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他的话,孔九九觉得有些好笑:“我这可是成全了你和云璃,你看,我做了好几年黄脸婆,花在你身上那么多时间都没让你赔偿,甚至还好心地撮合你和云璃重新在一起而不求报偿。你突然对我说不想跟我离婚了,你这不是耍我吗?耍人玩真的一点都不好玩。傅景渊,别再说出那些不负责任的话,云璃姐可是会生气的。她生气了后果可是很严重的,小心你一个月都进不了她的闺房上不了她的床。”
孔九九自问已经将很明显的道理都摆放在他眼前了,甚至还大气地主动将正室的位置让了出来,也为他的性福考虑,让他千万不能耍性子。可是,面前的人却蓦地黑了一张脸,声音竟有些咬牙切齿。
“我不需要你的撮合,也不需要爬上她的床。”
是啊,他当然不需要她的撮合,也不需要爬上云璃的床。因为他和云璃本身就是天造地设郎才女貌情比金坚的一对,她即使使了手段拆散了他们,那也只是一时的。如今他们两个自然而然地在一起,哪儿还需要她的狗屁劳什子撮合?而傅景渊,更是不需要爬上云璃的床。人家那是两情相悦,云璃再大家闺秀,也会对他敞开心扉的,脱了衣服哪儿都可以办事,就好比那次车里头,不是还玩起了车震吗?
爬床,实在是侮辱了傅景渊的自尊啊难怪他会受不了
“好好好,不需要我撮合,我也没那心思去管你们的事情。Ok,你们的事情我肯定管不着,不过现在我得进去了。出来太久老爹会”
话还没说完,孔九九但觉身子被他一个翻转,他的唇便压了下来。
而她整个人,就被他压在那扇门上,哐当一声,若不是身上穿的衣服多,她的背恐怕早就散架了。
感受着他的舌头在她口中一阵翻搅,孔九九这才意识到不对劲。
“你疯了!”几乎是用尽了毕生的力气才将正沉溺其中的他猛地推开。待他想要再欺身上前,她忙警惕地往旁边一躲,“你究竟知不知道站在你面前的人是谁?我是孔九九,你讨厌憎恨的孔九九!而不是你喜欢到骨子里的云璃!浑身上下这么大的酒气,喝醉了就跑来我这儿撒酒疯?”
虽然天色已晚,但依旧有晚归的人经过。听到那脚步声与说笑声,孔九九便如临大敌,用手背擦了一把唇,直接便匆匆进了房东家大门,也一并将大门反手关上。
只不过,傅景渊却是伸出手,在门被彻底阖上前抬脚进了去。
不出所料,孔九九甩手将大门关上,人早上了楼。
房东家一共三层,他自己住在底楼,这是他上次来便知道的。
望向那三楼的位置,傅景渊眯了眯眼。
窗口的位置,倾泻出灯光。他转而将目光投射向隔壁房间。隔壁房间是个套房,自带阳台,与孔九九房间的那扇窗,几乎说是几步之遥。唯一横亘在中间的,便是一个空调。
唇角上扬起一抹弧度,他迈动步子,直接便上了楼。
敲开/房间门,他掏出自己的证件:“跟老婆闹了点矛盾将我赶出家门了,想借你的阳台一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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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咪,你送齐叔叔怎么送这么久啊?宝贝都快要睡着了。赶紧给宝贝讲睡前故事,宝贝要听一千零一夜。”
老式的沙发,小家伙躺在沙发上,孔老爹给他修剪着脚趾甲。
由于上了年纪,眼便有些不好使了。每次落剪子,孔老爹便俯低了身子,捧着十十的小脚丫子,一阵比对。那副认真而又仔细的模样,让孔九九看着一副心酸。
“老爹,你别忙活了,这个我来就行了。”老爹还是习惯了用剪子,一如她,不习惯那劳什子的指甲钳。
“没事,很快就完了。你先去洗个澡再给小家伙讲故事。”孔老爹回头看了孔九九一眼,不在意地继续给小家伙修剪脚趾甲。
只不过躺在沙发上的小家伙,却突地睁大了眸:“妈咪,你的唇怎么破了?好像流血了”
听得他如此一说,孔九九这才下意识用手触了触。果然,是染了血渍。
想起傅景渊那个吻,她只觉得一阵懊恼,丢下一句“我去洗澡了”便匆匆回了房。
“妈咪真没用,送齐叔叔送得自己流血了都不知道。”小家伙忍不住咕哝了一句。
孔老爹仿佛如梦初醒,望向孔九九落荒而逃的方向,老脸上不禁浮现出一抹欣慰的笑。
将剪子放一边,左手揉上小家伙的脑袋:“宝贝,如果齐叔叔变成你爹地,宝贝会反对吗?”
