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想到贺显初会打过来,刚接通,电话那头的男人就说,“恬恬我想见你,你出来。”
“田叔还在医院呢,敏姨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醒过来。”林恬照着借口不想见他。
贺显初沉默了片刻,耐着性子说,“我看见孟田从医院出来的,打车估计是回家去了,赵凤敏有护士照顾呢,你操什么心,你要是真怕的话,我不介意让她永远都醒不过来。”
每次遇上贺显初,林恬都有一种胸口碎大石的冲动,她能说不去吗?当然是不能,他随时都有上来逮她的可能。
她再三察看了赵凤敏的情况,又去护士站叮嘱了护士几句才下楼,从电梯下来,远远地就望见贺显初的卡宴嚣张跋扈地横在医院大门口,幸好这会儿没什么进出的车子,不然非得惹众怒不可。
走近了,林恬拉开车门,却迟迟没上车,冷着脸,皮笑肉不笑地问,“现在人看到了,我可以走了吧,贺大少?”
贺显初同样冷笑了一声,“你确定要在这里和我闹?”
林恬置气地回答,“我没想和你闹,是你没事找事,大半夜不睡觉跑到这里来折腾我。”
说完甩手关上门,往医院里走。
“啊!”林恬尖叫一声,没想到贺显初会突然跑过来,一把打横把她抱在怀里。
他低头看了一眼惊愕地林恬,满意地笑了起来,“我不折腾你,我只是抱你回家睡觉。”
家?他家?
似乎看透了她的心思,贺显初补了一句,“我俩的家。”
这话一出口,林恬猛的就开始挣扎了,“你放我下来,什么我俩的家,我俩什么都没有!”
林恬挣不脱贺显初的控制,放弃了无谓的挣扎,狠狠地瞪着他。
贺显初把她丢上车,自己也坐回驾驶座,锁了中控锁,笑嘻嘻地转身对着林恬,“乖恬恬,你这么饱含深意,柔情似水的看着我,我可受不了。”
他伸出手,轻抚着林恬的脸,感受着她细腻的肌肤触感。
在林恬没有意识到他要干什么的时候蓦然低下头,覆上她柔软迷人的唇。
林恬几乎是直接傻掉了,大脑缺氧,她不会对贺显初的吻觉得恶心,只是心里那份罪恶感让她万分抗拒,可她根本推不动他壮实的身体,任由他在自己的唇上肆虐,死死咬着牙关,想要把头偏向另一侧。
贺显初感觉到了她的动作,左手伸到她的脖颈后面锢着,让她动弹不得,林恬紧闭着牙关,很是抵触。不得其门而入的贺显初,只好舔着她的脸,又转到脖子上啃吮着那细腻柔嫩的肌肤,留下一个个艳红的印迹。
林恬实在受不了这种感觉,终于禁不住嘤咛一声。
却不防贺显初趁着她张嘴的时机,立刻把舌头侵入她的嘴里,带着几丝泄愤的感觉,贺显初的动作并不算温柔,掠夺似的舔过她嘴里的每一处地方。
唾液大量流出,盈满了两人的嘴,缓缓流下林恬的嘴角,顺着脖子,流入林恬的衣领里。
忍无可忍的林恬趁贺显初亲得忘形的时候,狠狠咬上他的舌头。
贺显初一声惨呼,赶紧松开她的嘴,血已经从舌头上流了下来。
贺显初抹去嘴角的血,看了看手上的血迹,眼神一下暗了下来,转而又是忍俊不禁地大笑:“恬恬,你真够牙尖嘴利的。”
贺显初压上林恬的身体,把她紧固在椅背和自己之间,深吸一口气,闻着林恬身上的淡淡香味,仍是用暧昧无比的轻声道:“做我的女人,求你。”
林恬刚缓过劲来,听他说这么一句,又是愣住了,刚才还是一副强取豪夺,要她命的样子,现在又是这样轻声细语地委曲求全,林恬真是搞不懂贺显初这个人了。
她有些惧惮又迷茫的眼神落在贺显初的眼里,他微微蹙眉,懊恼自己刚才不受控制的行为,犹豫了半响才开口,“恬恬,我会给你孟谦无法给你的一切,你就不能给我一个机会?”
