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普通的节目,悦心根本不在乎,也不会在婆婆那儿去拿遥控换台,可是,那是伟伟的节目啊!
悦心还在乎的不仅是节目,更是顾楠的态度,每次跟婆婆有些小冲突,顾楠一般都是先冲着她来,这让她觉得自己似乎是他们顾家的一个外人。
第 9 章
悦心最近一直不怎么爱讲话,她情绪很低落,直到接到父母的电话,才觉得有些喜悦。何爸爸说,悦清的腿,最近似乎有些知觉了,被邻居不小心撞了一下,觉得有点疼。
悦心建议,不行就到北京来瞧瞧,毕竟是首都呢,大医院多,专家医师也多。何爸爸想了想说算了,那要多少钱?他们自己没有积蓄,也知道女儿不富裕,这些年,悦心赚了钱总顾着家里了。
悦心理解父母的苦衷,也知道自己无能为力,可是,她不能眼睁睁看着悦清一辈子都不能走路啊,只要有一线机会,她还是愿意去试。
悦心把悦清的情况跟顾楠说了说,顾楠倒是挺赞同,不过,他也没钱,只能找父母去借。他想,自己买车父母不借给,是因为那是纯消费,现在情形不同了,要给悦心的弟弟看病,这可是命中的大事,他想,这次,父母应该不会拒绝吧?
可是,母亲还真拒绝了:“那是悦心的弟弟,跟你有什么关系?你娶的是何悦心,又不是她弟弟。钱,咱们家是不缺,不过,等你姐姐她们回国,还没房子呢,我不能不管吧?现在北京房价多少,你也知道,我们这么省吃俭用,还不都是为了自己的儿女。那个悦清,他又不姓顾。”
母亲那儿说不通,顾楠开始做父亲的工作,可是,老爷子不当家,也做不了主,只能无奈的把自己的小金库倒出来,总共一万五千块钱,都给了顾楠。
后来,顾楠觉得太少,又找卫东借了点,凑了两万,跟悦心说:“让把悦清接过来看看吧!”
医生说,悦清的腿果然是有些知觉的,只是治疗的太晚了,一时也治不好,只能慢慢来。悦心想让弟弟住在自己家,方便随时去医院。悦清却怕打扰到姐夫,说什么也不呆,就要回老家去,啥时候治疗啥时候再来。悦心拗不过他,只能将他送到车站。
悦清临走时,悦心塞给他几百块钱,说:“路上自己买些吃的吧!”
悦清却死活不要:“姐,你最近又瘦了,留着自己多买点好吃的补补吧!”
悦心眼泪汪汪的对弟弟点点头,“你也要注意身体,姐姐希望你能早点站起来。”
为了悦清的事儿,悦心操心不少,她最近的确有些憔悴。回家的时候,坐在顾楠的车上,一直晕忽忽的想吐。后来,顾楠找了个地方把车停下,她直接冲下去,干呕了半天。
“怎么了?”顾楠不解。
“晕车。”悦心捂着胃,脸色有些蜡黄:“我包里有纸巾,帮我拿一下。”
顾楠拉开她皮包的拉链拿纸巾的时候,看到有个信封,顺便扯出来看了看,是她们公司去张家界的照片,第一张就是悦心拉着一个年轻帅气的小伙子,他觉得这个人有点眼熟,想了半天,想起来是那天送悦心回家的男孩儿。
悦心等顾楠拿纸巾等了半天也不见有动静,回头一看,他正在翻自己的包里的照片,顿时,心里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顾楠的脸色比悦心好不到哪里,因为,他看到了另外一个更让他介意的人——袁若鸿。他做梦也没想到,他居然和悦心一起去了张家界。
顾楠对袁若鸿知道的不多,但因为悦心的关系,他对这个人还比较关注。他们上大学的时候,他已经是北京城有名的IT精英了,做过几单漂亮的大生意,赚得盆满钵满。
传闻他包养过何悦心,因为悦心的关系,他跟初恋女友解除了婚约,当时,这个消息在S大可谓闹得沸沸扬扬。至于后来,两个人为什么分手,他就不得而知了。
那时候,因缘际会,他认识了悦心,但她从未在他面前提起过袁若鸿这个人,她不提,他也就不问,因为他怕问多了会勾起她的心病。殊不知,这个人却成了他自己的心病。
一想到悦心的以前,顾楠心里像扎了一根刺,碰一下会痛,但却不能□,因为,弄不好,一拔可能会要命。
悦心不声不响的又跟袁若鸿扯到一起,顾楠太意外了,意外到他没有一点心理准备,他对这个人的出现充满了恐惧,也充满了排斥,在这样的情形下,顾楠开始口不择言:“怪不得要去张家界?原来旧爱新欢都齐了他们两个人都不介意吗?”顾楠冷笑,盯着那些照片:“只是玩物,又有什么可介意的呢?是吧?”
