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跟他住久了,来唯发现他也有些小习惯,不太爱吃油过多的菜,喜欢喝西湖龙井,衣服的纹路虽然考究,各有各的不同,但都是清一色的白衣。他喜欢看报,而且是从头版按着次序从头看到尾。头疼了会按按太阳穴,有抚摸左手无名指根的小习惯。
这些小事对来唯来说像个宝藏,每天发现一点就觉得很开心,他渐渐也觉得这样也没什么不好,真的像小墨说的,他们三个在一起像是一个家的感觉,平淡中蕴藏着小小的幸福感。
这样的日子过了一个多月后,来唯这边有了个大事,他们那个一波三折的工程终于完工了,郑头儿因为这次能超标提前完成任务很是兴奋,请各位工友吃了个散伙饭。他们这些工人都是按照工程签约的,这个项目完了,工友们也就散了。来唯寻思着得另找个工作,买了一些招聘的报纸捧在家里研究。
杨远修过来瞥了一眼那堆报纸也没说什么,过来递给他一杯热茶,坐在他旁边,“快入冬了,喝些热茶对身体好。”
来唯接过来,嘿嘿笑着喝了一口。他朝杨远修蹭过去一点,指着一个招聘信息问他,“老板,你觉得这个工作怎么样?”
杨远修正靠在沙发上坐着,来唯蹭过来,他也就很自然地把他抱到怀里,然后才低头看向那张报纸,感到怀里人猛地僵了,他轻轻笑了笑,假装没发现,还是抱着。
“这也是按工程签的,” 朝着他指着的信息看过去,杨远修说着低头看向怀里的人,“你得找一个稳定些的工作,总是按项目签约很难有保障。”
来唯好不容易在他怀里把气理顺了,听到他的话,就伸手挠挠头,笑得有点勉强,他也知道这个道理,可他一点学没念过,没有文凭也没有什么会的技能,只能干干体力活儿,他这人也实在,在其位谋其职,自己觉得自己不适合那些高档工作,给上司惹着麻烦就不好了。
杨远修看了看他,像是有些无奈似地说道,“你在这儿找工作,我还愁着找不到人。”
来唯一愣,“你还能找不到人?”
杨远修继续微微皱着眉毛,“嗯,我刚刚收购恒联建材,对建材这方面也不是很了解,想找个经理人帮我看着这方面的生意,聘了几个人也没有满意的。”
“建材方面的?”来唯转了转眼睛,“你要什么样的人?”
“对工作认真,人实在一些,能吃苦,对建材方面有些了解,愿意学习的。”
“这……条件也不高啊?”来唯挠挠头。
“呵呵,这年头愿意吃苦的年轻人不多的。”杨远修笑了笑,又叹口气,“最近这事情让我也挺烦恼的。”
一听男人说到会烦恼,来唯登时就心疼了,他左思右想一会儿,犹豫了一下,才说,“那个……老板,你看我行吗?”
“嗯?”
“我……我对工作还蛮认真的,吃苦绝对没问题,而且这次工程我跟着郑头儿负责过建材采购和保管这方面,对工地的事也了解,工人们怎么工作、怎么使用建材我也懂,而且我……”
杨远修抱了抱他,“你想应聘?”
“啊?”来唯有点不好意思挠挠头,“呃……是有点不自量力哈,我也觉得这个经理职位是有点……”
杨远修笑了笑,“我觉得你可以。”
“啥?”
“我觉得你可以,”杨远修摸了摸他的头发,“而且你帮着我我也放心。”
帮着他?来唯愣了一下,从没想过自己这样的人还能帮得到这个男人,他回过神立刻转过来对着杨远修的脸,脸色很正经地看他,“老板你放心,我一定好好工作让你满意,让你赚大钱!”
