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道人微微一笑,说着:“我已不是殿主,你不必作这称呼。”
同虚道人心中难受,冥土事变终是压不住。降下罪来,殿主这职削去,闭门思过三月,而恰在这时,凌霄子斩了道种烙印,却更让人心寒,这时只得再次稽首:“见过灵空真人!”
灵空道人淡淡一笑。说着:“你今日来何事?”
“弟子无能,有着昆仑道宫特使牵制,却让这王存业履行寻仙路去了。”同虚道人有些羞愧的说着:“本想立刻禀告,但真人却在闭关,所以候到现在。”
灵空道人沉吟片刻。说着:“你把过程说说。”
“是!”同虚道人应了,就把来龙去脉一一说了。最后致歉说着:“不但给这人行了寻仙路,还使这人夺取了屏山湾河神之位,此位已非同小可,我们许多手段就不能使了。”
灵空道人正品味这些话,见他请罪,就一笑:“你,还真是糊涂。”
“是,弟子糊涂。”
不待同虚道人再次行礼,灵空道人就说着:“说你糊涂,不是说你事情办的不好,是已经办成了,你还不自知。”
同虚道人听了,真糊涂了,目视着灵空道人,想得着解释。
灵空道人却不急于说话,若有所思,还在咀嚼汇报的内容,片刻后问着:“三件任务,第一件是北海群岛上有邪神肆虐,第二件是积雷山脉妖魔横行,第三道才是去东海扶桑传教,对吧!”
“是!”
“你的想法,是第一第二件九死一生,第三件却容易了许多,是不是?”
“是,弟子是这样想,扶桑传教虽有异体神系,但要惊动它们可不容易,只要传得一块地区,建几所道观,也能说得上完成了。”
灵空道人叹一声说着:“所以说你糊涂。”
顿了一顿,又说着:“这也怪不得你,你还不知道这些内情,我问你,扶桑既是这样容易,为何这二百年内没有人去传教?”
见着同虚道人目瞪口呆,灵空道人眸子幽幽,思虑极深,许久才说着:“你也是鬼仙真人,现在告诉你也无妨。”
“扶桑不是善地,二百年前就有一支散修逃亡到扶桑,又和扶桑鬼神勾结,我昆仑所属,去了都没有回来。”
同虚道人听了,低头沉吟片刻,笑了:“真人是说他去了也是有去无回。”
“不,这只是一项,最重要的却是道性,扶桑有着叛逆罪道,这是昆仑甚至道君都明喻定性了,我要贬王存业,都只是错,不是罪,错误谁没有?打磨了也就又放出来了。”
“但要是犯了罪,定了性,就一辈子不能翻身。”
“王存业去扶桑,别管传道成不成,就算传道成了,也就沾染上大过了,他有没有接触那些叛逆罪道?有没有同情他们?只要他不是一见面就斩杀,就有着嫌疑,有了嫌疑,轻者贬落,重者立刻处死!”
“这上面估计就是把王存业当着弃子,比我却是狠多了。”说到这里,灵空道人一笑,不再语言。
同虚道人不是笨人,仔细一想,顿时毛骨悚然。
就是说,王存业不管有没有功,就算有大功,也必须被审查,顿时就心服口服,心中知道这就是撞天钟的后果,这一着手轻描淡写,就致王存业死地!
