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念咬了咬唇瓣,眼眶红红的。
“我恨过我爸,也恨过他们母子,但事实已经是事实,我改变不了,也没有这个能力去改变我只想自己过得好一点,恨来恨去的,太累人。”
“是啊,太累人。”轻佻的声音略带着一丝调侃,季云扬笑着拿起沈墨的那杯牛奶喝光,还意犹未尽的舔了舔嘴角:“别人家的东西就是好。”
沈墨好笑:“季大医生出一次诊都要价五十万,什么牛奶喝不起?还偏觉得别人家的好喝?”
季云扬笑了笑:“你一说倒是提醒我了,我得要去跟卡洛斯收账,好歹这阵子他也欠了我好几百万了,收了钱拿回去哄哄我家小路。”
“得了,诊查的情况怎么样?”
“能怎么样?吸多了脑子就不清醒,送去戒毒所关半个月再出来。”
“那麻烦季医生开张证明给我,日后也好作为凭证。”
“小野猫,我发现你越来越精明了。”
“没办法,交友不慎。”
季云扬笑着耸耸肩:“我去给你开证明。”
“小念,在想什么?”沈墨回头,见安念还坐在那里发呆,便不禁担心他想事情太过极端,把所有的过错又往自己身上揽。
安念吸吸鼻子,抬头看向沈墨:“你说的话我都记住了其实蔡叔之前有打过电话给我,说我爸让我有空回去吃饭可我没回答。”
沈墨一怔,继而暗自好笑,原来自己都是白担心了。
195 林歌被送进戒毒所
林歌吸毒的事情还是没能瞒得住,因为当他得知沈墨要把他送到戒毒所里去时,又哭又闹连威胁都用上了,终于惊动了沈傲东跟袁鸣凤。起初夫妻两个也是不肯将林歌送进去,但把他强行关在房间里戒毒了几天后,他还是趁着佣人走开的一会会儿时间里翻窗跑了出去,故态复萌,又拉帮结伙的流连在各处的酒吧里嗑药喝酒,要不是信用卡刷的太勤快,沈傲东也不会追着线索找到林歌所在的酒吧包厢里,这不看不要紧,一看袁鸣凤就当场嚎啕大哭,沈傲东也是气得差点昏厥。只见淫乱不堪又烟雾缭绕的小包厢里,林歌正袒露着半截手臂面露痴相,明显就是刚磕了药飘然欲仙的样子,而他另一只手里握着的,还正好是一只用完的注射器!
沈墨走进包厢的时候就见袁鸣凤正抱着打了针剂的林歌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而怒吼着想要冲上去教训林歌的沈傲东却被众人拦着,包厢里还剩下几个磕了药没清醒的少年玉体陈横总之,场面是要多乱有多乱,比之前沈墨见过的一次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沈傲东见沈墨来了,立即摆明立场要把林歌交给沈墨处理,自己也不理哭哭啼啼的袁鸣凤了,怒气冲冲地就离开了包厢。
沈傲东一走,袁鸣凤一个妇道人家也没了主意,便只能抱着林歌失声痛哭,而林歌自始至终都沉浸在药物的作用下,袁鸣凤哭,他就瘫软在沙发上扯着嘴巴笑,没日没夜的折腾跟淫乱,一张脸早就跟中了毒似的又瘦又黄,跟之前刚进沈家那会儿简直就是判若两人。
这件事是林歌自己闹大的,见了报自然丢沈家的面子,这种报道一传出去,恐怕他沈氏再怎么有实力,都免不了跟叶氏同样的下场,所以沈墨只能让人把袁鸣凤拉开,将林歌连夜送进了戒毒所,等交代好了一切之后,沈墨才离开。
看着沈墨满脸疲惫的从戒毒所里走出来,早已等在外面的路西法便立即上前帮他披上外套,送他上车。
“路西法,我今晚不想回去”沈墨头痛地倚靠在窗玻璃上,即便是闭着眼睛,眉头也还是深深锁住回到家,就又该是一片哭闹跟纷吵了吧?想到这里,沈墨就感觉脑子涨的快要炸开。
路西法眼底一片了然:“去H。K酒店吧,少爷的房间还留着。”
半睁着的水眸中满是惊讶:“半年前的那间房?”不会吧,那间房到现在都没有退掉么沈墨一想起半年前自己喝醉酒误闯了司徒皇房间的事儿,脸上就滚烫滚烫的。
“少爷说那间房具有纪念价值,平时除了打扫的人之外,不允许其他任何人进出。”路西法说着便顿了顿:“不过今晚应该是个例外。”
