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关了。”
什么?沈萧豁然转头,果然刚刚还大敞着的门已经关上了,沈萧转头透过百叶窗帘,隐隐看见了门口站立得跟雕塑一样的男人,不是这混蛋的贴身总管又是谁?
“……”
第一五七章 逆转
托尼·温莎被控告之后,态度完全的默然,连辩护的律师都是女王让人帮他处理的,这件事他从头到尾都没有上心在意,漠不关心,好像这件事的当事人根本就不是他一样,约翰·奥斯汀接受案件之后,不止一次地找他了解关于这案子的情况,可是他要么不是三言两语交代,要么完全连见都不见人。
对于这次事故,约翰·奥斯汀心如明镜,他知道这件事绝对跟这个傲然的温莎公爵脱不了干系,但是这案子要是败诉,会给英国皇室抹上怎样的污点?结果不言而喻。所以即使心知肚明他辩护的当事人跟那个蓄意谋杀脱不了干系,他还是尽力搜证,希望胜诉之后这件事压下去就算了。可是没想到他居然踢到了这么大一块铁板。
“公爵阁下,把人交给医生吧。”看着法庭附属医务室的急救灯还亮着,约翰·奥斯汀看了看时间,低声地催促了声。
托尼·温莎修长的身姿站的笔直,定定地看着急救室大门,身边站着持枪的警察,但是他一动不动地站在门前,脸色没有丝毫多余的神色,冷静的样子跟之前那失控的模样完全是两个人一般,对于约翰·奥斯汀的话直接充耳不闻。因为他特殊的身份,持枪的警察也不好强行逼迫他离开,约翰·奥斯汀在接触这个案子之前对这个脾气古怪的公爵有所耳闻,接手案子之后对于这个人的脾气他差不多算是摸到了一些,对于他这样子,他知道他就是说破嘴皮这人也不会给他半点反应,干脆也识趣地闭嘴了。
场面怪异地安静着,直到急救室的大门被打开,静默的男人才猛然活了过来,直接冲上去看着医生,“她的情况怎么样?”语气是从未有过的急切。
约翰·奥斯汀很想说,如果这公爵阁下对于他的案子有这个热情度,说不定现在这案子就不会是这种局面了。
医生看着托尼·温莎有些踟蹰不知如何言语。托尼·温莎看着医生欲言又止的模样,脚下一个踉跄,差点摔下去,“她到底怎么了?”眦目欲裂的拽着医生的衣领,刚刚还冷静的跟石柱一样的男人这下突然暴怒成狂狮了!
“公爵阁下,请控制情绪!”在场的警察看着男人又突然炸毛,吓得马上扑上去将男人拉开。
“我再问一遍,她到底怎么了?”男人咬牙切齿地瞪着医生,那架势仿佛要吃人一般。
那个医生看着这暴怒的男人,心里哀嚎,他还没说这男人就这幅样子,他要是说了这男人会不会直接拆了他?
“艾伦先生,我建议你最好告诉公爵阁下。”要不然这男人发狂灭了你,你就是你的大事了。
那医生左右扫了扫在场的人,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约翰先生,警察先生,我想单独和公爵阁下谈谈有关于他妹妹的情况可以吗?”
其他人面面相觑,这家伙就不怕一会儿这暴怒的男人直接动手灭了他?
约翰·奥斯汀接到医生的眼神,微微点头,“不要太远。”
医生点点头,指了指二十米外的走廊尽头,“那里可以吗?”
约翰·奥斯汀和警察交涉了几句,警察不大情愿地放人了。
医生做了一个邀请的手势,托尼·温莎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气,转身向着二十米开外的走廊尽头走去,浑身充满戾气。医生跟上去,等他走过去的时候,男人已经停下脚步等着他了。
“现在可以说了吗?”男人的语气频临抓狂的前兆。
医生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公爵阁下,我知道这个消息对你来说可能很意外,也可能很难接受,但是我还是希望你听完之后能冷静一点。”
“重点!”托尼·温莎死死地瞪着男人,要是眼神是刀的话,这个可怜的家伙可能已经死了不止一次了。
“公爵阁下,情况是这样的……”
“重点!”