灵空道人见他表情,知道他明白了,微微颌首:“言尽于此,你下去吧。”
同虚道人心中更增敬畏,任凭你才识慧根深厚,在道宫内只要一根手指,就可以粉身碎骨,当下对着这位真人再次稽首,告退下去,转身出了大殿,袍袖一振,哈哈一笑,在空中渐渐越去越远了。
扶桑。旅店
话说房间清扫过,窗纸隔着,光线幽淡,一张木榻占了半间屋子,却是把船上的木榻搬了过来。
床下放着两只箱子,却有黄金千两,白银千两。
王存业看着这些,一时怔怔,话说自会见了老道回来,却一直心神不宁,想了片刻,黑光一闪,一个龟壳就出现在手中。
把龟壳放到了桌上,以指代剑,“哧”一声划破自己手臂,顿时血涌了出来。
当下手上沾染大片鲜血,均匀涂抹在黑色龟甲上,做完这些,只盯着龟甲,默念要算之事。
龟甲沾染着鲜血,发出“嗡嗡”之声,将鲜血都吸了进去,片刻后黑白之气就浮现了出来。
王存业盯了上去,顿时大惊。
只见龟盘上空,数道灰黑之气冲出,只有零星白色在其中。
龟甲神异,黑色为凶,白色为吉,黑白相间则福祸交杂,眼前龟甲上昭示更是凶险,当下定了定神,先见着本地扶桑的神道,只见着点点金光洒在盘上,彼此有着或多或少的联系,却并不有明显敌意。
再见着老道所在的赤点,背后却是一股黑气旋转着,这来者不善,并且隐隐有着黑气弥漫在自己身上,笼罩着自己的金光。
再看着远处,代表着道宫的气柱,又粗又大,旋转着,却隐隐带着灰气,显是对自己不利。
看这情况,这老道背后的势力,就算未必对自己有敌意,也总体上对自己是非常不利。
这也罢了,为何自己的道门,却隐隐有着灰气,似对自己很是不利?
人仙颠峰,精血浓郁,持久更长,王存业不假思考,先假借着这些光气,对着点点金光一刺。
只见金光连接的网络一动,却也没有太大反应,而自身金光却涨大了一点。
这测算时间很短暂,并且第一次为贵,最为准确,王存业立刻又驱使着代表着自己的金光,对着道宫一点。
只见道宫所化气柱顿时大怒,由灰变成黑色,化成黑龙,紧紧追咬过来,而几乎同时,王存业注意到,老道背后代表的气柱一阵波动,黑色变成了灰色。
王存业见此,把手一抹,顿时又恢复原来,再驱使着代表着自己的金光,对着老道代表的势力一点。
老道代表的黑气同样大怒,化成一条蛟,吞噬过来。
再看着道宫所化气柱,却立刻点点灰气散去,化成了白色气柱,隐隐有着亲近接纳的气息。
就在这时,鲜血散去,龟壳就自动化成一道黑光,进入了眉心。
沉默良久,王存业慌乱的心情逐渐平静下来,这龟壳反应,却点明了道路。
这老道背后势力,却是和道宫敌对,因此只有与老道为敌,道宫才会欣然接纳自己。
而这老道背后势力却非常顽固,任凭自己靠拢,也只是由黑色变成灰色,下场自是极惨。
而扶桑神道,却对自己大有裨益,少许截杀不会激起激烈反应。
这样一想,整个心神就顿时雪亮。
沉默良久,王存业出了房间,在雪地上踏着,来回渡步,细细思着,渐渐,眸子透出了寒光。
刚才气运反应,却把自己当成鱼肉。
这次能寻出方法,下次呢?
唯有代表自己气运壮大,才能反过来扭转局面,而气运者,十之60xs在于实力!
第一百四十八章信件
长川起身吃了饭团,去了旅店,看了看有点漆黑的天空,敲了敲门,但却没有回声。读书新体验尽在破风文学。
这时老板肥胖的脸上满是赔笑,说着:“武士大人是寻着这住店的贵人么?一大早就带人出去了。”
长川一惊,问着:“说了去哪里了?”
老板回着话:“武士大人,却是去了界镇,说是住不惯我这种客栈,到那里定居买房了。”
长川闻言一怔,赶着去了码头,果然,来的一艘船已经不见了。
见此,长川摸了摸口袋,正巧带着钱包,喊着:“有谁的船去界镇?”
一条船正在装货,见了一个船家上来:“去界镇,立刻就走,船金七百文。”
“去了!”长川丢下一贯钱,跳了上去。
没有多时,船开了,这里到界镇,却是一天的时间。
界镇
这算是日本最繁华商业港,此时是冬季,地面上积雪不消,坐落店铺一家挨着一家,鳞次栉比,只到了这里,才看见繁华的气息。
喧闹的人群,络绎不绝衣着华贵的大商人和武士,王存业站在街道一处观看着,后面跟着二个武士。
王存业这时换下了道袍,穿上了一身扶桑武士服,却没有带着扶桑刀,但后面的二个武士已足够衬托了。
仔细观看,发觉镇上有着不少中土人。
在这个世界,中土是文明源头,中土人在这里受到尊重和礼遇。
朝廷衰退,诸侯并立,没有谁能闭关守国,为了交换商品和获得利润,诸侯之间贸易频繁,海外贸易同样格外发达。
王存业随手折下一枝雪梅,对着一个老板说着:“我让你物色的精屋,你可找到了?”