沈墨脸上一红,赶紧闭上眼睛假装睡觉,可不知怎么的,却觉得心口处微微发烫,竟有些迫不及待的想看见那个自己跟司徒皇初次相遇的地方
即便对自己醉酒那次的事情记得不太清楚,也搞不懂自己为什么会进了司徒皇的房间,但当推开门的瞬间,那种说不出的熟悉感便立刻占据了心头,仿佛隔了半年之久,这个地方还残留着司徒皇身上的味道。
路西法没有进门,将沈墨送了进去之后便带上了门,自己则拿着房卡进了隔壁房间,好好犒劳自己这一夜的奔波。
走近那张大床,上面早就没有了当初自己用红酒染上的‘血手印’,沈墨不禁有些失落,连外套都没脱就直接往大床上一躺,大张着四肢深深地吸了口气也对,这么久了,脏被单应该早就被换掉了。
沈墨敲了敲自己的脑袋,笑着翻了个身,将自己的脸埋进大床里,希望能从这上面闻到一丝丝司徒皇曾经留下的味道而事实是,沈墨的确闻到了,而且深深地吸进鼻子里,屏住呼吸好久才缓缓地吁气,似乎这样就能把司徒皇的味道给彻底留在自己的身体里。
司徒皇从浴室里出来的时候就看见这样一幅场景,瘦巴巴的人儿将自己整个埋进了大床中央,衣服鞋子都没脱,干净的床单上早就蹭了几道黑漆漆的脚印,而对方却浑然不知似的,抱着枕头就跟羊癫疯病人发病一样,嘴里怪叫着又闻又亲司徒皇不用开灯也知道床上趴着的那玩意儿是什么了,惊喜之余也不开腔,似笑非笑地眯着眼睛斜靠在门框上,看着那坨黑漆漆的人影在窗外射进来的月光下不断翻滚折腾,黑眸之中充满了猎奇的光芒。
独自在床上玩的不亦乐乎的沈墨完全没有注意到身后的目光,对着身下的枕头又抱又亲的,到了最后索性就是跟掐人脖子似的掐着那枕头,咬紧牙关故作凶恶地哼道:“叫你不来找我!叫你不来找我!我掐死你!我掐掐掐!!!”
司徒皇需要多大的耐力才能只看不笑,床上人儿那抽风似的行径真是让人刮目相看。
“你忙也得给我打电话嘛!”最终,掐累了的沈墨揪着枕头自言自语起来:“你舍不得电话费早说啊,我可以给你打嘛,听听声音又不犯法”说着,沈墨便掐着指头开始算日子:“从上次见面到现在,一天,两天,三天唔,已经五天没见面了!五天没打电话了!五天了!五天了!”
司徒皇忍笑忍地实在很辛苦,不过更多的却是心疼。他不是嫌电话费贵,而是怕听到这小东西的声音就忍不住想去找他,可上次安念的事情见了报,意大利那边也有所察觉,Niclas虽然是住在家里吃干饭的,但他还是必须要小心。随着Kris毕业的时间越来越近,意大利那边应该也该加快动作了。
“哎,我也知道现在顶风作案很危险,但是他不来看我,起码要来看看肚子里的那块肉是不是?又不是我一个人的,凭什么要让我一个人又吐又累的?你说是不是!是不是!”
“嘶”沈墨突然扭了扭腰,换了个动作用手撑着头,侧躺的姿势在月光下,尤其能显露出那勾人的曲线,令司徒皇看的有些口干舌燥。
沈墨却浑然不知,依旧自言自语:“你说当时也没开灯,他怎么就拍了我的裸照了呢额,那张登报的照片只有个背影,而且还很黑难道他是忽悠我的?他手里根本没什么裸照?”一想到这里,沈墨便瞬间从床上坐了起来,瞪大的双眼在昏暗的房间里尤其明亮水润:“那我是被坑了?”
“谁说我是坑你了?”低沉有力的声音在空荡荡的房间里响起,把自言自语的沈墨吓了一跳,赶紧跳下床想去开灯,可人刚离床,就被一只强有力的手臂给拽了过去,直接压倒在床上动弹不得!
“司皇?”聪明如沈墨,怎么会猜不出能在这里出现的人是谁,况且男人身上的味道早就深入自己骨髓了,想假装闻不出来都难。
“想连名带姓地叫你老公?嗯?”司徒皇故意腾空自己的身子以免压到沈墨的肚子,可四肢却是摁地死紧死紧的,由不得他一丝丝反抗。
沈墨脸上一热,声音也不像刚才那么大声了,细微地就跟猫叫一样:“我刚才说的话,你都听见了?”
司徒皇笑着勾唇,故意逗他:“什么话?难道还说了什么骂我的话?嗯?”
“你没听见?”身下之人的声音里有着那么些许窃喜的味道。
司徒皇微微一哼:“看来还真是在骂我了?”