“维多利亚小姐怀孕了。”被男人一声大吼,那个年轻男人立刻竹筒倒豆子,一句话就把主题重点倒了出来。托尼·温莎甚至已经做好了维多利亚得了绝症的准备,可是男人的一句话却直接把他噎住了,那话嗡嗡的在他脑子里乱转,他惊愕地微张着嘴,半天都没有消化这个结果。
医生看着他惊愕的模样,无奈地摇了摇头,他就知道这个宠爱妹妹出了名的男人接受不了这个事实。
“怀、怀孕了?”托尼·温莎的舌头都有点大了。
“是的,她怀孕了,但是情况不大乐观,孩子有流产的迹象。”
托尼·温莎听到再次确认的话,差点没直接晕过去,稳住心神之后,他突然想到了一件事,“孩子几周了?”
“孩子刚好五个礼拜。”
五个礼拜?五个礼拜!托尼·温莎的脸色一瞬间有些灰白,五个礼拜,五个礼拜前——
“公爵阁下,你还好吗?”看着托尼·温莎难看的脸色,医生被吓了一大跳。
托尼·温莎甩甩头,直接后退抵到了墙上,脑中有些眩晕!
Shit!为什么会是在这个关头发现这样的事?
他不敢去想维多利亚知道这件事会是什么反应,他活了四十年,第一次发现他居然有一件事是不敢去想的。
沈萧死死地咬着唇,双手绞紧埋首在他腿间的男人的肩上,双腿要不是男人紧握在他腰胯间的手支撑着,可能早就站立不住,那咬紧的唇齿间偶尔溜出一个低浅的闷哼,脑海中一片空白,不能思考,不能反抗,就这样承受着男人给于的激情,不符合场地的激情。
终于在男人一阵深深地吞吐吮噬之后,沈萧掐着男人的肩,几乎拽下男人肩头的肉,僵直紧绷之后,他低吼着泄在男人的嘴里。射了之后沈萧完全脱力,靠着墙之间跌落,男人伸手接住他抱了一个满怀,顺势压上他的唇,那怪异的味道就势钻进他的嘴里,沈萧慢了两拍才反应过来男人嘴里那东西是什么,七手八脚推开作恶的男人,沈萧连连吐了两口口水。
恶劣的男人低笑出声,“这是你自己的东西,你还这么嫌弃?不好吃吗?我怎么觉得味道不错?”
沈萧看着这个越来越下流的男人,狠狠地剜了一眼,“流氓!”那玩意儿怎么可能好吃?还是他自己的。
“流氓?我怎么觉得刚刚在庭上的你更配得上这个称呼。”
沈萧无语,男人的第六感也是这样奇准吗?
“萧,该你了。”男人拉着沈萧的手直接探向自己胯下,声线瞬间就嘶哑暗沉。闻人斯于这样的人能放下身段帮他做这种事,沈萧却别扭的抹不开脸去给男人做这种事,能用手帮他解决就已经是极限,男人也知道除非这家伙心肝情愿,否则用嘴巴给他做,他最好想都不要想。
沈萧认命地任男人拉着自己的手伸下男人的胯下,握住那跟巨大的火热!用手做总比被这混蛋直接强上了好。都是男人,他明白有些东西不能逞强。特别是遇上这个性格有点驴的男人,更加不能不信邪。
不管多少次,沈萧对这男人这玩意儿表示不能理解,他知道因为各种原因,东西方男人那地方是有差距,对于自己的发育,沈萧还是相当有自信的,但是遇上这个男人之后,他就知道有些东西不能跨国界对比的。
“咚咚——”刚撸动了两下,突然传来了敲门声,沈萧听到这突然响起来的声音,浑身的毛都立起来了,好像手上握着烙铁一样的大力甩了开去。
闻人斯于瞪着沈萧,又转向了门,那小眼神差不多把那个门给瞪出两个天坑出来。
敲门声响了两声之后,接着又持续响起。沈萧站起身,快速地整理好被男人拉开的裤子之后,才居高临下地看着男人,闻人斯于咬着牙,看着恋人眼中那幸灾乐祸,恨不得拆了这法院。
“闻人先生,你能出门吗?”沈萧的眼神瞟到男人那昂扬之处,笑的更乐了,这就叫自作孽不可活。
“……”闻人斯于起身,拉起裤子,转身在椅子上坐下。
沈萧耸耸肩,转身开门。
看见沈萧开门出来,司徒晟目不斜视地恭敬地点了点头,“沈先生,托尼·温莎的律师说他想见您。”
“托尼·温莎要见我?”沈萧微微皱了一下眉。
“是的,他在协调室等您。”
沈萧回身看了一眼椅子上坐着的男人,男人脸上的神色已经完全褪去情欲,带着些许不能探究的深沉。
第一五八章 喝一杯惹的祸
因为念政法系,沈萧的情绪控制向来是比较稳的,面对再大凶大恶的人,他都能一笑置之,因为他从来没有参杂过自己的私人感情在工作中,可是这一次例外,绝对的例外。看见这个神色冷静冷然的男人,沈萧第一次发狠不达目的誓不罢休,不把这个男人送进监狱,他就把沈萧两字儿倒过来写。
