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抢来的皇妃椒房擅宠:帝宫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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抢来的皇妃椒房擅宠:帝宫欢- 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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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院内很是安静,安静中,分明有什么是暗流涌动的。

    在这些涌动的静寂中,胥贵姬从诸妃中走出,福身行礼:

    “今日之事,显然是有人对帝嗣起了谋害之心。嫔妾愚见,意图不轨之人,纵然下了那活血之物,但也不会放在身上作为证据。”

    “那么,依贵姬之见,这件事该如何查出这意图不轨之人呢?”

    “嫔妾认为,不妨先缩小范围再查,岂不更有的放矢呢?试问,苏贵姬这一胎对谁最有影响,或许,那人就起了这不轨之心,也未可知。”胥贵姬言辞咄咄,自然都是指向静坐一旁的蒹葭。

    是啊,今日在场的诸妃,唯有蒹葭怀了身孕,才得以端坐一旁,这份看上去的优渥,如今更成了胥贵姬言辞咄咄的指证。

    倘若苏贵姬的帝嗣不保,那么,最有利的,也只有蒹葭。

    “太后,不妨命人先从就近的宫殿搜起,说不定另有斩获呢?最善于心计的人,往往都认为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而,谋害帝嗣,未必会一次成功,总归,是要留些后路的。”胥贵姬语峰一转,又道。

    此刻,未待太后启唇,蒹葭款款站起,由喜碧扶着行到太后跟前:

    “太后,胥贵姬所言不无道理,未央院离此最近,臣妾愿以身作则,先从嫔妾那开始搜起。”

    “好,钦圣夫人果然不愧是皇上最宠爱的嫔妾,深明大义得很呐。传哀家口谕,就从未央院开始搜起。”太后刻意说了‘最宠爱这’三个字,接着微微一笑,道,“你如今怀了身子,还是坐在这歇息,等她们来复命罢。喜碧跟过去,别翻乱了你主子的东西。”

    “是。”喜碧应声,扶着蒹葭坐回一旁,带着尚宫局的女官往未央院而去。

    空气里添了肃杀的气氛,谁,都不知道事态会怎样发展,但,属于宫闱的阴谋确永是不会止歇的。

第二卷 胭脂淡淡宫心计 第十章 凭君怜(4)
约莫半个时辰,尚宫局的女官回来复命时,呈上的,恰是一盒韶华堂的特制胭脂。

    “启禀太后,根据奴婢的经验,这盒胭脂似乎有异,还请院判核查。”

    太后命人召王院判核查,结果是这盒胭脂里含有分量甚重的附子粉,附子粉能在两日内慢慢沁入人的肌肤,从而被人体吸收,只需一次,便足以让胎儿不保。

    “太后容禀!”突然,屋内匆匆走出苏贵姬的贴身宫女霞儿,她跪倒在太后跟前时,形容狼狈。

    “何事?”太后没有说话,只是站在太后身旁的玉泠启唇问道。

    “这盒胭脂,当日,在来行宫的途中,钦圣夫人——夫人——”霞儿好像鼓足了勇气,才下定决心,一字一句极其清晰地道,“给我家主子用过。”

    “哦?”太后的眉尖一扬,睨了一眼蒹葭,蒹葭并没有惊惶失色,仅是颦紧了眉心。

    “太后,您可要为我家主子做主啊!”

    恰此时,奉命查验与宴器皿和残食的徐院判返回,递给了王院判一张便笺。

    太后将这一切尽收眼底,只问:

    “王院判,眼下,可是有两件物证,你怎么看呢?”

    王院判自然知道,太后问的是什么,他摸了一把山羊胡须,才说:

    “按着道理,言容华放置在丝履底部的红花粉,只有通过吃食用度之物让苏贵姬碰到,方能有堕胎的效果。但,徐院判并没有从这些吃食和器皿上查验到异常。”

    顿了一顿,他先朝钦圣夫人微躬身:

    “而从钦圣夫人处查得的胭脂,含有的附子粉确实能使人堕胎的。”

    蒹葭依旧没有说话,反是胥贵姬道:

    “王院判此言差矣,按着王院判这么说,任何怀了身孕的女子沾染到这胭脂就会小产,为何钦圣夫人无恙呢?嫔妾逾矩一问,今日夫人脸上的胭脂应该就是这款韶华堂特制的吧?嫔妾听闻,唯有这一色,是皇上特赐给了夫人,这普天下啊,也只有夫人有呢。”

    这一语,表面上是替蒹葭报不平,实际呢?

    倘若蒹葭承认用过胭脂,那么,为什么她也怀了身孕,却依旧安然无事呢?

