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生,我们可不可以不忧伤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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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生,我们可不可以不忧伤3- 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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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出浴室,奔到浴缸钱,俯身的那一刻,我突然感觉眼前一黑。
    对。
    一黑。
    这“黑”不是眩晕,而是浴缸对面的沙发上,端坐的那个黑色人影——
    我失声尖叫了起来。
    对面的他看到我的一瞬间,脸上的表情也愣住了,他眯着眼睛,不无嘲讽地冷笑,说,我以为又是哪个投怀送抱的模特,呵呵,没想到是你,姜生!


【83。你这算什么,他难道满足不了你吗】
    我看着端坐在沙发上的程天佑,声音颤抖,迷惑而又惊恐万分,我说,你你怎么会在我房里?
    程天佑冷笑,眯着眼睛,说,呵呵,这怕是我要问你的问题吧!
    说完,他从地上捡起我一件薄薄的衣衫,钩在手里,讥讽道,你这算什么,他难道满足不了你吗?
    我的脸一红,大脑一阵飞速运转,我想起了欧阳娇娇,想起她接过的那个电话,想起我们曾撞到一起,想起她捡起房卡的那一瞬间!
    难道是欧阳娇娇要对程天佑投怀送抱?所以,她才会对着那个电话无比的感激。电话那端的陈总应该就是我们永安的陈总吧,他给了欧阳娇娇程天佑房间的另一张房卡,然后,阴差阳错,
    我的心一哆嗦,我想对程天佑解释,却发现自己此刻全身上下只有一条浴巾。这这
    我伸手去拿衣服,试图躲进浴室换上,却被他挥手拦住。他却一件一件捡起,直接扔进浴缸之中,打开水龙头,衣服在一瞬间全部被淋湿。
    我惊恐的看着他,我说,你这是干嘛?
    程天佑挑了挑眉毛,眼眸里是报复一样的轻薄,他说,这一次,我想尝试一下,来者不拒,到底是什么滋味!
    我看着他,无力的辩解道,我我真的不是有意到你的房间的,我
    程天佑一把拉起我,他的眸子越加幽深,如同黑暗的地狱一样,说,你骗小孩儿吧!你一而再再而三地侵犯到我的私人空间,却总是对着我一副无辜的模样。姜生,我该说你是真单纯呢,还是假天真!
    我一只手被他抓住,一只手紧紧抓住浴巾,生怕这身上唯一的遮掩,不小心被他扯掉。
    他的手指,轻轻的,虽是挑剔的姿态却依然充满的怜惜,从我肩膀上滋润的皮肤上滑过,他笑,悲痛的味道,他无不嘲笑地说,瞧瞧,投怀送抱到这种份上,我若再做柳下惠,真就算不得男人了!
    说着,他伸手一把扯向我的浴巾,我来没来得及尖叫,就听到门前有尖锐的敲门声,然后是一个女人熟悉的声音。
    欧阳娇娇?
    我吃了一惊。
    程天佑一见有人,忙将我推进浴室,他冷声说,不想被人看见,就躲到里面。
    他开门,欧阳娇娇一见是他,仿佛看到了亲人一样,也不知是受了什么委屈似地,眼泪都要流出来,她说,程总
    她一声“程总”还没落定,身后那个‘十年生死两茫茫’的男人又追了上来,他对欧阳娇娇哭,你怎么就这么绝情啊。
    看他看到欧阳娇娇面前的程天佑时,愤怒彻底爆发了。
    他怒视了程天佑几秒钟,没有言语,然后伸手,拉起欧阳娇娇,说,生死我们都要在一起!你别想离开我!
    欧阳娇娇就挣脱,竭力反抗,说,你滚啊!滚啊!
    程天佑双手抱胸,冷眼旁观,面对女人,他的第一反应就是,这又是一场怎样的戏?想要对我进行一种怎样的蛊惑?
    末了,他开口,对着那个男人,说,这样对一个女人,你不觉得太过分吗?
    欧阳娇娇再次看到了希望,她几乎要扑上来,程天佑微微后退,说,欧阳小姐,你不是该处理好你自己的事情,再来找我呢?
    欧阳娇娇顿觉得脸面无光,而那个男人还在纠缠不休,他说,娇娇,你不能这样对我!我们得谈谈清楚!
    说完,他就将欧阳娇娇从程天佑门前拉走。
    


