颓废的性感。她不得不承认,每次见到这个男人都觉得别有一番魅力。但是,偏偏这个人太霸道太不计后果
“嗒嗒嗒”高跟鞋声音提醒了三米外的人,林恬抬高了视线,贺显初也熄灭烟头,等着来人接近。
是,任于芝。
林恬心里一阵酸涩,早该料到了。
炙热的阳光让她一度恍惚,站在离她们三十米远的地方,傻傻地看着他们谈笑了几句,开车离开,林恬闪避不及,车子径自从她身边开过,林恬不自觉地去看贺显初的反应,他却始终直视前方,好像连眼皮都不曾动一下。
车子里,电台正播放着张宇的《曲终人散》,“你紧紧拉着我衣袖,又放开让我走”沧桑的嗓音让空气中都弥漫着一股悲凉的味道。
他不是什么都没看见,在车子经过她身边的那一刻,他看见她眉头微皱,看了他一眼之后转开视线,略低着头,他还能做什么,这样反反复复自我折磨?他知道林恬已经对他足够宽宥,可是,那还不够。
副驾驶座上,任于芝一直细致入微地观察着贺显初的神情,她从来没见贺显初对谁这么上心过,简直是魂不守舍。
任于芝一直认为贺显初只是对年轻的女学生图个新鲜,没想到会陷得这么深,说不嫉妒是骗人的,如果不嫉妒她就不会冲动到去跟林恬说那些话,以至于差点和贺显初翻了脸,她不觉得自己比她差多少,真要说,林恬身上只是比其他女人多了几分对待贺显初心不在焉的冷漠和抗拒。可是,她对贺显初又不是彻底的冷心决绝,似有若无地带着一些温情,也难怪会让贺显初执迷不悟。
Chapter 27
眼睁睁看着贺显初开着载有任于芝的车子从她面前掠过;他的视若无睹全都落在她眼里;“你真的不准备再理我了吗?”
林恬几乎想也没想,飞身出去挡在那辆卡宴面前;“吱。”尖锐的刹车声刺得人耳朵生疼;由于惯性,任于芝差点撞上前面的挡风玻璃;而贺显初则是气恼地猛一下推开车门;走到她面前;说出来的话冷的骇人;“林恬,你还要不要脸;嫁给了孟谦还要来缠着我,脚踏两条船就不怕翻了淹死吗?!嗯?”
林恬惊醒过来,瞪大着眼睛望着天花板,十秒钟后哀叫一声深深埋入被单中,“怎么会这样”
幸好是做梦,现实里就是给她十个胆也不敢去拦贺显初的车子,更何况上面还坐着另一个狠角色,林恬用拳头猛敲自己的脑袋,“我在胡思乱想些什么。”
拿起手机,想给孟谦打个电话,一看上面的时间显示凌晨两点多,还是作罢,孟谦坐飞机坐了那么久,还是让他好好休息吧。
缓下紧张的情绪,她抹了一把额头的薄汗,咽了一口口水,林恬这才感觉到喉咙口火辣辣的,口水下咽的时候还有些哽痛,她本能地认为是秋燥,喉咙干的疼,也没在意,躺下胡思乱想了一阵就睡着了,梦里迷迷糊糊地又是贺显初又是任于芝,还有孟谦林恬翻来覆去,睡眠很浅,浑身难受。
“恬恬!恬恬!快醒醒”言沁心是被林恬吱吱唔唔的梦话声吵醒的,她以为林恬早起了,一看时间才早上5点刚过,天也刚蒙蒙亮,凑近了才发现她脸色白的不像人,额头满是冷汗,眉心紧锁,似乎做了什么梦魇,言沁心冒出了不好的预感,有点害怕,推搡着想把她叫醒。
“唔怎么了,心心?”林恬艰难地睁开眼睛,这话一出口,不只吓到了言沁心,连她自己也吓的够呛,声音嘶哑得几乎听不清她说了什么。
言沁心扶着她坐起身来,焦急地问,“你这是着凉了吧?来,我带你去校医那里看看。”
林恬急忙阻止她,又是一阵眩晕,头痛欲裂,“心心,我一会去买点感冒药吃就好了,孟谦的外公今天出殡,一定要去。”说完就掀开被子准备起身换衣服。
言沁心站在一旁看着强忍着的林恬,气不打一处来,“又是孟谦孟谦!少了你难道他外公就出不了殡?入不了殓了?你感冒发烧,就连之前急性腹膜炎住院,他吭过一声吗?他连个P都没有!”