*
孔九九刚进自己那个窄小到了极致的房间,第一件事便是翻找睡衣,然后便去检查窗户。
只不过,刚拉开窗帘,却被挂在窗户外那个黑色的人影给吓得一阵惊呼。
而窗户外的人,也显然没有料到会被发现,吓了一跳之后便直直往下坠落。
章节目录 一百十九、爱,陪夜吱嘎(荐,今夜爆料)
更新时间:2013…8…22 9:02:30 本章字数:4376
傅景渊住院了,且住得那叫一个轰动六界。夹答列伤
媒体杂志纷纷报导这位傅氏财团的傅少如何为妻子的杀人罪找寻证据奋不顾身,在寻证中跌下三楼,断了一条腿。又将案件描绘得如何如何扑朔迷离,而傅氏总裁夫人又如何如何让人值得同情,两人的爱情如何如何凌驾于生命之上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傅氏的这位傅少,经历千辛万苦孜孜不倦地寻证后,断腿住院,成为近期所有的焦点。
中心医院。
顶楼的某高级病房内,时不时传来一声男人的哀嚎。路过的护士及病人、家属闻之,纷纷侧目,脸上有着看好戏的光芒槎。
而病房内,傅景渊躺在病床上,在不情不愿地吃下最后一口粥后,终于将碗筷一撂,破罐子破摔地进行起了谈判:“你明知道我对吃食很讲究,医院里的东西我吃不惯,你从今天开始亲自给我做,我想吃你做的香菇炖鸡、鲜笋汤、糖醋里脊、玉米羹”
孔九九一直就坐在椅子上,抱着双臂,看着他在那边兀自耍着自己的脾气,然后又不客气地劳役着她。
终于,她不客气地提醒:“我做的东西上不得台面,你可以有两个选择,要么继续吃医院里的,要么我替你去五星级酒店买。不过,容我再提醒你一下,医生说你不适合吃太油腻辛辣的东西,所以这几天你最好能多喝点粥。其实医院里东西难吃归难吃,但好歹卫生标准是绝对合格的,比那些个以次充好的饭店强得多。荣”
今天的孔九九穿了一件米色针织衫,脖子上是一条围巾,下身则是一条office/lady直筒裤,七公分高跟鞋。简单的打扮落落大方,让人耳目一新。
傅景渊望着她,不由失了会儿神,待她说完,才盯着她的脸,一字一句道:“是你害得我掉下楼,难道你不该做点事来补偿补偿吗?”
这下子,终于触及了导火线,孔九九忙为自己辩护:“那请问你没事趴在我窗外干什么?深更半夜,那是三楼的窗外,不是一楼的窗外。你觉得我能保持正常到假装什么都没发现淡然地继续看你在外头偷窥?或者说你觉得我内心强大到对于深更半夜不清不楚挂在自家窗外的一条黑影视而不见转而安心去洗澡睡觉?这件事究竟是谁自食恶果,相信你比我清楚得多吧?”
傅景渊当然知道一切的过错在自己,可如今他腿都伤成这样了,还不能让她妥协同情心泛滥一下,实在是觉得憋屈。
“好,一切都是我的错,我不该没事爬到你窗外,我不该自作聪明地爬墙去找你。不过你都将我拒之门外了,我当然得想点法子去见你了。见自家老婆不犯法吧?别忘了你还是我法律上的老婆。”
“我们迟早会离婚!”
