厂房里面的枪战已经惊动了外面的一帮人,黎要大怒,立即把枪对准了沈墨的脑袋,说话都几乎是咬着牙齿发声的:“警察?”
三岁大的孩子见了这种阵势早就吓得哇哇大哭,沈墨只能尽量抱紧他驱散他的恐惧,抬头眼神冷冽地对上黎要吃人一样的眼睛,无所畏惧:“你以为我会一个人送上门被你抓么?”
黎要眼珠一转,立即揪住身边的一个手下喝道:“去外面看看,到底来了多少人!”
“是,要哥。”那人立马跑了出去。
被枪口对着脑袋的滋味不好受,这也是沈墨喜欢用刀多过用枪的理由之一,当然除却他是个用枪菜鸟的事实以外,拉小提琴的手更适合灵活地运刀,这样在近身作战的时候才不至于吃亏沈墨撇了撇嘴,显然那个混混出去打探的时间过长了。
黎要也注意到了这个事情,踹了一脚旁边的人腿命令道:“你去!”
“要哥,外面一个警察都没有!”低着头的男人从大门外匆匆跑进来,虽然声音故意尖锐嘶哑了几分,但早已习惯了这种声音的沈墨还是一下子就听出了声音的主人是谁,更何况那匆匆忙忙跑进来的人明显地要比刚才出去的人高大挺拔,即便穿着不合身的旧衣服,可那种与生俱来的气势还是难以被遮挡住当然,除了沈墨,在这种剑拔弩张的情况下,根本没有人能够一眼瞧出端倪,等他跑近黎要的身边耳语时,黎要竟也没能发现出异常,直到他的只喉管被一只有力的手扣住,所有人才察觉到情况不对劲,但是已经晚了。
‘卡擦--’一声,黎要拿枪对准沈墨脑袋的手臂已经被司徒皇顺手卸了下来,而扣在他喉管上的手指也顺便紧了紧黎要本就灰白的脸显得更加白了。
“少爷,里面的人已经全部解决掉了。”清冷磁性地声音在楼上窗边响起,路西法脱了手上沾了血跟灰尘的白手套,推了推镜框。
黎要骇然!
“炎炎!炎炎!”就在这时,萧莫白从人群中冲了出来,见到被铁链捆缚的萧炎时几欲崩溃,一把抢过沈墨手里的匕首就要朝黎要身上刺,黎要想侧身躲开,却眼见着萧莫白手里的匕首刺进了他的小腹,登时就血流如注黎要瞪向扣住他喉管的司徒皇,口中‘哼哧哼哧’地喘着白气。
萧莫白抽刀还想再刺,却被司徒皇抓住了手腕,萧莫白这才恢复了理智,看看手里沾了血的匕首,又看看司徒皇,脸上一片看呆怔司徒皇抽出萧莫白手中的匕首扔在地上,黑眸中的神色深了深:“孩子在这里看着。”
萧莫白握了握沾血的手,朝司徒皇点了点头,走到沈墨面前接过一脸担惊受怕的萧炎,泪汪汪的大眼睛一眨,眼泪就簌簌掉下来:“舅舅舅”
萧莫白心疼地摸了摸萧炎脏乱的小脸,目光在触及萧炎手腕、脖子上被铁链勒出来的红痕时,愧疚地无以复加:“炎炎乖司徒副总裁,能不能麻烦你的手下帮炎炎把链子解了?”
套上一副干净的白手套,路西法在枪上装了消音,枪口对准萧炎背后的铁链就要扣动扳机“我来吧。”沈墨握住枪身,眼神歉疚地看了一眼路西法。
路西法笑了笑,将递给了沈墨。
司徒皇看着他们两个眼神有点沉。
子弹击断铁链的声音有些吓到萧炎,萧莫白赶紧抱着他去车上,剩下沈墨尴尬地看了一眼路西法,走到黎要面前:“三年前你出卖自己的兄弟,现在又要杀他的儿子,你会不会良心不安?”