林恬拼命压下心头的泪意,故作冷漠,却又尽量让自己做的不要那么伤人,“有些机会错过就是错过了,为什么我没有早一点认识你呢,现在已经没有机会可言了,对不起,贺显初,我希望这是我最后一次解释这件事,也希望你能听明白我的意思。”
贺显初不愿接受这样的结果,可是只能责怪自己刚才的鲁莽,不然不会逼得她说出这番话来,可是不愿接受又能怎么样,把她绑回家关着吗?
贺显初无力地闭了闭眼,第一次觉得自己对某件事力不从心。
林恬见他不回答,准备去开车门下车,身后的贺显初突然沉闷地说了一句,“我就是不明白你的意思。”
他的意思分明就是死皮赖脸了,林恬气恼地回头,见他眼神里带着几分颓败,终是不忍心。
林恬一只手搭着车门上,扭转着身子看着他,语气很平静,却是一字一字直直打在他的心上。
“孟谦后天就会回国参加葬礼,也会在家住一段时间再回美国,我有他就够了。”
作者有话要说:孟谦要回来啦!!!
这是杏子三观不正的产物~~大家不要怪男主渣啊~~~(┬_┬)
Chapter 26
从偌大的落地窗户看出去;是一大片的草地;修剪地特别整齐;远处的人工湖湖水波光荡漾,绿树浓荫遮地;湛蓝的天空飘着如絮般的轻云。
林恬站在候机厅里,心情无比复杂;她曾经以为自己是那么希望孟谦能够回来,此时此刻她却觉得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高兴,她的心情就像窗外的人工湖那么平静。
孟谦前一晚给她打电话说飞机在早上五点半会到达Z市的机场,林恬以为他是急着回来看外公和赵凤敏;没想到他的理由是夜班的飞机票价更便宜,她告诉自己这有什么好多想的;节约从来都是中华民族的美德。
清晨的机场,熙熙攘攘来往的人不多,林恬抬手看了看时间,五点了,希望美国的机场不会像国内的机场一样每一班飞机都晚点。
林恬找了个椅子坐下,头仰着靠在椅背上,自从前天她跟贺显初说了那些话之后,贺显初仿佛是真的明白了她的意思,没有打电话给她,更加没有出现在她的世界里,林恬轻轻叹了一口气,他们本来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何必呢。
不知道自己静默着坐了多久,口袋里的手机响了起来,林恬一看是孟谦的,迅速接听了。
“恬恬,我到了,你在哪呢?”
“我去出口等你。”
林恬所在的位子离出口不远,她小跑着往出口处赶,在出口处等了一会儿,才看见孟谦,他依旧是学生的样子,穿着运动外套和牛仔裤,没有像周围的人一样推着一大车行李,只是简单的一个背包,林恬挥着手召唤她,眉心却是微微皱着。
“恬恬。”孟谦看见了林恬,喊了一声,快步朝她走过去,脸上是和煦的笑容。
孟谦搂了一下林恬,见她嘟囔了一声,“你怎么就一个背包?不是说要多住几天的吗?”
孟谦搂着她的肩膀往机场外走,语气淡然地解释,“恬恬,我好不容易争取到助教的资格,你不会希望我因为回家玩而又失去吧?”
林恬抬头望了一眼挂在空中那轮灼眼的太阳,红唇微微蠕动了下,没有说什么。
“听说我妈住院了还好吗?”
上了出租车,孟谦担忧地询问着,林恬温柔又耐心地一一作答。
“今天准备出院了,我们要不直接去医院?”
“好,我外公出殡是定在明天吧?我怕订的机票赶不上。”
“是的,你是几时的飞机回去?”
“后天吧,反正留在这也是玩,不如早点回去。”
问完之后就是一阵沉默,林恬抿着唇,胸口憋闷,孟谦问了父母,问了外公,却什么都没有问她,林恬回想了一下,发现以前的孟谦就是这样的疏离,他一直理所当然的认为她就在他身边,没有必要再问她好不好,她以前怎么就没有察觉,只觉得他很好呢。
为了摆脱烦躁的情绪,林恬主动找着话题,“阿谦,你既要上课又要当助教会不会很忙?”
