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言一看到医院门口的霓虹灯就连忙踩了刹车,边解安全带边说:“哥,车子帮我停一下。”
“哎?”闫溪水刚反应过来,驾驶座上已经没影儿了。副驾里的警官不免觉得好笑,他跟胡言一起长大,除了跟家里出柜那段时间之外还真没见过那小子什么时候这么失魂落魄过。看来他可以放心好一阵子了。
闫溪水自认倒霉,却面带微笑的从副驾走下来再绕过车头坐进驾驶座。
胡言一口气冲到急救中心,像只忙头苍蝇一样在大厅里转了好几圈都看不到张工头的影子,冷静了一下才想起去护士站询问。
“确实有,一小时前送过来的,现在应该在二楼输液室打点滴。”
“谢谢您!”胡言听了马上就跑。一口气冲到输液室,几乎是一眼就看到了缩在角落打点滴的吴用。他除了嘴唇苍白了些许,并没有太大的变化。他左手缠了绷带,右手打着点滴,此时正精神奕奕的和张工头胡侃。
“诶?胡言?你怎么来了?”吴用跟张工头聊得正欢,不料面前突然来了一大块阴影。抬头一看才发现是胡言,不知为何竟然有点心虚。
张工头一见胡言来了,双眼发出异样的精光,忙站起来将位置让出来:“嘿!胡老板你来啦!来来来,你坐,那个……帮吴用预支的医药费……”
胡言冷着脸说:“他在你的工地出的事,难道不应该是工地负责人负责医药费吗?”
张工头有些为难了:“可是……”
“现在不想谈这些,谢谢你送他来医院。你明天向上级申请工伤,少了我补。”胡言不欲多言,坐下之后就不想再开口。
吴用见三人之间的气氛有点尴尬,忙跟张工头说:“张工,你先回去,钱我想办法还给你。”
张工头尴尬一笑,应了声“是”就走了。
“我不是他们工程组的工人,没有那些福利。”等张工走了之后,吴用才小声对胡言说。
“既然你不是他们正式工人那你逞什么英雄?”胡言瞪着他,但声音是极力压低的。
“我没有逞英雄啊!”吴用委屈了,“我只是尿急了在旁边撒了泡尿,没想到这么倒霉碰见贼了,下意识喊了一声而已。谁知那帮小贼简直到了丧心病狂的地步了,有贼心没贼胆,见着我就冲上来想灭口,幸好我跑得快,不然可不止这点伤。”
见胡言抿着双唇盯着他用纱布缠着的手臂看,又想转移他的注意力:“本来不想让你过来的,张工可能怕自己垫付医药费吧……竟然趁我去缝针的时候用我的手机给你打电话了,你说这真是的……”
胡言的眼皮‘刷’地抬起来,盯着吴用的双眼像是要出火了:“为什么不能打给我?不打给我能打给谁?”
“我……”吴用词穷,一时对不上话来,“我不就是怕你担心我嘛……”
“我求你了吴用,你以后遇到什么事情能不能第一个先想到我?”胡言看着他哽咽道,“你现在已经不是一个人了,你能不能,也想想我?也想想要是你出了个什么意外的话,有一个人会,会被你抛弃?”
吴用一开始没懂,他看着胡言渐渐泛红的耳根才慢慢回过味来。
胡言用眼角扫了他一眼,发现吴用正一动不动地盯着自己,忙别过脸去:“看什么看!流那么多血也不知道休息一下,就顾着吹牛皮!”说完感觉自己整张脸都烧了起来。
“行!你来了我放心。”吴用笑笑,往椅子里缩了缩就阖上眼。
“蠢货……”胡言喃喃,抬头盯着输液瓶里缓慢减少的药水。
闫溪水给胡言打了个电话,胡言一偏头就看到闫溪水站在输液室门口。
胡言走出输液室,面带愧色地说:“哥,对不起,又这样。”
“又不是外人。”闫溪水将车钥匙给他,“下次,带着他一起喝个痛快吧。说实话,哥哥看到你刚才跟丢了魂似的,不知怎地,松了口气。你知道你们会走得很艰难,很辛苦,但以后路只能你们俩自己走了。”
胡言点点头。
“哥哥先走啦!你们俩好好照顾对方吧。”闫溪水说着朝他摆摆手。
胡言忙道:“我送你去坐车。”
“站住!”闫溪水端出警官的架子来,“当哥哥没料是吧?一两滴酒能怎么着我?你回去看着你的心头肉吧!”
