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方先生还挺好说话的,周瑜瞬间开心了起来,也不知道boss会不会给自己涨工资?
翌日,在方家的聚餐也颇为顺利和轻松。
地下情随之转入地上,可以公开恋爱的感觉还挺不错的,方致把小提琴放回琴盒里,扣好,放入架子上。
来到阁楼,杜成渊的工作室,推开门,看到杜成渊伏案画图的背影,心里暖洋洋如冬日的太阳,轻手轻脚的靠近,本以为对方根本没发现,伏案的身影却忽然转过来,将他拦腰抱了起来,然后放在了工作台上。
方致扶着杜成渊的肩膀,对他道:“快被你吓死了。”
“吓人不成反被吓,是不是该用你上次说的那个词‘喜闻乐见’?”杜成渊说完,亲了下方致的唇,手附上防止心脏的部位,果然怦怦狂跳。
真诚地道歉道:“抱歉,不是故意的。”
方致双手圈住杜成渊的脖子,笑吟吟地称赞道:“学以致用,不错不错。”如果忽略掉眼神里的嗔怒,倒还有诚意点。
杜成渊看他皮笑肉不笑的,手从他衣服下探入,抚摸那越来越紧致结实的腹部,而后顺着腰侧的曲线向上。
方致注意到杜成渊动情的眉眼,主动吻他,双腿缠着杜成渊的身体,杜成渊伸手脱掉他身上的衣服,方致很配合地伸手,上身赤。裸的肌肤就这样暴露在空气中,银色的工作台上的东西被扫落在地板上,方致眼神扫了一眼,笑道:“在这里?”
“在这里。”杜成渊用肯定的语气说罢,将方致压在了工作台上。
辞旧迎新,过了年后,很快迎来了三月。
三月是个特殊的日子,是杜成渊的生日,也方致的发情期。
两人连着一周都腻味在家里,这一次,杜成渊再也不用顾念方致当初略青涩的身体而强自忍耐,如今已可以里里外外好好的享用一遍又一遍,因为发情期的缘故,方致比平日里要热情的多,不分场合,不分时间,被□□支配,缠人的很。
杜成渊把汤端下来,一扭头,就看到本来在睡觉的方致,正靠在流理台旁。
方致懒懒地打了个哈欠,问道:“什么时候可以好?好饿。”
杜成渊放下汤勺,擦了擦手,走过去,吻了下他的前额,说:“汤已经好了,一会儿做你最爱吃的蛋包饭。”说完,转身准备去拿锅。
方致露出个开心的笑容,扑过去,整个人都挂在杜成渊的身上,杜成渊伸手揽住他的身体,防止下滑,扭头对他道:“累的话,就去沙发上靠一会儿,做好了我叫你。”
“不嘛,我要和你在一起。”
杜成渊闻言,心内叹了口气,这样的方致,真的让人无法克制,转过身,将人抱个满怀,狠狠地吻住那微微翘起的嘴角,固定住他的后脑勺,不让他躲闪或者后仰。
边吻边往后退,然后方致被禁锢在杜成渊的双臂之间,后面就是流理台,退无可退,方致被吻的快要窒息,手抓着杜成渊的衣服前襟,嘴里只能发出呜呜的哼哼。
杜成渊意犹未尽地抬起头,手在方致的腰窝处按了按,说:“乖乖的,不然一会儿你可能要饿很久才能吃上饭。”杜成渊说完,松开对他的禁锢,转身去开火,动作行云流水。
连做饭的动作都养眼的很。
方致再次贴上去,这次只环住他的腰,下巴放在那宽阔结实的肩头,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那灵活的双手拿各种调料品。
饭菜不多,但都样样精致美味,吃饱喝足的方致擦擦嘴,满足地撑着脸看杜成渊拿走餐具去清洗。
“我等你哟!”刚说完,那身影就转过来,向他走来。
方致好整以暇的维持着乖宝宝撑着脸的姿势,眨巴眨巴眼睛说:“你不洗了吗?”