【84。他说,早啊!小懒猫!该吃早餐了,我的姑娘】
    欧阳娇娇一离开,程天佑就关上了房门。
    我一看,就飞快地冲上去,想要夺门离开。
    程天佑仿佛背后长了眼睛一样,展开手臂挡住了我,他没有回头,只是声音冷冷,他说,如果你还想浴巾安全的留在你身上,就不要惹我不开心!
    我下意识地护住那条可怜的浴巾,觉得不够安全又去将被子从床上扯下,将自己严严实实地包裹住。
    程天佑回头,饶有兴趣地看着我,眼眸之下不只是悲苦还是嘲弄,他说,你这呵呵。你这是在干吗?我要是想看你,你就是批十条被子,他们也挡不住!
    我的脸刷地红了起来,我看着他,心绪微微不宁,有一种难言的罪恶感缠得我无比难过,现在我和凉生在一起,却在此时,又同这个男人这样纠缠不清。
    想到这里,我无比悲伤,我抬头,看了看他,我说,放我离开这里吧。
    他回头,看着我,叹了一口气,似乎是放弃了他原先的执拗。欧阳娇娇的出现,似乎是让他,明白了,可能那个“自荐枕席”的原本不是我。
    他幽幽地问,为了他?他可命真好。
    我没做声,心里却难受的要命,他的命是真不够好,天佑,你又知不知道,如果我不离开他。想到这里,我低下头,难过的表情在夜里,清晰而鲜明。
    天佑突然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一样,他起身,关掉了所有的灯。
    我惊恐的抬头,说,你要干嘛?
    他走上前,静静的站在我的身边,那一刻,只有心跳的声音,应和着窗外的海潮声,应和着窗外寂寞的月光。
    他的声音很软很温柔,微微的寂寞,淡淡的疲倦,他说,姜生,陪陪我。
    他像一个疲惫的找不到家的孩子一样,对我说,姜生,陪陪我。
    陪陪我。
    就一个晚上。
    我们不说话。
    我更不会对你做任何事情。
    我只想在这个安静的夜晚,在海浪声中,听听你的呼吸、你的心跳、你的气息。
    因为,我知道,这样的幸福,对于往后的日子是奢求。
    留不住你一生。
    我只留下这个夜晚。
    供我此后漫漫余生,取暖。
    所以,姜生,陪陪我。
    好吗?
    那一刻,幽暗的夜,因为他的话,我的心柔软得一塌糊涂。仿佛静默之下,那潮水就将漫过海岸,温柔地将我们淹没。
    可最终,我还是硬起了心肠,我说,该陪你的是宁信。
    程天佑显然愣住了,他说,姜生,你说什么?
    我冷笑,说,难道不是吗?你们一家三口都在才是最好的陪伴。
    程天佑不可思议的望着我,说,你在胡说什么?
    我推开他,我说,放开!我要离开!
    
    就这样,我们两人一直僵持到第二天清晨。
    最终,他疲惫地倒在沙发上,阻止我离开这个房间,我裹着酒店里的被子,被他“囚禁”在床上。
    昨夜,他怎么也不肯放我离开这个房间,仿佛明日就是末日,而他,只想拥有一个有我的夜晚,多一分钟的存在,多一分钟的温度。
    这温度、这存在,可以让他在明天,多一份离开我的力量。
    而关于他和宁信,关于他们的那个孩子,我再不愿同他说起。
    吃醋也需要资格。
    很显然,一个心里装着凉生的我,没有这个资格。
    就在我们俩精疲力尽、昏昏欲睡的时刻,突然门前有敲门声。
    ROOM SERVICE?
    我飞身起身,趁程天佑放松的那一刻,从床上跳下,冲到门前,与其说是开门,不如说是逃离!可是,门被打开的那一瞬间,我呆成了石雕!门前居然是凉生。
    他那清俊的面容,温润如玉的眉眼,此时此刻,就在我一伸手的距离。
    他看着我惊愕的表情,有些小得意,冲我笑笑,低头,看了看自己手中的餐车,给了我一个很英式的微笑,矜持有度。然后他的目光里却是充满了法式的柔情,他说,早啊!小懒猫!该吃早饭了,我的姑娘。
    我整个人几乎瘫软在他眼前。
    我哆哆嗦嗦却无从掩藏,我说,你你怎么会会在?
    他笑,很温柔的模样,声音历史那种能融化掉冰雪的温度,他说,我问过你酒店和房间号啊,小傻瓜。
    我不知道说什么才好,站在原地,极度煎熬。
    他看着我,微微有些不解,说,姜生,你不是被感动到不会说话了吧?
    说完,他就推着餐车往房间内走,微微的笑,那么美好的模样,他说,姜生,我答应过,要给你做一辈子早餐的,差一顿也不算是一辈子了,你说对吧。
    他的话说到这里停住了,因为此刻,程天佑走了出来,衣衫凌乱,一身疲惫的模样,像是经历了一个很纵情的夜晚一样的模样。
    那一刻,我夹在两个男人中间,想死的心都有了。