“那你回到家给我电话。”
“行!”闫溪水笑着朝他招招手就走了。
胡言折返继续坐在吴用身边盯着吊瓶。吴用真的缩在座位上睡着了,胡言实在拿他没办法,只好脱下自己的大衣盖在他身上,又将手垫在他插着输液管的手底下给他捂手。
等吊在架子上的药水全部输完,已经是凌晨了。
吴用被胡言推醒,一时没反应过来。
胡言将披在他胸前的大衣拿下来,转而披在他背后,轻轻拍了拍他的后背:“走了,我们回家。”
吴用愣了愣,然后笑着应了声:“好!”说着就带着小跑跟了上去。
“你跑什么跑?我又不会丢下你,你看大衣都要掉了。”
“这不是累了嘛,想快点回家。”
胡言停下来,给他重新披好,这下干脆直接搂着他的肩膀一起走出去。
“我还想着吃你做的饭菜呢,可恶!”
吴用‘嘿嘿’一笑,说:“这点小伤不碍事!等好了我天天给你做。”
“天天给我做……”胡言搂着他走出医院大门,“这是你说的!”
“一言为定!”吴用傻呵呵的应到。
胡言咧嘴笑起来。
两个人的冬天,虽然还是很冷,但恰恰如此才会显得两个人的体温是多么的温暖。
胡言拉开副驾的门,将吴用塞了进去。他发动车子,在踩下油门之前又看了吴用一眼,刚好吴用也侧过脸来看他,目光相遇的一瞬,两人都笑了。
“蠢蛋!”胡言踩下油门,驱车前进。
吴用忿忿:“又骂我蠢!”
胡言不答,只是笑着摆弄方向盘,让车子往家的方向驶去。
(正文完)
【番一 年】
吴用在门前站定,抬手敲了敲门。
〃胡言?你回来了吗?〃
吴用等了一会儿,正想掏出手机给胡言打电话,门就被拉开了,头发有点乱的胡言出现在门后。
〃我以为你还没回来呢!〃吴用笑着将手机放回衣兜里。
胡言让他进去,关了门才叫住他:〃你等等。〃
〃?〃吴用被屋里的暖气一熏,舒服的吁了口气。他边脱外衣边转过身去:〃怎么了?〃
〃这个,之前就配好了,年末一直在忙,都没机会给你。〃胡言将裤袋里的东西掏出来,捏在手心里。
吴用不明所以,但还是伸手去接了。
一条还带着体温的钥匙落在他的掌心。
胡言盯着他的手心说:〃我们开始放年假了。〃
〃嗯。〃吴用将钥匙揣进裤兜里,〃快要过年了。〃
胡言稍稍低头,寻到吴用的目光。
〃今年,你会和我一起过年吗?〃
吴用的眼眶有点酸辣,他有点手足无措,只一抬头就对上了胡言期待的双眼。
〃今年?〃吴用轻蹙眉头,〃明年呢?〃
胡言一愣,片刻后才说:〃你想的话……〃
吴用也回:〃你想的话……〃
胡言失笑,抬手搂过吴用的脖子把人圈到自己的怀里。吴用的动作甚至比胡言的更快,先一步吻住了胡言的双唇。
吴用依然不太会接吻,虽说是他先攻,但不到一会儿胡言就抢回了主导权。
胡言用舌尖撬开了吴用的牙关,又坏心的用舌尖来回扫弄对方敏感的上颚。吴用被胡言挑逗得呼吸渐渐重,没一会儿就软了双腿,要不是胡言搂着他的腰,他现在应该已经跪在地上了。
胡言一手搂着吴用的腰,一手推着他走向沙发,然后将他压在上面。
吴用这才得以喘气。他耷拉着眼皮,原本有神的大眼此时已变得迷离,眼底一片水光潋滟。
胡言半眯着眼,极其享受且认真的吻着他每一寸肌肤。他的动作和心理活动都极其矛盾。明明动作极其轻柔,虔诚得有如一跪一挪移的信徒,实际上却是将身下之人的衣衫一步步解开褪尽。他心里恨不得将身下之人一口吞掉,但又怕稍有不慎就会惊得他逃之夭夭。
吴用套在外面的毛背心早就被胡言扯开,打底的里衣也被胡言一把推到脖根,胸前裸了一片肌肤,但他不觉得冷,反倒觉得非常热。胡言的指尖就像火种,经过之处均被点燃,使得他浑身熊熊燃烧起来。
这片无形的火让吴用极其想脱掉身上的衣服与胡言相拥,想与之一起共浴爱河,体验更加快乐的事情。
欲火在二人的身体间蔓延开来。
胡言撑在他身上,用力吻住他的唇,手下也没闲着,三两下就解了他的皮带,然后拍了拍他的屁股。吴用反扣着胡言的背,合作的一抬屁股,裤子就让胡言扯掉了。
胡言边亲着他的嘴角边说:“穿这么少,是想一回家就脱掉你的衣服让我干你吗?”