杜成渊走过去后,伸手在方致的耳垂处捏了捏说:“有种东西叫——洗碗机。”
方致露出个囧的表情,因为杜成渊捏耳朵捏的他有点痒,不由把耳朵换成了猫耳,抖了抖。
发型清爽的方致加上一对白色茸茸的猫耳,微微抬眸的样子看起来简直不能更萌,杜成渊微微弯腰,抬起他的下巴,俯身咬住那红润的唇。
许久后,杜成渊揽住气喘吁吁的方致,本来一站一坐的姿势已经变得十分亲密。
方致身体越发的软,难受的哼咛,杜成渊却不为所动,不急不躁地看着方致。
方致急不可耐地去扒杜成渊的衣服,两人渐渐地从餐桌旁移到了沙发上,杜成渊静静地坐在那里,方致半跪在地板上,因为□□越来越烈而熏染的眼角发红,楚楚动人,喉咙发紧。
杜成渊没有阻止他的动作,只一下一下的亲吻他的脸,眼神鼓励。
好不容易把杜成渊的上衣脱掉的方致,忍无可忍,将杜成渊按倒在沙发上,骑在他的身上,语气命令道:“帮我。”
杜成渊觉得此时此刻的方致尤为可爱,坐起来,手停在方致的臀部,揉搓下后对他道:“遵命。”
听到杜成渊的话,方致愉快地攀住杜成渊的肩膀,催促道:“快点。”
杜成渊按下开关键,把一楼所有的照明灯都关上,只留一盏沙发旁边橙色的立式灯柱,橙色的灯光让沙发这块小小的天地变得温馨无比。
灯光下交织的身影,无限缠绵,爱意浓浓。
☆、第89章
方致头脑混沌,睁开眼睛一时看不清楚周围,缓了好久才恢复一些视力,发现自己躺在一辆车里,身体横躺在车厢前座和后座之间的下面,嘴巴被胶布贴住,发不出声音,后脑勺有些疼,隐隐约约听到车外有熟悉的声音。
被绑架了吗?
为什么?那些事情不都过去了吗?
这次,又会是谁?
“这么早回去吗?”不远不近的淡淡声音有些熟悉,脑袋还不甚清楚,所以方致一时没想不出来这个声音的主人是谁。
“嗯,我先走了,后续跟进的事情,我会让周助联系你,合作愉快。”
是二哥的声音。
方致猛地瞪大眼睛,努力发出“呜呜——”的声音,但因为身体的虚弱,那声音很轻很轻,像羽毛落在湖面上,只有淡淡的涟漪,没有人注意的话,根本听不到。
“好的,合作愉快,我就不送你了。”依旧是淡淡的态度,带着一点点笑意,不显得热络也不会感到冷漠。
君子之交淡如水,应该是他的座右铭。
“再见。”
杜成渊的声音明明离的很近,事实上却又隔得很远,因为没人会注意到车厢内的方致。
然后是汽车绝尘而去,轮胎摩擦地面的声音,渐渐什么也听不到。
柳青藤双手插在口袋里,看着杜成渊的车渐渐消失在街角,扭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车,慢慢地走过去,打开车门,坐进驾驶位,没有看后座下面躺着的方致,转动方向盘,缓缓驶离。
当杜成渊的声音再也听不到后,方致就安静了下来,知道这样下去也是无用功,所以当柳青藤坐进来时,他一动不动,微微闭着眼睛。
最后的记忆还停留在去音乐大学的路上,因为二哥和柳青藤合作的一个项目终于敲定下来,两个公司里跟这个项目的成员一起组织了庆祝会,包括二哥和柳青藤也会去参加,没什么事的他就约了宁子悠去刷电影。
因着坐公交车过去,到站后,还需要走一段路,又正下着小雨,路上没有什么行人,有也是如他一样拿着雨伞,脚步匆匆,就在这时,淬不及防,头部被人从后面猛地重击,便眼前一黑,晕了过去,等醒过来便是现在了,发现自己被绑着,躺在一辆车内。
察觉到有人坐进了车里,虽然什么话也没说,但方致直觉这个人一定是刚刚和二哥说话的柳青藤。
可他为什么要绑自己?
事业上的矛盾?用自己来威胁二哥?
方致并没有了解过二哥工作上的事情,但印象里,这个柳青藤不是一直跟二哥的关系还算可以?