“很抱歉,我好像还没同意。夹答列伤”耸耸肩,那副淡定闲然的样子,让人恨得有些牙痒痒。
抱臂的姿势有些僵硬,孔九九声音一沉:“傅老爷子同意了就行。当初既然是傅老爷子逼着你和我结婚。那么由傅老爷子逼着你和我离婚,相信也不是难事。”
“九九,你太自信了。”试问,若一个人真心不想做某事,能轻易便受了人逼迫?何况傅老爷子能有什么本事逼迫他就范?还不就是撤销他的总裁位置,以及政府对傅氏的一切援助?他对钱这玩意儿没有多大的执着,老爷子爱怎么弄怎么弄,不过他最终还是对老爷子妥协,那会儿的心态,也不过是因为要结婚的对象是她。是,他承认当初他的所有举动都有点可笑,竟然和破坏自己恋情的女人走到了神圣的婚姻殿堂。可他也不得不承认,那会儿他打着报复的名义和她领了证却一手回了婚礼,让她这个本该受到万众瞩目的新娘无人知晓,确实是觉得打了一场人生中的胜仗。即使这场胜仗的代价,是付出自己的听力。
不过现在的他,却后悔了。后悔亲手毁了那场世纪婚礼,也后悔亲自选择了放弃倾听这个世界声音的权力。
回头路不好走,不过他却有自信能够走好:“九九,我不可能放手离婚的,我也不可能放你离开。”
一声笑意划过装修精致的高级病房,孔九九将他在她的压制下吃剩下的残渣收拾起来:“这样捆绑着我,有意思吗?傅景渊,你这样做,你的云璃会伤心的,你忍心看她伤心?哦对了,她不是从人民医院转到中心医院当医生了吗?这几天可没少往你这病房里头钻,这医生和病人之间的那点重口味,你们还是悠着点好。虽然我是知道你们是轰轰烈烈的爱人,但其他人还不知道,夜里头听到那些个让人脸红心跳的声音,难免不会产生联想,影响别人睡觉不好,影响别人正常的生理发育就更加不好了。”
“孔九九,你存心的是不是!?”终于,被她这般冷嘲热讽,傅景渊也忍不下去了,“我和云璃已经断了!彻底地断了!你要让我说多少遍?”
“这种事你知她知,我是不知道的。你爱说多少遍就说多少遍吧,此地无银三百两罢了。”将餐盒拿进病房的洗手间,孔九九直接便将门给关上了。
外头,傅景渊挫败地一拳砸向床:“是她夜里头闯了进来,跟我有什么关系?什么脸红心跳的声音?为什么我什么都不知道?明知道我听不见声音却故意跟我说这些,这不是故意给我栽赃吗?有本事你出来跟我说清楚!”
“砰——”的一声,是洗手间的门被打开的声音。随后,门把手狠狠地撞向里头的墙壁。
“Ok,你说要让我说清楚,那我就跟你说清楚。好歹咱们还没离婚吧?麻烦你管束好自己的下半身,不要饥不择食到这种地步。好歹这儿是神圣的医院,是救死扶伤的地方,不是让你发情发泄兽欲的场所。你要风花雪月,请考虑考虑我这个还在你结婚证一栏里的妻子,名存实亡的婚姻我不稀罕,但我不希望我的名义老公当着全天下人的面给我戴绿帽!你们要车震床震沙发震,行,that’s/fine。麻烦找个隐蔽点的地方,不要浪/荡得连楼道里走过的人都听到,这床吱吱嘎嘎的声音还真的是不好听。而我,也不想每天被一棒子医生护士病人用同情的眼光看着。”
最近报纸媒体还在报导他如何为给她找寻脱罪的证据摔断了一条腿,可若让顺风耳千里眼的记者们再知晓此事,那这件事,相信绝对能再度闪瞎所有人的眼。
被刻画得极度深情的男主角却在医院病床上与该院的女医生夜夜笙箫,这话题怎么报导都怎么让人浑身一震热血沸腾啊。
听了孔九九嘲讽的话,傅景渊却是眉头深皱:“床吱吱嘎嘎?楼道里的人都听到?”他怎么不知道有这回事?好端端的床,他规规矩矩地躺着,会吱吱嘎嘎起来?
“你说得那么煞有其事,让你留下来陪夜都不肯,你怎么就知道这一切都是真的?”
被他居然还振振有词的话一堵,孔九九下意识便要驳回去:“谁说我没陪夜?我只是”她只是不想让他太得意,在外头陪着罢了。即使他人不知道那个与他在病房里头玩重口味的人是谁,她可是看得一清二楚。医生的白大褂不穿故意穿起了护士服的云璃,可不就是要玩玩情/趣暧/昧嘛。
看着她欲言又止的唇形,傅景渊蓦地有丝激动:“你很在乎我。”一字一顿,脸上的表情,竟格外灿烂。
看着他那般自信的表情,孔九九竟觉得是那般扎眼:“你摔下楼多多少少跟我有关,我只是尽尽义务。而且你这几天确实是为了我的案子在奔波忙碌,我好歹也得感谢感谢不是?”
望了一眼他那条帮着石膏被吊起来的腿,孔九九收回视线:“我先回去了,晚上会给你带五星级饭店的饭菜过来。”
傅景渊没说神马,见她这幅模样,倒是心情大好:“那段视频的U盘我已经让Tonify去取了,他待会儿会给你送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