“心心,不是这样的,是我没告诉他。”林恬虽然觉得难受,但是这也不能责怪孟谦啊,他人在美国,告诉他也是徒增担心,不如不说。
言沁心可不买账,直接去拿林恬丢在床上的手机,“你不告诉孟谦,我帮你说!看他是什么态度!他要是不把你当回事,我今儿个就跟他没完了。”
“心心”林恬忍着头晕的感觉去阻止言沁心给孟谦打电话,“孟谦为了外公的事够难过了,咱别添乱了成吗?”
言沁心愤愤不平德冷哼了一声,“你为他考虑,他怎么不为你考虑考虑啊?!”
突然一阵头晕,身子一软,林恬撑着桌子才勉强不让自己倒下去,右手摸了摸额头,不是很烫,大概是这几天没睡好才这样的。
“怎么了?”言沁心见状,丢了手机就过来扶她,“你先坐下,这样怎么行,我先找点药给你吃。”
吃了一粒感冒药,又喝了点水,林恬坐了半个小时,感觉好一点了才站起来梳洗,准备回孟家在乡下的老宅,言沁心出去给她买早饭,林恬觉得这会不走,等她回来就走不了了,留了张纸条刚准备走,孟谦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恬恬,你出发了吗?再晚就要赶不上回乡里的班车了。”
林恬边接听便往外走,轻轻咳了几声,嗓子依旧沙哑,“刚出门,应该还来得及。”
孟谦发现了她的一样,却是不以为意地笑着问道,“你嗓子怎么了?一定是和言沁心闹得嗓子都哑了。”
林恬突然想起来言沁心说的,如果告诉孟谦自己病了,他会是什么反应,“阿谦,我好像着凉了。”
她满心的希冀都在孟谦的一盆冷水下消散殆尽,“恬恬,你先过来再说,迟到不好,乡下家里有药。”
“好。”林恬冷静到麻木地挂掉了电话,这么多年,她已经习惯了孟谦这样的态度,不冷不热,不温不火,像家人却没有家人的那份真诚信任,像男女朋友却又没有那份炙热的激情,大概这就是夫妻吧,相敬如宾已足够。
天空中下着小雨,不一会儿,头发就潮湿的粘成一缕一缕,林恬顾不了这些,加快脚步往公交站台走。
回到宿舍的言沁心看见了林恬留给她的纸条,当场把早饭一摔,拿起手机拨过去,“恬恬,你在哪呢?”
“站那等我,我和你一起出殡去,免得你晕倒了没人给你收尸,你要敢跑我就打电话给你爸妈!”
什么叫做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大概就是这样,林恬认命地站在公交站台等着言沁心。
更加出乎林恬意料的是,言沁心居然是坐着贺显初的车来的,直到上了车,坐在里贺显初身边,林恬依旧感觉如梦似幻,这个世界真是玄幻了。
林恬干笑了两声,“贺总你怎么有空。”声音粗糙嘶哑,听得自己慎得慌。
言沁心还在生气,语气不善,“是我正巧遇见贺总他答应送我们一程。”事实上是她翻出了上次贺显初送醉酒的林恬回来时留给她的电话,跟贺显初抱怨了一通,没想到贺显初对林恬真是上心,二话没说就答应送他们一程。
“可是乡下的路很偏,贺总不认识的吧。”林恬小心翼翼地说道。
她一上车就感觉空气中冷的吓人,贺显初一直抿着薄唇,脸上直接写着心情不佳,生人回避,林恬哪还敢跟他说话呀,只能借着和言沁心说话的时候瞧瞧贺显初的反应。
见她对自己敬而远之的模样,贺显初愈发生起了闷气。
言沁心一想起孟家就没好语气,“谁说去乡下的?当然是去医院啦。”
林恬一惊,急忙说,“不行的,孟谦已经催过我了,乡下家里有感冒药,我去吃点就会好的。”
如果不是在车里,空间有限,言沁心绝对会拍案而起,“孟谦他还蹬鼻子上脸了?!知道你生病了还好意思催你!真是气死我了。”
就连一直不说话的贺显初也开口了,“先去医院吧,去了乡下要是病严重了,连个医院都难找呢。”
眼看想要说服言沁心是无望了,林恬看了两眼说话的贺显初,嘴一瘪,伸手轻轻扯他的衣袖,做工精细的手工西装被她扯出几道皱痕,毕竟有求于人,林恬明显底气不足,轻柔的声音配上沙哑的嗓音,要多奇怪有多奇怪,“贺显初,我没事,咱们别去医院了成吗?”
