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是坐着的,滑不到哪里去。
幸好里面的衬裤布料够多,料子够厚,并不特别单薄走光,也走的有限。
盛世尘替他把裤子褪到膝弯,仔细审视他的两条腿。
盛宁脸烫的只想赶快找个地缝钻。
新生的皮肤是淡淡的粉色,与周围那略有些干白的原来的皮肤不一样,一眼就可以看出来。
盛世尘的指尖轻轻触碰,新生的肌肤特别敏感脆弱,盛宁又开始哆嗦。而且,裸露出来的肌肤上,缩起了一个一个的小疙瘩,不知道是因为冷,还是因为痒。
盛世尘一点一点把那些新生的肌肤都摸索一遍,盛宁已经软的再也坐不住,靠在床头,呼哧呼哧的直喘气,就跟刚跑完一万米长跑似的。
盛世尘问:“还疼吗?”
盛宁摇摇头,连出声的力气也没有。
盛世尘的指尖正停在他腿的内侧,顿了一顿,向上伸。
盛宁的眼睛睁得圆圆的,盯着盛世尘看。
“腰也烫伤了吗?”
“啊,呃,就一点”盛宁结巴,居然不知道哪来的力气,又坐了起来:“只有一点,早好了。主要都是烫在腿上的”
可是这些话说了也是白说。
盛世尘的手指早就伸进去了。
“唔”盛宁身体发颤,感觉盛世尘的指尖上带着迷幻人神智,抽取人精力的魔力似的,腰软的像抽掉了骨头,背也挺不直。
“盛心替你换过药?”
“呃是”
“还有谁在病中照料于你?”
“没,没谁”可是抬眼看到盛世尘那双眼睛,盛宁垂下头招供:“还有一个叫杨子的”
“这个我知道,就是他烫了你的是不是?”
“对”
坦白是可以从宽的吧?盛世尘的问题,自己都很老实的回答了,应该不会惹恼他的,若是触犯他
盛宁忽然想起以前很惨烈的一些事迹,有他自己的,也有旁人的惹到盛世尘,似乎下场不是一个惨字可以尽述的。
觉得腰上微凉,风吹在皮肤上的感觉真是
盛宁低下头,一声尖叫噎在了嗓子眼没叫出声来!
啊啊啊啊啊——
不知道什么时候亵裤的带子也松了,怎么被拉掉的他居然一点感觉也没有!
腰间一块淡淡的新生肌肤发着粉红,盛世尘拇指的指腹在上面轻轻摩挲。可是关键是、关键是两腿之间,那个软软的伏在蜷曲茸毛中的器官,也、也是可以看到啊!
自己好像一个被剥了皮的桔子,就这么脆弱不设防的,把内芯的桔瓣都亮给人看,亮给人摸诡异的情景和感觉,让盛宁吓得都快晕过去了。
“先”
盛世尘的手指动了一下,转了个方向,盛宁立刻消音。
那个方向可是可是个、是个敏感方向。
盛宁觉得自己全身烫得马上可以变成一条石灼虾,那可是名菜
桌上的蜡烛大概是放了许久,不太好使了,频频的结花爆响。忽然又啪的爆了一声之后,火苗也灭了,屋里顿时一团黑。
蜡烛灭掉的时候总有一点奇怪的味道。
记得上一世,他小时候家里住的地方不好,一周停电次数不少于五次,而且多数在晚上,那时候就会点着蜡烛写功课。
烛焰摇摇,光晕昏黄,有种神秘感。
然后忽然来电,房间一下子被日光灯照亮,盛宁就会在远远近近吆喝“来电了”的声音里,把蜡烛扑一声吹灭。
蜡烛灭掉的味道,就是来电了的味道,就是光明到来的味道,就是有了电灯、有了电视、有了玩具的味道,应该是快乐的味道。
但是现在无论如何,也是快乐不起来的。
盛宁脑子里嗡嗡乱响,身体被轻轻托了起来,极敏感的地方被盛世尘温柔的、一一来回抚摸。
呜,怎么、怎么会变成这样的三级跳?
不是因为腿麻了揉腿吗?
然后,从揉腿变成看伤
又从看伤变成
挑逗!
一点没错!
盛世尘现在摸的地方,摸的力道,摸的手法,样样都是挑逗!
盛宁不知道为什么,他们曾经有过一年多的好日子,那时候,欢爱频频,整日耳鬓厮磨。
那时候盛世尘对他的身体了如指掌。知道他哪里里怕痛,哪里怕痒,哪里最禁不得挑逗而现在盛世尘的手法
难道他记起来那时候的事情了吗?
