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模样。
“你们若是不答应,裴家从此跟萧家断绝往来,并且不再支持萧家为北地霸主。我裴家虽然低萧家一头,但实力是放在那里的,你们可不要给脸不要脸。必要裴家家主的女儿,单要这个被裴家和石家都驱逐了的人!”
裴家家主大喇喇的用手指著石头,一脸的不屑和蔑视,萧家堡的堡主夫人除了他的女儿,其他人都没有资格!
只要萧潜答应了,将来他的女儿,还有她的子女可就是北地的霸主了,到那时,裴家也能多分一杯羹。
“做梦!”萧潜和裴蜻一起冷斥,一人一掌拍了出去,一人一剑削了过去,就听得裴家家主一声凄厉的哀嚎,他胸前中了一掌,指著石头的那根手指也被削了下来。
“收起你的痴心妄想,若要靠你裴家支持,我才能做北地霸主,那岂不是个笑话!”裴家家主连滚了几圈才停下来,萧潜追过去,一脚踩在他的胸口,让他肋骨又断了几根,痛的他说不出话来,眼里也有了恐惧。
“我萧潜要怎样的伴侣,萧家堡要怎样的堡主夫人,都是我自己的事,哪里轮得到你来指手画脚,你是个什麽东西,不过就是靠著裴家先前的积累才在外面耀武扬威,若没有了裴家,你就什麽也不是!滚!”
裴家家主踉跄著起身,虽然他不说话,但他一双细长的眼,可是牢牢盯住裴蜻和萧潜,流泻出无比的恶毒来。
“你不用这麽看著我们,你若是不识趣,我们不介意让裴家从北地消失,彻底的消失!”裴蜻冷冷瞪了回去,若论起来他才应该是裴家的家主,就因为他爱上了石静,便被裴家其他几房联手封了起来,将本属於他们一家的财富抢了过去。
但,裴家在那几房的手上,非但没有壮大,反而一年不如一年,现在已然有了败落的迹象,不过是裴家强撑著罢了。
知道裴蜻和萧潜说的是实话,裴家家主只能含恨离开,他以为裴蜻身为裴家人会有所顾忌,他以为萧潜为了北地霸主的地位也会有所顾忌,才会那样理直气壮的要东要西,但现在他知道了,他什麽也得不到!
“裴家嚣张不了多久了,有他们在只会败落的更快。”裴蜻没有丝毫维护裴家的意思,也没有丝毫要让裴家起死回生的意思,裴家先伤害了他,那他就不会再为裴家奋斗。
“就让他们再得意几天吧。”萧潜跟裴蜻一起冷笑,这让裴蜻又多喜欢了萧潜一分:“好了,裴家的事解决了,你们出发吧,不要让一只老鼠坏了你们的好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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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兄,恭喜。”一个长身玉立男子,拱手向萧潜和石头道喜,此男子容貌俊秀,带著南方特有的温润气质,真是人如美玉光耀璀璨。
萧潜和石头从萧家堡出发,一路向南,在优哉游哉的看沿途的美景之余,也会到各地萧家堡属下的产业里巡查一番。
就这样,他们一路走,一路行,遇到喜欢的地方,还会多盘旋几日,才会继续向南走。
途中巧遇了南方大家柳氏的少主柳彦,他们二人既是南北各地的霸主,也是推心置腹的好友。
萧潜跟石头成婚,柳彦没有来得及参加,那时他正在海上,目的是沿海各国的贸易往来,其中有柳家六成的本钱,有萧家堡四成的本钱。