贺显初原本抿成一线的薄唇渐渐勾起了一丝弧度,语气却还是强硬的,“不行。”
林恬的手不自觉的将他的衬衫袖口拽紧了几分,咬着下唇,柳眉都蹙成一堆了,心想着,这会让贺显初停车是不可能了,若是决绝地跳车,她又没这个胆,可是若是迟到了,孟家的人不知道要怎么念叨她呢。
贺显初将她细小的动作全都看在眼里,为什么每次遇到孟家的事都能让她为难成这副样子,该说她胆小怕事,还是委曲求全好呢。
他在林恬这边一次次的全都讨不着好处,难免闹了大少爷脾气,心想着索性晾她几天,昨天和任于芝一起出去看见她了也是故意装作视而不见,没想到今天就接到言沁心的电话说她病了,一下子就算再有气也解了,心里更多的是担心她病的严不严重。
在商场上,他贺显初是出了名的不好惹,他想干什么谁的面子都不会给,也是个极其不容易拉拢相交的主,到了林恬面前,什么棱角都被磨平了,更别说是气话了,就算在心里气恼,话一出口,也成了柔情似水了。
他伸手抚摸着她的长发,带着诱哄的意味,温柔地说,“别急,我先带你去医院,然后再去乡下,保证不迟到,好不好?”
坐在后排的言沁心看得目瞪口呆,暗自咋舌,这真是她无比崇拜,高高在上的贺大少吗?果然伸屈能伸才是大丈夫所为,若是有个男人会这样对她,她绝对直接扑倒,而不是像林恬这个死脑筋,对孟谦执迷不悟。
林恬点头,知道这是最好的办法了,缓过神,看着这自己捏皱的衬衫袖口,很是过意不过,担忧地看了贺显初两眼,小声说了一句,“对不起。”
贺显初笑着捏了捏她的脸颊,“只要你好好照顾自己,我就原谅你了。”
言沁心将视线转向窗外,这么甜腻的氛围实在不适合有她这个电灯泡在场,碍于不能从车窗跳出去,只能装作什么都没听见没看见。
心中却掠过一抹担忧,贺大少一看就是动真格了,但是林恬已经和孟谦结婚,明明知道人家名花有主,还有意接近,横刀夺爱的意图再明显不过,可是林恬肯定过不了自己心里这关,到时拖着也不是,离了也不是,万一离了贺大少又没这份兴趣了,最难受的岂不还是林恬。
眼下她们能做什么,她是挺支持贺显初的,但是自古就没有劝离不劝和的说法,她能说什么,只能静观其变,顺其自然。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来台风了~~华东地区宝贝们要注意安全哦!!
还要多穿点衣服,不要感冒啦!!!
Chapter 28
医生坚决要林恬留下来打点滴,她这样很容易转化成肺炎;到时就麻烦了;最重要的是他们听说这姑娘是贺显初心尖上的人更不敢怠慢了;让她病情加重了随时都有可能丢饭碗。
林恬不愿意打点滴,两瓶点滴下去;还不知道要到几点才能到乡下呢;于是和贺显初又是撒娇又是怄气的,贺显初最后也没辙了,让医生配了一些应急的药,但是要林恬答应从乡下回来必须来医院补上点滴,林恬只能先敷衍着,到时回不回来就不是他贺显初做的了主的了。
言沁心贼机灵;从医院出来接了个电话就找着借口说实习的单位有急事不让请假;“贺大少,我可把恬恬交给你了哦。”
贺显初点了点头,回以一个感激的眼神,“你放心。”说完搂着林恬上车,林恬刚服下的感冒药慢慢起效了,感觉有些乏力,只能任由贺显初搂着上车。
难得林恬如此乖巧,贺显初深情地看着她低声笑了起来,刚才出来之前跟护士借了一条毯子盖在她身上,此时又帮她拉高一些,倾身帮她把椅子放平一点,系上安全带,柔声细语的说,“恬恬,把乡下地址告诉我,你先睡一会,到了我叫你。”
“嗯,可是你不用上班吗?”林恬闭着眼迷迷糊糊地报出孟家地址,又问了这么一句。
贺显初笑了起来,伸手将她落在额前的一缕碎发轻轻挑到耳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