“顾楠”悦心身心俱伤。
“何悦心,你这个贱人,你不配叫我的名字。”顾楠估计是已经气昏了头,把那些照片在路上一扬,开起车独自走了,都没管身后身体不舒服的悦心。
悦心一个人被丢弃在大马路上,看着来往的车辆,有些茫然无措,她不知道自己该往哪里走?她早有预感,袁若鸿的出现迟早都要带给她麻烦,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
那天,天气格外阴沉,她冷得直打颤。
身上没有钱,悦心只能走回家,她每走一步,就觉得身上的痛多了一分,脚底下已经磨了好几水泡,她也累得快要虚脱了,可是,不见顾楠的身影,没有人会来救她,她只有靠自己。
绕过北京城大半圈,悦心终于走回家。没有钥匙,按门铃顾楠又不开门,悦心靠在自家门外直流泪。此时,她多么期待家的温暖,希望有个人可以给她安慰和鼓励,期待有个肩膀能依靠,可是,什么都没有,她什么都没有。
后来,还是物业的一个大姐看见悦心一个人在门外觉得可怜,主动给顾楠打了个电话,“顾先生,您太太她没带钥匙,现在,她好像很不舒服”
大姐的话还没说完,悦心就觉得眼前一黑,晕倒了。她又冷又饿,还走了那么长的路,早已经不堪忍受。
大姐“啊”的一声尖叫,焦急的呼唤“何小姐!”吓了顾楠一跳,他冷静了一会儿,终于意识到自己这么做,对悦心似乎太过分,可能袁若鸿的事儿不像他想象的那么糟糕呢?
顾楠亲自去物业办公室把悦心抱回家,并在物业大姐的帮助下给她喂了些淡盐水。悦心一直昏睡了很久,醒来时有些发烧,顾楠就搅湿了毛巾覆在她头上帮她降温。
看着悦心难过,顾楠心里也不好受,他非常自责,后悔把她一个人丢下。整晚,顾楠都在想,自己是怎么了?跟悦心谈恋爱的时候,他不是就下定决心了,不该问的不问,不该计较的都放下吗?可是,现在,他怎么就做不到了呢?他不想伤害悦心,也不想抓着她的过去不放,他只想把握好现在,可是,他居然做不到?
结婚以来,悦心什么事都谦让他,什么都听他的,一切都以他为中心,他居然还不满足?悦心是个无可挑剔的好女人,他心里一直这么认为。可是,他居然不知道好好珍惜?他到底是怎么了?
第 10 章
悦心病了。很长一段时间,她都缓不过精神,她变得更沉默,更忧郁,也更冷淡。
袁若鸿得知她身体不舒服,建议她休年假,另外,又给了一周倒休,让她能好好休息一阵子。
悦心在家休息的时候,顾楠工作正忙,也没办法顾及她,只能每天打电话问问她吃了什么,有没有午睡?往往悦心就嗯嗯啊啊的应付着,其它,再也没话。
悦心并不怪顾楠这么对自己,她明白,当年她与袁若鸿的事儿已经在学校传的沸沸扬扬,他不可能不知道,他隐忍了这么久,发泄出来是正常的。可是,她还是有些失望,她开始怀疑顾楠到底有没有像她想象的这么爱自己?悦心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或者,她还想到了最坏的结果。
悦心与顾楠之间的话越来越少,少到两个人都不愿意坐在一起吃饭,躺在一起睡觉。顾楠以为悦心只是在闹情绪,也就任凭她从卧室搬出来睡客房,她懒得跟他说话,顾楠回家就一个人上网。
有时候,顾楠怕太早回家悦心见了他心烦,下班后,就一个人开车到三里屯的酒吧泡着。
在那里,顾楠又见到了高中同学刘莹,她依旧花枝招展,光鲜亮丽,吸引着他这个已婚男人的视线。
刘莹万种风情的一甩头发,正甩在顾楠脸上,他吸了口气,依旧是香奈儿的味道,这个女人,似乎早已经不再是他那个长相平平的高中同学了。
她陪顾楠一起喝酒,拉着他一起跳舞,给他讲这几年自己在这个圈子里的起起伏伏。
他们的生活轨道完全不同,顾楠听得目瞪口呆,这个女人,原来那么执着且坚强,他第一次对悦心以外的女人感兴趣。
他送刘莹回家,她说她自己住,用异样的眼神暗示顾楠可以留下,顾楠思索了一下,跟自己斗争着,后来,还是拒绝了这种诱惑。
在顾楠的世界里,悦心永远排在第一位。
月末,顾楠涨了薪水,除了付房贷,还能剩下一部分钱。他第一次把工资卡交给悦心:“你拿着,以后攒够了钱好还给伟伟。”他想通过这种方式,让自己与悦心更亲近一些。
可是,悦心却没要:“你自己留着用吧,伟伟的钱,我慢慢还就好。”此时,悦心似乎是在想跟顾楠划清某种界限。
顾楠碰了个软钉子,仍然坚持不懈:“你拿着,自己买点什么也好。”
悦心摇摇头:“不用了。”
顾楠没了主意,干脆直接说:“悦心,你打算这样不冷不热到什么时候?”