    倘若蒹葭不承认用过这胭脂,那么,谋害帝嗣的罪名,是她能担当得么?

    承认,等于间接背弃了太后,结果,只有死路一条。

    不承认,即便怀了这所谓的身孕,能侥幸得以活命,待她诞下子嗣后,这死罪自然是难免的。

    这深宫,女人间的争斗,不会见硝烟,却是比男人在战场的厮杀更让人进退两难。
    翱龙院,西陵夙把玩着一个简单的冰袋,所谓冰袋,就是在冰块的表面用轻薄的放水油纸包了,再塞进一个布袋中,如此,敷在额际,既不会被冻到,又能降低温度。

    而眼前这个冰袋,虽然,醒来时,是太后替他敷上,可,冰袋上这些密密的针脚,他瞧得出来,并不是太后的女红。

    是她么?

    手微微握紧冰袋,里面刚撤去冰块,握在手上,竟是温暖的。

    “皇上,不好了,岭南疾报——翔王——翔王——他——”

    耳边传来邓公公大惊失色的声音。
【冷宫薄凉欢色】01
     岭南,素有瘴乡之称,常年炎热,且多雨潮湿。

    安太尉所率的大军抵达岭南重城归远没几日,军中大半将士就因瘴气,发热头痛、呕吐腹胀,幸得军医和当地的大夫,及时对症开方,才算抑制了军中的疫情蔓延。

    而圣华公主集结的五十万大军业已突破坤军在天堑的防守,虽伤亡惨重,但终是逼临岭南边陲要城平洲,一鼓作气,发动猛烈的攻势,平洲守城将士不敌,以三百里快骑向安太尉告急。

    安太尉本命辅国将军和隆王率右军先赴平洲解燃眉之急,但,翔王却请命,愿带左军先行前往平洲,虽这样做,有些不妥,可,安太尉思忖片刻,仍是准了翔王的请命。

    毕竟,无论从战功,还是率军经验,翔王是远胜隆王的。

    但,此去平洲,战况艰险,翔王的周全,也是安太尉务必确保的。是以,安太尉决定和翔王共率左军三十万去往平洲,着辅国将军及隆王率右军二十万驻守在归远。

    永安三十六年六月十八,安太尉和翔王彻夜兼程,抵达平洲。

    城内刚结束了一场攻守战,弥漫着硝烟、血腥和淡淡的药草味。

    翔王没有往营账暂做歇息,而是登上城楼,极目远眺,在城外不远的姆勒山下,隐隐跳跃的营火处,是连绵的军营驻扎着,她,应该就在那里吧。

    手不自禁地扶上城墙的边沿,砖瓦的棱角十分之硬,咯疼了掌心。可,究竟是掌心的疼痛,还是心,开始在隐隐作疼呢?

    很快,他就亲眼见到了她。

    然后,他明白,从抵达平洲的那一刻起,是他的心,在柔软疼痛。

    这三年,他只当她已经不在了,却没有想到她还活着。

    虽然,她戴着一张狰狞的面具,但,当那抹玄色驾驰在马上,当她脚踝的银铃漾进他的心底时,他知道,那就是她,圣华公主——奕翾。

    然,他和她再次见面的场景,却是在短兵相接的时刻。

    那是他抵达平洲的第二日,拂晓时分,圣华公主的军队便吹响了出战的号角,而他则率领三万精兵出城迎敌。

    战鼓擂动,两军厮杀间,是血雨腥风,也是绝情残酷。

    在这场战役中,他的目光却始终追随着那抹玄色的身影——

    近了近了,在她驰着战马逼近他的那刻,在她举起手里银闪闪的长剑砍向他的那刻。

    他甚至忘记了闪躲,血光溅出,是一名他身边的护军替他挡去了这一剑,代价则是那名护军的手臂被生生地劈断,但,护军吭都没吭一声,只是竭力继续护着在他看来失神的翔王。

    翔王被这血雾终是震慑得回过神来,刀格开斜刺里放来直射那名护军的冷箭,接着,将那刀直掷进射冷箭兵卒的右臂,那兵卒吃疼不已,弓箭离手之际,翔王一个漂亮的腾空掠去,只坐到圣华公主的身后,反手夺过她惊慌中刺来的剑,不顾手心的血淌落,只越过她,一手握住马缰,一手用夺来的剑尖一刺马的臀部,马儿嘶鸣一声,四蹄跃开,朝开阔处奔去。