老板不断躬身说着:“大人。带着院子的大屋有着几处,只是价钱很贵,多在三千贯以上,您看?”
说到这里顿了一顿:“界镇本来全扶桑最大港口,你一路过来看见了,这并不是我漫天要价。”
“唔,知道了,你带我过去看看。”王存业一摆手。不过转眼就收了笑容。庄重说着:“你是中介,可以有着利润,但不要蒙我。敢蒙我,我立刻吩咐砍了你,不管你背后是谁!”
老板听了。躬身说着:“嗨,不敢,这里谁不知道我川口屋的信誉?”
说完,老板在前面带路,相伴而行,穿过街道,拐过一处街口,前面树枝郁郁葱葱,一条小河如玉带般流淌而过。积雪覆盖在两岸,寒梅点缀盛开其间,天上画卷。
王存业见了,当下一赞:“好风景!”
川口屋老板见着,满脸堆笑:“不是这种上地,哪值这样高的价格?”
王存业点头,就在这时。前面大屋露出身觲?
“到了,大人!”川口屋老板出言说着:“这原本是铃木屋老板的大屋,后来得罪了大名,却是破落了,这屋子就出卖了。”
王存业踏步进去。进了里面,里面是典型的扶桑风格。这屋子有连绵十几间,可以住几十人,院中种着桃花、樱花、梅花三种。
穿过木板走廊,附近还有个水池,池畔种着樱花,可以看见池中种的是莲,这个庭院处处隐藏在细节之处的美。
现在梅花开着,暗香流动,接着就是桃花盛开,再下面就是樱花盛开,满院花香连成一片,那将是一种不可言辞的美。
屋中也是典型的扶桑风格,除了床别的都齐全,王存业暗暗点头,相当满意:“不必看别处了,就是这家了,多少银子我付给你!”
老板闻言大喜,这一桩买卖,赚的不少,当下说着:“三千三百贯!”
“我买了,这是三千贯银子,你拿着,将地契交给我。”王存业吩咐着武士把箱子打开,取出银子。
川口屋老板细细查看,顿时放心,知道错不了,也将地契从坏中取了出来,交予王存业。
王存业一手接过,查看片刻,见无问题,点点头完成。
川口屋老板见事情完成,松了一口气,出言说着:“这样的话,我告辞了!”
“给我找几个侍女来,还有一个厨娘!”王存业吩咐的说着:“还有,这门口给我贴上樱馆二个字。”
“最后,送上一百石米,买些清酒,还有各种我需要的食材。”
“嗨!”虽这事不属于川口屋老板管,但是他还是恭谨应着,完成这单大生意,为客人完成这点琐事并不算过份!
忙碌到下午,王存业需要的人和食材都有了,也亏是界镇,不然还没有这样简单完成。
猪子左兵卫和松前右卫门入住了,选了屋子,并且十个汉子都换了新衣,配带着武器,神色膘悍,这些海贼换了衣服,看上去就不像海贼了,当然也不像武士,却是很像野武士。
雪下着,有着侍女和厨娘伺候着,又上了炉火,喝着温过的清酒,配合着几个小菜,真是人生的一大享受,猪子左兵卫和松前右卫门都发出了满足了声音,至于海贼就只有老实回到自己房间去。
“能这样喝酒,好多年没有了!”松前右卫门喝着酒,眯着眼说着。
“是在,主家衰败后,就一直过着流浪的生活,很久没有这样了。”猪子左兵卫应着,浪人的生活,实际上非常辛苦,每年都有浪人被冻死饿死,每年雪花后,总有着一具具僵硬的尸体。
“喝完这酒,去看看艺妓好了!”猪子左兵卫说着。
“别,现在我们才新拜了主公,这样事不能干。”松前右卫门连忙阻止了同伴的冲动。
正在这时,馆门口来了一个人,推门进来,顿时就使两个稍微有点醉意的武士大怒,就要拔出了刀来,看见是一个武士,又把怒火按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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