杨远修看了看他,笑道,“嗯,我相信你。”
于是那天晚上来唯兴奋着寻思要怎么好好表现,怎么给杨远修赚大钱问题,完全不知道某个无辜的经理被莫名其妙的理由给炒掉的是事情。
来唯对待这份工作十分认真,对建材方面的知识也努力地学习钻研,基本到了闻鸡起舞悬梁刺股的程度,杨远修给他买了些书,他一个个地认真标上备注,做着整整齐齐的笔记,还附上一些读书心得。
他这人也聪明,举一反三,学以致用,所以即使恒联上下对这个空降兵起初有些腹诽,但后来他的决策和创新的采购方式的确给公司省了成本赚了利益,再加上他那张明星脸和爽朗的性格,迅速博得了公司上下男女一致的好感。
来唯把这个小公司经营得有声有色,每次看到公司蒸蒸日上的交易额,他就开心地回家给杨远修报告,说哪个哪个公司跟他们签了合约,哪个哪个工程又顺利完成,哪个哪个指标突破了业界最高纪录,他说得眉飞色舞,杨远修只是坐在一旁安静地笑着听他说,偶尔会夸他两句,而这两句就是让来唯加足马力继续奋斗的动力源泉,每次想到这个男人的存折因为自己涨了不少,来唯心里就忍不住美滋滋的。
这天庆功宴回来,来唯喝了不少酒,迷迷糊糊地回到家,看到杨远修就又扑了过去,“老板!”
杨远修接住他,蹲下身给他脱鞋,来唯靠在他胸膛上嘿嘿傻笑,“老板我给你讲啊,今天我跟张老板说,下个月绝对能让恒联股票涨三个百分点,张老板还不信,还跟我打赌,哈哈,他准输!”
杨远修抱着这个耍酒疯的家伙,无奈地笑笑。
“老板,我是不是很厉害!”
“是是,很厉害。”杨远修拖着他走进屋,把他放到沙发上给他脱衣服,樊墨听到声音跑过来,对着来唯红红的脸嘿嘿笑,“来唯叔叔喝完酒好可爱。”
杨远修把他外衣脱掉,对樊墨说,“去给来唯叔叔放水,温度不要太高。”
樊墨乖乖点头,一蹦一跳到浴室放水去了。
杨远修好不容易给不停挥着胳膊叽叽喳喳说话的来唯脱完衣服,然后抱着这个成了一滩软泥的家伙,扶起他走到浴室去。樊墨正好把水弄好,蹲在一边看着自己老爸把这个醉鬼放到水池子里。杨远修回头,看看他,“你去睡吧。”
樊墨看了看杨远修,又看了看迷糊着的来唯,忽然笑了笑,眼睛亮晶晶的,然后他转身走之前把门带上,一路小跑着跑回了自己的卧室,想了想又把自己卧室的门给带上了。
杨远修被那小家伙了然的表情弄得有些哭笑不得,他弯腰把来唯的身子按进水里,又抬起他的下巴让他后脑靠到浴池沿上。他拿过一边的矮凳坐在他旁边,给他慢慢擦身子。
来唯从进水里开始就不嘀咕了,他浑身舒服得根本不想说话,只是闭着眼睛享受旁边人细致的照料。过了一会儿他睁开眼睛,看到男人英俊的侧脸,忽然不怀好意地笑道,“老板,你真好看。”
杨远修愣了愣,笑得无奈,这家伙喝完酒像变了个人。
来唯被他一笑弄懵了,看着男人俊雅的轮廓呆了一会儿,他忽然伸手臂抱住杨远修的肩,抬起身子就吻住了他的嘴唇。
这个吻激烈得让杨远修险些喘不过气来,那人的手臂抱得他很紧,舌尖扫过他口腔里的每一处,一阵阵强烈的热气席卷过来,舌头被那人深深缠住、翻卷,像是要把他咽进肚里一般,猛烈而肆虐,那人口腔里残余的酒精味道顺着两人交缠的舌尖传递进自己的喉管,脑后一只手压着自己,像是怕他逃开似的紧紧箍住。杨远修睁眼看着来唯因为酒醉而酡红的脸颊,慢慢也伸出手抱住男人赤…裸的脊背。
感受到背后手臂传来的触感,来唯像是受到了鼓励,双臂用力把杨远修的身子往浴池里拽。肌肉结实的胳膊圈着杨远修的腰,因为半年多工地的工作让那具身体更是充满了滚烫而强劲的力量。杨远修随他拉扯着,顺着他的力道踏进了浴池,男人像是失了神似的,狠狠吻着他的唇的同时,手也不老实地四处抚摸揉捏着。湿淋淋的衣服很快就被男人扯掉,杨远修感到那人的唇一路向下在他胸口处徘徊撕咬,一种熟悉的痛感传过来,他咬了咬牙,握了握拳头。
忍耐,是他那五年来唯一感受的东西,他抬头看着男人急切的表情,终于抬手慢慢环上了他的脖子。
作者有话要说:下章的内容很和谐= =大家可以期待………………