悦心没回答,或许她没听见,或许,她不想回答。
休息了一段时间,悦心回公司上班。韩轩看到她差点没认出来:“悦心,你怎么这么瘦了?”
悦心笑笑,说:“最近不是流行骨感?”除了韩轩,她对任何人都很少笑。大家觉得悦心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
袁若鸿怕悦心是因为他困扰,也主动避开跟她相见的机会。不过,他在她身后看到她日渐消瘦时,还是莫名其妙的心疼起来。
他跟于秘书吩咐,少给悦心她们组分配工作,把悦心手头上的CASE较少几个,尽量给她充裕的时间休息。
他只能替她做这么多,他不忍心看到她这么煎熬自己。
悦心跟顾楠之间的冷战持续了将近一个月了,还没有缓和的迹象。往常,他们闹别扭,也就一两天不说话,然后,不是悦心忍不住,就是顾楠忍不住,反正谁主动出个声,也就好了。可是这次,虽然两个人有来有往的交流,可是,都那么客客气气,小心翼翼,尤其悦心,经常用一种淡然的没有感情的眼神看着周围的一切,似乎,她对这个家没有了任何期待。
顾楠害怕了,可是,却不知道该如何挽回?
这天晚上下班,顾楠又去酒吧喝酒。刘莹似乎知道他会出现一样,特意给他唱了一首《爱我的人和我爱的人》。她陪着他喝了不少,直到顾楠醉的稀里糊涂。
他边喝还边跟刘莹说笑:“你怎么知道我现在想听这首歌?”刘莹看着她,水汪汪的大眼睛里有太多期待,“我是个女人。”她拿着顾楠的手放在自己胸口,让他感受她胸部的柔软与温暖。顾楠有片刻失神,不过,很快自嘲的笑起来。
他哼着刚才刘莹唱的那个调子:“爱我的人为我痴心不悔,我却为我爱的人甘心一生伤悲,在乎的人始终不对,谁对谁不必虚伪,爱我的人为我付出一切,我却为我爱的人流泪狂乱心碎,爱与被爱同样受罪”哼着哼着,觉得眼角有些湿润。
刘莹搂着顾楠的头,把他抱在怀里:“顾楠,你喝太多了,我们走吧。”
他们跌跌撞撞的走出酒吧,回到刘莹的住处。
刘莹给顾楠倒了杯茶,让他等会儿,她去换衣服。后来,刘莹穿了件镂空的纱织内衣出来,露出雪白的肌肤,惹火的胸部和腿部□着,让顾楠口干舌燥。
他说:“借用下卫生间,我要洗把脸。”他冲进厕所不敢出来,直用冷水拍打自己的头。
不知道什么时候,刘莹已经站在他身后,她用白皙的小手从身后抱紧顾楠,将头贴在他的后背上摩擦,顾楠的身体苏醒了,蠢蠢欲动。
他转过身寻找她的唇,她的颈,她的肩窝,她的□,他不顾一切的亲吻她,仿佛要将她吞下一样。于顾楠,刘莹是一种全新的体验,她热情,她主动,她完全没有女性的那些矫揉造作,她想要什么,很直接。她握紧他膨胀的欲望,整个人恨不能贴在他身体上。
顾楠几乎招架不住这样的索取,他有些兴奋,也有些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