黎要的喉管被司徒皇捏住,小腹上又中了一刀失血过多,根本没力气开口说话,只能干瞪着沈墨粗粗的喘气。
沈墨抬手握住司徒皇的手,笑着闭了闭眼睛:“江湖事江湖了,用不着我们动手,自然会有人来收拾他。”
司徒皇松手,扶住脸色有些苍白的沈墨,带着他离开。
黎要底下的那帮人刚要冲上去,路西法就笑着拦下,金边镜框下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妖异的光芒随着戴着白手套的手指在空中灵活地打了个拍子,墙头上立即出现了一批架着步枪已然瞄准的保镖,见好就收的一帮人就只能退后,目送前面三个人离开。
“我没事。”沈墨抬头朝司徒皇笑了笑,虽然有点硬撑,但一颗悬着的心却在男人的手搂住他的时候彻底放下也只有这个搀扶着自己的男人知道,单枪匹马谈判的结果就是导致现在他脚跟都站不稳,头皮还是麻麻的。
不过自己的确被黎要揍了一拳,这样被扶出来也不算是丢脸,起码除了司徒皇不会有人知道他是因为后怕才站不稳的。
“现在才知道怕了?”带着心疼的调侃从头顶传来,司徒皇的脸色也不怎么好,这小东西还真是能有各种办法让他这个黑帮老大替他担惊受怕。
沈墨索性将整个身子倚靠在司徒皇身上,鼻音有些轻软:“你不是来了么?我就知道你不会不来管我的。”
振振有词的辩解让司徒皇哑然失笑,托着沈墨腰侧的手冷不丁的掐了他一把,惹得沈墨狠狠地剜了他一眼,不过这水眸却是带着笑意的。
“对了,之前我对路西法说了些不该说的话,他会不会生气?”沈墨后悔说了那句‘你只是个服从命令的机器’,其实路西法没错,他的确只是遵从司徒皇的命令办事而已,自己不该对他说得那么过分。
司徒皇笑着将沈墨抱上车,俯身在他额头上吻了吻:“说了什么?”
“说他是机器。”沈墨有点不好意思地红了脸,周围有很多双眼睛看着呐。
司徒皇宠溺地笑了笑:“他比机器更像机器,你说的倒是一点没错。”
“什么嘛,哪有这么说自己手下的?”沈墨撇嘴,不乐意的咕哝。
暗处的一双眼睛,由始至终都停留在前面两个有说有笑的人身上,连跟他坐在同一辆车上的阿ken,都感觉到一股前所未有的怒气在车厢里蔓延
“老大”阿ken不知道怎么开口,要不是亲眼所见,他是绝对不会相信一个狂傲冷霸的欧洲财团继承人,一个清峻安静的名门少爷,他们之间会有什么牵扯。
可偏偏这样的事情却发生了。
而且陆锦扬还被蒙在鼓里。
冷冽如霜的眼神里一片死寂,看到阿ken心惊胆战,却又不敢多说半句。
待不远处的车子一辆一辆离开,整个空旷的场地刹时就安静了下来。陆锦扬面沉如水地闭了闭眼睛,等再次睁开时又是一片温润清明,这种隐忍不发的怒气令阿ken有些不安。
“既然黎要不肯来见我,那只有我这个老大去慰问他了。”沉凛平静地声音从陆锦扬口中说出,怎么听都有一丝骇人的杀气。
159 发现端倪
“嗯哼”撞上洗手台的后腰仿若被锥子硬生生的刺裂,锥心的疼痛瞬间袭遍四肢百骸,痛得男人一声闷哼,浑身紧绷直吸气,眼中的清明也瞬间像是被撞碎了,仰着头瞪大没有焦距的眼睛望着天花板没等那股劲缓过来,整个人就被面前野兽一般喘着粗气的男人抱上了洗手台,外套被粗鲁地扒至腰腹以下,双腿被狠狠掰开,在没有任何准备的情况下被硬生生的贯穿!
后背贴着镜子的男人浑身战栗着仰直脖子,嘴巴张大,被痛苦席卷的双眼蓄满泪水,蓦地,那眼底仅存的一丝亮光也熄灭了,在对方毫无怜惜的进攻下,身体若湖中的扁舟,摇摇欲坠。
“小墨,小墨”男人的动作狂野粗暴,但口中逸出来的言语却是温柔至极,甚至是那双灿若星辰的眸子,望着底下之人也是充满柔情可这个名字每一次从他嘴里说出来,他就变得更狂暴急燥几分,以至于那些柔情密语就像是斑斓的毒蛇,让人从心底透出深深地凉意。
鲜红的液体顺着雪白的大理石台面蜿蜒直下,竟是异样的妖冶炫目,这对丧失理智的男人来说无异于一贴催化剂,将埋藏于心里的残暴狂肆统统激发了出来,双手如钢筋铁骨般死死扣住柔软的腰肢,由不得对方发出任何一声破碎,残虐的冲撞几乎把人直接撞碎!
浮着泪珠的羽睫轻颤着,那双像极了沈墨的眼睛里毫无生趣可言,空洞地映衬着头顶的天花板,连眨都不眨一下
他不是很爱他么?
为什么又要折磨他?
不是,他舍不得伤害他的
待男人低吼着闭上双眼时,贺宇连笑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能白痴一样的扯了扯嘴角,以陆锦扬喜欢的姿态软弱地哼出半句不完整的撒娇:“扬痛”
双目中的残虐已然褪去,陆锦扬如梦初醒般地从贺宇身体时抽离,英挺的眉峰紧紧皱起,目光扫过贺宇身下的血红,似乎对刚才自己所做的一切产生了深深的疑惑:“洛之凡?”
