周伯通先就跳了出来,只是口中却非那口诛笔伐,反倒更像是志同道合。
“你还知道自己不识好歹!”刘成心中暗暗的骂道。
王重阳冲着欧阳锋,摆了摆手,口气平淡的道:“你走吧,这华山,已经死了太多的人。”
欧阳锋也不搭理周伯通,在王重阳话音刚落,便已负着那欧阳烈的遗体,径直往西域行去。他只尊重强者,对于武功不能超过他的人,在他看来,根本无需理会。强者为尊,胜者为王,这便是他欧阳锋的信念。
此刻,这华山脚下,已只剩刘成,王重阳,周伯通,昏迷着的林萦玉,还有那一直站立在旁,不言不语却又不提出离去的黄药师。
“黄前辈,我们将回终南山去,就此告辞了。”刘成大概能猜出,黄药师是在想要那九阴真经,只是刘成和他并不相熟,却是没可能做出那转赠功法的事情来。
“小兄弟不必如此,他们几个抬爱,称黄某为药兄。若小兄弟不弃,唤我一声药兄便是。”黄药师拱了拱手,随意的说道。
刘成此时也不知道这黄药师葫芦里到底是在卖什么药了,只得应了一声:“药兄,称呼我为玄通便是,我这朋友身受重伤,却是要先赶回终南山了。药兄若是有暇,可来终南山,玄通必摆宴而待。”
“此乃黄某自制的疗伤良药,黄某唤其为九花玉露丸,也不知对玄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