看起来应该是
“唔,啊啊”
眼睛渐渐适应了黑暗,月光照在床前,屋里可以隐隐的看个大概。
盛宁脚趾蜷了起来,双臂环着盛世尘的颈子,仰起了头,拼命吸气。
沉寂已久的身体,承受不了这像是连串闪电一样打在身上的快感。
和自己在一起的,是他
亲吻自己的,是他
拥抱自己的,是他
都是他
是那个自己又爱又恨又怕又觉得怜惜的人。
明明盛世尘是这么强,但是,还觉得他需要自己的保护
不知道别的人陷入情网之时,是不是也有这样古怪情绪?
对方明明就是很独立的、很要强的人,却还总是忍不住自己心里的保护欲。
这些情绪,在那五百二十天里,每天都缠绕心头。
甚至,那些日子里,盛世尘有时候还会委身在下
还以为自己可以忘记,但是,那怎么可能办得到?理智像一根越拉越紧、越拉越细的线,眼看,眼看好像听到啪一声响,什么,断了。
黑暗中翻涌着的,那些苦苦压抑的东西,一古脑全都爆发了出来。
盛宁还记得自己用力扳起盛世尘的脸,深深的亲吻,唇舌相濡,气息交融;还记得自己用力的抚摸他的肌肤,就像最上等的美玉一样的肌肤,真想把他咬碎了,吃下去,再也不让他看到别人,再也不让别人看到他。
把他完完全全,变成自己的。
干涸了太久的,不止有渴求爱情的一颗心。
还有,还有,还有身体
饥渴难耐的探求,摸索,寻觅直至最后,直至占有。
进入他的时候,律动的时候,难耐的发出声音的时候
盛世尘的身体让他得到的快乐,又何止是身体感官那么简单?
胸口满涨涨的,像是要炸开了一样。
愉悦,狂喜,惊讶,迷惑
直至一切结束,盛宁满足而虚软的抽身,理智才慢慢回笼,眼睛瞪得大大的,不相信自己真的做了
他惊慌茫然的只会问:“疼吗?”
“不,”盛世尘的手指在他的眉心轻轻划了一下,“不疼,小宁很温柔,一直都很温柔。”
盛宁在床头摸了几下,又找到一根蜡烛,七手八脚的点起来。
“不是,但是,我”盛宁有些语无伦次,且手足无措。
黏稠的白液从盛世尘的身体里缓缓的溢出来,一股说不出来的味道,有点甜腥。
盛宁胡乱的拿亵衣去擦拭,被强行进入过的部位微微绽开着还没有完全闭合,可以看到鲜艳的红色,那样柔嫩的部位已经充血,而且已经微微的肿胀起来了。
或许或许还有裂伤,刚才的动作实在太鲁莽,可是快感排山倒海似的不可抵御,那时候,理智早不知道飞到什么地方去了。
“先生,你身上有药吗?嗯,就是,止疼,消炎的”
“有。床头的格扇里也有药粉。”
“嗯。”盛宁伸过手去在那里翻寻。一小扎蜡烛,布衣,啊,药箱。
盛宁拿了药,忽然又想起来:“得、得先洗一下吧?”
“无所谓。”盛世尘懒洋洋的说:“你也安静坐会儿吧。”
“不行。”盛宁说:“这个不弄干净不行。”
他把外袍胡乱披上,光着腿从床上跳下来,拿了墙角一个竹筒去舀水,又急匆匆的奔回来。
盛世尘还维持着那个姿势没动,笑一笑,居然很俏皮的向他眨了一下眼。
“先生”盛宁手抖了一下,水泼了一点出来溅在脚上,“那个,我马上就弄好。”
把留在他身体里的液体耐心细致的一点点导出来,擦干净。然后把药粉沾在湿的布巾上,轻轻的涂进去。
“是不是难受?”
“还好。”盛世尘抬起手来,摸了一下他的头发。
盛宁的脸上还带着未褪的红晕,在白皙的肌肤上,那抹晕红显得格外的明显。
再把衣裳替他拉高盖好,连肩膀都遮严,盛宁才松了口气。
“先生,要喝水吗,冷不冷?嗯,我、我替你揉下腰”
“好了,你以为我是琉璃做的吗?”盛世尘拉了他一把,“坐下来吧,你就不觉得腿软吗?”
呃,是、是有点
盛宁心虚的慢慢坐下。
自己真是呃,不是太擅长这、这些事情。
盛世尘俯过脸来,在他唇边轻轻吻了一下。
盛宁觉得脑子里叮一声响,好像被针刺了一下。只要一靠近盛世尘,他的理智就特别靠不住。
有些发晕,只是被亲一下,就觉得快感汹涌。
一沾上他就不想离开,太沉醉,太甜蜜,太渴望了
“困了吗?”