【表白】
“老板……”来唯喃喃着,一手托着男人的脊背,一手要解他的裤子,可是努力解了半天也不得要领,一双眼睛都快急红了。忽然一只手伸过来,按住他的手,来唯睁着委屈的眼睛抬头,看到杨远修眼里纵容的微笑,然后手底下的裤子便被解开了,他根本顾不得思考是怎么解的,立刻高兴地伸手朝那人两腿…间的东西摸了上去。感到身子底下人呼了口气,他更是卖力地揉搓,来唯伸出另一只手把对方的裤子彻底褪掉,扔到了浴池外,然后俯下身,压在男人身上。
手上的力道根本不知轻重,来唯只觉得手里的东西软软的捏着舒服,脑子里迷迷糊糊的什么也顾不得,他又伸手绕到那人背后,手指随着脊背线条滑下,最后停留在那个紧致的入口处。身下的人像是抖了一下,来唯抬起身把那人的腿分开,没有遭到抵抗,两手的动作就变本加厉起来。
手指在那人的甬道里穿梭,那里紧得很,一根手指的进出都很困难,他急得一头汗,力道更是不受控制,用力刺进去再抽出来,直到有什么热热的湿湿的东西流出来,终于让他手指的进出容易了些。体内的欲…火像要爆炸了一样,烧得他浑身燥热,他只想快点进入到这具身体里,快点占有这个让他想念渴求了太长时间的男人。他终于抽出手,捧起那人的腿,迫不及待地用力挤进那已经有些抽搐的穴口。
粗大的凶器在那人身体深处肆虐,重重撞击着他的肠道,那种紧致和快感几乎让他快要失去理智,他使出全力重复着穿透的动作,疯狂侵犯着身下的人,身体高高抬起,再重重砸下,双手撕扯着那人坑洼不平的肌肤,狠命摇动着怀里的男人。他兴奋难耐的低叫着,快感浸透了他的全身,他一下一下猛力顶入,享受地感受那抽搐的肠道包裹着他的身体时异样的快感。
这根本不是在做…爱,杨远修知道。看着身上的男人有些狰狞的脸,他喘了口气,慢慢抬手抱上他的腰。这个人的血里已经融合了那种失神的癫狂,他知道现在的他不是平时的来唯,这不是他的错。他也知道自己不该再次踏进这人已经平静的生活,如果他一直只做来唯,就不会有这种失常,这种狠厉和凶悍。
他明明知道,只是忍不住接近他罢了。
身体像是要从体内撕裂开,铺天盖地的疼痛随着那人的律动汹涌而来,身上人猛烈的进攻让他腹痛如绞,相连接的地方像是要把他凌迟,从未被人碰过的地方被残酷地穿刺,痛得他已经抑制不住身体的颤抖,目光渐渐有些散乱了。
来唯边挺动着身子,边吸吮啃咬着他的锁骨和胸膛,所到之处留下一路紫红的痕迹,他伸手下死力撑开他的腿,兴奋地看着自己的凶器在那人抽搐的穴道挺进,他毫不留情地继续着野蛮的贯穿和撞击,直到一股极致的快感涌出来,火热的液体迸射进那人的身体深处。
“唔……”
身下的人像是痛得狠了,终于压抑不住,忽然出了声音,那种明显疼痛的声音让来唯停顿了一下,他垂眼,看到男人紧锁的眉毛和没了血色的脸,豆大的汗珠布满他英俊却已苍白的面孔,那人的呼吸都像是不顺畅了,喘气有些虚弱。他呆了呆,脑子蒙了一会儿,但下…体结合的感觉如此强烈,他下意识地又动了动腰,男人忍不住似的紧紧咬住了唇,几乎要咬破。
“你……轻点……”他喘了几口气,声音有些无力,“来唯,不要急。”
来唯像是被这个声音弄懵了,他忽然顿住动作,呆呆地看着杨远修抖得厉害的身子,那个身体上布满了让他心痛不已的伤疤,而那个让他心痛的身体此刻在自己身下,默默承受着他给他的疼痛。
“老、老板……”来唯终于回过神来,酒醒了大半,他惊愣着顿住身子不敢动,忽然看到水池里漂浮着的一道道艳红的血丝,他感到心跳猛地停滞了,痛得他几乎喘不过来气。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感到自己的灼热被什么软软的东西包裹着,他终于回过神,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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