协调室的空间还算大,那个男人双手压在额头上,看上去有些焦虑不安,看见沈萧进来,男人豁然起立,脸上的神色一变再变。闻人斯于靠在门框上,姿态有些慵懒随意,领上的领带早已经解开了,白色衬衣的领扣也解开了,领下的精壮肌肉若隐若现。看见那向来冷静的男人焦躁的样子,教父大人就差恶劣地吹两声口哨来证明自己的心情不错了。
托尼·温莎向着约翰·奥斯汀扬扬下巴,约翰奥斯汀点点头,大方地给他清了场。
沈萧把手上的假发头套丢在桌子上,优雅地交叠起双腿,男人没开口,沈萧也不开口,闻人斯于离开门框进了屋,靠在沈萧背后的墙上,安静地当着陪护人员。
托尼·温莎靠在椅背上,看着沈萧良久之后,“如果这案子再审下去,你是不是准备直接抖出我和维多利亚的关系?”凶器证人证据都齐了,就差动机了。
托尼·温莎看了看靠着墙的男人,眸子里闪过暗沉,动机这男人也掌握在手了吧?看着男人这没打算善罢甘休的态度,留情什么的,没什么可能吧?反正这件事抖开之后需要承受的也不是他。沈萧不置可否地耸耸肩,这态度他保留。
托尼·温莎点点头,“案子不用审了,你的指控罪名我认了。”要不是因为维多利亚,这案子不管花什么代价,他也上诉到底,不管这个男人把手脚做的有多紧密,总会有蛛丝马迹露出来,到最后最多就是一个指使教唆杀人罪。可是牵扯上维多利亚,他除了咬牙吃下这个亏,没有其他的任何办法。
“温莎先生考虑好。”不急不躁,连眉毛都没有动一下,沈萧还淡淡地建议他想好。那语气不是故作矫情,而是真心实意地让他想好,不要事后怪他坑了他。
“罪名我认了,但是关于这件事,请你们最后烂到肚子里,如果这件事传出去,不要怪我事先没打招呼。”不管他的爱如何偏执,不管他的行为给她造成了怎样的伤害,那都是他的事,除了他没有任何人可以伤害她,一根头发都不行。
沈萧修长的手指在桌面敲着节奏,“我什么都不知道。”关于那禁忌的爱情,如果放在以前,他可能不能理解,但是现在他好像能明白一些了,也能明白那种不能自拔的绝望……
托尼·温莎微微眯了眯眼,这男人……
“托尼·温莎公爵,这次的事只是一个警告,希望下次不要玩过火了。”沈萧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男人,带着傲然的冷睨。
托尼·温莎往后一仰,开在椅背上,双手环胸,“放心,我这辈子把她送出去的蠢事做一次就足够了。”
托尼·温莎斜眼扫了一眼靠在后面的男人。当时促成这件婚约,是他这辈子做的最蠢的一件事,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他都不可能再亲手把她推到别的男人怀里,不管那是爱她的还是她爱的,他都不会再放手。
因为走到这一步,他已经回不了头,也不知道该如何回头。
沈萧淡笑一声,转身就向着门口走去,闻人斯于对着沈萧伸手,沈萧毫不在意地伸手递上去,两人十指交握扣紧,男人嘴角噙着笑意,那是宠溺又爱恋的笑意。
托尼·温莎注视着两人的动作,依然带着不屑和轻视,可是那其中又有什么变了。
“对了。”闻人斯于打开门,沈萧突然转身对着托尼·温莎挑挑眉,“等你什么时候出狱,我们喝一杯?”
闻人斯于一听这话,脸上一下全黑。
托尼·温莎则有些意外的看着沈萧。这男人约他喝一杯?等他出狱的时候?
托尼·温莎有点哑然,这男人马上就要做最后一个步骤把他送进监狱,可是在这时候,他居然约他出狱的时候喝一杯?
说完没等托尼·温莎点头,那黑着脸的瘟神男人一把就把人拖走了。
托尼·温莎看着那门口,恶狠狠地翻了一个白眼。
那大概是他活了四十年第一次做那么没有修养的动作。可是感觉好像还不错。
翻完白眼,托尼·温莎站起身,动作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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