    整个动作一气呵成,无论是坤朝的士兵,还是圣华公主麾下的士兵,都纷纷避让,也不敢刀箭相向,生怕误伤各自的主子,如此,很快,他们便绝尘而去。

    圣华公主怒极,奋力要挣开他的相拥,但,却听到他略带沙哑的声音附在她耳边,低低说出一句:

    “奕翾,别再离开我,好么”

    尾音被风吹散,带着一丝不期而至的悲凉,圣华公主随之停止了挣扎,任由他驾着马,绕过军营,顺着山道,来到姆勒山的半山坳中。

    这里,很安静,也唯有这里没有被山下持续的血战所渲染,依旧碧草茵茵,山花烂漫。

    他松开她的身子,率先下马,注目于她。

    纵然,她的脸上戴着面具,可,面具后的眼睛,却是如彼时一样明亮,在骄阳下,湮出淡淡的紫色光芒。

    是她,真的是她。

    “奕翾——你还活着,太好了。”他的声音带了些哽咽,这些哽咽,让他本来硬朗的脸部线条都瞬间柔软下来。

    其实,他也只有在她跟前,会这样,而因为,蒹葭像她,所以,在蒹葭跟前,他也做不到决然。

    “你该很失望才是,尊贵的坤国翔王殿下,我没有死,对你们坤国来说,不是噩梦的开始么?”圣华公主冷冷地开口,不复当年的温婉柔顺。

    但,当一个柔弱的女子经历了生和死,经历了看似背叛和利用后,谁,都不可能再像当初吧。

    对于这些,当初的他并不清楚自己的心意,甚至回避自个的心意。而值得庆幸的是,上苍给了他一个机会,她没有死,让他有机会对这件事进行弥补。

    “奕翾,给我一个机会,让我来弥补当年对你的伤害,好么?”他上前一步,语音是诚恳的。

    圣华公主本来只是坐在马上,居高临下,睥睨着他,待到他说出这一句话时,忽然咯咯笑出了声,旋即,翻身下马,她身着玄色的戎装,玄色的披风迎风飞舞着,再不似当年,她只爱穿雪色裙衫的样子。

    “给你一个机会?那当年,谁给过锦国一个机会?连手无寸铁的女子、孩子,你们都不放过,只因为,他们是锦国皇室的人,我真不知道,西陵夙和你的心是怎么长的!”圣华公主愈说愈激动,她的身子禁不住地,在瑟瑟发抖,仿佛,又回忆起,三年前,那充满杀戮和悲痛的一天。

    “奕翾,这件事或许不是你想得那样——”翔王想要说些什么,圣华公主却突然走近他,她离得他那么近,他能闻到属于她身上馨香的芷兰气息。

    “呵呵,我能怎么想象,你想让我怎么想,我今日这般,还不是拜你们所赐?”圣华公主蓦地伸出手,抱住翔王,这个举动很是突兀,突兀地让翔王被她拥住的身子不由地僵硬起来,或许,这份僵硬还不是源于突兀。

    而不容他细想,她已在他耳边低喃:

    “是不是想忏悔当年所做的一切呢?那,我给你一个赎罪的机会”

    在说完这句话后,她轻柔地笑了起来,翔王从这句话里惊觉到不对,猛然道:

    “你——”

    即便,他洞察到她要做什么,却没有去避让,其实,以他的身手,是完全可以避让的。

    但,他不想避,假如这样能减轻她的恨意,能弥补曾经的伤害,他不会去避。

    剩下的话,终是说不出来,一把极其锋利的匕首刺进他的背部,匕首上面淬着最剧烈的毒——煞机。

    见血封喉,说的,就是这种毒。

    翔王的身子快要倒下的刹那,越过她的肩膀,看到,山脚下出现了军队的影子,还有,那张狰狞的面具上,绽放出一抹诡异的笑容。

    其他的,他再也看不到了。

    被圣华公主用力一堆,好像推掉一件令她觉得厌恶至极地东西一般,他的身子从半山坳上,坠落了下去
 
    归远城虽然临近平洲,倒是一派祥和的景象。

    除了那些水土不服,被瘴气感染的士兵,常年居住在这的百姓,早就适应了这种湿潮的生活环境。

    此刻,隆王换了一身绯色便袍,摒退随行的护军,独自撑伞走进一处门口守卫森严庭院。

    这是一座两进的小院落,很是清净,不大的苑子里,布局精巧,碧绿的溪水沿着回廊绕出一小泓池子来,上面除了浮萍,还养着些许的家禽。

    在这些后面,隔着雨雾濛濛,一着青衫的男子正站于轩窗前,闲适地在一个纸鸢上描描画画,听到身后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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