“嗯”盛宁退开一些,做两下深呼吸,说:“先生累了吧?床太窄了,挤在一起你休息不好的。我睡地下吧”
“地下又冷又硬又潮,怎么能睡人?”盛世尘展开手臂把他揽住,“这里御寒的东西不多,我还好,有功夫,你没练过武功,更抵挡不住。正好,我们两个挤一下,才暖和。”
盛宁有些底气不足的伸出手,慢慢抱住了盛世尘的腰,“那,那要是我说梦话什么的,先生就把我踢下去吧。”
盛世尘一笑:“不会的,你又没有说梦话的习惯。”
“没有吗?”
“没有,我记得。”
盛宁拐弯抹角的问出答案。
盛世尘记得那些日子,那些在一起的日子,那样他扳着手指一天天数过来,数了五百二十天的日子。这样的盛世尘,除了态度之外,其它怎么看都像是正常的样子。是不是这次出的岔子不大?什么时候能恢复?
心里有心事,而又消耗了太多的体力。盛宁夜里睡的很不安稳,时时的惊醒,到快天亮的时候,才沉沉的睡了过去。
“先生先先生!”
盛宁被自己的的声音惊醒,身边是空的,床上只有他一个人。
盛宁心中一紧,猛然坐了起来。
“醒了?”盛世尘清朗的声音说:“还想让你多睡一会儿的。我听到你唤我了?什么事?”
“没”盛宁抹了一下头上的汗珠,“我,做了个噩梦。”
“什么噩梦?”
盛宁叹了口气,说:“没什么,我忘了。”
盛世尘走了过来,衣衫被晨风吹的微微鼓荡,风姿动人,难描难述。
“梦里有我吗?”
“可能有吧我不知道。”
他转头看看外面。阳光已经升的很高,透过层层绿叶,投下斑斑光影。
“先生起来多久了?”
“刚一会儿。”盛世尘伸手在他额上试一试,“要是没力气的话,就再睡一会儿吧。”
“不了。”盛宁摸一摸身上盖着的盛世尘的那件长衣,在床边找他的鞋子,“我去给先生预备吃的吧。”
“你不用忙。”盛世尘温言说:“来,我替你把头发梳一梳。”
盛宁拨了一下散在肩膀上的头发。很凌乱,草草的窝成一团。
在外面的时候他也总不仔细打理,随便梳两下就用布条扎起。再看盛世尘梳的整整齐齐纹丝不乱的头发,盛宁低下了头,没有说话。
盛世尘取出一柄木梳,把他纠结的头发慢慢的梳顺。盛宁的头发总是剪的半长不短,握在手中软而绒细,彷佛不禁一握。
“生活很辛苦吗?”
“不是的。”盛宁低声说:“我过得很好。”
盛世尘没有再说什么,细心的将他的头发挽起,然后拔下头上的玉簪,替他绾在发上。
盛宁低头坐着,眼神有些迷惘。
“好了。”盛世尘说:“可惜这里没有镜子,你到水边照一照看看?”
“不用看的。”盛宁这会儿终于彻底清醒。
盛世尘的手放在他的肩膀上,低声说:“你不想回去,我们就不回去。你喜欢在这里住着吗?要是你喜欢,那我们就留在这里,你想住多久,就住多久,好不好?”
“不,”盛宁说:“先生去哪里,我就去哪里。回去也好,留在这里也好,都听你的。”
盛世尘停了一停,说:“好。既然说都听我的,那你先好好休息,等我回来我带你去一个地方。那个地方对我来说意义重大,所以,我希望你陪我一同去。”
盛宁压根儿没想过要问去什么地方,他只是点点头:“好。”
就算是去天涯海角,去地府黄泉。在盛世尘身畔,什么地方,对他来说都是一样的。
他愿意陪在他的身边,去任何地方。
他怕的,不是去处有什么可怕。
他只怕,盛世尘要推开他。
他只怕,盛世尘会忘记他。
第十八章
在上一世的时候,出行有许多种方式。比如火车、汽车、地铁、航船、飞机但是在古时候,车、马、船三样是雷打不动的。
当然若是有功夫在身的人,愿意用轻功——劳动自己两条腿跑路,那也随他高兴。
只是,古时候的路况不好,交通落后,旅店稀少,食物艰难。
所以,在古时候的人说读万卷书,行万里路,那可是扎扎实实的艰苦。就算准备的再万全,有些事还是不能避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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