从海外归来,柳彦连家门都没有进,只安排了下属回去复命,就带著给萧潜的贺礼北上。
“柳兄,同喜。”萧潜也不跟柳彦客套,柳彦说的真心,他回的也真心。
实是柳彦不是孤身一人,他是柳氏的少主,身边自然是左围右绕婢仆良多,但能走在他身边的人从前没有。
现在却有一个人,跟柳彦不离左右,看他不像是柳家人,容貌不十分像青国之人,年纪跟柳彦差不多大小。
柳彦是玉,这人就是风,是温和的风,跟柳彦站在一起,就是一对辉映无双的璧人。
石头看看对面的柳彦和如风男子,再扭头看看萧潜,不用比,他还是四人中各自最矮的那一个。
他和柳彦都是南方男儿,虽然柳彦比他大几岁,但他的个子就是再往上蹿一截,也不会比柳彦高。
“都说一江水养两样人,我现在相信了。萧大哥,我看我再怎麽努力,也长高不了多少。”
“这是由於咱们体质不同的缘故。”柳彦笑著说道,又指著身边的男人为他二人介绍:“这是和岚,他幼时出了事故,不能说话,他能看懂唇语。”
和岚向他们两人点点头,石头在心里喟叹,这麽好的一个人竟然不能说话,真可惜。
想著,他走上前,站到和岚对面:“你好,我是石头。”
他心里说著可惜,脸上,眼里没有带出一丝来,和岚没有自哀自怨,他是一个坚强的人,将同情怜悯放在他身上,那是对他的侮辱。
而且,刚才石头也看到了,和岚在柳彦手上写了几个字,说明和岚知道他与众不同的体质。
这也是後来朱玉告诉他们的,世上有男人生子,而他,青竹就属於其中之一。
“你好,我是和岚。”和岚的唇一张一合,虽然不能吐出声音,但石头能看得懂。
萧潜和石头要游山玩水,柳彦说他也正好有几天清闲的日子,就索性跟他们作伴,石头跟他们一见如故,没有丝毫的疏离之感。
有了柳彦和和岚的加入,人多了,旅途也变得热闹了。
但,他们的旅途在一个月後被一个消息给打断了,对萧潜来说这是个好消息,对石头来说惊吓比惊喜更多。
他,他,他知道他体质特殊,却不知道这麽快就有了消息。
“啊这是真的吗?不可能这麽快吧?”石头一脸的雾煞煞,瞪圆了眼睛紧盯著和岚,恨不得他摇头说不。
他是有心理准备,但,但,这个消息来得太快,让他受了不小的冲击。
“是真的。”和岚收回放在石头手腕上的手,石头个性爽朗,一天到晚活泼的很。偏这几天他没有精神,总是懒懒的哪里也不想去,连一根小指头都不愿动弹。
萧潜想请大夫过来,柳彦说请什麽大夫啊,咱家和岚就有一手精妙的医术,请外面的大夫,还不如让和岚来看诊呢。
然後和岚就来了,然後就是这个让石头惊吓,让萧潜惊喜的好消息了。
“你们要赶回北地,萧兄,你就陪著石头,我叫柳家的马车过来,送你们回北地。你们成婚我没有赶上,等你们儿子出生的时候,我一定到。”
柳彦是地主,他在听到这个消息後,就赶紧的为他们安排了舒适的,适合长途旅行的马车。
萧潜没有推辞,他是回家心切,恨不得现在就在萧家堡里,跟柳彦告辞之後,带著石头踏上回家的漫漫长途。
一路上晚起早歇,不叫石头累著,在路上的时间非一日,都说回程快,但萧潜却觉得回家的路很长,比他们去南方的路要长的多。
萧家堡里众人已得到了消息,也忙忙的准备起来,又时时派人去打探,看他们走到哪里了。
当柳家的马车出现在萧家堡大门前,早就等在门边的石静,噌的一下子就跳上了马车:“石头,石头!”
“爹。”石头乍见到石静,不由的脸红了一红,眼光更是向石静的肚子看去,他曾经就是在那里孕育的吗?
“石头,你怎麽了?”