孟谦眯着眼睛小憩,轻轻“嗯”了一声就算是回答。
林恬脸上的笑瞬间僵住了,眼睛发酸,泛起了湿意,她赶紧把头转向窗外,看着窗外匆匆而过的街景,不停地自我安慰,孟谦只是坐飞机累了,不是故意不理她的。
他们到医院的时候,赵凤敏已经整理好了衣服和日用品,坐在病床上等着了,孟田坐在一旁,见孟谦走进来,赵凤敏激动地眼泪一下子就涌了上来,握着孟谦的手,转而又摸摸他了脸,心疼地说,“儿子,瘦了,在外面果然不比在家里。”
林恬也跟着站在旁边抹眼泪。
最后还是孟田站出来说,“好了好了,在这哭像什么样子,回去再说。”
孟谦一边扶着赵凤敏一遍询问孟田出院手续是不是都办好了,林恬跟在三人后面,被彻彻底底的无视了。
四人走到医院门口,几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从他们身边走过,起先大概是被走在前面的三个人挡住了,后来才看见跟着三人后面的林恬,其中一个突然唤了一句,“林小姐,你来复诊吗?”
林恬抬头看过去,隐约记得叫她的是那天被贺显初叫来会诊的院领导之一,心想着早不来晚不来,时间点抓的这么准,无奈笑着回答,“不是的,我妈身体不好来看看,已经要出院了。”林恬心虚地看了看孟家人的反应,他们的眼神里带着不明所以。
那个医生又笑着说,“下次林夫人病了也可直接来找我,我们和贺少那是老交情了,林小姐不用客气。”
这下,林恬惊得白了脸,勉强笑着,“您误会了,我怎么好意思麻烦贺少呢,上次也是正巧他才送我来医院。”犹豫着要不要解释他对赵凤敏的称呼不对。
原本说的头头是道的医生顿时有些尴尬,上次贺显初对她的照顾简直是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这姑娘眼下怎么撇的干干净净了,心想着正瞥见站在一旁扶着赵凤敏的孟谦,打量了两眼,虽然文质彬彬的样子,可是怎么能和贺显初比,这丫头是什么眼光,转念一想又认为说不定是贺显初看不上这姑娘呢,于是干笑了几声,说有事要忙,就走了。
孟家三人心里虽有疑问,却什么都没说,林恬这边也不知道要怎么解释,见他们没问,庆幸着就这样装傻糊弄过去。
医院门口,孟谦的二姨和二姨夫已经开车等在那了,见他们出来,连车门都没打开,更别说下车迎着了,二姨原以为只有孟家的三个人,没想到跟在后面还有个林恬,不自然地笑着说,“恬恬啊,姨这车里做不下了,要不你明天直接去乡下参加酒席,还认识路吗?”
林恬还能说什么,不在意地笑了笑,“我知道了,那你们路上一切顺利。”
看着他们的车子开远,林恬叹了一口气,沿着人行道往公交站台走。
孟谦家大部分人都是住在乡下老家的,孟谦的二姨在乡下老家开了一家印染厂,一年赚的钱还真不少,开的车子也是土豪喜欢的奔驰,觉得特显摆,赵凤敏一直见不得二姨家好,她又何尝好到哪里去呢,为了争一口气,累了大半辈子赚来的积蓄全都给了孟谦去美国念书,拆迁款也都贴进去了,宁可自己和孟田窝在一个小房子里,搞的孟谦在美国也是压力山大,还要兼职打工,累的要死要活,到底图的是什么呢?
林恬已经跟电视台请了两天假,总编见识了她和贺显初的“交情”,答应的那叫一个干脆,就算她要请两个月的假估计也没问题,林恬烦得很,总不能一个个向他们解释她和贺显初是清白的,就算说了也得有人信啊,想来想去都是徒劳,林恬也懒得再费口舌,他们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吧,反正她又不会少块肉。
本想等公交车回学校的,突然收到言沁心的短信,说她也出去实习了,林恬觉得回学校也没意思,索性就拦了辆出租车,回电视台得了。
不久就到了电视台门口,一下车便看见贺显初,他正斜靠在电视台门口的铁栏上,右手肘搁着栏杆,指尖夹着一支烟,点着没有吸,神情有些恍惚,因为阳光挺烈的关系,所以头发上一片薄汗泛着光。
老实说林恬从没见过见贺显初这般落寞的形象,大多时候他都是仪表出众,举止风雅,不过此刻的贺显初倒是多了几分颓废的性感。她不得不承认,每次见到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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