吴用被他的荤话弄得满脸通红,红潮一直冲到脖子根,顺带染红了耳朵。
胡言恶意用力隔着吴用的内裤揉着包裹在里头的半勃物,看到吴用被他逗得满脸通红甚是得意。他很喜欢吴用的这种自然的青涩反应,欲拒还迎的姿态太对他的胃口,因为这样才会使他更想侵略这个人,让这个人的身心,一步一步在自己的攻势下沦陷。
胡言停了动作,盯着吴用的侧脸,用力的咽了口唾沫。
吴用耳边传来某人吞咽的声音,条件反射的看去,正好看到胡言喉结滚动,一脸饥渴的模样。
不知怎地,他的第一感觉就是:很性感。
吴用也忍不住盯着他,咽了口唾沫。
“我饿了。”胡言说。
吴用当然知道他在说什么:“那就吃点东西吧?”他也想要,想要胡言,一如胡言想要他一样。
胡言立马压在他的身上,是的,是压,而不是撑在他身上,几乎是不留缝隙的压。吴用的手从他的衣摆钻进他的衣服里,一反常态,侵略性和暗示性十足的抚摸着胡言的肌肤。
胡言呼吸粗重,接吻的力道不断加大。吴用打算分头攻击,一直停留在胡言的上身,另一只手则滑到他的胯下,撩开他的内裤,握住了那根硬热的肉柱。
“唔啊~”胡言停下动作弓起腰,双手紧紧揪着沙发的布料,一脸隐忍。
吴用不知死活的用手将他拉下来,生涩但富有侵略性地啃着他的脖子。
胡言猛抽了几口凉气,定了定神才贴着吴用的耳朵说:“先,别碰我。”
吴用停了动作,不解地看着他。
胡言抬手抚了抚他的脸,又亲了亲他的额头,接着是眼睛,鼻尖,嘴唇。一系列的动作都是那么多轻柔,不带情欲,像是对待一件极其珍重,但又极其想吃拆入腹的美食那样。
吴用被胡言的动作弄得尾椎处升起一阵酥麻的感觉,让他打了个冷颤,但被内裤包裹着的东西就更硬更热了。
胡言一手搂着他,一手捏着他的下巴,与他接了几个响亮的吻,但又突然转移,一路吻下他的结实的胸膛。胡言的舌尖爬上那里,一步一步逼近那个淡褐色的肉粒,直到最后用舌尖挑逗着着它,使它立了起来。
胡言轻轻咬住了那颗挺立的肉粒,将它困在口腔里,又不断用舌尖扫弄它。
“哈~你……”吴用浑身不自在,不断想用手推开伏在他胸前的人。
胡言抓住他乱动的手臂,松了口,然后亲了亲那个淡褐色的乳晕。
“不喜欢?”胡言将吴用被他蹂躏得皱巴巴的里衣脱去,然后抓着他的手臂,看到了那条刚愈合不久的疤痕。
“蠢材……”胡言盯着那条粉色的疤痕甚是不悦。
吴用抿着唇看他,调整好呼吸才说:“以后我会自私一点,为你,为我自己。”
“孺子可教。”胡言笑着,睨着吴用,用舌尖舔上那条粉肉色的疤痕,然后亲了亲它。
胡言放下他的手,往后挪了几步,又抬起他的腿。腿上的疤痕已经淡了许多,悄悄藏在毛发下面。胡言用鼻尖碰了碰它,又亲了亲它,然后从小腿沿着腿的内侧,一直亲到吴用的腿根。
吴用被胡言特别的爱抚弄得下身硬的发疼,偏偏胡言就像逗猫一样,不给他一个痛快。
胡言隔着内裤亲了亲他的老二,看到伸出内裤一如主人般呆头呆脑的龟头,又忍不住亲了亲它,然后张嘴含住。
“嗯~”吴用别过头舒服地呻吟了一声,双腿不自然就想并拢。
胡言用手褪下他身上最后一块布料,又用手臂撑开他的双腿不让他将腿合起来。脱离内裤牵制的肉茎精神抖擞地弹了起来。胡言用手包住茎身,上下撸了会儿,就放开手,也松了口。
吴用拧着眉,微张的嘴漏出断断续续的呻吟。胡言抬头看去,发现他的胸口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