    凉生难以置信的转过头,看着我,又不敢置信的看着房间之中那一室的凌乱,是清晰到不能在清晰的暧昧。
    他的脸微微苍白起来,气息开始不稳,沉默了许久,他缓缓的将餐车推到一边,笑笑,说,打扰了。
    一句“打扰了”让我肝肠寸断。
    他说,姜生,你们是在谈工作吧?
    我看着他,心仿佛在沸水中煎熬,此时此刻,我宁愿他能推车餐车从我身上碾过去,而不是依然淡定的笑着问我工作的情况。
    突然,鬼使神差一般,我突然想起了陆文隽,想起了他那致命的威胁。在那一刻,一个可怕的念头突然在我心中成形,我中了邪一样,一把拉过程天佑,我对凉生说,对不起,我们昨晚在一起了!
    话语落下,我别过脸,不再看他。
    凉生吃惊的看着我,他没有想到,他给了我余地,我却半分幻想都不肯给他。
    程天佑也吃惊的看着我,一时之间,分不清状况。
    半晌,凉生笑笑,说,在一起了?哦,我知道,一起工作,我能理解。我能他停顿了一下,说,你们先忙,我不打扰了。姜生,晚些,我来接你回家。
    然后,他转身离开。
    这是一场他依旧不肯醒来的梦啊。
    他的反应,让我悲从心来,却又不得不决绝到最后,我从背后喊了他一声,我说,凉生,我们没有加!你不懂吗?我和天佑在一起了,我们睡在一起了,你忘了我吧!
    凉生愣在了门口i,我不肯破碎掉的美好,我也不留丝毫情分的替他碎掉。
    许久,凉生才缓缓的转身,他望着我,望着拉住程天佑的手的我,笑了笑,却又万分悲凉的说,你的心终究还是在他那里?
    然后,他不甚唏嘘的苦笑了一下,声音颤抖,说,从小到大,你要什么我会不给?你要和他在一起,我也给!
    说完,他转身就走。
    我看着他决绝的离开,泪落成海。
    我像一个失去了生气的布娃娃,瘫软在地上。
    凉生,原谅我。因为很爱你,所以,我用了自己的方式,保护你。

    程天佑一把将我从地上拉起,那是一份清醒之后的暴怒。他一脚踢上房间门,然后一把将我扔到床上,整个人如同暴怒的猛兽。
    他拉扯着我裹在身上的被子,说,姜生,我不是你和凉生爱情配戏的玩偶!你今天拿着我来要他死心,那么我就让他彻底死心!
    我先是缩成一团,反抗,讨饶。
    最后,竟然,心如死灰,了无生气。
    是的,他都走了。
    是我将她推走了。
    我将我最爱的男人从我身边狠狠地推走了。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能让我在有力气,去哭,去闹、去感受?
    我是一个失去了生气的娃娃,任凭命运捉弄了。
    我悲哀的看着程天佑,嘴角弯起一丝嘲弄的笑,那笑落在程天佑的眼里,却是极大的讽刺——是的,你就是得到了我的身体,我的心也跟着他去了。
    他像一个挫败的孩子,瞬间从暴怒之中恢复烦人理智,从我身上爬起来,伸手将被子盖在我半裸的身体上,他平复了一下自己的气息。
    良久,他将我的手捧在唇边,温热的气息像一条缠绵的藤,缠绕着我的手背,攀附着我的脉搏,伴随着我的心跳。
    他轻轻地的叹了一口气,说,对不起。           


【(85)他热络的手掌紧紧握住我的肩膀,温热的气息就在我的颈项间,仿佛是一种蛊】
    那一天,我整个人都很恍惚,发丝凌乱的回到了属于自己的房间。
    程天佑将行李放在我的房间,就离开了。
    整个人昏昏沉沉的直到日暮,我才从这种巨大的痛苦引发的麻木之中清醒。
    我还有工作,我还有任务可是,此刻,另一个我,却什么也不想做,只想放任自己在这种痛苦之中沉沦。

    夜里,有同事在酒店的酒吧里庆生,我也被邀上,便也灰头土脸的过去撑了一会儿。可是,酒精这种东西,会让人诚实,也会让人沉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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