“没别压到孩子。”沈墨红了眼睑,房间虽暗,但司徒皇还是看的清清楚楚,小腹上猛然窜起一阵电流,压抑了许久的灼热开始慢慢抬头。
“我们做吧,小墨。”司徒皇轻轻地吻着他的眉眼,嘴上虽这么问着,手已经不安分的滑进了沈墨的衬衫里,对着那胸前那微微挺立的乳尖细细研磨。
“唔”沈墨受不住刺激地拱起后背,感觉到司徒皇指尖下像是装了电流,轻轻一碰那里,自己浑身都要酥了:“孩子很危险”
司徒皇咬住那张合的唇瓣,又吸又咬地折磨着他:“没事的,季云扬说过,三个月之后就可以了。”
“嗯哈有有三个月了?”沈墨的眼底渐渐蒙上一层迷离的水色,被吸咬的双唇也变得艳鳢异常,在空气中微颤着引人采撷。司徒皇只是停留了一下,立即欺身将那诱人的小嘴吸入嘴中,反复蹂躏噬咬:“有了,三个月零一天,我的小野猫。”
沈墨被司徒皇弄得浑身酥软,半点力气都使不上,只能完全将自己交给他,等待享受便可。
司徒皇只不过碰了碰小人儿的乳尖,便能让他在怀里化成一滩春水般地呻吟,心下自然就知道这小人儿也跟自己一样忍得快受不了了,于是也不想做太多的前戏,剥下小人儿的裤子就将那早已抬了头的小东西含进了嘴里!
“唔唔皇”沈墨又难受又舒服地叫唤着,不断扭动腰肢借以从司徒皇口中获得快感:“不要弄了脏唔唔进来快进来”
沈墨的呻吟一声高过一声,司徒皇知道他已经准备好了,便立即抽过他刚才殴打的枕头垫在他身下,一个挺身,两人的喉咙口同时逸出舒服的低吟
今夜,注定漫长
196 窗外的狙击枪
踩着棉拖走到窗边,沈墨刚准备伸手去拉开窗帘,腰肢就被身后的男人给抱住了,而且还将下巴搁在了他肩膀上,像个孩子似的磨来蹭去。
沈墨好笑,故意将肩膀往上抬了抬,男人却跟牛皮糖似的紧紧粘着,丝毫没有要抬起下巴的意思,反而还趁着沈墨晃动身体之际将手伸进了他的衬衫里,在他微微凸起的小腹上反复摩挲着沈墨怕痒地往男人怀里缩了缩,却不知这样的动作只会让两个人贴的更近,男人身上的味道逸入鼻尖时,沈墨忍不住闭上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情动地转过头,在男人嘴角轻轻啄了一下:“你是不是该走了?”
男人凑上前含住沈墨的唇瓣,反复吸允着:“过会儿再走。”
“这样可以么唔”沈墨刚想说话,司徒皇便将他顶在了窗户上,双手护住他的脖子狂野地加深这个吻:“唔皇”
司徒皇狠狠地在沈墨唇瓣上咬了一口,等沈墨惊呼出声,他便猛然将他一把抱起,沈墨为防摔倒,只能急忙张手抱紧他的脖子,看着司徒皇朝自己笑,沈墨的一张脸红了个透。
笑着咬了沈墨红彤彤的脸颊,司徒皇低头贴近他的耳畔轻笑道:“我要放手了哦?”
沈墨立马飞了一个白眼给他,抱在司徒皇脖子上的双手不由自主地环紧:“不准!”
司徒皇笑得邪肆,伸出舌尖轻轻扫过沈墨的耳蜗,引得他在自己怀里一阵轻颤沈墨嗔怪似的瞪着他,水眸中隐隐带着意思惊慌,生怕他真会撒手。
“要我不放手也行,那就把腿张开。”司徒皇轻轻吸着沈墨的耳垂,直把他吸得浑身软绵绵地无法动弹,小脸上几乎快要滴出血来时,才缓缓吐出那早已红得发亮的肉、粒,一手托住小人儿的屁股,一手贴着他的腰侧伸进,隔靴瘙痒般地慢慢往上游移,沈墨便缩着腰直往他怀里钻,却不知贴的更近反而更容易让人下手。
“现在唔是白天”沈墨边软绵绵的推拒着司徒皇的手臂,边拿水汽蒙蒙的大眼睛瞪他。
“白天又怎么样?”司徒皇一手掌握住沈墨的腰,细细揉捏摩挲,听着少年在自己怀里似痛苦似愉悦地低吟,嘴唇满意的勾起:“外面的人又看不见。”
“不行”沈墨软绵绵地瘫倒在司徒皇怀里,艳鳢的红唇轻轻张合着:“昨天昨天才刚做过孩子受不了。”
“乖,我不做,就让你夹着我。”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