越想,脑袋越混乱。
难道和二哥有私怨?如果是这样,那这个柳青藤隐藏的未免也太深了。
从方致的角度,根本看不到坐在驾驶位的人是谁,对方也一直没有说话。
当车子经过一段对于方致来说很漫长的路程后,终于停了下来。
后面的车门被打开,外面没有开灯,方致仍旧没有看到对方的样子,过了片刻后,后颈一阵刺痛,似乎被什么注射到了体内,本来就混沌的头脑,变得越来越混沌,眼皮疲惫的根本睁不开,随后便彻底的失去了意识。
等方致再次醒来,发现自己躺在一张床上,手指动了动,没有被继续绑着,房间内有淡淡的灯光,将四周的布置清晰的映入方致的眼里。
目之所及的墙壁上,满满的都是杜成渊的照片,从十几岁到二十几岁,独独少了工作后。
穿着校服在操场上踢球。
抱着奖杯站在领奖台上。
窗户内正在画图时的专注。
如现在一样棱角分明的五官,只是照片里有透着还未长开的青涩,也有因为岁月而越发明朗俊逸的时刻,这些纷纷被定格,视线扫过去,是杜成渊在国外校区里的照片,他似乎正和朋友坐在一起商讨什么,脸上有笑意。
这么多照片,有个共同点,拍照的地方一定离人物很远,要么照片里的人物很小,要么很模糊,透着不想被察觉的小心翼翼。
看到这些的方致的心脏猛烈地跳动,像是根本无法支撑虚弱的身体,所以才虚张声势地跳的厉害了点,当他吁出口气后,想要试着坐起来,耳边响起铁链的哗啦啦声响,他这才发现,虽然双手和双脚重获自由,但身体却没有。
他微微侧着脸低头看自己的锁骨,那里被铁钩刺穿。
他的锁骨均被锁住了。
之前感觉不到疼痛或许是麻醉剂还没完全消散的缘故,锁骨的伤口很新,因为刚刚的拉扯,有血水渗出来,并不多,之前应该有被妥善的处理过。
下手真是狠辣不留情,他这是准备鱼死网破吗?
看来对二哥真是爱得深沉……
方致发现自己还有心情开玩笑后嘴角勾起个好看的弧度,轻轻苦笑了下。
本来想着,四下无人,变成原身的话,是个离开的好机会,现在看来,是自己想的太天真了。
出神时,房间门被人从外面推开,柳青藤走了进来,看到方致醒了后,像是许久不见的好友般,闲庭信步地慢慢走向躺在床上的方致。
方致抬眸看着居高临下将他望着的柳青藤。
“又见面了。”方致语调轻松,说完还淡淡的露出个笑容。
柳青藤像是根本没有注意到方致身上银色的铁钩,神色如常的跟他打招呼:“是的,又见面了。”
如果方致不是以这样的姿势,他会以为他们正在一起喝下午茶,偶尔闲聊,然后端起桌上的红茶,抿一口,相视而笑。
这个人,比想象中更可怕。
越是平静,越是不容小觑。
“你和杜成渊在一起了是吗?”柳青藤坐在靠着墙的单人椅上,手撑着头,语气闲闲地问道。
方致收回视线,看着天花板,回道:“这和你有什么关系吗?”
柳青藤轻笑了一声,此时的他,鼻梁上并没有架着眼镜,一双阴沉戾气很重的丹凤眼暴露在人前,笑的时候让人不寒而栗。
“小小年纪,很有胆量,你让我想起一个熟人。”
方致并没有接话,他则自说自话道:“他也姓方。”
方致闻言,心头一跳,锁骨处传来刺痛的感觉,麻醉剂的作用正在失效,一会儿一定会更疼。
“巧的是,他的父母正是你现在的养父养母,和你一样是拉小提琴的……你的小提琴是为了谁学得?”柳青藤带着玩味的语调说完,并没有听到意料之中的追问,他声音慢慢地淬炼着方致的心房。
“你不过是他的替代品,你拥有了他的人生,这些都是杜成渊给你的,你猜猜成渊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方致在心里叹口气,本不想激怒他,也知道这并不明智,却还是忍不住恶劣地故意道:“还能为什么,因为——他爱我。”说完,笑着侧过脸去看坐在椅子上的柳青藤,看到他微微抽动的面颊,那口恶气从胸中缓慢地释放了出来。
柳青藤眸光沉沉地打量床上的少年,介于少年与□□的身躯,确切的说已经不能够被称之为少年。
如青竹般挺拔,容貌出众,凤眸微扬,令人移不开眼,话语间,从容不迫,毫不胆怯。
自信又傲慢的家伙呢。
柳青藤站起来,靠近他,坐在床上,打量方致赤。裸的上半身,他伸出手在方致的身上滑过。
方致觉得那双手如腻滑的蛇身,冰冷而难以忍受,伸手想要打开,手腕却被握住。
没有什么力气的身体,怎么做都像是在挠痒痒,没有什么威慑力。
手的主人看着那被铁钩禁锢的地方,充满恶意的挤压那伤口,血因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