“啊,没什麽,就是有点被惊吓到了。”
萧潜小心扶著石头下了马车,跟众人相见後一起进了萧家堡。石头也从此过上了被围追堵截好生补养的日子。
“萧大哥,停!”石头伸手,让端著补汤的萧潜停在他三步之前,一脸苦色的望著他。
“石头,这是父亲亲自配的方子,爹爹亲自熬得补汤,就一盅。”
萧潜是左右为难,石头被裴蜻围追堵截,他是拦也不是,不拦也不是,只能每天苦哈哈的追在石头身後,裴蜻说了,石头不喝补汤,他可是不依的。
“萧大哥,我还要喝多久?”石头也不想萧潜为难,接过了那一盅补汤,一口喝尽,急忙塞回他的手里。
“父亲说,要喝到你生产的时候。”萧潜苦笑连连。
“萧大哥,你告诉父亲和爹爹,就说,我要去”
“石头,你哪里也去不了,不只是你,就是我也被禁足了。”
“我不管了,不答应我,我要离家出走走走走走”
最终,石头也没有离开萧家堡一步,裴蜻也做出了让步,不让他天天和补汤,只十天半月喝两次。
“我真的不想喝了。”石头长叹,一边的萧琦扑哧一声就笑了出来,他正要说话,猛不丁的听到石头喊了一声痛,抱著肚子就弯下腰去。
“裴伯父,裴伯父,石伯父,石伯父”萧琦吓了一跳,一跃而起,大喊著向外冲去。
一阵荒马乱之後,石头被萧潜抱进了准备好的产厅里,他被裴蜻关在了门外。
“你进来也不顶事,反而会害石头分心,还是在外面等著吧。”裴蜻看著慌张的到惧怕的萧潜,毫不客气的将他拒之门外。
和岚做为裴蜻的助手跟他进了产厅,另外还有石静。
萧潜在门外等的焦急,来来回回不停的走著走著,还频频的看向紧闭的房门。
“不要著急,不要著急,有裴伯父,还有和岚,石头一定能平安的。”柳彦安慰的话,根本传不到萧潜的耳朵里,他正在为听到石头偶尔传出来的一声痛苦呻吟而焦急、恐惧。
生子如此凶险,他不想失去石头,也不要失去石头!
“不会有事的。”柳彦的声音,清晰地响彻在萧潜的耳边,他怔怔的呆了片刻,才猛醒过来:“对,石头不会有事!”
萧潜不知等了多久,他根本不记得时间,直到他听到两声婴儿的啼哭声,整个人紧绷的神经才蓦地放松下来,人也踉跄了一下,向後靠到了廊柱上。
“石头,石头,他怎样了?!”看到裴蜻他走出了,萧潜箭一般直冲过去,紧张的问道。
“石头很好,他这是累了,睡著了。”裴蜻看萧潜紧张石头,脸上也露出笑模样:“石头好,你们的孩子也好,是双胞胎,你进去看看吧。”
裴蜻的话音未落,萧潜已经在他们面前消失了身影。
“萧大哥。”让萧潜僵住身形的不是别人,正是醒著的石头,他不解的看著仿佛被定住了身形的萧潜,喊了他一声。
“父亲说,你睡了。”萧潜的声音机械,向前移动的脚步也很机械,几乎是同手同脚的走到石头身边,抬手摸到石头的脸上:“石头,你还好吗?”
“我很好,父亲说,我吃了的补汤起了作用,你瞧,我精神著哪,你不要担心。”石头抬手,握住了萧潜修长的手指,对他笑了笑。
萧潜猛地将他抱在怀里,小心翼翼,仿佛他是易碎的瓷器唯恐碰碎了他。
“我很好,我很好,萧大哥。”石头回抱住他,用力的,告诉他,自己很好,没有因此而耗尽全身的力气。
萧潜久久没有说话,石头感觉到不对劲的时候,他人软软的滑了下来,他急忙喊道:“萧大哥!父亲,父亲!”
等裴蜻进来,只瞧了一眼,说:“他是紧张到精疲力尽了,让他睡一觉就好。”
石头的手被萧潜握的紧紧的,他左边是萧潜,右边是两个孩子,看看左边,看看右边,石头的心中充满满足、喜悦和幸福。
没有回来之前,他不知道自己的爱人在这里,他不知道会身材大大缩水,他不知道会遇到萧潜,跟他两情相悦。
事实真是奇妙,总是在不经意间就峰回路转,让你遇到该遇到的人,让你找到能心安的故乡,也能得到幸福。
而幸福现在就握在他们的手里,我得到了幸福,幸福就在我的手中。
END
乌涯
“石头,你桃花开了,不过要小心,不要摔跤呐”
乌涯觉不会想到,他刚刚说给石头听了,下一刻,他的脚下先打滑了,他是以脸朝下的姿势摔下去的。
喝多了的他,连自救也不成,挥舞间,只抓住身旁青竹的手,然後他就什麽都不知道了。
一睁眼,头顶是透明的,一扭头,左右也是透明的,而身下