看着陆锦扬眼中不加掩饰的厌恶时,贺宇突然觉得身体一点都不痛了,只不过胸口有点闷闷地,他想深深吸口气再吐出来,可他没力气贺宇伸了伸手,想要抓住点什么,可陆锦扬却犹如避开瘟疫似的后退了一步,让伸在半空中的手只能无力地垂下去:“好痛想吃吃冰激凌。”
见贺宇没什么特别反应,完全跟个孩子一样朝自己撒娇,陆锦扬的戒心也立即消散,本以为贺宇装疯卖傻来勾引他,但现在看来应该是自己一时没克制得住,把他当做了沈墨贺宇下半身都浸在了鲜血里,傻傻的朝陆锦扬眨巴着眼睛,陆锦扬心下一软,便过去抱起了他走进浴室,放了满满一浴缸温水将他放进去,可刚刚撕裂的伤口那禁得起温水的浸泡,贺宇哭闹着抱住陆锦扬的脖子不肯撒手,弄得陆锦扬一手鲜血,身上也被溅起水花给淋湿
陆锦扬头痛地皱了皱眉,朝门口低声喊道:“阿ken,让医生过来顺便出去买盒冰淇淋。”
微停了两秒,外面立刻传来阿ken低沉不可闻的声音:“是老大。”
染了血的手指轻轻摸上贺宇苍白的脖颈,一点一点用力,但却因贺宇如猫咪般在他身上磨蹭的动作而骤然松开陆锦扬眼神微清,脸上出现一丝懊悔,抱着贺宇低低念道:“小墨,我该拿你怎么办?”
闭合的眼睑微微动了动,又重新归于平静。
※※※※※※
白皙光滑的侧腰上赫然出现了一抹不相称的颜色,青紫骇人。沈墨边拉高衣摆边小心翼翼地偷瞄着司徒皇的脸色,总觉得他是在生气,可又不知道他到底在气什么。
好像从萧炎出事开始,就有什么不知名的东西在慢慢变化着
修长坚实的手指在那块青紫上不缓不慢的推拿着,指尖虽热,但不说话的空气还是挺阴森森的。
“皇,你是不是气我一个人跑去工厂救人?”沈墨伸出手指戳了戳司徒皇的胸膛,放低身段撒着娇:“我不是没事么,你就不要生我的气了好不好?”
“不要闹。”司徒皇捉住那只顽皮的手,笑还是那样的笑,依旧成熟迷人,依旧能令沈墨心跳加速,但却像是少了什么,有些敷衍的意味沈墨心下顿时有些不安。
觉察到沈墨脸上的失落跟探究,司徒皇心下一紧,立即握住他的手将他拉近自己面前,宠溺地笑道:“你要是哪一天不惹祸,我还不习惯了。”
“你真的不生气?”沈墨不知道自己在担心什么,而他也很讨厌这种感觉。
见沈墨小心翼翼地说话,司徒皇心中微痛,低头怜惜地在他鼻尖上吻了吻:“小野猫一天天长大,很多事都能从容应对,一个人解决。我在想,哪一天你不需要我帮你善后了,你就不再需要我了。”
头一次听到男人说出这么软弱的话,沈墨心里蓦然地惊慌,立即抬起头眼神定定地盯住司徒皇的黑眸:“为什么这么说?难道我在你的心里,就只是个想得好处的人?跟你在一起就是为了让你帮我善后?”
“你不会。”司徒皇见沈墨急了,笑着抚了抚他的脸:“我只是想到你那天救了的那个孩子,他现在完全依赖萧莫白,等他长大以后,这种感情会不会有所改变?”
“炎炎?”听见司徒皇这么说,沈墨心头的那颗石头才算稍稍落了地,笑着答道:“你想知道会不会变,那就自己生个孩子,等他长大之后不就知道了?”
话一说出口,沈墨便后悔了,抬头瞄了瞄司徒皇,果然见他眼神灼灼的盯住自己,火辣辣的眼神令人脸红心跳。
“你干嘛这么看着我?”沈墨有点心虚地往后缩了缩:“我又不是女人。”
“那你希望我跟别的女人生个孩子?”司徒皇笑着捉住沈墨的腰,将他固定住不让他逃离。
沈墨吞了吞口水:“我只是说着玩玩的,大不了以后我再也不说了唔!”
“晚了。”司徒皇擒住沈墨的后胸勺,狂野地掠夺着他口中的每一寸。
火热的吻,激情的气息,都让沈墨脑子发麻,顿觉浑身轻飘飘的浮在了半空中,这种不带一丝情欲的热气喷薄,令沈墨贪婪地想要更多,只是
“皇你能不能派人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